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沒事,謝謝父親關心。”公孫楚粵沒有事實真相說出來,她還是知道她的分量的,公孫嫣然還有一個大夫人撐腰,她就算勝了,大夫人以後不會讓她好過的。


    “嗯,粵兒現在已經被封二皇子妃了,你迴去好好練練女孩,女孩家的嫁衣不容忽視。”公孫恭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中拿出一塊玉佩。


    公孫恭不停地摩擦著玉佩,玉佩晶瑩透亮,泛著光澤,是上好的和田玉,“粵兒,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說當你出嫁的時候給你,為父交給你了。”公孫恭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傷感。


    公孫楚粵疑惑的接過她玉佩。隻見玉佩的背麵印著一個粵字,再無其他有用的信息,“女兒謝謝父親。”


    公孫恭背對著她,沒有說話,窗外的月光透光鏤空的縫隙撒進來,照在那寂寥的背影上。


    “你迴去休息吧,你大娘那,我會派人告訴她一聲的。”


    “是,女兒告退,還請父親不要太勞累了。”公孫楚粵手裏拿著玉佩,緩緩轉身離開。


    公孫嫣然坐在房間裏享受的喝著香茗,兩個丫鬟一個給她捶這肩膀,一個跪在地上給她捶著小腿,幻想著公孫楚粵狼狽的模樣,洋洋得意的笑聲不時傳來。


    “大小姐,二小姐迴來了。”


    “什麽,她迴來了?”公孫嫣然一腳踢開腳邊的丫鬟,神色慌張。


    “她在哪,帶我過去。”公孫嫣然領著一眾丫鬟浩浩蕩蕩的往流漪院趕去。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諾大的公孫府隻有不斷巡邏的仆人還在晃動,天,一片漆黑。


    公孫楚粵帶著夏荷急匆匆的往院裏趕去,天知道,她真的快餓死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就吃了一點水果和糕點。


    “春花,趕緊給小姐找點吃的,速度要快。”夏荷一走進院子連忙喊春花準備吃食。


    公孫楚粵前腳剛到,後腳公孫嫣然就到了。


    “公孫楚粵,你竟然那沒有一點事,命真夠大的。”公孫嫣然口出惡言,扭曲的五官破壞了她的美感。


    “命不大,怎麽會活到現在?公孫嫣然,喊你聲姐是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敢買兇對付我,我記住了。”“砰”的一聲茶杯被拍碎在桌麵上,臉色冷然,公孫楚粵冷冷的看著她,空幽的眼神深不見底。


    “公孫楚粵,這一次就算你你運氣好,嗤,你記住又怎樣,我公孫嫣然等著你,下一次要小心了,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價,哈哈。”公孫嫣然笑的花枝招展,隻是那眼神中的陰狠太過明顯。


    沒有容忍之量,永遠成不了大事,公孫嫣然,嗬,我會讓你一步一步失去你最在意的依靠。公孫楚粵摸著碎掉的茶杯,鮮紅的血順著手指一直流,一直流,她看著看著竟失了神,眼神空洞,麵無表情。


    “嗬,我等著你。”公孫楚粵臉上流露出不屑,臉眼睛都懶得抬。


    “好,好,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公孫嫣然氣憤的轉身離開,因過於急切,身體踉蹌了一下。


    公孫楚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了。


    大夫人早就發現公孫楚粵來了,她並沒有出聲,想看看她的反應如何,看著她依舊一副向往恭敬的模樣,垂了垂眼眸,示意了身邊的丫鬟。


    “大夫人,二小姐來了。”機智的丫鬟立馬明白。


    “粵兒來了,快進來。”大夫人很是歡喜,向她招了招手,隻是至於是不是真的歡喜,不可置否。


    公孫楚粵踏著小碎步子,姿態優雅的走進院中,真可謂是步步生蓮,別有一番美妙。


    “楚粵拜見大娘。”標準的禮節,標準的微笑,適當得體。


    “你來幹什麽?”旁邊的公孫楚粵噌的一聲站起來,指著她說到,禮節盡失。


    “嫣兒,粵兒是你妹妹,不可無禮。”大夫人輕生嗬斥著她,隻是語氣中的那淡淡寵溺,無法忽視。


    “粵兒,你姐姐就是被我們嬌養壞了,別介意啊。”大夫人說著怒瞪了一眼公孫嫣然。


    “不會的,大娘,姐姐很可愛,是粵兒做的不好,惹姐姐生氣了。”公孫楚粵快被自己惡心到了,太做作了。


    公孫嫣然看著她做作的模樣,嗤,諷刺的笑了笑,真是會演。


    “嗯,你們好好相處就是我就很欣慰了,粵兒現在可是準二皇子妃了,以後可別忘了我這個大娘就行,嗬嗬。”大夫人言語中的提醒簡直不要太明顯。


    “大娘,你就不要取笑粵兒了。”公孫楚粵象征下的跺了跺腳,臉上浮現兩團紅暈。


    “嗬嗬,大娘不說了,粵兒現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大娘,粵兒從迴來還沒能給父親和大娘盡孝呢,粵兒想去寒山寺去給你們添香祈禱。”


