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畫卷掉落在地,而後居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無比的金色光芒,賀君軒下意識的用手腕遮擋住這四散的金光,片刻後,他移開手臂睜眼開去。


    那畫卷之中散出一陣淡薄的迷霧,這迷霧居然凝聚成人形,看她那般模樣顯然是畫卷中絕世仙子的模樣,宛若青蓮出世一般,無比的美麗脫俗。


    “你是什麽鬼東西?”賀君軒皺眉。


    “臭小子!”


    那白裙女子氣鼓鼓的說道:“你才是鬼東西呢,我乃是真仙!”


    真仙!


    賀君軒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她,而後出聲道:“既然你是真仙,那為何你會被封印在這畫卷之中,還有,剛剛我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你很害怕我的師傅,這又是為何?”


    “你不信我嘍?”白裙女子秀眉一揚。


    “不信。”賀君軒搖頭。


    他最多將她歸於天地靈物之類的,由於她身上沒有邪惡的氣息,所以他才會花功夫與她說話,倘若她真的是什麽妖怪鬼魅之類的東西附著在金色的畫卷上,那他絕不會多語,立即就會出手鎮壓她!


    “你愛信不信,要不是我受傷嚴重隻能依附在這金色的畫卷之上,依我的修為早就離去了,怎麽會與你在這裏多語,至於那個老頭,實在是古怪,就連我都看不穿他的修為。”白裙女子解釋道。


    “那看來你很是一般嘛!”


    賀君軒笑道:“我師父的修為隻不過是元嬰期,雖然在這個時代是有些超乎常人,但是你說自己是真仙,居然看不透他的修為,看來你的謊言已經不攻自破了。”


    “元嬰期?”


    白裙女子不禁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對於你的師傅是什麽樣的認知,但是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你所說的元嬰期壓根就不值一提,我看不穿他隻有可能是一個原因,他的修為最起碼達到了真仙之上!”


    轟!


    白裙女子的這番話在賀君軒的心底掀起了一陣狂瀾,自己這師傅居然有著真仙之上的修為,怎麽可能這麽離譜呢?


    難不成,他曾經說過的渡劫期神獸對他的幫助不大,這都是真的嗎?


    那此番他離去又是為了什麽,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值得他如此的大動幹戈,弄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賀君軒微微沉默下來。


    白裙女子瞥了他一眼,而後不屑的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樣就意誌消沉萎靡不振了?看來這段時間你師傅對你的操練都白費功夫了!”


    “廢話少說!”賀君軒冷冷的說道。


    先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仙,就從她這樣多嘴多舌的樣子就足夠令人厭煩的了,很難將她美麗的外表與這張嘴聯係在一起。


    多損啊!


    就在這時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滿臉汗珠的對著賀君軒說道:“老爺不好了,方才葉家的那位少主見到塵老離去,現在嚷嚷著要見您呢,您是見還是不見?”


    “見,讓他進來吧!”賀君軒說道,突然他又叫住了管家,而後指了指漂浮在身旁的白裙女子,問道:“你難道看不見她嗎?”


    “我不知道您所說的她是指什麽?”管家不解。


    “就是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裙子,飄在半空中的。”賀君軒極力的描述白裙女子的麵貌,但是似乎越描述就越是過分,不像是個人,倒像是往女鬼的方向去描述了。


    一聽這話,管家頓時露出一種神秘兮兮的表情,而後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這裏才剛剛新建不久,怎麽會有髒東西在呢,看來需要找個風水大師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


    賀君軒一聽這話當即汗顏道:“無妨,我隻是隨口一問,或許我眼花的緣故吧,你不需要放在心上,而且以我的實力那些孤魂野鬼怎麽敢來此鬧事?”


    “明白。”管家微微點頭。


    賀君軒的實力他也曾目睹過,而且還有這一直在竹林中閉關練劍的張真人,這些人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與這些家夥接觸久了,管家的心也變大了。


    說完,管家便恭敬的欠身,而後轉身離去,安排葉家老祖進來與賀君軒相見了。


    “你小子,居然敢說我是鬼!!!”白裙女子張牙舞爪的衝上前,作勢要掐死賀君軒,這番舉動令賀君軒不由的朝後躲去,但是躲得不太及時,依舊是被白裙女子給撲到。


    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出現,白裙女子袖子裏細嫩的手臂徑直穿過了賀君軒的胸口,而後從他的身後穿過。


    “你……碰不到我?”賀君軒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白裙女子,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現在的她,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這很奇怪嗎?”白裙女子故作平靜的說道。


    但是她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失落依舊是出賣了她,恐怕並非是如她所說自己受了重傷這才躲在畫卷中的,而是她已經死去,現在在自己麵前的隻是一縷殘魂而已。


    就像是當初在山洞中遇到的靈天尊一樣,沒有肉身,隨時都會煙消雲散的殘魂。


    殘魂自然是無法觸碰到肉身。


    念此賀君軒不由的有些同情:“你究竟是不是寄居在畫卷上的殘魂,是不是隨時都要消失了?”


    原本他以為場麵會因此變得有些悲傷,說不得會勾起這白裙女子一些不好的迴憶,但是並沒有,白裙女子非但沒有悲傷,反而臉上露出了笑意。


    “小子,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雖然委身於這金色畫卷之中,但是並不代表著我就的壽命就會短了,這金色畫卷乃是絕品寶物,隻要它存在的一天,理論上我就是永生的。”白裙女子得意洋洋的在賀君軒的麵前炫耀。


    “我現在就把這金色畫卷毀了!”


    賀君軒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無比的氣惱,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適好人心,揚言要將這金色畫卷毀掉。


    然而白裙女子卻是有恃無恐的模樣,故意在賀君軒的麵前飄啊飄的,好整以暇道:“如果你有這個實力的話,就盡管出手吧,但是我可提醒你一句,以你如今金丹期的實力,想要毀掉它恐怕還遠遠不夠啊!”


    “你!”賀君軒咬牙切齒,自己原先還以為這金色畫卷是寶貝,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賀君軒,你告訴我剛剛塵老是不是離開了,我遠遠的就看到他走了,我這雷劫可還沒度過呢,當初他不是說話幫助我躲過這一劫的嗎,我有預感最多這兩日,雷劫就要來!”葉家老祖急匆匆的來到賀君軒的麵前質問。


    此刻的葉家老祖占據著葉浩雲的身體,由於不習慣這過分年輕的肉身,他便用一個黑袍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讓旁人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我師傅確實離開了。”賀君軒迴答。


    “塵老走了那我雷劫該當如何,當日因為我肉體與靈魂尚未融合,他設法將我的雷劫推遲到現在,如今我雷劫將至他卻走了,莫不是他在耍我?”葉家老祖怒氣衝衝的叱問。


    他還以為是陸塵故意耍他,故意要他死,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陸塵的幫助,那恐怕早就被天雷給劈死了,哪還有他的現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賀君軒冷冷的問道,聽這葉家老祖的口氣似乎是在責怪陸塵,他尚且沉醉在陸塵離去的傷感中,聽到葉家老祖這般話心中自然是不快。


    “哼!”


    葉家老祖冷哼一聲:“無論如何,你們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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