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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隊的姑娘們都是個頂個的精英,很快就將幾個男人身上的傷治好了。


    千代沐特意交代,他們的傷治好了就把那個領頭的帶到他的帳篷裏,他要問話。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有人笑王山虎呢,“這下好了吧,得罪了神使大人,看你吃不了兜著走。”


    但王山虎也滿不在意,是個大人又能咋樣,他啥錯沒犯總不能把他殺了吧,傳出去也不怕落人口舌。


    “你說的話,我也從陳三那裏知道了。”千代沐端著茶碗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上的資料,王山虎進來時他眼都沒抬一下便隻進來的人是誰。


    “是我說的又怎麽樣?”他還真就不信了,這看起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白臉能把他怎麽樣,不就是個治水的官嗎,能有多大,別人怕,他王山虎可一點都不怕。


    坐上之人半天不說一句話,王山虎一個人站著還有點不自在,眼睛亂瞟,“喲,這什麽啊~”


    他在帳篷內的床上看到了女人的衣裙,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什麽小姐的了,王山虎也不管位上坐的是怎樣可怕的人,走到床前,兩隻撚起粉裙一角,“嘖嘖嘖,想必就是那個小浪蹄子的吧……”


    說是不怕千代沐,可打心底還是怵的,王山虎這話說得很小聲,他也不知道千代沐是怎麽聽到的,這知道周圍空氣在一瞬間就凝固了,他喘不上氣來,但看向千代沐,又發現他根本什麽都沒做,還是在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


    就在王山虎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刻,千代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對王山虎的威壓也收了起來,“這裙子是宓兒最喜歡的……如今被你碰了,她應該也不會再想要了。”


    穿的話,就更不會了,可惜了。


    眼前的這個被王山虎私底下叫做小白臉的男人,隻在乎那條被他摸髒了的裙子,仿佛剛才施威壓的不是他。


    王山虎不敢再有一點的不敬,現在的千代沐正頭疼要緊事呢沒時間打理他,這一點點下馬威就算是給他的教訓了,要是以後再敢胡言亂語的散布謠言,別怪他不客氣。


    人離開帳篷後,千代沐看著床上那條淺粉色的輕透裙子,那本是他設計來,準備新婚之夜送給宓兒穿的,已經給宓兒看過了,她確實喜歡,也試過了,很合她的身形,現在又要重新找料子找花樣設計了……他心裏憋屈啊。


    另一頭的姬宓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姬宓揉揉鼻子心裏想是不是有人在罵她啊……別說千代沐頭疼,她也頭疼。


    這個村子的村民就像商量好了一樣,誰都不走,誰都要守在村子裏,好賴話都不聽,偏偏要待在這個大部分房子都被衝垮了的村子裏。


    姬宓也告訴他們了,隻是暫時撤離他們,等暴雨過了,水退下去,就找人重建村子,還會給每個百姓一筆安家費,讓他們開始新的生活。


    但即使姬宓的條件已經開得很豐厚了,這些百姓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似的說什麽也不走,姬宓那他們沒辦法,總不能全打暈了帶走,要真能這樣她還要輕鬆一點呢。


    “哎,那個小丫頭她怎麽一個人啊,她爹娘呢?”姬宓指著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問村長,指的地方正有個可愛的小姑娘拿著樹枝在地上畫畫。


    村長一看她指的那個方向就說這小姑娘的父母雙親早年就去世了,這小姑娘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今天在這家睡,明天在那家過的,不過好在這小姑娘性子乖巧,大夥都喜歡她,也都把她當自己的孩子養著。


    姬宓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小姑娘,村長見姬宓喜歡,就把丫頭叫過來了,“染染快過來,宓姐姐想和你說說話。”


    丫頭一路小跑著過來,兩根不長的黑亮小辮在後麵一甩一甩的,“村長爺爺你找染染有什麽事嗎?”


    “是這個姐姐找你。”


    染染看向自己身前這位身形不算高挑的姐姐,高不可攀的氣勢讓她往後退了半步,但姐姐輕柔悅耳的聲音和暖如驕陽的笑容還是讓她癡癡的向前幾步,“姐姐……”


    她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姬宓竟然有點受寵若驚,牽過她的小手道:“染染今年多大啦?”


