那石棺晶瑩剔透,宛如一塊巨大的水晶,幾人好奇地望去,隻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個人。那人頭戴一頂精致而神秘的黑色麵具,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緊閉的雙唇和堅毅的下巴線條。他的上身裸露,肌膚在石棺內微弱的光芒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身上隨意地蓋著一麵古老而破舊的旗幟,旗幟上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隱約散出一絲絲霧氣。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他腳底穩穩地踏著兩顆碩大的人頭骨,頭骨上裂紋斑斑,顯得陰森可怖。而他的手中,則緊握著一根金光閃閃的棍子,棍子表麵雕刻著繁複的圖騰,


    玲兒顫抖著手指向那人的胸部,低聲說道:“你們看,他似乎還活著,那裏……在動。”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與驚疑。


    兩人順著玲兒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人胸口微微起伏,如同夜色中微弱的燭火,忽明忽暗,令人心生寒意。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股詭異的氣息悄然彌漫。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那人臉上的頭發輕輕飄動,露出一張蒼白而扭曲的臉龐。他的雙眼緊閉,嘴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在夢中經曆著什麽恐怖而又不可言喻的事情。


    玲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身體微微顫抖。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驚恐與不安。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場景,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壓抑,仿佛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李逸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魔力牽引,發瘋般地捶打著那透明的棺蓋,聲嘶力竭地唿喊白羽二人前來相助:“快來!快把屍體抬出來,否則即將屍變了!”白羽與同伴一聽此言,臉色驟變,毫不遲疑地衝上前去,協助李逸。


    棺內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屍體正以一種詭異而緩慢的速度發生著變化,皮膚下隱隱透出詭異的青紫色,仿佛有某種力量在其體內湧動。那雙緊閉的眼睛似乎在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會猛然睜開,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更為可怕的是,原本蓋在屍體上的幡,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其身體內。幡上的符文仿佛活了過來,沿著屍體的脈絡遊走,將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詭異的符文印記。隨著幡的消失,屍體的氣息也變得愈發陰森恐怖,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李逸三人的心跳加速,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拚盡全力,終於將沉重的棺蓋推開,將屍體抬了出來。然而,就在這一刻,屍體猛然睜開了眼睛,射出兩道陰冷的寒光,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快跑!”李逸大喊一聲,三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逃離。身後的屍體突然躍起,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朝著他們追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腐臭與死亡的氣息,


    那屍體行動異常迅猛,猛然一躍,從後方緊緊纏住了白羽,隨後用力一甩,將他高高地拋向了半空。白羽在空中翻滾幾圈,驚險萬分。


    李逸見狀,心中一驚,連忙向後退去,腳步輕盈,在地麵輕點幾下,迅速拉開與屍體的距離。他雙手飛快結印,口中默念咒語,空氣中泛起一圈圈漣漪,緊接著,一把幽紅的劍憑空顯現,劍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宛如一條蓄勢待發的火龍。


    李逸緊握劍柄,手腕一抖,那火龍般的劍便唿嘯而出,帶著熾熱的火焰,劃破長空,直朝那屍體飛去。屍體似乎感受到了火焰中的恐怖威能,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它猛地鬆開白羽,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白羽趁機落地,穩住身形,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成拳,周身真氣湧動,顯然是要施展什麽厲害的招式。隻見那屍體也不甘示弱,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身體逐漸膨脹,肌肉如鋼鐵般堅硬,散發出陣陣陰冷的氣息。


    李逸見狀,眼神一凜,他再次揮動手中的幽紅之劍,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猛然一頓,化作無數劍影,密不透風地朝那屍體刺去。屍體怒吼一聲,雙手成爪,迎向劍影,兩者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時間,劍影紛飛,爪風淩厲,兩人(一人一屍)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那屍體突然間朝李逸猛噴出一團濃鬱的黑霧,李逸眼疾手快,連忙向後退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黑霧在空中彌漫,瞬間將他包裹了起來。


    那屍體,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朝李逸逼近。它的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李逸心中一凜,忙祭出一道三清符。符咒硬生生地被那物體接下,伴隨著“呯”的一聲,在屍體上炸出了無數火花。那物體仿佛感到疼痛,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隻見屍體猛地一躍,朝著李逸的腹部揮出一拳。這一拳力道驚人,李逸隻感覺像是被一塊萬斤重的鐵塊重重砸中,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他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李逸隻覺得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湧上心頭。但他強忍著沒有發出呻吟,迅速調整姿勢,準備迎接屍體的下一輪攻擊。


    屍體如影隨形,再次朝李逸撲來。這一次,它雙手成爪,尖銳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寒光。李逸一個側身翻滾,巧妙地躲開了屍體的攻擊。他趁機起身,一腳踢向屍體的腰部。然而,屍體卻仿佛像沒有痛覺一般,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腳,繼續朝李逸逼近。


