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楚粵知道風清在想什麽,並沒有著急解釋,抬手輕輕取下頭上的發簪,濃密墨黑的秀發就這樣傾瀉而下,而一旁的冬雪也是將發簪取下,眼前就出現了這樣兩個美女子。


    風清的眼裏更顯震驚,方才在流連閣,她也是仔細瞧了這幾個人的,心裏也覺得秀氣,也隻是認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調養得好,所以顯得有些秀氣,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這一下看到廬山真麵目,把自己確實驚到了,公孫楚粵一身男裝,秀發就這樣披散在腰間,沒有小女兒家的嬌羞,更像是沙場上英勇的女將軍。


    而冬雪同樣,不過沒有公孫楚粵那般的氣勢,但臉上的英氣卻絲毫不受影響,風清就這樣默默的打量著兩人。


    這是春香已經關好門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小姐,已經關好了,收拾收拾沐浴吧,今日累著了。”


    剛一進門,就看見三個女人在屋子裏大眼瞪小眼,春香立馬就反應過來,上前就拉著風清:“怎麽樣?我家小姐是不是驚為天人?”


    風清這才迴過來來,一臉審視的盯著春香,看得春香不自在,默默的抬手將頭發放下來。


    風清看著屋子裏的三個女人,各有千秋,這才露出了今日晚上的第一抹笑。


    這一笑卻是把旁邊的幾人看呆了,方才在流連閣中也沒有仔細看看,忙著趕迴來也就是一起走,並沒有仔細去瞧。


    現在這一看,真是美得攝人心魄,精致的臉蛋,幽黑的眸子,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纖纖玉手,眼中的感情讓人無法自拔。


    “真是好漂亮啊。”


    春香毫不吝嗇自己的完美,轉悠在風清身邊,想要看個透徹,到底是怎樣的風水才能養出這樣的美人。


    幾人被春香的表情和動作逗笑了,風清見她們都是女孩子,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警惕。


    公孫楚粵上前拉開春香,將風清的手握在手裏,這個在紅塵之中飽受折磨的女子,讓人心疼。


    “今日你先好好休息,以後的事等你休息好再說。”


    風清點了點頭,又抬起眼眸看公孫楚粵:“你們為什麽要帶我迴來?”


    她想過被任何男人帶走,卻偏偏沒有想過會被女人帶走。


    “我花了難道大的價錢把你帶迴來,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不過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公孫楚粵並沒有直接告訴她需要她做什麽,怕她剛從一個毫無人情的地方出來,自己的想法讓她隔應。


    “你放心吧,我家小姐很好的,看我們就知道了。”


    春香看風清有些局促,笑著開口,而冬雪也在一旁點頭。


    風清轉向春香,仔細看著這兩個丫鬟,雖說沒有公孫楚粵那樣精致,但是也被養得是出水芙蓉,身上穿的也比一般大戶人家的丫鬟好很多,手上也沒有像很多老繭,並且兩個人的神色都很好,性格也很開朗,一看就是有個好主子。


    “我知道,隻是如果不知道你們帶我迴來幹什麽,我會徹夜難眠。”


    公孫楚粵輕輕歎了口氣,很是心疼,紅塵女子,哪個不是逼不得已。


    “放心,我不會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想讓你做老板娘。”


    這句話讓風清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看著公孫楚粵,公孫楚粵也不著急,將風清拉著來到桌子旁坐下,而冬雪則坐在風清的旁邊,春香站在公孫楚粵的身後。


    “我想讓你重新開一家青樓,但是這家青樓從來都隻賣藝不賣身。”


    風清覺得公孫楚粵是在說笑,曆史以來,還沒有哪家青樓是賣藝不賣身的。


    公孫楚粵看出風清的想法:“你放心,隻要你們有精湛的技藝,多的是人來捧你們的場。”


    風清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再看看冬雪和春香,她竟然莫名的相信公孫楚粵,身上的從容不迫,遇見聞人先生也絲毫不遜色,這樣的女子值得被相信,也值得自己跟隨。


    風清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說到:“我有一個要求,青樓的姑娘願意接客便接,不願意接客便不接,若是不行,那我便不做,你買我的銀子我會想法還給你的。”


    風清語氣堅定,毫無商量之地,倒是讓公孫楚粵很是滿意,讓她做“雲深處”的老板娘,一定不會錯。


    “你覺得我敢從聞人先生手中把你搶過來,你還會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公孫楚粵冷冷的盯著風清,她要和冬雪不同,她骨子裏很清高,必須恩威並施,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辦事。


    風清被公孫楚粵的眼神嚇到了,為何一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女人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不過你放心,你的條件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好好經營,你們的安全我會讓人保護,我不需要你們去衝鋒陷陣,但是一定要忠誠於我,都問後果自負。”


