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古董商販慕名而來,公孫楚粵忙得招待都停不下來,鬼貨吃香這點是真的,行家瞧上的不僅是一件古董的價值,還是它的曆史與來曆,古墓裏的寶貝是不少生意商爭著搶著都想拿到的。


    然而鬼市裏的寶貝向來不與外人合作,也不知為何開了才僅僅數月的天機閣就有這個榮幸。


    金茂攜著夫人走進天機閣,公孫楚粵瞧見人來後,笑著上前迎接;“金老爺,好久不見啊,您看,您給我的店鋪現在是紅紅火火啊,我特然有點嫌棄這店小了。”


    金茂哈哈大笑;“這店確實是小了,老夫原先還以為你隻是開個算卦占卜的,誰知你還能接手鬼市大老板的生意,我從商數十年,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哪裏哪裏,金老爺您說笑了。”公孫楚粵尷尬撓頭,這生意是她“冒死”得來的,要不然她也攤不上這好事啊。


    她的視線忽然落在金茂身旁的夫人,仔細一看這夫人有點眼熟啊。


    而那夫人也看了公孫楚粵許久,忽然道;“你是不是來過醉軒樓啊?”


    “你是醉軒樓那個老板娘?”


    那夫人詫異;“你是那個來我那兒買醉的小姑娘啊,沒想到,居然是這天機閣的小老板?”


    她笑著,扭頭看向金茂,還捶著他的手臂;“你個老不死的,原來早就認識人家了,怎麽不帶我早點認識?”


    金茂懵了,啥情況,他媳婦兒跟公孫小老板認識啊?


    “我也不知道原來你是金老爺的夫人,那這麽說來醉軒樓是金老爺家的酒樓了?”


    金夫人嗤笑道;“那是金老爺送給我的,見我在府上待不住,就送我間酒樓打理。”


    金茂顯得很委屈;“夫人呐,我可沒想要你親自去打理啊,好好的日子你不享受偏偏就跑到外邊去。”


    “怎麽,我可不想當個成天沒事幹兒的老太婆,還不允許我出去做生意啊?”


    公孫楚粵見兩人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不由的羨慕,活到老,能有個相知相伴甚至老了還能如漆似膠吵吵鬧鬧的伴侶,多不容易。


    “對了,上次把你帶迴去的那個男子看著身份不凡,不知道是不是你夫君。”


    “是啊,公孫小老板應該成親了吧。”


    金茂一直照顧生意上的事,而且數月前又到外城去做生意,對城內的事情倒是不知情。金夫人瞥了金老爺一眼,又抱怨道;“叫你不讓我早點生兒子,早點生的話,現在兒子都跟她一般年紀了,這麽好又會做生意的姑娘,當你兒媳婦多好。”


    “是是是,是我的錯。”金茂安慰著她,見她滿意公孫楚粵,自己當然也是滿意的。


    “金夫人是要搶本王的媳婦兒了。”


    司徒衡跟慕無羨不知何時就出現在天機閣外,金茂和金夫人驚訝,紛紛看著公孫楚粵,衡王的媳婦兒?


    公孫楚粵咳了聲,趕緊走過去;“這麽多人,你這樣說豈不是讓人懷疑我公孫十九的身份了?”


    “懷疑就懷疑,你本就是本王的王妃。”


    “原來……您是衡王妃啊?”金茂隻覺得自己是錯過了一個很大的消息,他居然不知道,這小姑娘成了衡王妃?


    “在外是公孫十九,在內是衡王妃。”公孫楚粵趕緊解釋。


    金夫人是遺憾,畢竟她兒子都沒長大,這兒媳婦啊,變成別人的咯。


    “衡王身邊這位是無羨大將軍吧?”


    金茂對慕無羨有所耳聞,且也略知一二,慕無羨雙手抱拳;“金老爺記得末將,看來是末將的榮幸。”


    “不不不,老夫能親眼見到人才是老夫的榮幸呢。”


    “哇,那真是無羨大將軍啊!”


    “長得真好看,他跟公孫老板還有衡王認識啊!”


    “天機閣公孫老板來頭可真不小,又是雀宴樓東家,還與衡王無羨大將軍認識,如今又能得金老爺賞識,還拿了鬼市生意,簡直是贏家了。”


    外邊的客人差不多都把天機閣門檻給踏破,天機閣原本名氣就一小點,現在一弄,還真是滿城皆知,風頭都快蓋過王城第一樓雀宴了。


    公孫楚粵捂著臉,完了,今後她這兒估計就成了大昭“網紅”店啊。


    雅座內。


    金茂跟金夫人沒想到過來拜訪一下公孫楚粵,居然還能跟衡王還有慕無羨大將軍湊成一桌,一個是位高權重的親王,一個是大昭的戰神,這勢頭可真不小。


    “我這兒的廚子可能不大專業,做的東西沒大酒樓好吃,但還是不要介意哈!”公孫楚粵對金茂跟金夫人笑道。


    “衡王妃言重了,您這兒又不是酒樓,咱們可沒那高要求。”金夫人和藹笑著,忽然湊到公孫楚粵身旁低聲道;“衡王對你可真是好,你呀好好珍惜啊。”


    公孫楚粵嗬嗬笑著,看了司徒衡一眼,而正巧就對上他的視線。


    “金夫人與本王算是第二次見了吧。”


    金夫人一怔尷尬;“若我知道您是衡王,那晚我也不會想趕你走了。”


    金茂拿著杯子的手一抖;“你把衡王趕走了?”


