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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宓所站的位置與白言雋一樣,能看到殿外的情況,大殿上有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麵站著的那個男人,皇上都不說話,那他們也別插嘴找不愉快了。剩下的一些隻專注在姬宓和這個王子的事上,沒看見殿外所站之人。


    看見外麵站著的男人,姬宓萌生了一種逗逗他的衝動,畢竟子珣經常捉弄自己,今天就報複迴去好啦~


    “你竟然喜歡我,那以什麽為聘呢?而且這側妃之位,我還真看不上。”姬宓抱手坐下,坦然的看著麵前站著的西域王子。


    千代沐在外麵聽了蹙眉一笑,這丫頭,愈發調皮了,剛才分明看見他了,現在卻說這些,是想氣他嗎?可惜了啊,丫頭還是太低估他了,不僅不生氣,千代沐反而心情愉悅,小嬌妻開的這些玩笑,不痛不癢,竟還讓他心中有幾分甜蜜。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麽快就答應了,西域王子眼中閃過驚喜之色,“這麽說你答應了?!”或許是太高興了吧,王子說話的語氣都是雀躍的,想來應該是挺喜歡姬宓的,但還沒到那種特別喜歡的地步。


    姬宓微微點頭,嬌羞的看著西域王子,雖然知道是假的,但看在眼裏的千代沐還是有些吃醋,卻沒任何動作,靜靜等待著這位西域王子的接下來的話。


    “以什麽為聘……這……你想要的都可以給你。”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笨嘴拙舌的人,可不知為什麽到了這女人的麵前,就變得這麽不會說話。


    什麽都可以給我?嗬,王子啊,你口氣真是有點大啊,姬宓嬌俏笑道:“怕我想要的,王子給不起啊……”


    在座的人聽見姬宓的話沒覺得她貪得無厭,反倒是覺得這位王子還真就給不起姬宓想要的,當初她大婚的時候,千代沐真是搬空了五靈所有的奇珍異寶許她為聘吧,這一個小小的西域王子,哪兒能和千代沐比呢。


    “不如說說看。”他還不相信了,一個女人能說出什麽東西是他給不起的。


    沒想到姬宓的口氣大到讓他吃驚的地步,姬宓諷刺的笑了一下,抿著茶杯中的清茶,不徐不疾的說:“西域江山。”


    四個字不長不短,卻嚇呆了西域王子,手隻稍微抖了一點,酒樽便直直落下,一瞬間,他便知道自己被耍了,憤恨看著姬宓咬著牙道:“小姐並非真心想嫁與小王吧?”


    小王八?


    姬宓噗嗤笑出了聲,在場的人本還不知道她因何而笑,細品了那王子的話後也跟著她一同笑了出來,但西域王子始終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麽發笑,隻以為他們是嗤笑他被戲弄了,霎時臉紅到了脖子。


    “我當然不是真心的,我已經嫁人了,而且我夫君不知道比你優秀多少,我說以江山為聘時,他可不會嚇成你這樣。恕我冒犯,你這小王子待的小王國,整個國家的財寶算下來可能都沒我大婚時的聘禮多,你說我為什麽要嫁給你?還隻是個側妃?你們王後之位我都看不上,別說一個王子側妃了。”


    好生大的口氣,姬宓雖然狂妄,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並非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人家確實有這個底氣,千代沐對她的寵愛,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她的口氣大到王子根本不相信姬宓剛才吐出的一個字,正欲反駁卻聽身後傳來男人爽朗清亮的笑聲。


    “那宓兒想要他們那西域江山嗎?”千代沐與西域王子擦肩而過時給了他一個頗有意味的眼神。


    本還想問問這男人是誰,口氣居然比這個女人還大,可千代沐剛一踏入大殿,在場就連白言雋都站起來與他行禮,王子就明白了,這個男人自己惹不起。


    他剛一坐下姬宓連表情都變了,乖巧明媚,眼中的愛意足以說明她對千代沐的感情,女子嬌憨的笑容讓王子短暫的失了神,在迴過神來時,他好好的打量了千代沐一番。


    這男人的樣子……他怎麽好像在哪裏看到過……嗯……到底是在哪裏看過去了?可想了良久他還是沒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看到的,實在想不起來他幹脆就不想了。


    還好他及時收迴了自己的快要落在千代沐身上的眼睛,否則姬宓一定懷疑他是斷袖,而且還覬覦她的男人。


    “我才不想要那什麽西域江山呢,我隻要夫君待在我身邊我便開心了,對了,怎麽這麽久才來嘛……”姬宓有些不開心,來之前子珣說會在宴會開始那天趕到的,沒想到這都第二場宴會了才到。


    千代沐知道自家的小丫頭不開心了,趕緊攬進懷裏柔聲哄道:“為夫知錯了。雖是加緊忙完了手頭的事,但還是晚了,宓兒想怎麽罰為夫都可以,不生氣啊乖。”


    聽他這麽說姬宓才滿意,笑著捏了一下千代沐的臉後蜻蜓點水般的啄在了他的唇上,“你能來趕來我就很高興了,才不舍得罰你。”


