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身後的丫鬟離開,走到林穆身邊是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林穆低著頭,不敢抬頭,沒有發現異樣,皇後才離開。


    “恭送皇後。”


    李將軍目送著皇後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走,繼續巡邏。”帶著林穆一行人去往東宮。


    此時的司宦在東宮之中煩躁不已:“這個張延,竟不把本宮放在眼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司宦雙手叉腰,站在桌子前,眉頭皺成一堆,眼裏的兇狠似要將他撕來吃了。


    “太子息怒,他不過就是仗著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才敢如此放肆,等到太子上位的一天,有他好受的。”


    之前跟著司宦去天牢裏的人站在下方,諂媚的看著司宦,眼裏透露著對張將軍的鄙夷。


    聽到他的話,司宦的怒氣稍微平息,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哼,本宮倒要看看他能硬到幾時,還有那個季子安,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種,也敢說自己的太子。”


    “太子英明。”


    司宦垂下手,雙腿盤坐在墊子上,眼中散發出陰狠的光芒,像是來自地獄。


    “殺了狗賊……”


    林穆已經帶人來到東宮,推開門衝了進來,聽到聲音的司宦趕緊從地上站起來,盯著門外。


    一個宦官推門滾進來,神色驚恐:“太子,有刺客,快走。”


    司宦眼神陰冷,快步走到木架旁邊,取下放在上麵的利劍,走到門口,看到林穆已經帶人衝進了院裏,與宮裏的侍衛打作一團。


    “來人,給我抓住他們,本宮重重有賞。”


    司宦握緊長劍,站在門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狹長的眸子狠狠的盯著闖進來的林穆一行人。


    “是。”


    隱藏在東宮的安慰也趁機出手,來到林穆的眼前。利劍出鞘,對著林穆就刺去。


    林穆稍微側身,伸出利劍擋住刺過來的長劍,兩把長劍相交,發出陣陣火光。


    加大力氣,推開暗衛刺過來劍,林穆一直往後退,找到支點,用腳定住,接住暗衛打出來的兇狠的招式。


    林穆一人應付多人,縱使武功再高也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暗衛出手,林穆更顯吃力。


    刀疤男也一人應付著不斷上來的官兵,刀光劍影之中一個又一個人倒下。


    林穆與刀疤男有些吃力,身上也有些傷口,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群士兵圍著林穆,顧不得其他,林穆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


    刀疤男看見林穆應付困難,用盡力氣殺來一條路來到林穆身邊,兩人背對而立。


    “殺……”


    一聲衝破天際的怒吼,林穆與刀疤男又重新加入戰鬥,暗衛一個躍身,來到兩人身前,又陷入一場惡戰。


    唰~


    暗衛掏出懷裏的暗器,朝林穆刺去,林穆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胸口不斷的有血冒出。


    用劍撐著地,口中不斷的流血,雙眼怒狠狠的盯著司宦,怒吼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加入戰鬥。


    “不自量力。”


    站在門口的司宦陰冷的盯著林穆,握緊利劍的雙手放鬆了些:“取下他的人頭,重賞。”


    有錢能使鬼推磨,士兵們圍著林穆刺上去,刀疤男應接不暇,自己也身受重傷。


    “噗~”


    林穆一口鮮血吐出,看著插入自己心髒的長矛,在抬頭看著司宦,眼裏的恨意洶湧而出。


    抽出插在林穆胸口的長矛,失去重心,一下跪倒在地上:“皇後……臣……隨你來了。”


    終於閉上眼睛,而刀疤男也被暗衛解決掉。


    “將這裏清理幹淨,剩下的人壓入天牢,嚴加看守。”司宦看著倒下的林穆,厲聲吩咐。


    “是。”


    士兵們快速的清理著現場,不一會兒就恢複了原貌,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皇宮就是一個無情的地方,曆來如此。


    “公子,林大人……去了。”


    牢房裏,張將軍蹲在季子安的身邊,深邃的眸子有些黯淡,一隻手漫無目的的捉弄著地上的幹草。


    季子安騰的一下幫草埔上坐起來,眼裏是不相信的眼光:“你說什麽?”


