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盯著,下去吧。”


    “是。”


    知道可以離開,暗衛沒有一點遲疑的就消失在司徒衡的麵前,怕再呆下去就會被司徒衡的氣場凍住。


    再說公孫楚粵這邊。


    “子安。這一次真的謝謝你幫我,要不是你,沐青肯定不會幫我的,有時間的話約沐青出來,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公孫楚粵是真心感謝季子安,重活一次,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拎得清。但是偏偏因為仇恨,她一度看不清司徒衡對她的情誼。


    季子安聽公孫楚粵說要請他吃飯,很是開心,又可以見到她了。


    “好啊,我去給沐青說,他一定也很樂意的,到時候要狠狠的宰你一頓。”


    公孫楚粵大笑,她如今也隻有在師父和季子安麵前會放鬆一些,雖說春香也很好,但畢竟是丫鬟。


    “可勁的宰,雖然我沒有沐青有錢,但是請你們吃飯還是夠的,要是不夠,迴府中拿。”


    公孫楚粵開玩笑,她現在已經不缺錢了,夏荷那邊的收入很可觀。迴府中拿更是一句玩笑話。


    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不開心,而司徒衡聽到下屬的稟報已經臉色鐵青。


    見天色已晚,公孫楚粵準備離去,伸手抬起桌上的茶杯,緩緩舉向季子安:“子安,天色完了,我也該迴去了,要不然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安全。”


    公孫楚粵開玩笑的說到,不是怕不安全,而且府中還有兩個姑娘,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去找茬,一想到公孫嫣然,公孫楚粵就皺眉。


    “哈哈,誰讓楚粵如此天姿。”季子安抬起手中的茶杯。


    兩人相視一笑,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那我先走了,記得約沐青出來一起吃飯喔。”公孫楚粵俏皮的眨眼,看的季子安內心蕩漾。


    “恩,你小心些。”


    與季子安告別後,公孫楚粵才帶著春香下樓迴去,隻剩下季子安一人,癡癡的望著公孫楚粵離去的背影,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擁有她。自己一定要得到他,季子安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猙獰。


    看著公孫楚粵離去,季子安將手中的茶飲盡之後,才起身結賬離去。


    夜幕降臨,整個司徒府都籠罩在黑夜之中,司徒衡在屋子中靜坐,一身白衣,是沈丘悅最愛的裝扮,墨黑的頭發在腰間,五官分明的臉上是冰冷的表情,劍眉飛揚,在黑夜中顯得十分耀眼。


    無月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司徒衡的眼前,看著眼前這個傲然風骨的男人,心中的佩服更深,每一次見到他都會更加被他折服。


    “主子。”


    “你迴來了。”


    兩個人在黑夜之中簡單的一問一答倒是十分和諧。


    “怎麽樣?”司徒衡抬起那雙像黑寶石一般的眸子,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暗衛,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司宦與季子安,這下迴來,想來必定是有所收獲。


    “迴主子,正如你想的那樣,季子安才是真的。”


    這個迴答讓司徒衡的臉色起了一絲異樣,輕輕點頭示意無月繼續說。


    “我們在宮裏的人查出當初的奪位之爭,皇後為了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派人將季子安送出宮,被寺廟的大師收養,這些年來一直與大師住在一起,最近活動比較頻繁。”


    無月一一稟報這這段時間的收獲,當年的事情被埋得太深,調查起來阻力很大,但是他並不會像司徒衡說明這其中的兇險。


    司徒衡默默的聽著無月的話,隻是偶爾表情會有所起伏,他早就猜到了季子安身份不凡,但是沒想到竟然是真正的太子。


    “那司宦呢?”


    “司宦是皇上身邊偷情太監的兒子,皇後將季子安送出宮後,便將他報養過來,當作擋箭牌。”


    司徒衡慢慢放下手中的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黑夜中的羅刹,狸貓換太子,這下狸貓想要掙脫囚禁,自己稱王。


    “還有嗎?”


    “司宦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司徒衡慢慢將寫好字的宣紙拿起來,雙手掌握著舉在眼前,一顆不知道自己是棋子的棋子,皇後這一步棋還真是下得好。


    “知道了,退下吧。”


    “是。”


    無月這才又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公孫府。


    公孫楚粵帶著風清與冬雪在院子裏討論事情:“風清,這兩日你去找個店鋪,位置稍微偏些,但是環境要好,實在不行我們自己改裝,然後把她裝修成青樓,記得,不要那麽俗氣,有格調一些。”


    “是,主子。”


    坐在右邊的冬雪開口:“主子,我們的店叫什麽?”