    這兩夫妻真的快閃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了,更別說那個西域王子,他聽到姬宓成親的時候雖然有些震驚,但轉念一想,他一個王子難道還比不上這個女人的丈夫嗎,便很快釋懷,沒想到千代沐一出來直接就將他比了下去,本還光華耀眼的王子瞬間沒了氣勢。


    “啊王子你怎麽還在這裏站著啊?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嗎?這位是我的夫君,千代沐。”


    千代沐……千代沐……


    想起來了,原來這男人他看上去這麽熟悉是因為,自己見過他的畫像,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結親,而結親對象就是眼前這位清冷疏離的男子和自己那個妹妹。


    沒想到哦,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拒絕了,原來他都有夫人了……那這個女人,不就是五靈大陸的神女了嗎?王子現在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直在心中咒罵著自己的愚蠢。


    那他迴去以後該怎麽與父王說……妹妹是他們種最受寵也是最嬌蠻的,被她知道了,不知道會惹出怎樣的事端,他心中開始害怕,自己帶這樣的消息迴去,會被父王責怪……


    王子笑得牽強,終於離開了姬宓的視線範圍,一直到宴會結束,姬宓都沒見過他的身影。


    直到幾天以後,又有一隊西域使臣入宮,這一次來的,也有一位王族跟著,那便是這王子的妹妹,欲與千代沐結親的那一位。


    她入都的陣仗和那王子完全不一樣,想來在西域是受盡寵愛的,但這位公主做的那些事情啊,卻讓姬宓生了大氣。


    *


    第三場宮宴上,西域的這位公主身著他們西域特有的服裝熱舞了一曲,曼妙的身姿卻勾不起千代沐半點興趣,見他麵無表情的模樣公主心中隻覺挫敗,舞蹈的動作弧度更大了些,配著暴露的衣裙,簡直讓人失了心智。


    姬宓對其他的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公主您能別離我老公那麽近嗎?姬宓不悅之色盡顯,可公主還沒察覺,在千代沐的麵前跳得愈發賣力,最後直接躺在了千代沐身前的桌案上,躺就躺吧,還一臉得逞後得意的表情看向姬宓,這讓姬宓簡直不能忍。


    隨著姬宓手中茶杯碎裂,大殿上絲竹之音瞬間停了下來,無數的眼睛就看著姬宓臉上的表情,千代沐亦是心驚膽戰的看著她,千萬不要生氣的……


    可無論再怎麽都沒用了,姬宓已經生氣了,千代沐見她越來越冷的臉趕緊離開自己的桌案來到她的這邊,安分坐下,表情平靜看不出絲毫破綻。


    “神使大人……我們都要成親了,你為什麽還躲著我?”公主委屈的看著正淡定飲茶的千代沐,不滿的對姬宓道:“你為什麽要打斷我跳舞?”


    你還有理了?姬宓迴瞪她一下後調整好情緒,還算正常的說:“你和他成親?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啊?”


    原來不知道,那也不奇怪了,敢用這種趾高氣昂的語氣質問她。但一想也不對啊,剛才這公主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炫耀,不可能不認識她,所以姬宓認定她在撒謊。


    隻見姬宓勾起嘴角,身體直直倒下去,被千代沐接入了懷裏,更加得意的望著公主嬌俏的說到:“我是他的夫人啊,公主既然要與子珣成親,那日後便是側妻了,一切都要以我為尊哦。”


    怎麽說她也是西域的公主,在西域誰不是對她畢恭畢敬的,這女人竟然說要以她為尊,做夢吧,公主嗤笑一聲道:“你不會是沒睡醒吧,我是西域的公主,當是你以我為尊才對。”


    還不等姬宓說話,千代沐慍怒看著姬宓不滿的哼了一聲道:“宓兒都不問問為夫的意思嗎?為夫可從未說過要納妾啊。”


    剛才姬宓說的是側妻,現在千代沐說的是妾,這公主在她眼裏算什麽顯而易見了。


    本以為丫頭會哄哄他的,沒想到姬宓卻更加生氣的轉過臉去不看他,“人家送上門來的,你能不要嗎?”


    “自然是不要了,有宓兒一個不就夠了,成親時為夫可是發過誓的,府上隻能有宓兒一位女主人,再不會多些妖豔東西來氣宓兒的。”


    這還差不多,嘟著嘴的姬宓忽得笑了,笑容嬌俏好看,甜到千代沐的心裏去了,眼裏那還容得下其他女人,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的小嬌妻。


    知道自己被無視了,西域公主中氣十足的喂了一聲,卻依然沒能引起眼前這對夫妻的注意。氣急敗壞的她抓起手邊的酒樽向姬宓砸過去,酒樽還未飛過去,隻聽見利劍出鞘的聲音,酒樽便一分為二。


    人們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見那西域公主已經被姬宓掐住了脖子,死死抵在盤繞著一條金龍的朱砂紅柱上。


    平時這種時候,姬宓會對著對麵的人小聲的在耳邊低語,但這一次,她的聲音就如平常,整個大殿的人都能聽見,“離我的男人遠一點,你勾引他我不介意,但我在旁邊的時候你最好掌握好尺度,姑奶奶我小氣得很,眼裏容不下沙子。”