    “好好,難得粵兒有如此孝心,去吧,多帶些人。”大夫人端起手邊的茶杯,送到嘴邊,掩蓋住眼眸中的神色。


    “謝謝大娘,女兒告退。”公孫楚粵高興的神情掩飾不住,帶著身邊的丫鬟興衝衝的走了。


    “娘,你為什麽答應讓她去,她都是裝的,裝的。”公孫嫣然氣的直跺腳,連語氣都過於焦躁。


    “嫣兒,這一點你可要跟她學學,娘當然知道她是裝的,可是她已經是皇上親封的二皇子妃了,以後麵對的會是更多爾虞我詐,她這樣,才能真正活下來。”


    “你以後也是要和其他人打交道的,記住,永遠不要再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喜怒哀樂,記住該適當軟弱就軟弱,這是生存之道。”大夫人淡淡的娓娓道來,給她女兒分析著利弊。


    “哦,女兒知道了。”聽著母親的教導,公孫麵上答應,心裏不以為然,在著皇城中,誰不巴結她公孫嫣然,再說母親說的她都懂。


    公孫嫣然盯著公孫楚粵遠去的背影,眼睛微眯,眼神閃過一絲算計。


    這一邊,公孫楚粵準備好東西,帶著身邊的海生,春花,和一些仆人出發了,期間,公孫楚粵閉目養神,腦海裏算計著怎麽才能搭上司徒衡。


    她手裏的人都已經開始準備了,隻希望不要出現太大的變故,她每晚睡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她滿臉是血,還有那怎麽都驅趕不走的野狗,以及沈家全族鮮紅的血染紅了東大街的菜市場。


    鮮紅而刺目。


    “小姐,到了。”春花掀開門簾,扶著公孫楚粵的手,讓她小心翼翼的下來。


    公孫楚粵一步步的走上台階,走進寺廟,走到香爐旁點燃了一株香,跪在佛前祈禱。


    佛主,萬事皆有因果,那她的重生是不是就是這個果,她沈丘悅上戰場保家衛國,殺敵無數,自知對的起百姓,對的起國家,卻還是落的那樣的下場,她不求別的,隻希望你保佑母親和弟弟安然無恙。


    公孫楚粵捧著香睜開眼睛,眼神堅定,起身離開,往司徒衡的住處走去。


    司徒衡坐在亭子裏,背後是滿山的桃花,他手裏捧著一本書,身上披著鬥篷,神情專注的看著書。冷峻的側臉被陽光照射,白的耀眼,公孫楚粵剛進來就看著這樣一副場麵。


    “司公子。”公孫楚粵清亮的聲音傳來。


    司徒衡一早就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他感覺到對方並沒有什麽惡意,故而並沒有理會,聽到有人喚他,他抬起頭,往旁邊望去。


    這一眼,他看呆了,女子一身碧藍色的拖地長裙,走起來風姿搖曳,清冷高貴,精致的五官不嚴苟笑,眼神淡然,隻有在望向他時才浮現點點消息,他恍惚間看見了沈丘悅在慢慢向她走來,越走越近。


    隻那一聲司公子打破了他的幻想,對呀,他的丘悅不會這樣叫他的,他的丘悅一向是豪邁大氣的,怎會如此,果然,出現了幻覺啊。


    公孫故意穿了一身這樣的長裙,因為在她是沈丘悅是最愛這個顏色,隻因這個顏色能配上司徒衡,清亮淡雅,是司徒衡曾經給的評價。


    “哦,是胡小姐呀,在下已經給你說過,在下有未婚妻了,還請不要再來了。”反應過來的司徒衡,直接開口拒絕。


    “司公子,我迴去派人查了,你的未婚妻已經不在了,沈家已經沒有了。”公孫楚粵盯著他的眼睛,固執無比。


    “胡小姐,在我心裏,我的未婚妻一直在我心裏,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調查她?”司徒衡突然飛身前來,掐著她的脖子,紅著眼睛。


    公孫楚粵被掐的喘不過來氣,臉色越來越紅,她就直直的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不肯低頭。


    司徒衡盯著她的眼睛,一驚,手放開了她的脖子,她眼中的倔強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司徒衡伸手摸了她的臉周圍,並沒有發現異常,心頭巨大的失望感襲來。


    如果不是他查看過她的臉,會以為麵前這個真的會是“她”。


    “咳咳。”公孫楚粵趴到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貪婪的吸著空氣,再一次感歎,活著真好。低垂的腦袋擋住了她的神色,那一閃而逝的恨意並沒有逃過司徒衡的眼睛。


    司徒衡雖然疑惑,細想了一下,也實屬正常。他轉身大步離開,身影決絕。


    公孫楚粵趴在地上,抬起頭望著他的身影,沒有吭聲,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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