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


    公孫楚粵與白芷趕到,白芷與無雙與黑衣人交手,黑衣人不敵白芷無雙欲要逃,卻還是被剿殺。


    公孫楚粵跪坐在季子安身旁,慌張著急;“徒兒,你千萬不要有事,你撐著點!”


    “……師父。”


    季子安聲音虛弱,擠出一抹慘白的笑容;“徒兒是不是……”


    話還未說完,季子安暈死了過去。


    “徒兒,徒兒!”


    公孫楚粵抓住他的手,待冷靜下來試探他的鼻息,還好……


    “白副將,快帶公孫公子跟小侯爺離開!”


    無雙大喊,卻為時已晚。


    “咿嗬嗬嗬,一個兩個的都來送死了!”


    一道敏捷的身影躍上馬車,他身材矮小骨骼偏奇,手上握著雙刀,一對招風耳與怪異的長相讓人看一眼就能夠記住,總之是不討喜的人物,就連說話都是陰陽怪調,是個險惡之輩。


    白芷驚愕,似乎見過這個怪異麵相之人。


    無雙察覺還有危險臨近,果不出所料,來的是三個強勁的對手。


    走在左邊的大塊頭身高九尺,背上的巨斧看似千斤重,強勁有力的肌臂讓人驚愕,另外兩個是一個老太婆與短發少年,看著毫無威脅力,卻不是一般的角色。


    無雙跟白芷警惕提防,這四個人來者不善,且武功不弱,絕不是江湖泛泛之輩。


    “我們隻是奉命取小侯爺的性命,你們若是不想死就趕緊走。”老太婆將拐杖重重抖落在地,停住腳步,眼神不乏一股狠勁。


    “取小侯爺性命,你們是想讓藩王造反吧?”白芷冷哼,削藩之事朝廷與藩王的關係一直緊張,這個關節眼上小侯爺死在王城,藩王就算拚死也要不顧一切的帶兵造反,這些人的目的果然是這個。


    “咿嗬嗬嗬,你們要是想插手,我就把這小子殺了。”


    無雙與白芷驚愕迴頭,那怪人不知何時手中的刀子已經架在公孫楚粵脖子上,公孫楚粵麵色鎮靜,隻是與無雙白芷對視了眼。


    “那小子是你倆的人吧?把小侯爺交給我們,我就讓他放了那小子。”


    老太婆眼神閃過兇銳的光,看向被脅持的公孫楚粵。


    無雙緊握拳頭,小侯爺不能有事,可公孫側妃更不能有事。


    “老奶奶,你想威脅我啊,可惜你威脅錯人了。”


    公孫楚粵突然笑出聲,那幾人一怔,她笑容一收,近身的人往往會忽略對手的實力,那個怪人也不例外,公孫楚粵不是沒有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過,在現代遇到打劫的人,劫匪隻看重自己手上的刀以為能讓人畏懼,卻忽略近身搏擊是她最拿手的強項。


    將怪人摔翻在地,那怪人反應急速,還手時白芷就朝他襲來,他身子敏捷地彈跳向後,正麵迎擊白芷。


    大塊頭與老太婆齊上陣,無雙與公孫楚粵分開對付。


    老太婆可不是省油的燈,她的身手不亞於年輕人,手中的拐杖暗藏利器,幾番差點刺中公孫楚粵,公孫楚粵將倒地黑衣人的劍拔起擋開老太婆的攻擊,詫異的是她的勁比年輕人還大。


    “哼,原來是個沒有內力的小子!”老太婆揮開手中的拐杖,飛身躍起朝公孫楚粵手中的劍踹去,公孫楚粵仰身向後跳開,抓住了老太婆橫掃來的拐杖。


    她藏著的電擊筆調大電力,笑著;“我還有更厲害的!”


    鬆手那一瞬間,電擊筆擊落在拐杖上,拐杖內的利器是鐵,鐵能導電,老太婆的手被震得麻木,拐杖掉落在地後退了幾步:“我的手……”


    就在她隻覺得手臂失去知覺那瞬間,公孫楚粵的速度驚人,一轉眼就到了她身後,手中的電擊筆擊落在她脖子上,老太婆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已經倒地。


    “田婆!”大塊頭大吼一聲,驚人的臂力揮開背上巨斧,無雙被震出數米遠。


    他朝公孫楚粵橫衝而去,那巨斧劈來,白芷轉移注意力那一刻,怪人趁機而入,手上的刀劃傷她的背。


    公孫楚粵打了個滾躲開巨斧攻擊,大塊頭行動不敏捷嘛。


    她手持電擊筆迅速起身,朝他腰上刺入,那震木感讓大塊頭一時間無法動彈,可公孫楚粵卻意外發現他竟然沒有倒地。


    大塊頭不顧電擊的疼痛吃力地揮動巨斧,公孫楚粵順勢閃躲,他仿佛被激怒了般,又朝公孫楚粵加速猛攻,公孫楚粵退到車前,一個旋身躲避,那巨斧劈入車身。


    公孫楚粵臉色慘白,這人是怪物吧?