    姬宓周身充滿了殺氣,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公主被放下後脖子上紅色的印子,這個印子不僅在提醒這位公主,也是在提醒此次在大殿上的所有西域人,別想打千代沐和北月的主意。


    以為送上這麽一個衣著暴露會跳熱舞的公主,千代沐就會一頭栽進溫柔鄉裏嗎?然後他們好一手掌控五靈大陸?太天真了吧。


    “宓小姐,您這樣做,會不會有失風度?”說話的是這一次跟著公主來的謀臣,雖是謀臣,卻十分年輕,看上去大不了這位公主多少。


    對於他,姬宓也沒有什麽好臉,“有失風度?你們公主穿成這樣大跳熱舞勾引有婦之夫難道就有風度了?不是我說,難道你們西域之人都是這樣求愛的嗎?”


    穿什麽樣,跳什麽舞,姬宓都無權多說,但這衣裙就算是她這麽個現代人都受不了吧,更別說那個舞步,搔首弄姿,故弄風騷的,什麽東西,要跳西域那種熱情激烈的舞,就好好跳,她也樂意看,別搞這種虛頭巴腦的,惡心。


    姬宓的話堵得那謀臣說不出話來,確實,一開始他是反對公主這樣做的,但……他不過是個臣子,就算再極力反對,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王上手中。


    “好好的宮宴弄得我心裏犯惡心,走了。”姬宓丟下手中從侍衛那裏拔來的劍,高昂著頭不顧四周走了出去,月桂與蘭香趕緊跟上,千代沐也在與白言雋行禮後小跑了出去追他媳婦兒,宮宴怎麽可能會有自家媳婦兒重要,別再走丟了。


    一路上姬宓都不知道踢飛了多少石子,雖然生悶氣,但對千代沐的態度還是很好,畢竟這事也不是他的錯,沒必要與他生氣。


    每次隻要牽著子珣的手,她就覺得世間沒有什麽能阻止她愛這個男人,但這樣的生活讓她厭倦了,那些飛蛾撲火的女人,她真的擋倦了。


    揉揉太陽穴,姬宓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靠在千代沐的肩上,不發一言,兩人不知在一起坐了多久,姬宓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這一段想了多少事情,但她知道都是關於千代沐的。


    “日後一切宮廷宴會都拒絕掉,不要讓我看見。”姬宓對一旁的蘭香說,她再也不想參加宮宴了,無論是誰的,無論是關於什麽的,都不要讓她看見。


    隻要是宴會,她就不會有好心情,一個不會讓自己開心的活動,那就沒有再參加的必要。


    千代沐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隻溫柔的摩擦著她的手掌,不多說什麽,陪著她就好了,感情世界中,語言是最蒼白無用的。


    又坐了一會兒,宮中宴會終於是散了,聽著人群的腳步聲,千代沐牽起姬宓的手,“走吧宓兒,迴家了。”


    姬宓站起來時,看著千代沐的眼睛裝著星星,千代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啄了一口她的臉頰,趕緊移開了視線,牽著她的手走在已經被磨得光滑的石磚上,小心的生怕她踩滑。


    兩人緩緩行走在夜色之中,千代沐側過臉看她素淨如蓮的臉龐,心中升起一絲歉意,“宓兒本可以活得灑脫自在些的……本不用應付這麽多事。”


    “我自己選的,我從未後悔。與子珣在一起很自在,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姬宓沒有看他,但千代沐好像能從她的話中看見她的臉,平靜、自然。


    世人都說是你高攀了,但其實我不過是個累贅,拖累了你本應該自由無拘束的生活。


    有時候千代沐想找一處小山莊,隱姓埋名,不參政事,隻與宓兒相攜到老,但這又談何容易,五神那邊無數的人虎視眈眈,五靈還需要他。


    微涼月色下,二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不可言喻。


    那些西域使臣迴到驛館後,正如他們所想,公主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罵退了一眾下人,隻留下剛才殿上那位替她說話的謀臣。


    男人看向公主的眼神中有憐惜,公主以為她是西域最尊貴受寵的公主,其實她才是最可悲的,身為棋子卻不自知。他微微歎氣,隻希望公主迴去後,不會成為王上手中的棄子。


    想到剛才姬宓咄咄逼人的臉,男人心中升起厭惡,若不是她,公主本可以順順利利的嫁入神使府,享受榮華富貴。


    什麽事都怪在姬宓的身上,他們從未想過,就算姬宓從來沒有出現過,更沒有與千代沐相好過,這位氣焰囂張的公主也不可能成為千代沐的妻子,不為其他,就因為他們不是一路人,緣分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都是那個姬宓。”公主快將自己的手心摳爛了,但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用的力氣那麽大,隻不停的咒罵著姬宓。


    害得姬宓在府裏還打了好幾個噴嚏,讓千代沐以為她是吹風吹出病了。


    要不是有姬宓,就憑她剛才那樣奮力的熱舞,千代沐怎麽可能會不心動!再一次,新換上的茶具被掀翻在地,碎成一堆尖銳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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