    “染染今年已經有五歲了。”五歲啊……真可憐啊,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姬宓看著她的眼神中帶了一抹悲戚之色。


    小孩嘛,都敏感,更別說這種早早就離開了父母的孩子,對別人的一言一行都會很在意,染染看出姬宓心中的悲傷,甜甜的笑著從兜裏掏出剛才那個漂亮姐姐給她的糖,“姐姐在難過什麽?吃塊糖就都好了的……”


    單純的目光反而讓姬宓更加難過了,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讓她能這麽樂觀的接受這一切呢,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離開了。


    “謝謝,姐姐不愛吃糖……所以我這裏還有幾塊糖都沒吃,給染染吧。”姬宓又從兜裏拿出了幾塊糖出來放到小姑娘的手裏,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這個村子的人真難弄,她舌頭都快說得冒煙了,他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姬宓早在心中把那些頑固罵了幾千幾萬遍了,可麵上還是要笑嗬嗬的和村民們解釋為什麽要先撤離他們。


    而且姬宓已經觀察過了,這個村子的位置很不好,下點不痛不癢的小雨還好,要是再下個一兩場大暴雨,周圍的山就會出現山體滑坡的現象,到時候山石滾落到村子,房子不是被水衝垮就是被山石壓垮。


    幾個老頑固還懟姬宓,“我們不走,走了就什麽都沒了,就算被水衝了,等水下去,房子又會迴到我們自己的手裏麵,誰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你這麽一個小丫頭,你有權利嗎?”


    這樣的問題,姬宓一路上聽多了,這些百姓啊,總覺得她是個小姑娘,沒本事,也沒權利,不相信她,但最後自己總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我知道,你們大家夥啊,看我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覺得我沒本事,更沒有多大的權利,但你們錯了,我的本事呢,我自己也不好說,但要論權利,我的權利可一點都不小。”雖然大部分都是托了子珣的福,但她確實是北月最有權利的女人了。


    即便她再怎麽說,百姓都不信她的話,就覺得姬宓是個替人跑腿的小角色,甚至有人提出了要見一麵千代沐的要求,被姬宓給迴絕了,“要想見神使大人還不簡單,你們跟我迴去就能見到他了。”


    “你自己也說了,我們看你就是小丫頭,我們憑什麽信你,恐怕等我們走了,不僅房子不是我們自己的了,土地和村子恐怕都不是我們的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輕蔑的說,他活了這麽大年紀,曾經也被那些官員欺負過,他們說得天花亂墜,其實就是一群吸血的螞蟥,專門壓榨他們這些老百姓。


    姬宓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村子裏的人這麽反感朝廷的官員,但想來應該也和這些官員平時的作風脫不開關係,“罷了,紅蓮麻煩你盡快去一趟大營,把牛知縣給我找來。”


    鑒於這些百姓不相信她,那她就隻好讓牛知縣親自來一趟,也好借此證明一下自己的權利了。


    百姓們聽到姬宓叫人去把牛知縣叫來,人心惶惶,他們可不想看見那個昏天黑地的牛知縣,為官不仁,仗勢欺人,簡直就是貪官的代名詞,牛知縣的名字聽了都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兩地之間的距離不算遠,三頭馬很快就把牛知縣帶到了姬宓在的村子,人們看著從天而降的牛知縣,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更有幾個平日裏見風使舵的一上去就巴結牛知縣,和對待姬宓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宓小姐喚下官來有何事啊?”牛知縣諂媚的跟在姬宓屁股後麵問。


    哈?


    了解牛知縣的百姓都知道,這個狗官最會仗勢欺人了,現在居然對一個黃毛丫頭這麽恭敬,打死他們,都沒人會信啊。


    姬宓困得打了個哈欠,“你在崎縣的風評一向不好,今天就是找你來和他們對峙一下的。”對峙?對峙什麽?牛知縣被姬宓說得雲裏霧裏的,這麽著急忙慌的把他叫過來,居然一點正事都沒有?


    他還不敢有一點怨言,隻能小心的問姬宓是哪裏做錯了什麽。


    “你做錯的地方太多了,現在我找村長來問問,你對他們這個小村子都做過些什麽。”


    說罷姬宓招手將村長叫了過來,問了一些她一直想問的問題,比如:“村長,這個牛知縣,都做過那些荒唐事啊?讓你們這麽不相信官吏?”她問得很直白,但村長就顯得很為難了。


    如果把牛知縣做過的事都告訴這小丫頭的話,牛知縣會不會秋後算賬啊……姬宓看出他這點心思,隻道:“村長不用有顧慮,說就是了,皇上這次叫我們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清理清理害蟲的。”


    噗嗤——害蟲。有的百姓捂嘴憋笑,這形容得真是貼切。


    “既然小姐這麽說……那我這個老東西也不藏著掖著了。”村長把牛知縣在他們村子裏幹過的壞事全都抖了出來,“前幾年,牛知縣結識了一位來我們這邊視察的大官,也是朝廷派下來的。可是那大官和他簡直就是狼狽為奸,牛知縣仗著有這麽一個靠山,逼死了我們當地的地主,搶占人家的土地,又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們這些村民的家,隻要找到好看的姑娘就強行納為小妾,姑娘若是不從,就給人一家上下隨便按一個罪名。”