    公孫楚粵露出一抹明媚的笑:“雲深處。”


    “雲深處。”冬雪和風清重複著這個名字:“真是個好名字,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公孫胡月讚賞的對著冬雪點了點頭:“以後你們兩個就負責經營雲深處,相得益彰。”


    冬雪與風清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她們知道,這雖然是個青樓,實際上就是通過這裏溝通四麵八方所來的消息。


    “小姐,上次的公子又來了。”


    門口的家丁前來稟報,他也很好奇,二小姐和這位公子究竟是什麽關係,三天兩頭的上門拜訪。


    公孫楚粵已經習慣了季子安的來訪,今日風大,便將他請了進來:“你去帶他進來吧。”


    “是。”


    家丁應下轉身出去,暗自搖頭,這二小姐都是二皇子的人了,竟然還這麽不知檢點,暗自裏與男人私會。


    公孫楚粵早就看出家丁的想法,並沒有管他,重活一世,對這些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看重,她現在唯一的動力就是報仇和師父所說的重任。


    “主子,季子安去公孫府了。”


    司徒衡猛地抬起頭,嚇了暗衛一跳,這位主子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失神過。


    “衡,你這個反應不像是你啊。”司音絕一進來就看見司徒衡剛才的一幕,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對自己的未婚妻這麽感興趣了。


    司徒衡向暗衛點頭,示意他下去,暗衛領會後便瞬間消失在兩人麵前,司徒衡嘴角慢慢上揚,看得司音絕有些頭皮發麻。


    司音絕也不顧他,獨自走到旁邊的紅木花漆椅上坐下,把玩著手中的水墨折扇。


    司徒衡緩緩起身,看著司音絕:“你的未婚妻都快被別人拐跑了,你還在這裏悠哉遊哉的。”


    司音絕想起那個有趣的女子,又抬頭看看司徒衡,他什麽時候這麽關心自己的事了:“既然你都說了是我的未婚妻,我都不及,你急什麽?”


    司音絕調侃到,這一句話卻是惹惱了司徒衡,像是自己的秘密被別人偷窺到一樣,但是他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對公孫楚粵上心了。


    “她可是公孫家的二小姐,上次在宮上出盡風頭,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公孫家落在了別人的手裏你可別怪我。”


    司音絕這才認真的抬頭:“那你說怎麽辦?”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孩。


    司徒衡冷笑:“你都說了是你的未婚妻,我怎麽敢瞎指揮。”


    司音絕見司徒衡這樣,知道他是想折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慫的時候就得慫,況且在這個神一樣的人麵前慫,沒什麽丟臉的。


    “我剛才不是說笑的嘛,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是你也可以指揮的。”司音絕一臉狗腿的看著司徒衡,希望他能出個主意,畢竟公孫家和這些比起來,這些麵子什麽的都可以往後放。


    “你們的婚期不是快到了嘛,去見見自己的未婚妻好像沒什麽不妥吧。”


    司徒衡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讓司音絕一下就反應過來:“對哦,我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提前培養一下感情也挺好的。”


    司徒衡皺眉,明明是自己下套讓他去看公孫楚粵,怎麽聽他這麽說心裏又不是滋味呢,真是見鬼了,最近對她是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嗯。”司徒衡冷冰冰的丟出一個字。


    司音絕起身就去拉站著的司徒衡:“那走吧。”


    司徒衡裝作不願意,被司音絕拉著往前走,內心冷笑。自己什麽時候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了,竟然給別人下套,然而司音絕渾然不知。


    再說公孫楚粵這邊。


    家丁帶著季子安往裏走,一路規規矩矩,並沒有任何不當,家丁看著眼前這個翩翩公子,這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二小姐是在哪裏認識的這樣的公子。


    “小姐,人帶到了。”走到院子門口,家丁就出聲通報。


    “嗯,退下吧。”


    “公子,這就到了。”家丁轉身對季子安說,雖然不讚成公孫楚粵私見男人,但是來者是客,這是公孫家的規矩。


    “多謝。”


    季子安向道謝後就伸出腿踏進院子。


    季子安一進門就在院子裏見到和丫鬟們說話的公孫楚粵,唇紅齒白,像櫻桃一樣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很是可愛,白皙的臉龐在秋日裏更顯明媚,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與金黃的樹葉輝映,就這樣坐著就是一幅畫。


    “子安,你來了。”


    公孫楚粵想從門外走來的季子安打招唿,春香適時的搬出椅子放在公孫楚粵的對麵,季子安也不客氣,走過去坐下。


    冬雪與風清像季子安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她們都見過季子安,也不打擾公孫楚粵,留下兩人在院子裏聊天。


    季子安抬頭看了一眼風清,被公孫楚粵看在眼裏,打趣道:“怎麽,子安看上我這個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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