    李逸心中暗自驚歎,這屍體的力量與防禦力都遠超常人。


    白羽眼見李逸的身形逐漸放緩,心中頓時一凜,意識到這是出手的絕佳時機。他毫不猶豫地迅速從懷中掏出鋒利的匕首,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朝著那倒在地上的屍體猛刺而去。


    那屍體顯然未曾料到白羽會突然發難,一時間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撤手招架。隻見白羽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帶著淩厲的勁風,狠狠地刺向屍體的要害。


    就在匕首即將觸碰到屍體的瞬間,屍體臉上的麵具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瞬間被削落。一張蒼白而扭曲的臉露了出來,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恐怖與陰謀。


    白羽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快意。他深知,這個神秘莫測的敵人終於露出了真麵目,而他也終於有機會揭開這一切謎團。他緊握匕首,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湧上心頭。白羽猛地抬頭,隻見一道黑影正以驚人的速度朝他撲來。他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同時手中的匕首也迅速揮出,與黑影擦肩而過,劃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原來,那屍體不過是敵人的一個替身,真正的敵人早已在暗中蓄勢待發。白羽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反應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


    白羽定神細看,驚訝地發現來者竟是多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時間凝固,久久未曾移開。四周的空氣也因這突如其來的重逢而變得沉重,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張力。


    那具曾經威猛無比的屍體,此刻力量明顯衰退,宛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在李逸精準的一劍下,它的心髒瞬間被洞穿。伴隨著低沉的哀鳴,整個身軀化為輕煙,隨風飄散,隻留下一地灰燼。


    多吉目睹此景,臉色驟變。他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屍體的死亡波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緊接著,一口鮮血從他嘴角噴湧而出,染紅了衣襟,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絕望。


    “白羽,”多吉的聲音低沉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為什麽是你?”


    看來是我小覷了你。這位巫族長老,我足足煉化了百年之久,卻未曾料到,今日竟會敗在你的手中。多吉,你不是那日在幽冥古道之上,被,打入無間地獄了嗎?為何今日又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


    哈哈,我乃通靈之人,早已超脫生死,不死不滅,又怎會輕易隕落?這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我的命運,又怎會輕易被他人所掌控?


    白羽眉頭緊鎖,滿心疑惑地問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微微一笑,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你無需多問,隻需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們每一個人,都隻是這龐大命運齒輪中的一個小小碎片,無法抗拒,也無法逃脫。”


    言罷,他想轉身離去,白羽迅速搶先一步,擋在多吉麵前,語氣堅定地說道:“什麽命運?那不過是你用來逃避現實的借口罷了。你此番前來,是否真的是為了地心軸?”


    多吉麵色一沉,卻並未立即迴應,仿佛被白羽的話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見狀,白羽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咄咄逼人地追問:“你與納粹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我一直有種感覺,你身上的氣質,與你所聲稱的藏人身份格格不入,反而更像是那些冷酷無情的德國人。”


    多吉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白羽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精準地插進了他內心深處的隱秘角落。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嘴角緊抿,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顯然,白羽的話已經深深觸動了他的痛處。


    多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與無奈,他低聲說道:“那不是我的錯……我的母親,她本是老爺家的那一個奴隸,身份卑微,基至都不如老爺家的一條狗。”


    說到此處,多吉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遙遠,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迴到了那個遙遠而又殘酷的年代。他的聲音低沉而又痛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沉重。


    “她的一生,就像是被命運緊緊束縛的囚徒,沒有自由,沒有尊嚴,隻有無盡的勞作與苦難。而我,作為她的兒子,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背負起這份沉重的枷鎖。我渴望改變,渴望掙脫這份束縛,但現實卻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多吉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將這份痛苦與無奈都融入其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但更多的是一分迷茫與無助。


    “我做過很多錯事,但那些都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我隻是想要保護她,想要讓她過上好一點的生活。可是,我越是努力,卻越是發現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泥潭,無法自拔。直到那一天,我……”


    說到這裏,多吉的聲音突然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但那份深藏於心的痛苦與悔恨,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難以抑製。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連風都停止了吹拂。一個德國人突然告訴我,他是我父親。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被人欺淩的陰影中,他們給我起了個不堪入耳的綽號——“雜種”。事實上,我是擁有不同血統的混血兒,但對於這個身份,我從小就一無所知。


    在我年幼無知的時候,我從未察覺到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直到漸漸長大,我才開始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那時,我懵懂地意識到,我可能有著不一樣的身世。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了真相,原來我真的有父親,而且他還是一位德國人。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的內心五味雜陳。不久後,我們全家接到了前往匈牙利的通知。在那個陌生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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