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公孫楚粵的身上帶著一點即燃的憤怒與仇恨,握住茶杯的手越來越緊。


    看到公孫楚粵失魂落魄的表情,季子安心中一緊,吞了吞口水,將手伸出去覆蓋在公孫楚粵的手上:“楚粵,怎麽了?”


    感受到季子安的手,公孫楚粵不著痕跡的抽迴自己的手,藏在衣袖之下:“沒事兒,我就想問問當初的情況。”


    季子安尷尬額收迴自己的手,心中卻有些苦澀,但又無法言說:“你別多想,過好現在就好了。”


    “嗯。”


    公孫楚粵看著麵前的茶杯,淡淡的點點頭,心不在焉。季子安看著公孫楚粵,無奈的搖搖頭:“楚粵,你還好嗎?要不先迴去休息?”


    公孫楚粵的心思早就已經不在這兒,聽到季子安這麽說,沒有客氣,點點頭:“嗯,多謝子安,今天實在抱歉,下次再請你出來吃飯。”


    “好。”季子安看著公孫楚粵,不再挽留。


    公孫楚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酒樓,踉蹌了一下,趕緊站好,又重新出發。


    風雲閣,京都最大的青樓。


    公孫楚粵站在風雲閣門口,這是前世沈丘悅置辦的青樓,大部分的勢力都隱藏在這裏。


    走進風雲閣,公孫楚粵靜靜的看著裏麵的格局,自從重生後,第一次踏進這裏,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切都沒有變,還有那些熟悉的人。有些恍惚,人生真是奇妙。


    “客官,有何需要?”上來的是一青衣女子,嬌嫩的臉上藏著深沉的心思。


    “我找鳳舞。”公孫楚粵開口,鳳舞,上一次雲深處開業時的那位女子。


    青衣女子看著公孫楚粵,身上的氣勢讓她從心裏感到尊敬,有些奇怪,這位女子為何與自己的主子這麽像。


    她肯定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她的主子沈丘悅。


    “客官稍等,我給你喚鳳舞。”青衣女子轉身朝二樓的一個房間走去,一會兒就帶著一位女子出來。


    正是那日在雲深處的女子,鳳舞一看到公孫楚粵,大步上前:“主子,裏麵請。”


    公孫楚粵等著鳳舞上了二樓的房間,剩下青衣女子站在原地:“主子?”


    來到房間的公孫楚粵坐在桌子邊,鳳舞站在她跟前:“主子,有什麽吩咐?”


    上一次雲深處開業,公孫楚粵就暗中來找過鳳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拿出隻有沈丘悅與風雲閣的人才知道的信物。


    “你讓下麵的人都上來。”公孫楚粵看著鳳舞,堅定的說,既然確定娘和弟弟都去世了,那對司徒衡就不必客氣了。


    “是。”


    鳳舞推開門退出去,不一會兒又帶著幾人上來,這幾人都是風雲閣的骨幹,是核心力量。


    “鳳舞,這是……”


    其中一人不解,看著鳳舞問到,帶他們上來看眼前這個女子是怎麽迴事。


    公孫楚粵卻連眼睛都沒有抬,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茶。


    鳳舞站在公孫楚粵的身後,語氣堅定的開口道:“她是我們的主子沈丘悅,因為一些事情變了容貌。”


    下麵的人都是一臉震驚,距離主子失蹤已經那麽久,他們花盡力氣都沒能找到她的屍體,如今卻換了一副容貌迴來。


    “你能確定嗎?”


    聽到這話,公孫楚粵猛的抬頭,盯著說話的人,冰冷的氣息迸發而出,讓那人心中一顫。


    “確定。”鳳舞堅定的迴答。


    等鳳舞說完,公孫楚粵這才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幾人的麵前,犀利的眼神看著幾人,緩緩的開口。


    “鳳靈,二十五歲,主商,鳳月,二十二歲,主暗,鳳雪,二十六歲,主訊,鳳星,二十三歲,主政。”


    公孫楚粵看著他們,一一說著他們的名字和年齡,還有他們承擔的責任。


    邊說還一邊把玩著手機的玉佩,那是風雲閣獨有的玉佩,而公孫楚粵手裏的那一塊正是沈丘悅手裏的那塊,是風雲閣最高權力的象征。


    “參見主子。”幾人唰的一下跪在地上,激動的高喊,等了那麽久,終於把自己的主子等迴來了。


    “起來吧。”


    公孫楚粵將他們扶起來,又迴到椅子上坐下,司徒衡,我們的較量開始了。


    公孫楚粵看著下麵的幾人,內心翻滾,終於迴來了,思緒萬千,看著有些愣。


    “主子,你怎麽會變了模樣?”鳳靈臉上帶著疑問,不知道公孫楚粵發生了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公孫楚粵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這事兒說來話長,有時間再慢慢解釋吧,這次來是找你們有事的。”


    “主子吩咐,屬下定全力完成。”


