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交代?”


    賀君軒冷然出手,當即折過柳樹上的柳條真氣灌輸之下,這原本柔軟細弱的枝條瞬間變得無比的堅硬,隨之而起的是他身上那股強大的劍意。


    “咻!”


    賀君軒視柳條為劍,當即朝著葉家老祖的方向斬去,這一斬並未動用全部的力量,單純的隻是隨意一劍,但是給葉家老祖的感覺卻是避無可避。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浮上葉家老祖的心尖,他的眉毛輕顫,旋即整個人往後倒退想要躲避賀君軒的這一劍,由於他的實力強大而且是奪舍而來,擔心冒然出手傷到賀君軒的性命。


    他的本命魂魄可是還被賀君軒牢牢的捏在手中,要是賀君軒真的想讓他死,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雖然他責怪賀君軒,但是也不敢真的對賀君軒動手。


    可是未曾想到賀君軒非但沒有放棄攻勢,反而再度欺身而上,這令葉家老祖眉宇間悄然換上了一抹不悅的神色。


    當初賀君軒之所以能夠收服他,靠的就是陸塵的幫助如若沒有陸塵以他的性命要挾他,他身為堂堂的葉家老祖,斷然是不可能向賀君軒這個晚輩屈服的。


    而眼前賀君軒這般不依不饒的架勢,著實令他心生厭煩,被這樣隻不過二十出頭的小輩屢次挑釁,這令他很是惱火。


    “既然你想練練手,那就休怪我無禮了!”


    葉家老祖眼中閃過一抹兇芒,而後毫不留情的朝著賀君軒出手,既然賀君軒這一劍尚未使用真氣,那他自然也不會動用真氣,畢竟這隻是切磋而已。


    念此,葉家老祖當即一掌拍上去,但是卻被賀君軒的劍法無比刁鑽的化解了,不僅化解了,而且賀君軒還再度進擊,劍意仿若浪潮一般,連綿不絕。


    越是交手,葉家老祖的臉色越是難看,這賀君軒的每一次出手都無比的淩厲刁鑽,最令他心悸的是,賀君軒似乎是在拿他練手一般,起初他還能應對的十分輕易,到了現在,賀君軒的每一次出手都令他無比的棘手。


    葉家老祖眉頭緊蹙,這時候的他已然悄然動用了一抹真氣單單憑借著自己的肉身力量已然無法抵擋賀君軒的攻勢了。


    他詫異的看著賀君軒,此刻他的雙手早已一震酸麻,這賀君軒的肉身力量居然如此的恐怖如斯,他已然將自己的修為調控到築基期的修為,但是依舊無法奈何他!


    看來還不夠!


    最終葉家老祖一咬牙,將修為提到了金丹期,雄渾的真氣湧來包裹住雙手,這時候他總算是能夠應對賀君軒的斬擊了。


    可是……


    直到現在,賀君軒都未曾動用過真氣啊!!!


    “玩夠了!”


    賀君軒輕聲開口,隨後他渾身的氣息一凜,而後一股極端玄妙的劍意出現,他的雙眼緊閉,任憑神識去感知葉家老祖的氣息,察覺他的破綻。


    隨後,他驀然斬出一劍。


    這一劍直接將葉家老祖斬退數十米,亦如當初他一劍斷水,將那川流而下的瀑布斬開一樣。


    隻要心中有劍,那麽萬事萬物皆有破綻,皆可一劍斬之!


    當初他僅僅是在不斷的磨礪自己的劍意,從未曾與人出劍,但是武道並非是紙上談兵之事,隻有親手出劍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劍意,才能夠將自己的劍道鞏固。


    這也是為何,最初與葉家老祖交手時,劍意為展,葉家老祖應對的有來有往,到了最後,即便是葉家老祖動用了金丹期的修為,依舊奈何不得他,被他一劍斬退!


    “你,你為何變得如此強大!”


    葉家老祖望著近在咫尺的柳條,眼中掠過一抹震驚的神色,看著賀君軒的眼神也不再是輕視,而是變得凝重起來。


    未曾動用真氣便能夠將自己斬退,那如若動用真氣與自己對決,豈不是能夠一劍將自己誅殺?


