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楚粵躲開她刺來的刀,迅疾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刀子擊落,一腳踹在她腹部讓她摔在了地上,聽到她忍痛的聲音,公孫楚粵覺得耳熟,迅速將她麵紗給扯下,看到跟自己一樣的臉時,愣了好一會兒。


    “你……”


    “公孫楚粵,你想要找衡王對吧?”離楠素冷哼著。


    這聲音還真是離楠素,影千麵真是把她的樣子變成了自己的樣子,聽到她說司徒衡,公孫楚粵將她從地上拽起;“是你搞的鬼?”


    “是我又怎樣?他喝下的那杯酒裏頭被我下了藥,內力全失,失去內力的司徒衡,遇到敵人會如何……”


    “啪!”


    離楠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孫楚粵生生甩了一巴掌,她錯愕地捂著臉瞪向公孫楚粵;“你敢打我?”


    “打你還算是輕的,離楠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我最討厭的就是利用別人來威脅我的人,還有像你們這種使用卑鄙惡劣手段的人!”她緊緊揪住離楠素的衣襟,突然舉起手上的刀,離楠素瞳孔一縮,麵色慘白;“你……你想幹什麽?公孫楚粵,你難不成要殺我?”


    “嗬,我說了,會有人殺你的,可惜那個人不是我。”手上冰冷的刀貼在離楠素臉上,又道;“頂著這張臉幹壞事,真夠礙眼的!”


    手中的刀撕啦一劃,鮮血漸染在刀背上,離楠素隻覺得臉上被劃過一道痕跡,緊接著,刺痛感傳來,血低落在手上。


    “你……你毀了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公孫楚粵,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臉被毀,她像發了瘋似的撲上來,公孫楚粵將她摔翻在地,拿出電擊筆想要將她電暈,拍手聲從樹梢上響起,公孫楚粵一抬頭,便見那黑袍男子咧嘴一笑;“真是有意思呢。”


    “是你們?”


    百裏承楓落地,看了眼地上狼狽哭嚎的離楠素,嘖了聲;“衡王妃放心好了,司徒衡喝下的不是毒藥,不會死的,隻不過會變成什麽樣我就不知道了。”


    公孫楚粵拳頭攥緊,她當然不是擔心司徒衡被人毒死,鳳燁說過他百毒不侵,可用下藥這種卑鄙手段簡直是太可惡,變成什麽樣子,難不成……他會變成白發的樣子?


    他們對司徒衡下藥,是想要從司徒衡身上得到什麽秘密?


    唰唰~


    風吹動樹枝,空氣中蜿蜒彌漫的隻有離楠素捂著被劃破的臉低哭的聲音。


    百裏承楓手腕上的紅蓮蛇不知為何有些害怕的縮進他衣袍內,就連他都開始有些疑遲,原本就是想找到被下藥的司徒衡,但他追進林子時就已經不見司徒衡的蹤影,恰巧就在這碰到這女人跟離楠素。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有紅蓮蛇的異動,這附近一定是有什麽。


    就在百裏承楓跟公孫雲盈同時望著某個方向,離楠素趁機爬起,拾起地上的匕首,朝著公孫雲雲襲去。


    公孫楚粵察覺到什麽,迴頭眼見刀尖就要落下。


    “啊!”離楠素突然吃痛手偏,匕首與公孫楚粵擦身而過,隻見紅蓮蛇緊緊咬住她的脖子,她費了好大勁才將紅蓮蛇甩開,冷笑;“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好運,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幫你……”


    她跪坐地上,流著淚倒下。


    公孫楚粵看向百裏承楓,所以剛才那條咬離楠素的紅蓮蛇是他放的?


    “……這可不是我幹的。”


    百裏承楓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因為他根本沒有控製過紅蓮蛇,看著某處似乎知道了什麽,嗬嗬道;“看來我接近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司徒衡。”


    公孫楚粵詫異側身,林中走來的司徒衡一頭如銀雪瀑布的白發泄下,那雙深邃的琥珀色比平常更為耀眼,仿佛看久了能把人心智迷去。


    那雙眸子像極了……公孫楚粵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環鐲,不就是紅蓮鬼母瞳孔的顏色麽?


    “嗬嗬嗬,百蠱果然在你身上,你是那個人的後人,難怪,我終於知道國主為什麽非得要……”百裏承楓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衡掐住脖子,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公孫楚粵跟百裏承楓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動手的。


    “司徒衡……”


    這不是司徒衡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情況,他的白發到底是什麽秘密,百蠱?那個人的後人?這都是什麽鬼?


    “小小百裏氏遺族也敢同本尊這般說話?”


    公孫楚粵下巴驚掉,她沒聽錯吧,司徒衡自稱本尊?百裏承楓怔了怔,可卻連話都不能說,掐在他脖子上的大手緊了又緊,似乎隨時能生生把他脖子擰斷。


    “司徒衡,你先別殺他!”公孫楚粵欲要上前拉開他的手,然而司徒衡卻冷瞥著她,那眼神陌生得讓公孫楚粵不由怔住。


    他鬆開手,得到解脫地百裏承楓順著樹滑坐在地咳著,抬起頭;“衡王妃,他現在可不是司徒衡。”


    “那他是誰?”


