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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實在撐不下去了,這幾天他們不是在天上飛著就是在地上跑著,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現在隻想迴到自己的帳篷裏,好好的睡上一覺,最好是睡到天昏地暗都不會醒的那種。


    千代沐和大家一起迴到營地的時候,姬宓正躺在簡易床上唿唿大睡呢,這幾天看起來是真把他的小宓兒給累著了,雷打不動。


    “主子……”天玄在外麵很小聲的叫千代沐出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外麵,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大夫們忙著為患者診病,治愈隊的女孩們也在忙著為傷著們療傷,就連婦人們都在忙著一起準備大家的夥食。


    “怎麽了?”看天玄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一定又不簡單,千代沐現在隻希望是好解決的事情,現在手上的事已經夠多了,再多來一些棘手的,隻能把床上的丫頭給拉起來……他才不想這樣。


    天玄從懷裏掏出一張寫滿了的紙,“主子你看看這個……”


    上麵是糧草押運官親筆所寫。


    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千代沐心中一緊,糧草出現了問題,糧草出了什麽問題?在北月的地界還有人敢劫他千代沐需要的糧草?


    但上麵清清楚楚就是這麽寫了,千代沐手上一堆事走不開,讓天玄去處理一下,再帶上幾個暗殺隊的人,若真是有人劫糧草,那就殺無赦。


    說實話,他也很累,但現在這麽多人需要他親自照顧著,還有幾個村鎮都沒有去,因為那批感染了瘴毒的災民,人手根本不夠,許多事要他監督著,總不能讓他親自去接災民吧,所以……隻能狠下心來,把丫頭從床上叫起來了,但……算了,還是讓她再睡會兒吧,至少也要到明天。


    被人從床上拽起來時,姬宓睜開眼睛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扭曲的,眼前還有兩個千代沐……她的腦袋好像才剛沾上枕頭吧,為什麽這麽快的又把她從床上叫起來啊……


    別人硬生生從床上拖起來,還指望她有什麽壞脾氣,姬宓起床氣有多大千代沐是知道的,但他沒辦法,“乖,起來了宓兒,還有事要交給宓兒辦呢……”


    “可我才剛睡下啊……”剛從床上坐起來的姬宓慢悠悠的又倒了下去,一沾枕頭人立馬就睡著了,是多困才能這樣。


    她真的覺得自己才剛睡下就被叫了起來,腦袋稍微一晃就特別疼,但耐不住千代沐磨,隻能認栽,誰叫現在營區裏最閑的就是她呢……


    別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就她在睡大覺。起來是姬宓在鏡子前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可思議的扒拉了下自己的臉,“這個黑眼圈……”


    真是要了她的病了,頂著這麽大的黑眼圈,她還怎麽見人啊!姬宓試圖用有限的古代化妝品遮住自己因為幾天幾夜沒好好休息而日益加重的黑眼圈。


    可這都是徒勞,別說黑眼圈了,抹了一層厚厚的粉上去,沒遮住黑眼圈不說,倒像是往眼睛下麵塗了灰一樣,灰撲撲的難看死了,還不如就將就頂著這個黑眼圈去吧。


    姬宓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那麽久……一直睡到中午千代沐才舍得叫她起床,但還是覺得好困好困,那種感覺就像地球的引力變小,走路都是飄的,就像世界都離她而去,耳朵裏聽不見任何聲音,眼睛裏容不下任何人……明明身邊都是人間煙火氣,但她就是覺得孤寂又冷清。


    她的大腦還需要重啟,能夠重啟的唯一方式就是好好睡一覺,但現在哪兒有時間睡覺啊!真是b了個狗了!


    騎在三頭馬上時,姬宓趴在馬背上睡著了,口水流到三頭馬的鬢毛上,自己擦擦嘴巴又繼續睡,幸虧後麵的人都知道她經曆了什麽才如此嗜睡,不然真的會想歪。


    他們這次來的小鎮叫飛鳥鎮,名字聽上去很小清新哈,但是姬宓了解過後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因為資料上說,這個小鎮啊,就是外來人口聚集地,人多眼雜,流氓混子無數,這些人雖然沒什麽本事,但往往他們才是最難搞的。


    與其他鎮子不同,這座鎮子裏的災民,許多看起來都是年紀輕輕的男子,而其他鎮子裏多是婦孺老人,有力氣的男人們都在治水時不幸身亡了。


    “老人孩子多發一個雞蛋,其他的就照常,有身體弱的也多發一個。”姬宓困得沒有力氣說話,也不像在前幾個鎮子一樣,會笑著和災民們拉拉家常,冷淡的模樣叫人看了便不會靠近,以至於白鳥鎮的災民對她多是敬畏和疏遠。


    一個痞子模樣的男人走上前,他剛才在原處打量了一會兒來的這位女子,應該是頭頭,但這目中無人的樣子實在讓討厭。


    姬宓聽到有腳步聲,睜開眼睛問:“有事嗎?”


    強撐著精神站起來,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奉承說:“小姐可是他們的頭?”