    “哪裏,隻是那晚衡王妃在我醉軒樓買醉,到了打洋的時間了還不走,當時我不也是以為衡王是客人嘛……”


    金茂額間冒著細汗,自家媳婦兒要真把衡王趕走了,他真是覺得不用混了。


    司徒衡笑意淡淡;“放心吧,本王不會怪夫人。”


    見到司徒衡嘴角的笑意,金茂是受驚臉,他跟衡王不是第一次接觸,從未見過他這樣“平易近人”。


    公孫楚粵點頭,拿起筷子道;“他要是敢怪金夫人,我就不理他。”


    金茂跟金夫人仿若受到了驚嚇,衡王妃敢這般管教王爺的嗎?


    誰都知道,嫁夫從夫,更何況嫁的是個王爺,尋常人家的夫妻,夫寵妻是正常,然而皇家向來無情,就算是夫妻,那也不敢這般幹涉吧,而且對方是夜親王啊。


    本以為司徒衡會因為麵子翻臉,可誰知道接下來的反應讓人筷子一掉。


    “是啊,本王的王妃一生氣,本王得哄好幾天呢。”


    “司徒衡,你什麽時候哄過我了?”


    “你敢說沒有?”


    “沒有,你肯定沒說過哄我的話,我是記得的!”


    公孫楚粵當著三個人的麵不給他麵子,還理直氣壯的討論起這件事來。金茂跟金夫人看得一驚一乍,就連慕無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夜親王是會低頭的人嗎?


    “好,本王下次哄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公孫楚粵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金茂跟金夫人的下巴都快掉桌上了,夜親王居然低頭了,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般對王妃“示弱”?


    慕無羨忍俊不禁起來,果然,衡王真是變了不少呢。


    王宮。


    蘇瑤悶悶不樂地坐在假山後,進宮數天,她都過得很小心翼翼,能盡量不招惹司徒榮岐就盡量不惹,可她總覺得無論她怎麽躲,還是躲不掉司徒榮岐的“掌控”。


    “你坐在這裏做什麽。”


    司徒榮岐忽然出現,嚇得蘇瑤立馬起身;“奴婢見過陛下。”


    “問你呢,你躲在這兒做什麽。”


    蘇瑤小心翼翼地抬頭瞥了他一眼,真是奇怪,自從他自作主張不同意爹給她定的婚事後,就好像是刻意針對她似的。


    “奴婢沒做什麽啊。”


    “那還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偷懶?”


    身後的宮女太監都替蘇瑤捏了把汗,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偷懶被逮到可是要命的事啊。蘇瑤抿著唇,皺了皺眉;“奴婢知錯。”


    司徒榮岐走近她;“怎麽個知錯法?”


    “不該……不該偷懶。”


    “朕聽元公公說,你最近不怎麽吃東西,還時常一個人偷偷的哭?”


    蘇瑤一怔,咬著唇;“元公公這個大嘴巴……”


    下巴忽然一緊,蘇瑤怔怔的看著他,隻見他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朕是委屈你了,還是因為朕替你退了跟慕無羨的婚事?”


    蘇瑤搖搖頭,難怪爹會說伴君如伴虎,陛下可是夜皇叔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她根本沒辦法琢磨陛下的想法啊。


    “走!”


    司徒榮岐忽然拉住她的手將她帶走,身後的宮女太監都一臉驚詫。


    “陛下,您要帶我去哪?”


    庭院,路過的嬪妃瞧見司徒榮岐拉著一個宮女匆忙走著,臉色瞬間都變了。


    “那小賤人是誰,陛下竟然拉著她?”


    “萱姐姐,她是陛下的禦前侍女,聽說,是宰相的千金。”


    “那不是淳貴妃的姐姐了,竟然進宮當婢女?”


    萱妃聽聞冷哼了聲;“宰相千金又如何,誰不知道陛下跟宰相麵和心不和,連淳貴妃都不受待見,沒想到倒被成了宮女的姐姐給橫插一腳了。”


    另一個嬪妃笑道;“看來貴妃姐姐還挺有手段的,知道自己不得寵,還讓姐姐進宮當宮女侍奉陛下,依我看啊,日後她姐姐都比貴妃得寵。”


    幾個嬪妃諷刺的嘲笑正好就落入身後不遠處的蘇淳耳裏,而蘇淳剛才也是看到了陛下拉著蘇瑤離開的樣子。


    “娘娘,萱妃她們也太大膽了,竟敢在背後議論您。”蘇淳的侍女聽到後,麵露不悅,論身份家世萱妃還是低於貴妃,隻是仗著被陛下臨幸過一次就敢給貴妃臉色看,後宮的嬪妃並不多,淳貴妃是六宮之主,與王後之位僅差一步,而萱妃是幾個妃子中被臨幸過的,其餘的妃子都巴結著她。


    蘇淳咬了咬下唇,垂下眸;“本宮身為貴妃又如何,不得寵在後宮不過是空有地位罷了。”


    “娘娘,那大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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