    司徒衡忽然就站在她麵前,公孫楚粵下意識退後一步,就見他忽然捏住公孫楚粵的下顎,用著輕蔑的眼神冷哼;“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膽敢命令本尊?長得不怎麽樣,也不知道哪點值得司徒衡喜愛了,嗬嗬。”


    公孫楚粵咬牙,嗎的,玩人格分裂了是吧?


    她一把揪住司徒衡的衣襟,在他微微錯愕下,踮起腳強吻,百裏承楓怔住。


    風似乎靜止了般,空氣都凝固了不少。


    司徒衡眸子閃過詫異的視線,緩緩垂下,伸出手抱住她;“看來司徒衡平時對你的調教還挺不錯,這麽主動,讓本尊倒是有點興趣了……”


    “你他嗎給我去死吧!”


    一拳打到司徒衡側臉,司徒衡下意識有些恍惚,腳步險些穩不住,不顧臉上的疼痛抬手揉著額頭;“本王……怎麽了?”


    抬起頭,見到公孫楚粵黑著臉,怔了怔;“楚粵……”


    “我去把國師給你找來。”


    她語氣平靜,頭也不迴地跑開了。


    “衡王,你剛才說的話可是把衡王妃的心給傷到了呢。”


    百裏承楓站起身,冷笑,他以為司徒衡隻是跟百裏氏有關,卻沒想到,司徒衡居然是百裏古族的血脈,古族是百裏氏族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氏族,可以說百裏氏的人將古族稱之為蛇神後人,古族是百裏氏祖先。


    對南蜀王族來說,古族百年前早就已經消失了,後來才有了百裏氏,更別說古族血脈了。


    司徒衡的母親生前就受南蜀王室重視,可那位溫孤月公主不是國主的親妹妹麽?國主不是古族血脈,難道,司徒衡的生母溫孤月其實並非王室血脈?


    還沉浸在招待外國使臣歌舞升平的篝火月宴上,似乎並沒有人發現早已離座的司徒衡跟公孫楚粵,鳳燁放下酒杯,朝那空位置望去一眼,始終不見公孫楚粵跟司徒衡迴來,心底裏不由開始有些擔心。


    不由抬起頭,封禦天還是坐在對麵的位置上,並沒有任何異樣。


    鳳燁總覺得哪裏不對,司徒衡就算先迴去也會向太後陛下辭行,所以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麽,起身離席。


    走到外頭,突然就迎麵撞到了人。


    “小丫頭?”鳳燁一怔,看清撞到自己的人後,又見她急急忙忙,問;“你剛才去哪了,司徒衡呢?”


    公孫楚粵抓住鳳燁的手臂,臉色沉重;“你能救司徒衡吧,他現在……情況很糟糕。”


    “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人呢?”鳳燁就知道,絕對是有事了。


    公孫楚粵指著那片樹林裏,說;“有人將離楠素帶進宮宴,讓她在司徒衡酒裏下了藥,不知道是什麽藥,反正,現在的司徒衡……腦子不正常,你去看看吧。”


    鳳燁嘴角一扯,腦子不正常?


    不對,這小丫頭好像很生氣啊,難不成司徒衡真是幹了什麽?


    酒宴上的封禦天抬起眸,看到暗處百裏承楓的身影,這才找了個借口起身離席。


    親王府。


    鳳燁跟公孫楚粵攙扶著司徒衡走到他房中的密室,他開始翻找架子上藥物倒入水中,說;“脫了他的衣服把他放到水裏。”


    公孫楚粵睇了他一眼,扒去司徒衡的衣袍,一腳把他踹下水池。


    鳳燁嘴角抽了抽,果然火氣很大呢。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衡的白發才緩緩褪成墨色,鳳燁坐在岸上給他把脈,眉頭皺了鄒。


    “喂,司徒衡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他之前就隻是頭發變了,這次倒還人格分裂了?”公孫楚粵緩緩開口。


    鳳燁起身攏了攏袖袍,道;“我第一次見到司徒衡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還真的有人格分裂?”


    公孫楚粵詫異,又看了眼司徒衡,不是吧,她到底穿越到什麽世界了,紅蓮蠱蛇就算了,還能看到人格分裂的,還是發生在司徒衡身上……


    “你說的什麽人格分裂?”


    鳳燁疑惑,這詞匯他沒聽過啊,公孫楚粵起身擺擺手;“就是性格轉換啊,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我還頭一次接觸過這樣的人,不過我認識他這麽久,也沒見過他會這樣啊。”


    “就算喝下毒藥,司徒衡一般不會出現這個的情況。”鳳燁托著下巴沉思,畢竟這個情況在數年前就出現過一次,後來幾乎沒有出現過。


    公孫楚粵走到他身旁,指著鳳燁;“你是不是知道他什麽事,還有你說你第一次見到司徒衡,難道他也是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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