    而且聽他的意思,貌似他先前並未動用全力,而是在用他來試劍,最終試劍完畢,於是就如此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給打退?


    “我曾經說過,我隻是借用你一年罷了,在這一年之中隻要你老實聽我的話,那我必然會將你的危機化解,但是若是你在這一年中都不安分守己,不懂規矩的話,那你這個幫手我寧願不要!”賀君軒冷然將懸於葉家老祖喉嚨前的柳條移開。


    葉家老祖瞪大眼睛,而後便不再猶豫,當即低下頭去朝著賀君軒的方向躬身一拜,而後說道:“老奴,聽命!”


    直到這一刻,他才是真正心甘情願的為賀君軒所用,因為賀君軒的實力已然淩駕於他之上,這距離一年之期尚且過去一月,但是他的實力卻遠超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麽可以放肆的呢?


    再怎麽說,自己都是需要賀君軒的幫助,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自己必然是無法度過這場雷劫的。


    賀君軒微微頷首:“你離去吧,雷劫來臨那日,你隻管來找我便好,我自有辦法助你度過此次雷劫。”


    “是!”


    葉家老祖恭敬再拜:“那老奴便告退,不再打擾少主了。”


    說完,他彎著腰連連後退,直到推出去數米之遠,他這才緩緩站直身體緩緩離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賀君軒這般的實力,他自然是不敢得罪他分毫!


    甚至於巴不得賀君軒強一些,再強一些,如今此方世界動蕩不安,外界的強者一旦入侵,那以自己的實力,自保是有餘但是卻無法參與到大道爭鋒中去。


    但是賀君軒可以,以他的年紀與實力,想來不比外界的神子神女來的要差,說不得日後自己還得仰仗他的鼻息過日子呢!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隻要自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那就算是當雞犬又如何?


    在葉家老祖走後,賀君軒原本淡然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自己這便宜師傅離去時異常的果斷,可並未與自己說過關於渡劫之事啊,那幾日後葉家老祖的雷劫,自己該如何應對?


    這令他焦頭爛額。


    “是在為渡雷劫之事而煩憂嗎?”白裙女子飄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其實方才她一直都在,隻是這葉家老祖看不到她的存在,想來隻有賀君軒一人能夠看得到她的身影,可能是太過孤獨,所以她才屢屢向賀君軒搭話。


    但是賀君軒壓根就不想搭理她,隻當她是孤魂野鬼,自己無法驅散,任由她在自己的眼前漂泊,反正她長得極美,自己成天看著也不厭煩。


    白裙女子見到賀君軒不迴應,她也全然不惱,而是繼續說道:“不得不說,你小子馭人之術不錯,那老東西就是欠收拾,如果這一次你不出手的話他壓根就不會搭理你,說不得日後還得插你刀子,翻臉不認人呢,如今被你調教的卻是異常的乖巧,有些奴才的樣子了!”


    “可是,他這樣逆天奪舍之人,最是難渡,別說是雷劫,就連上天隨便打個噴嚏他都得灰飛煙滅,這小子你可棘手嘍!”白裙女子說著,一臉笑意的看著賀君軒,看她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


    賀君軒撇了她一眼:“你有辦法嗎,沒辦法的話就乖乖的迴到金色畫卷裏麵去,少在我麵前說風涼話,說的我心煩!”


    “嗬嗬,你這話算是問對人了!”


    白裙女子笑道:“我敢打包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雷劫該如何渡過,不對,還有你那個師傅,除此之外應該沒人能夠知道這方法了。”


    她的神情傲然,俏麗的臉頰上滿是得意的神色,賀君軒對她的話並沒有懷疑,首先她能夠一眼斷定出眼前的葉家老祖是奪舍而來的,這就非同一般了。


    “那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解決?”賀君軒疑問。


    白裙女子似乎料到了賀君軒會詢問她,於是她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賀君軒比劃道:“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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