    幾人雙手抱拳,頭低下,整齊劃一,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培養出來的人。


    “我另外開辦了一家雲深處,目前經營還不錯,其他方麵也正在進行,但是遠遠不夠,你們去幫助他們,加緊將他們培養起來,我有事要辦。”


    一想到自己的親人已經死去,再加上司徒衡三番兩次為了家族傷害自己,公孫楚粵的眼裏充滿了仇恨和冰冷的恨意。


    “是,主子。”


    公孫楚粵嘴巴抿成一條線,點點頭:“嗯,你們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公孫楚粵帶著幾人來到雲深處,生意很好,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人敢再來鬧事。


    “主子,你來了。”


    風清和冬雪看見公孫楚粵進來,立刻就來到她的身前,經過這段時間,兩人將雲深處經營得很好,本身也更加有風韻。


    “嗯,上樓說吧。”公孫楚粵帶著鳳舞幾人上樓,風清和冬雪對視了一眼,那個女人,不就是開業的時候主子帶過來的人,後來就再也沒見到她,沒多想,快步跟在後麵上去。


    樓上的房間裏,公孫楚粵坐著,鳳舞站在她身後,風清與冬雪站在一邊,鳳靈幾人站在一邊。


    “風清,冬雪,你們可聽過風雲閣?”


    公孫楚粵的眼睛像是一潭明亮的湖水,看著站在一旁的風清與冬雪,等著她們的迴答。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點點頭,風雲閣,京都最大的青樓,也是各路消息匯集的地方,從來沒有人敢在那裏鬧事。


    公孫楚粵指了指身後的鳳舞,又看著兩人:“這是鳳舞,風雲閣的掌櫃,雖然你們經營得很好,但是還是有不足的地方,以後我會讓她幫著你們。”


    風清有些不樂意,癟了癟嘴,卻被公孫楚粵看在眼裏,公孫楚粵無奈的笑笑,她很理解風清,這是她們兩個一手經營的。


    如今讓別人來插手,心裏不快是正常的。


    “風清,冬雪,你們和鳳舞一樣,都是我的人,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如果你們不能一條心,那麽也不必留下來為我辦事了。”


    公孫楚粵前一句話像溫暖的陽光,告訴她們和鳳舞一樣都是自己的人,後一句話卻像千年寒冰,是一種警告。


    風清看著冬雪,對上她的眼神,兩人向公孫楚粵點點頭:“主子,是屬下的錯。”


    “嗯嗯,想明白就行,我公孫楚粵的人絕對不可以有二心,否則,後果自負。”


    公孫楚粵眼神冰冷,明明是一個女人,身上的氣勢卻讓人忍不住低頭。


    “是,誓死追隨主子。”


    公孫楚粵用手撐著桌子站起來,看著鳳舞:“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兒,怎麽做你應該明白,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屬下明白,主子慢走。”鳳舞稍微低頭,雖然是個女子,在公孫楚粵麵前,一點也沒有女子的柔弱,全是殺手有的氣息。


    沈丘悅前世的勢力,無論在哪一方麵,手下的人都有一身過人的武藝。


    公孫楚粵點點頭,帶著鳳靈幾人出了雲深處,去了夏荷的酒樓,如今這裏已經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酒樓。


    一進門,公孫楚粵就看見在前台算賬的冷炎和夏荷,偶爾兩人還對視一眼,眼裏的情愫包含了很多。


    “夏荷,冷炎。”


    公孫楚粵的聲音讓讓兩人猛的抬起頭,看著公孫楚粵,好久才迴過神來。


    經營上了軌道,公孫楚粵就很少來這裏,隻是夏荷會偶爾去像她匯報情況。


    “主子,樓上請。”


    夏荷帶頭走在前麵。公孫楚粵幾人跟在後麵,夏荷伸手推開房門,站在門邊,稍微俯身:“主子,請進。”


    等公孫楚粵帶著幾人進去,夏荷才輕輕的將門關上,走到公孫楚粵跟前。


    “主子,你這次來有什麽吩咐?”


    夏荷詢問的看著公孫楚粵,從她進門,她就看到公孫楚粵身後跟著的幾人,經商這麽久,見過的人不少,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公孫楚粵讚賞的看著夏荷,真是和腦袋活絡的姑娘:“嗯,這次來,是給你們帶幫手來了。”


    說完,公孫楚粵看了一眼鳳靈,夏荷順著她的眼光靠譜,就看見鳳靈一臉嚴肅的站在下麵,雖然看著嚴肅,但是商人的氣息依舊濃鬱。


    “多謝主子,有了鳳靈的幫忙,我們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夏荷真誠的看著公孫楚粵,因為從一開始就跟著公孫楚粵,因此比風清更通透,拎得清。


    公孫楚粵點點頭,安排好這裏,接著去下一個地方,那裏才是最重要的。


    古軒閣。


    海生正在院子裏教下麵的人習武,一招一式都無比淩厲,眼睛裏充滿著堅定,而夏生則在一旁指導。


    看見公孫楚粵帶著人進來,海生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下麵的人大聲說到:“你們先練著,認真點。”


    “是。”聲音充斥著整個院子,整齊,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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