    “嗯。”姬宓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隻隨便應了一聲。


    隻剛應完,男人就趕緊退迴到了人群中和另外幾個男人說些什麽,姬宓沒興趣聽也不想聽,重新迴到位置上坐好再眯一會兒。


    發完吃的,大夫們就要給他們每個人做檢查然後登記,記錄必須清楚,姬宓也會親自核驗,有半點虛假,做記錄的人要遭罪,所有有關聯的也一並遭罪。


    姬宓這剛眯一會兒呢,就聽見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聲音,細小雜碎的聲音吵得她腦仁兒疼,“都安靜些,吃好東西就配合他們做檢查,沒問題了咱們就可以早點迴去,我還有下一個村子要去。”


    人在極致疲累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表現,姬宓的表現就是煩躁易怒,像個不穩定的炮仗,一點就著。


    識相的百姓看這姑娘不好惹,都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但一群人裏總會有一顆老鼠屎,或者是一堆老鼠屎,這不正好讓姬宓碰上了嗎?


    帶頭的就是剛才主動和姬宓說話的那個男人,他藏在人群中說姬宓的壞話,還以為姬宓聽不見呢,隨著他說得越來越離譜,人群也開始有些躁動。


    那個男人用一種很無賴的語氣對著身旁的男人道:“剛才我去和那小姐說話啊,發現她聲音又細小,樣子看上去又憔悴,一看就是昨兒個夜裏被朝廷派來治水的大官玩壞了的。”


    我艸你乃乃個腿!姬宓就不該豎起耳朵聽他在說什麽,聽完整個人火氣都上來了,幾天幾夜沒睡好的情緒也都一股腦的衝上來。


    準確找到人群中那個男人,姬宓拎著他的衣襟把人拽到前麵來丟在大夥麵前,“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命令的口氣強硬得讓男人有些害怕。


    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把剛才的話又大聲、緩慢的重複了一遍,這迴所有人都聽見了,連同剛才那些沒聽到他說什麽的都聽到了。


    “我去你mad!”姬宓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雖然對他拳打腳踢,但下手還是很有輕重,不至於讓男人傷得太嚴重,但教訓還是給他了。


    這男人不過是個街頭混混,那見過這種場麵,他剛才還以為姬宓就是個普通的丫頭,沒想到她那麽厲害,一出手就把他打趴下了。


    男人一隻眼睛都被打青了,趁姬宓還沒下死手之前他趕緊跪好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我們哥兒幾個就是說著玩玩的……”


    說著玩玩?行啊,“那我也不過是打著玩玩。”姬宓收手,轉身本想離開但越想越氣,幹脆又在男人快要起身的時候給了他一個飛踢,“你知不知道什麽叫三人成虎!”


    有的人總覺得謠言不可怕,謠言確實不可怕,怕就怕在有的人輕信謠言。最後謠言終於變成事實,被潑髒水的人一輩子都洗不幹淨。


    她寒心。


    自己為了這群受災的百姓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吧,不僅親自掏腰包,還犧牲自己的時間,他們可以不領情,但也沒必要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來惡心她吧。


    姬宓這一腳嚇到了不少的災民,其中也包括小孩子,膽子大的被嚇懵在原地,膽子小的就直接哭了出來,姬宓偏了一下頭,示意她們拿點糖酥逗逗那些孩子。


    被踹的男人怕她,但也有膽子大的,什麽都不怕,更不會怕這樣一個看起來瘦弱好像豆芽的女子了。


    站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男人的老大,但看他關切的模樣姬宓猜想這兩個男人一定是認識的。


    新站出來的男人叫王山虎,是當地有名的地痞頭頭,“我這兄弟不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姐也沒必要這樣吧,還是說……畏懼他剛才說的話。”


    “嗬,真是天大的笑話,也難怪,你這種井底之蛙懂什麽,你要是以後有幸去一趟北月都城,在城中打聽打聽,我姬宓畏懼過什麽。再說,他那是自己的想法,還是惡意中傷?”那是想法嗎?那明明是不加判斷沒有思考說出來的謊言,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以為她不知道嗎?


    姬宓隻知道在現世要想散播謠言都多輕鬆,你隻需要一部手機或是一個電腦就可以了,一個自媒體公眾號配上幾張模糊不堪的圖,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能造成一個人事業的走向,輿論的走向。


    “難道他說的不對嗎?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憑什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有一點數嗎?”王山虎氣勢逼人,但逼不到姬宓這裏。


    他口中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仔細想了一下他的問題,她憑什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我憑什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憑我有這個能力。”


    賑災的銀子大半都是她和子珣捐的,她憑什麽,憑她前幾天,日日不敢合眼,一閉上眼睛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麽盡快找到匯聚天地靈氣的地方安置好那些中了瘴毒的人。憑她還沒睡夠久從床上爬起來,堅持著來接這群誤會她的災民。


    但王山虎卻嘲諷似的一笑,“嗬,你有這個能力,你的能力就是毆打普通的百姓嗎?”