    整個屋子裏隻有公孫楚粵冰冷的聲音,風清盯著公孫楚粵,想從她眼裏看出什麽,但是什麽也沒有。


    “好。”


    見風清答應,公孫楚粵才開口:“你們都去休息吧,冬雪,以後風清就和你住一起,正好你們一起經營‘雲深處’。”


    隻要她答應,以後有的是方法讓她心悅誠服,要是有異心,也有的是方法讓她生不如死,公孫楚粵並不擔心風清會背叛她,自己足夠強大,才會沒有害怕。


    風清也從未想過要背叛公孫楚粵。


    幾個姑娘開始收拾洗漱,而這邊離開的司徒衡迴到房中就心情煩躁。


    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麽,和季子安到底什麽關係,兩個人在密謀什麽。


    他打死都不會想到這個吸引起他興趣,又不理睬他的女人就是沈丘悅。


    “來人。”


    “主子。”


    “宮裏怎麽樣?查出什麽了嗎?”司徒衡冷冷的聲音說出來,他一直都在查假太子之事,這一次的劫囚季子安是什麽樣的角色。


    “迴主子,宮裏的人已經在查了,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嗯,下去吧。”


    暗衛消失在黑夜裏,留下了司徒衡一人,低沉的氣息融於黑夜之中,雙手負立,像是這個黑夜的主宰。


    翌日,公孫楚粵在院中休憩,在搖椅上隨風輕輕晃動,與秋天的金黃糅合在一起,發絲隨著秋風翩翩起舞,美成一副讓人挪不開眼的油畫。


    “小姐,外麵有人找。”


    在府外看門的家丁來報,公孫楚粵並沒有睜眼,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是誰?”


    “上次來找小姐的那位公子。”


    季子安?他來做什麽?


    公孫楚粵這才睜開眼,馬上婚期就要到了,這樣來府上難免落人口舌。


    “你讓他去茶樓等我。他自會知道。”


    “是。”


    待家丁離去,公孫楚粵才撐起身子從搖椅上起來,抖落一下裙擺,夏荷那邊一個人確實有些困難,雖然有靈一等人幫忙,但始終不是會經商的人,冷炎和沐青也學了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應該學成了。


    “春香。”


    “小姐,有什麽吩咐。”


    聽到公孫楚粵喚她,春香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公孫楚粵的身邊。


    “我們出去一趟。讓冬雪和風清在家中好好休息,不要讓別人進來。”


    “是。”


    春香轉迴身去找冬雪,交代清楚後又迴到公孫楚粵身邊:“小姐,我們走吧。”


    見春香迴來,公孫楚粵知是已經告訴冬雪們了,便帶著春香去了常與季子安見麵的茶樓。


    季子安百無聊賴的在茶樓裏喝茶,近日來日日思念公孫楚粵,但又不好意思日日登門拜訪,隻能偶爾見麵一解相思之苦。也不知道公孫楚粵對他是如何感情。


    季子安在樓上就瞧見公孫楚粵帶著春香上樓,他對這個身影太過熟悉,眼裏心裏全部都是她。


    公孫楚粵一身水藍色紗裙,都已經入秋了,卻還是夏日的衣著,沒有秋日的沉悶,讓人心情愉悅。


    “楚粵,你來了,快坐。”


    還沒等公孫楚粵走近,季子安就朝公孫楚粵揮手,公孫楚粵莞笑,她很珍惜這個朋友。


    “子安,去找我有什麽事嗎?”


    季子安被問得一愣,他隻是想她了所以才去找他,又馬上想到前幾日沐青說她送去的那人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沐青說你送去的那個公子對經商很有天賦,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可以迴來幫你了。”


    “真的?”


    公孫楚粵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本來她也準備問問的,如今已經好了,真是太好了,夏荷終於不用一個人了。


    季子安看到公孫楚粵笑得見牙不見眼,高興得像個小孩子,心裏也跟著高興。


    “我還能騙你不成,沐青親口給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


    公孫楚粵很是開心,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司徒衡監視。


    “主子,公孫小姐和季子安又在茶樓見麵。”


    司徒衡皺眉,又?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知道她與季子安見麵了,一個有夫之婦竟然在外麵鬼混,自己要替二皇子看好這個女人。


    暗衛沒有得到司徒衡的迴複,隻能站在原地,他也搞不清楚,除了以前主子的未婚妻沈丘悅,主子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過,讓人去監視她。


    “繼續盯著,看看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麽,還有,注意那個季子安,我們的人調查到什麽了嗎?”


    司徒衡冷冷的開口,他一直在調查季子安,稍微有一點頭緒就被切斷,一定是有人在後麵操縱,不過最近終於有了新進展。


    “是,他們那邊正在加大力度追查,已經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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