    前麵說的姬宓已經不覺得奇怪了,北月好多地方上的官,總會找各種借口逼死原來的地主,然後霸占人家的財產,但第二個,這簡直就是土匪嘛,簡直連土匪都不如啊。


    姬宓覺得光村長說的這些就已經夠治他的罪了,沒想到村長都還沒說完呢,“這些都不算什麽,去年,牛知縣,逼著我們把自己的地以最低的價錢賣給他……還威脅我們,若有半點違抗就要了我們的命,他還強奸婦女……就因為背後的靠山大,所以這麽久了,他不但一點事沒有,反而越來越享福。”


    他們已經不相信這些所謂的官員了,還不如地痞流氓的官員,來了隻是折磨他們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普通人。


    “你……你不要亂說啊!本官好歹也是得過得過功名的人,怎麽會強奸婦女逼死地主!簡直是一派胡言!”牛知縣轉過頭獻媚的對著姬宓道:“宓小姐可千萬別被小人蒙騙了。”


    看這幅樣子,百姓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原本看這小姐連牛知縣都會害怕,還有點期待的呢,但現在……算了吧,官官相護,就算是個女人,也肯定和那些狗官一樣。


    姬宓很累似的靠在椅背上徐徐歎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難怪他們對我們這些朝廷來的人這麽抵觸,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可惡的狗官。強搶民女欺壓鄉民,這就是為人父母官所做出來的事嗎?”


    “宓小姐,怎麽說我也是本縣的知縣,你一個沒有官職的女子,這麽說我也不妥吧。”百姓們的眼神就在二人間來迴轉,原來這個小姐隻是一個沒有頭銜的女子,那她為什麽敢這麽大膽的說自己是朝廷派來的人呢,他們越發好奇接下來會怎麽進行了。


    “看來牛知縣還是不夠了解我,我不需要任何官職,任何頭銜,我的名字,在北月都城和皇宮中就代表了絕對的權利。”姬宓已經不屑再看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了,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睡覺睡覺睡覺二字,再無其他想法。


    但不行啊,她還有許多事要做,隻求長明和九濁他們快點找到三目白雞蟲了,隻要能找到了這種蟲子,她就可以把手上的事交給他們二人來做,自己也不會那麽累了。


    現在沒有千代沐了,牛知縣可不怕這麽一個黃毛丫頭,邪惡的嘴臉全部暴露了出來,“嗬,宓小姐,靠男人,可囂張不長。”不就是那個小白臉的心上人嗎,離開了神使,不還是一個女人,能有什麽本事。


    牛知縣隻顧耍嘴皮子,沒注意到腳下一根麻繩慢悠悠的朝他行進,來到牛知縣的腳下時,麻繩自動繞成一個圈,打了個活結,緩緩的爬上牛知縣的背,然後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到牛知縣察覺時,繩圈已經套住了他的脖子,他手動一點,繩子就緊一點,“現在你說我是靠什麽啊?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不敢了不敢了,宓小姐快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說些大不敬的話了!”連連擺動的手把姬宓眼睛都晃花了,但她並不是很想就這樣放了牛知縣。


    所以和他開玩笑:“可能是你的誠意不夠吧,我竟然收不迴這繩子,不如你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頭?”


    磕頭?牛知縣眼軲轆亂轉,在心中權衡了半天,磕頭就磕頭,丟臉總比丟命強。可他連著給姬宓磕了幾個頭都不見繩子離開他的脖子,“誠意還不夠,磕響一點,再響一點。”


    姬宓覺得逗弄這個愚蠢的牛知縣是真心好玩,但他頭都磕破了,暫時放過他吧,牛知縣做的那些事情死幾次都夠了,等她一會兒迴去了再和子珣說,現在重要的還是把這些百姓勸到大營裏去。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一會兒迴去我讓千代沐處置你。我現在累得很,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說了,反正你們現在的選擇就兩個,一,繼續待在這裏,住破破爛爛的房子,過提心吊膽的生活,隨時擔心著天降大雨把你們都淹了。二,老老實實的和我們走,等把損壞的堤壩重新修起來,規劃好鄉鎮,就給你們建新的房子,該得的一點都不會少給你們。好了你們選吧,我眯一會兒,我希望我醒來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在這些單子上簽好字了。”


    她現在真的是說睡就睡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人們還準備問些什麽,但聽見姬宓均勻的唿吸聲又都默契的小聲說話盡量不吵到她。


    村長帶著村民們商量了很久,姬宓被人叫醒時看見桌上平鋪著的約定書時放心了,現在就剩最後一個村子沒去了,隻要去了那最後一個村子把人接出來,他們就可以帶人評估這次災害帶來的損失,然後為大家重建村子了,當然,在重建的這段時間他們都要待在大營裏不能出去。


    “很好,看來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誰願意住破破爛爛的房子啊對吧,你看,你們跟我走又不損失什麽,有房子的呢反而會得到一間新的房子和安身費,沒有房子的呢,也會得到一筆安家費,何樂而不為呢對吧。”這迴大家都想清楚了,也很配合,接下來的疏散工作沒有一點阻礙,這讓姬宓也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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