    嘿我嘞個乖乖,憑什麽不能打啊,姬宓走到王山虎的麵前,雖然人比他矮小了很多,但氣勢一點都不輸給他,“今天他運氣好,我身邊既沒有跟著隱衛,也沒有跟著那位治水的大人,不然他才不是鼻青臉腫這麽簡單。北月律例,肆意侮辱朝廷官員可是要被掌嘴的。而且要掌到板子斷裂,被罰的人最後臉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你應該替你的兄弟感到慶幸才對。”


    姬宓拍了拍王山虎的肩頭,“看什麽看,都快點,別磨蹭,讓老人和帶著小孩的女人先上!”


    人們原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但王山虎和他一幫小仔正窩成一堆商量著要怎麽搞臭這個女人,但他們怎麽說也都是沒有半點權利的普通人,不能硬碰硬,等到了那邊的大營以後,再好好散散這女人的謠言也不遲。


    但姬宓是那種怕謠言的人嗎?肯定不是,王山虎他們的計劃也注定行不通,就因為,大營裏幾乎全是姬宓幫助過的人。


    王山虎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他先讓自己的小仔們安安穩穩的待上一會兒,然後開始和大營裏的男人們套近乎,男人之間愛聊的無非就是女人嘛。他相中了一個看起來體型和他有得一拚,長得黢黑的男人。


    被他相中的正是陳三。


    “嘿兄弟!”王山虎突然拍在陳三的肩膀上,把正在幫忙做事的陳三嚇了一跳,“你是剛來的吧?有什麽需要俺幫你的嗎?”


    王山虎笑著露出自己兩排已經黑黃而且一點跟整齊二字挨不上邊的牙齒,“不是,就看你特別像我多年前失散的大哥,想和你說說話。”


    這樣啊,陳三也是個熱情話多的人,放下自己手中正在忙碌的事坐到王山虎他們一群人中。


    此時姬宓正從千代沐的帳篷裏出來,然後轉頭帶著人又奔向下一個村莊了,沒有注意到王山虎他們這幾個愛找事的。


    “你看這小姐,長得好看吧。”王山虎挑眉問陳三。


    陳三心中敬佩姬宓,不敢對她有絲毫的不敬,點著頭道:“好看。”


    然後便沒了話,王山虎看這樣子不行啊,得套點話出來,就又問陳三,“這帳篷裏,住的是誰啊。”


    望著王山虎指的地方,陳三坦然笑著迴到:“那是神使大人的帳篷,就是這次朝廷派來治水的大人。”


    反正大營裏誰都知道宓小姐和神使大人的關係了,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所以陳三也沒注意到王山虎和他兄弟們那副讓人唾棄的嘴臉。


    這下可抓住你的把柄了吧,還敢說自己有能力,我看是有能力爬男人的床吧,王山虎心中雀躍。


    他沒理陳三,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兄弟們道:“我就說這女人是靠著睡男人的吧,她還有臉說自己憑能力。”


    王山虎的話讓陳三先是一愣,而後有點不敢相信,這大營中就沒有說宓小姐不好的啊,怎麽這群人罵宓小姐罵得這樣難聽。王山虎攔住陳三還準備繼續說,但卻被陳三一把推倒在地上。


    站起身後,陳三立馬把自己其他三兄弟叫來,靠在陳一的身邊指著王山虎罵:“這東西對宓小姐出言不遜!說宓小姐是靠著睡男人才爬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哥你說怎麽辦?!”他話語之激動讓王山虎都愣了神,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還能怎麽辦?揍他啊!宓小姐多好的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陳家四兄弟和王山虎的小仔們廝打在一起,後來的災民了解了情況以後也加入了圍毆王山虎他們,“敢說宓小姐是靠睡男人!我看你像被男人睡的!”有的人一邊打一邊罵,王山虎再厲害也架不住這麽多人打他啊。


    最後是千代沐出來才製止了這場鬥毆,“住手,都怎麽迴事?這種時候了還打架,傷著小孩和老人怎麽辦?”


    陳三迅速脫離人群跑到千代沐的身邊把剛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王山虎剛才和他弟兄們說的話,“行了,都住手,帶他們幾個先進去療傷吧。”


    雖然千代沐也希望打死他們幾個,但怎麽說也是災民,先療傷,療完了傷再說也不遲,反正這周圍都是看守,他們縱使想跑也跑不掉。


    “讓你嘴賤!”王山虎被拖著經過陳三身旁的時候,陳三還呸了他一口口水,故意踩了他一腳。


    周圍的人幫腔道:“就是,讓你嘴賤!再敢胡言亂語的咒罵宓小姐,就把你丟出去!什麽人啊真是!”


    其實幫著陳家四兄弟圍毆王山虎的許多災民一開始都不相信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但看她是真有手段,又為災民著想,漸漸了解了這位嘴硬心軟的宓小姐。


    這麽好又沒有架子的小姐哪能讓這群潑皮無賴羞辱了去,陳家四兄弟不會允許不說,他們也決不答應,“宓小姐為了我們這些災民,一天到晚的在外麵跑,你還說這樣的話,打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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