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絕被她說得更加憤怒,兩隻眼睛感覺在冒火,瞪著司音輕歡。


    司音輕歡被瞪得發毛,意識到是自己說錯話了,走上前,兩隻手拉住司音絕的衣袖,一臉委屈。


    “二哥,我錯了,對不起。”


    看著司音輕歡一臉委屈,司音絕的心又軟下來,自己就這一個妹妹。


    司音絕抬起手揉了揉司音輕歡的頭,眼睛裏的怒氣消退,代替的是寵溺。


    “輕歡,聽二哥的話,忘了他吧。”


    見司音絕如此堅定,她就算內心不快,但也沒有再反駁:“知道了,二哥。”


    司音輕歡收迴手,現在原地,司音絕也不知道如何去和她解釋,不願意讓她承擔這些痛苦。


    “輕歡,沒事兒的話就迴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是,二哥再見。”司音輕歡臉司音絕心情不好,也沒有再打擾,退了出去。


    看著司音輕歡退出去的身影,司音絕搖搖頭,很是無奈。


    而此時的司徒衡在府中處理事務,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司徒衡一身白衣,像是一個謫仙。


    “公子,宮裏的人來傳旨了,老爺讓你過去。”


    聽到下人的稟報,司徒衡抬起頭,輕輕行了一聲:“嗯,下去吧。”


    等下人退下去之後,司徒衡從位置上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嘲諷的笑了一下,整理整理衣服出了門。


    等到司徒衡出來,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


    “大人,小兒來了,可以宣旨了嗎?”太傅恭敬的看著站在前麵拿著聖旨的宦官,畢竟他可是代表著皇上。


    “司徒公子真是身份好貴,讓這麽多人等了這麽久。”宦官說得陰陽怪氣。


    司徒衡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迸發出的氣勢讓他趕緊閉了嘴。


    “開始吧。”


    太傅帶著司徒一家跪在地上,等著宦官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司徒衡才貌雙絕,故賜封為太保,此外,盡快與公孫楚粵完婚,欽此。”


    隨意宦官尖銳的聲音,聖旨宣讀完畢:“恭喜太傅,接旨吧。”


    太傅有些為難,側頭看了一眼司徒衡,隻見司徒衡輕輕的點點頭,但其眼中的嘲諷掩飾得很好,這才接過聖旨。


    “多謝大人。”


    “太傅言重了,這是咱家的本分,太傅一家的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小的。”


    宦官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太傅自然明白。掏出一袋銀子,故作掩飾的遞給他。


    “大人辛苦了。”


    “那裏,聖旨送到,咱家就先走了。”宦官轉身離開,沒走出兩步,又迴過頭:“對了,皇上說讓司徒公子與公孫楚粵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說完才又轉身出了門。


    “都下去吧。”太傅讓其他人都下去,隻留下了司徒衡一人,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他。


    司徒衡接過聖旨,拿在手中把玩著,太傅不放心,對著司徒衡開口道:“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也得忍著,有時間的話還是去看一看吧。”


    “爹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司徒衡拿著聖旨轉身迴到自己的院子,剩下太傅一人,看著司徒衡離去的背影,獨自搖了搖頭。


    再說這邊。


    公孫楚粵正在房中研究著冷天才給她的醫書,自從上次從宮宴迴來,她就一直用心發展自己的勢力。


    如今很多東西已經走上正軌,不需要她特地去操心。


    近段時間她隻會偶爾出去看一下她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進度,其他時間都在專心練武和專研醫術。


    “小姐,皇上封了司徒公子太保。”春香向公孫楚粵說明著今日傳來的消息。


    公孫楚粵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春香,點了點頭。


    春香就這樣盯著公孫楚粵,被察覺到眼光,公孫楚粵抬起頭:“還有事兒嗎?”


    “皇上還說……”


    “說什麽?”公孫楚粵偏頭問到。


    春香有些害羞,畢竟自己還是個姑娘呢:“說讓你和司徒公子多培養培養感情。”


    “知道了,下去吧。”


    春香逃一樣的出了門,公孫楚粵發笑,培養感情?自己不一衝動殺了他就算好的。


    不管他,公孫楚粵又專心看自己的書。


    “小姐,司徒公子來了。”春香走進公孫楚粵的房間,站在她的身邊,稍微低頭,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公孫楚粵點點頭,有些惆悵,這才過去幾日,就上門來,難得應付,丫鬟們都停下手中的活退了下去。


    公孫楚粵站起身,打開房門,一眼就看見站在院子裏的司徒衡,仍然是那張巧奪天工的臉,還有一襲白衣,明明是一個不能在普通的院子,偏偏就襯得他像個世外高人。


    “你來幹什麽。”


