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今日朕這麵子可真大啊,不僅北宮的北宮大人到了,連天狗一派的梅沢大人和血扇樓的血羽大人都一並到場了。”皇帝這話說得很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但五神皇帝有天狗一派做靠山,也沒人敢說什麽,隻能共同舉起酒杯附和著皇帝的話。


    “陛下近來可好?”梅沢給足了皇帝麵子,姬宓認真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當真是如血羽他們所說的一樣。


    長身而立不多言語便天地俱靜,眉宇間的肆意狷狂與他輕如羽毛的溫柔話語聲很不相襯。


    梅沢感受到身側的熱烈目光,斜眼看向了姬宓,眉眼彎彎向她走來,“宓小姐。”


    “你怎麽認識我?”姬宓問。


    梅沢往酒樽中倒酒,與姬宓桌案前從未拿起過的酒樽碰杯,然後仰頭而盡。隨意用絲帶綁住的發絲墨黑、飄逸,姬宓不小心觸碰到時都能感受到他頭發的柔軟細滑。


    這可真是個不可多見的美男,隻是眼神中偶然閃過的孤寂與落寞將他與這個喧鬧的場合隔絕開來。


    杯中酒盡,梅沢才迴答姬宓的問題,“宓小姐誰人不知。”


    男人感受到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傳來的不善的警告,側目望去,手中的酒樽刹那被他捏碎。梅沢揚了手中由金黃酒樽化來的金粉。金粉的細小微光片刻消失,梅沢望著千代沐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萬年了,你居然還能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現在狂笑不止的樣子像一個精神扭曲的瘋子,千代沐整理下衣衫站起來,“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在千代沐有限的神帝記憶中,梅沢曾是神帝近臣,為了得到神帝的位置背叛了神帝,聯手魔界,在大戰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他跟隨許久的神帝。


    “白月劍終將是我的,到手那刻便是你的死期。”這句話是千代沐貼近了梅沢的耳朵悄悄和他說的,隻用了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梅沢再一次癲狂大笑,“蟄姬如果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她會很高興親手滅了你的。”


    二人間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能打起來的樣子。


    梅沢以為他的話能讓千代沐有一點點的危機感,卻不想千代沐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那便來試試。”語氣中嘲諷之意明顯,從禁地出來後的他,別說蟄姬梅沢了,就算這二人聯手,他都不在乎。


    在受到千代沐的嘲諷後,梅沢反而清醒了許多,不再與之爭辯,氣得一拂袖離開了宴會。


    皇帝雖然知道今日之宴就是梅沢為了見見千代沐找的借口,卻不知這二人之間有什麽恩怨,厲害的是這個被傳得邪乎的千代沐,能把梅沢大人氣走,也是個厲害人物了。


    千代沐沒想到這梅沢這麽玻璃心這麽不經說啊,他都沒說什麽,就被氣跑了,能怪他嗎?


    深夜的煙火很絢麗,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的一瞬間,姬宓想到了一些人的一生,像煙花一樣絢麗,轉瞬即逝,卻在黑暗中帶來了短暫的光明和美好。


    “你今日請我來,最好如你的手下傳的話一樣,有神帝的消息。”說話的女人正是蟄居的主人蟄姬。


    一身暗紫色的緊身長裙,裙擺開衩直到大腿根部,露出纖細雪白的大腿。這是個不怕暴露的女人,背後大片的白皙全部裸露在外,淡紫色的雪紗廣袖隨風飄曳,不看濃厚的妝麵的話,確有些冰肌玉骨雲中仙的感覺。


    頭上也不知裝飾了些什麽東西,依稀能看出個蛇形,小小的舌頭上點綴了綠翡翠作為眼珠,兩條蛇的嘴中各含著一顆深紅色的鈴鐺,尖銳的毒牙看上去陰森可怖。


    蟄姬的身上也多是一些銀飾,遠處望去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叮叮當當的走在路上也不嫌吵。


    她對梅沢說話很不客氣,顯然不怕這個人人敬畏的大人,“嗬,我也真是氣昏了頭才會來你這兒,神帝都死了萬年。”


    “他沒死,我才剛見到他。”那張臉,還是一樣的討厭。沒有一點表情仿佛看破世間一切一樣,假清高。


    蟄姬依然不信,反而心中慍怒,“是嗎?那你為什麽沒有當場殺了他?”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有實力殺了他。


    可梅沢挫敗坐迴到位置上,手指不停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難道要他告訴眼前這個視他為敵的女人,剛才千代沐對他的威壓已經超過了他能接受的範圍,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對方用了幾成功力。