    張將軍低著頭,沒有再開口,季子安死死的盯著他,壓抑著心中的不滿,皺著眉頭:“說,怎麽迴事。”


    “林大人聽說你在牢裏受傷,帶著人衝進東宮,被司宦的人……殺掉了。”


    用了好大的力氣,張將軍才說完這一句話,言語裏是數不盡的無奈,隻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季子安。


    季子安沒有說話,坐在草埔上,低著頭,雙手靠在膝蓋上,拳頭越握越緊,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呆著,但是季子安憤怒得一點就燃。


    突然,季子安蹭的一下從草埔上站起來,對著張將軍怒吼:“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麽其他的。”


    壓抑了好幾天的怒氣終於一下子爆發,季子安怒狠狠的盯著張將軍,眼睛裏可以噴出火來,胸廓上下起伏,青筋暴起。


    “公子息怒,是屬下無能。”


    張將軍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對季子安小聲的說到,他也無能為力,連林大人都沒有辦法,他又能怎麽辦。


    “哼,一群廢物,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麽。”季子安甩手,將雙手背在身後。


    “公子,是司宦太過分,他在宮裏養暗衛,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再到這裏來。”


    張將軍抬起頭看了一眼季子安,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再惹怒他,沒想到看著如此溫和的一個人發起火來竟讓人心生恐懼,特別是那一雙兇狠的眼睛。


    “哼,他倒是動作快,我要出去,我還就不信鬥不過他了。”


    季子安雙眼冰冷,眼裏是對司宦的仇恨,雙手緊握,胸廓上下起伏,一點就燃。


    張將軍不知該怎麽辦,隻能小心翼翼的開口:“公子,你這麽出去……若是司宦過來,沒有看見你,那又是一個麻煩。”


    說完,張將軍無奈的看著季子安,皺著眉頭,不知怎麽辦才好。


    季子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將軍,冰冷的開口:“如果這點麻煩你都解決不了,那就不要來見我了。”


    師父與林穆相繼離開,再加上公孫楚粵,季子安心中早已擠壓了太多怒火。


    “是。”張將軍硬著頭皮應下來,眼裏很是無奈。


    季子安輕哼一聲,抬腿出了牢門,剛走出去不遠,就有獄卒上來:“來人啊,有人越獄了。”


    說著提著武器就朝季子安衝過來,季子安見衝過來的獄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哼,不自量力。”


    拔劍出鞘,一步一步穩穩的踩在地上向前走去,利劍拖在地上,說著季子安的腳步劃出一條軌跡。


    張將軍聽見動靜,在牢房中靜靜的觀察著外麵的情況,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隻剩下幾米的距離,趕過來的獄卒越來越多,堵住了季子安的路:“快抓住他。”


    聲音落下,獄卒們提著武器就朝季子安衝開,見此形勢,季子安陰冷的眸子盯著眾人,將手中的劍慢慢抬起。


    一眨眼的瞬間,季子安反客為主,一下衝到眾人的麵前,劍起劍落,季子安一個一個的解決掉不斷衝上來的獄卒。


    “你們讓開,放你們一條生路。”


    季子安提著劍,兇狠的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獄卒們,本來就受傷,經過一番打鬥,季子安已經沒有多大力氣,必須盡快解決掉他們。


    “衝,拿下他。”


    季子安再次加入戰鬥,像是殺瘋了人的惡魔,劍氣更加淩厲,一招致命。


    獄卒們不斷後腿,季子安不停的殺出去,使勁提起一口氣,季子安一個健步,穿過獄卒,提起利劍,擋住衝上來的獄卒。


    彎腰一個揮劍,解決掉最後一個,季子安快速衝出大牢,若是再遲一步,他可就走不掉了。


    看季子安安全出去,張將軍才從外麵走進來,剛才趁亂他出了大牢,現在從外麵走進來。


    “怎麽迴事?”


    張將軍的聲音帶著憤怒,假裝不知道剛才的事。


    季子安逃走,獄卒們內心惶恐,低著頭,不敢說話,張將軍緊緊的盯著他們:“我問怎麽迴事,沒聽見我說話嗎?”


    一個獄卒顫顫巍巍的走上來,硬著頭皮說:“將軍,犯人季子安逃走了。”


    張將軍眼裏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就隱藏下去,盯著獄卒,眼睛瞪得圓鼓鼓,怒吼:“一群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去追。”


    “是是。”


    獄卒們趕緊點頭應答,提起武器又追了出去,可是哪裏還看得到季子安的人。


    看著獄卒們追出去的身影,張將軍冷笑,他剛才就是在故意拖住他們,為季子安爭取更多的時間。


    再說這邊。


    公孫楚粵第二日醒來,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雙眼,等稍微清醒後睜大眼睛一看。


    “這是哪裏?”


    公孫楚粵雙手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搖搖頭,還有點頭痛,又伸手去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怎麽這麽痛,昨天……”


    公孫楚粵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和季子安在一起喝多了,在路上遇到了司徒衡,最後……


    “天啦……”公孫楚粵使勁拍拍自己的頭,是真的,長歎一口氣:“喝酒誤事。”


    丫鬟推門進來,看見公孫楚粵已經坐起來,將洗漱的水放在桌上,走到她身邊,稍微低著身子:“小姐,你醒了。”


    看著進來的人,公孫楚粵打起警惕:“你是誰?這是哪兒?”


    “這是司徒府,我是這兒的丫鬟,小姐昨天喝醉了,是二公子將您帶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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