    公孫楚粵走到院子中坐下,話中帶刺,仰起頭看著司徒衡,奈何司徒衡太高,沒過多久就仰得頭痛,低下了頭。


    司徒衡將自己手上的禮放在公孫楚粵身邊的桌子上,坐在她對麵:“奉命來的。”


    “既然來了,那你可以走了。”


    這兩日公孫楚粵一直在想過去的事,怕自己衝動,還是先讓他離開的好。


    司徒衡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公孫楚粵看著他像尊佛似的,忍不住開口:“你不走坐在這兒幹嘛。”


    司徒衡稍稍皺起眉頭,不一會兒又平了下去:“二小姐就這麽不待見我?以後嫁入我司徒家就不怕我報複你。”


    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公孫楚粵卻聽得火冒三丈。


    “你既然能為了你的家族答應這場聯姻,那你就得忍著。”公孫楚粵的話裏帶著幾絲憤怒,上一世因為司徒家殺了自己,這一次又因為司徒家娶自己,當自己是個軟柿子嗎?


    司徒衡皺眉,狹長的眸子微閃,透露出一絲危險:“既然二小姐這麽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看公孫楚粵如此不配合,司徒衡的脾氣也上來,讓她當自己的妻子,是她的福氣。


    “嗬,司徒公子既然這麽不樂意,當初大可不必答應,這麽委屈自己,說出去像是我公孫楚粵高攀了你。”


    一次次的因為司徒家傷害自己,還這麽目中無人,真是不要臉。


    司徒衡的氣息變得冰冷,公孫楚粵悄悄打了個寒戰,這個男人,還是這麽可怕。


    “二小姐不覺得高攀?”


    司徒衡這一句話問得公孫楚粵啞口無言,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冷笑一聲:“既然高攀,那你大可退了這個婚,我也不願意嫁給一個為了家族去傷害女人的人。”


    公孫楚粵的話句句帶刺,為自己,也是為沈丘悅。


    司徒衡憤怒,她為何偏偏和丘悅這麽像,當初丘悅也是這樣說自己,為了家族。


    “你不懂。”


    司徒衡冷冷的一句話讓坐在對麵的公孫楚粵有些恍惚,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真誠,公孫楚粵有些恍惚。


    不懂嗎?那當初的事你又作何解釋。


    “你懂,若你懂,那為何最後沒有和沈小姐成親?”公孫楚粵忍不住問出口,直勾勾的盯著司徒衡,手指交叉在一起,相互糾纏,有些緊張。


    司徒衡的內心被擊中,為什麽?因為自己的失誤嗎?司徒衡內心嘲諷自己,臉上卻風平浪靜。


    “這不是你該問的。”


    公孫楚粵的心冷了下來,就這麽難以啟齒,不能承認自己的問題嗎?


    “嗬,你就隻會用這句話來搪塞我,到底是因為什麽隻有你自己一個罷了。”


    公孫楚粵收迴眼光,說話變得有些落寞,司徒衡也不再說話。


    公孫楚粵站起身,轉身背對著司徒衡,雙手藏在衣袖裏握著拳頭:“好了,我累了,你走吧。”


    司徒衡也站起身,點點頭:“嗯。”說完就轉身出了院子。


    公孫楚粵又迴頭看著司徒衡離去的背影,眼淚不自禁掉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


    雙肩抖動,蹲在地上抱著自己抽泣,司徒衡,憑什麽,憑什麽你每一次的出現都會讓自己失控。


    春香看見司徒衡出去,走了出來,就看見公孫楚粵蹲在地上抽泣,搖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小姐每次看到司徒公子都會不一樣。


    “小姐,起來吧。”春香伸出手扶起蹲在地上的公孫楚粵。


    公孫楚粵站起身,用手帕輕輕擦拭自己的眼睛,將眼淚擦去,跟著春香進屋去了。


    這段時間,司徒衡三天兩頭的往公孫楚粵這兒跑,每一次公孫楚粵都忍不住想要問他當初的事情,卻都被忍了下來。


    司徒衡又來到公孫楚粵這兒,春香已經不在通報,看見他來就自動的帶著丫鬟們下去。


    “二小姐真是好興致。”


    看著公孫楚粵和自己博弈,司徒衡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像看著沈丘悅一樣,當初丘悅也喜歡這樣。


    公孫楚粵聽到司徒衡說話,卻根本沒有迴答他,隻顧著自己下棋,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好了,既然來過了,你走吧。”


    公孫楚粵一子落下,抬頭看了一眼司徒衡,又投入到自己的博弈房中。


    這段時間司徒衡來得勤,她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起當初的事。


    “你這麽著急趕我走,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司徒衡冷冷的看著公孫楚粵,若是自己不願意,任誰逼迫,自己都不會順從的。


    公孫楚粵拿著棋子的手停在空中,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將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盤上。


    不願意看見他?雖然自己無比恨他,可是每次看見他,自己的內心又感覺被什麽填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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