    然而就在大塊頭失控的又迅速進攻時,短發少年出其不意地出手擋住落下的巨斧,麵無表情道;“他們的幫手來了,撤退。”


    大塊頭迴過神,不遠處有馬蹄聲,


    大塊頭將田婆扛在肩上,與短發少年叫上怪人一同迅速撤離。


    無雙捂著胸口,那一震差點要了他的命。


    司徒衡與弄影帶著兵馬趕來,現場一片狼藉,無雙受內傷,而白芷更是被劃破了背部,公孫楚粵狼狽坐在地上,仿佛沒迴過神,就連小侯爺都受了重傷。


    他躍下馬,帶著人走上前。


    “將小侯爺帶迴去醫治,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司徒衡發話,幾個士兵便將季子安抬起。


    “王爺。”無雙與受傷的白芷上前領罪;“是屬下們護主不周。”


    “不怪你們,迴去療傷吧,此事本王會追查。”


    他說完,走到公孫楚粵身旁蹲下身將她橫抱起,公孫楚粵怔著,抬頭;“我又沒受傷你抱著我幹嘛?”


    司徒衡沒有說話,讓她坐在馬上便翻身跨上馬,帶著人離去。


    林子處,雪奴與百裏乘楓一直在暗處盯著。


    百裏乘楓玩著手中的紅蓮蛇,道;“真搞不懂主子為何要讓人把這件事告訴司徒衡,他們死了跟主子有何關係,主子倒還是多餘幫這個忙了?”


    雪奴哼著;“有人想要讓教皇殿被背個禍端,你覺得主子會讓他得逞麽,大昭內亂,藩王造反一旦失敗,教皇殿被誣陷,國主定當會即刻派人召迴司徒衡,這不僅對主子的計劃不利,還成全了他們。”


    雪奴隱隱察覺到,那四個人是知道他們主子就在大昭內,讓藩王造反對他們有什麽好處且不說,光是將這些事推給教皇殿,讓教皇殿背這個禍端就能看得出,對方極有可能也是教皇殿的敵人。


    可誰會知道主子的計劃?是南蜀長樂宮的人?還是大昭內的人?


    親王府內來了十多個宮廷禦醫,因為季子安胸膛上的刀已經傷到肝髒,稍有不慎就會亡命,這件事不僅是朝廷重視,就連陛下司徒榮岐都到親王府查探情況。


    待在芳華院的公孫楚粵坐立難安,在院中來迴徘徊,之所以司徒衡讓小侯爺留在自己府邸上,是知道那些人動了要小侯爺性命的念頭,若是小侯爺真的死了,大內就得內亂了。


    公孫楚粵還是去了墨院,墨院外,不少禦醫都候在那,就連司徒榮岐還有司徒榮宸離青雲等都在場。


    她仍是戴著麵紗,走過去時那些禦醫都看著她。


    弄影從屋內走出,司徒榮岐著急問著;“小侯爺傷勢如何?”


    “迴陛下,小侯爺傷得很重,雖是保住命了但還是未蘇醒。”弄影畢恭畢敬迴答,司徒榮岐鬆了口氣,臉色深沉;“到底是什麽人敢對小侯爺下這般死手。”


    “陛下,對小侯爺下手之人定是想引起藩王的造反,至於為何會知道小侯爺今日出發邊關,並且做好埋伏,那人恐怕是知曉小侯爺的行程。”離青雲上前一步,對這件事自然深疑。


    “此事是因為小侯爺再說要參軍之後才發生,禦史大人莫不是懷疑……”司徒榮宸看向離青雲,離青雲點頭,道;“是,想必就是朝中有人欲行不軌,藩王溺愛小侯爺,小侯爺一旦參軍為朝廷效力,削藩之事藩王定當無從抵抗,這分明是有人不想讓藩王順從朝廷,反而想要藩王造反。”


    離青雲分析得頭頭是道,司徒榮岐拂袖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禦史大人,朕命你去徹查此事,當日所有在天樞寺祈福之人,都得查清楚,嚴懲不貸!”


    “老臣遵旨。”離青雲楫禮頷首,轉身離去。


    司徒衡從房中走出,公孫楚粵便著急上前;“徒兒……小侯爺如何了?”


    “他不會死的。”司徒衡給予一個眼神讓她安心,公孫楚粵鬆了口氣,內心還是不安,到底會是誰想害她徒兒?


    “皇叔,十九不是小侯爺的師父麽,他人怎麽不在?”司徒榮岐感到疑惑,小侯爺都差點遇險,但卻未見到公孫十九出現。


    公孫楚粵轉身頷首;“陛下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尋哥哥。”


    “哥哥?”司徒榮岐驚訝,這位側妃是公孫十九的妹妹?


    司徒榮宸的視線落在公孫楚粵身上,雖然他知道真相但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陛下,十九確實是個妹妹公孫楚粵,也就是皇叔的公孫側妃。”


    “連王兄你也見過?”司徒榮岐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啥?


    司徒榮宸點頭,公孫楚粵與司徒榮宸的視線對上後便轉移,告退離開。


    “皇叔,這是真的?”


    司徒衡知道過早暴露他媳婦兒的身份不好,所以也點頭了。


    不一會兒,換上男裝的公孫楚粵便出現在院外,不用遮遮掩掩戴麵紗的感覺就是好。


    “公孫十九見過陛下。”


    司徒榮岐走到她麵前;“意想不到,你竟然還藏著個妹妹,是皇叔的側妃,怪不得朕總覺得皇叔那位側妃有點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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