    難道要他承認自己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曾經不是,現在也不是。


    不!他不想再一次敗在他的手裏,成為他唿來喝去的奴隸。


    神帝近臣,聽起來好像很威風,但隻有登上了那個萬界主宰的位置才能體會到那種睥睨蒼生的快樂。


    所以他一定要把神帝之位搶到手,現在萬事俱備隻差那把白月劍了,隻要他能先找到白月劍,無上的神力就在他梅沢一人手中誰也搶不走了,神權若是在手,這世間的生殺予奪便也隻在他一人的手中了。這是何等的快樂,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


    在上雲間的日子太寂寞了,雖然偶爾開辟一個界麵,做萬物敬仰的神很不錯,但他還是想當真正的主宰。


    “我想,你或許更有辦法折磨他。”梅沢挑眉,挑起蟄姬的下巴,作勢要吻上她的唇。


    蟄姬一下推開這個男人,“嗬,你是想讓我打頭陣吧,你這種自愚的小聰明還是收收吧。”語氣還是很不屑,她可不看不上梅沢。


    梅沢雖然喜歡蟄姬身上特有的香味和肌膚的觸感,但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和她就見了這麽幾次麵,沒想到這女人對自己還是這麽抗拒,果真是魔君調教出來的女人,為了他能守身如玉這麽久。


    “主人,這封密信,要不要看一下?”蟄姬的親信從外麵趕來,遞給了她一封信。


    真的是他嗎?越往下看,蟄姬的眉頭鎖得越緊,最後幹脆一把焚毀了手中的信,晃身消失在梅沢的修行室內。


    這是又得到了什麽消息,這個女人居然還是這樣風風火火的一點沒變。梅沢坐在原位自嘲的笑笑,這麽久了,你難道還是不懂我的心嗎?這麽久了,你心裏的那個人還是他。


    蟄居的位置在一片無名塚下,偌大的地宮潮濕黑暗,巨大的毒蟲肆意穿行在地宮之中,而蟄居的人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養的小寵物,人家時不時出來散散步怎麽了。


    “你要知道,與本尊開玩笑的下場。”蟄姬仔細打量了她修行室中背著她站立著的男人。


    男人眼睛正盯著她養的千足蜈蚣,好似很有興趣的模樣,蟄姬見他不語,手中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武具,男人卻突然開口:“時間不過彈指一揮間,連本君的背影都認不出了嗎?”


    是……是主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蟄姬腦海中、記憶中最脆弱的迴憶。晶瑩的淚珠滑落,她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麽一天,主人會主動找到她……


    雙臂緩緩纏上男人的腰,蟄姬能感受到主人有力的起伏,“主人怎會知道阿念在這裏的…”


    男人轉過身將蟄姬抱在懷中,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隻要我想,便能找到你。”


    曾經,魔君愛上自己的近臣蟲女,賜她與自己相同的姓氏,還為蟲女賜名為念,是他一生的惦念。


    “萬年來,辛苦你等著我了,肯定很委屈吧。”蟄姬在他懷裏拚命搖頭,“不辛苦,也不委屈,阿念心甘情願等著主人。”


    淚花早已打濕男人的衣衫,胸前的溫熱讓他迫不及待想彌補在她生命中的缺失,“我記得,你答應要嫁給我了。怎麽過了萬年你我反而生分了?”主人?不是你對我該有的稱唿。


    蟄姬眼淚如亂了線的珠子不停落下,“夫君……”


    “這才乖,別哭了,本尊看著心疼。”男人聲音溫柔,小心的用袖子擦拭掉她還掛在臉上不肯滴落的淚珠與看了便讓人難過的淚痕,“你本不喜陰冷潮濕之地,為何這般委屈自己?遙想當年,我的念念可是住在魔界昂陽之山山巔的美人啊。”


    昂陽之山,魔界不可侵犯的聖地,曆代魔君都住在山巔的寢宮。那裏能看到不同的風景,也是修煉的上乘之地,一輩子再努力都沒用,那是隻有魔君才能進入的地方。


    蟄姬能住在昂陽之山的山巔,也足以證明魔君對她的喜愛和重視。事實也正是這樣,當年魔君不顧大臣的反對要在自己的寢宮旁為蟄姬建一座隻屬於她的宮殿,要讓她時時刻刻陪伴著自己,也正因為這樣過分的、不顧祖訓的寵愛,蟄姬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夫君失蹤後,阿念在魔界也待不下去了,受到大臣們的針對,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魔界,可追殺我的人太多了,隻能選擇改名換姓住在這樣一處地方。”蟄姬說著環視了一眼現在他們在的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符合魔君的氣質,他是要站在光下的男人。


    男人低低歎氣,“沒想到我對你的寵愛,反倒害了你。”他深知蟄姬為什麽受到所有魔族的排擠,就是因為他年輕時不顧一切對她的愛。


    “念念,乖乖在地宮中等我迴來,不要插手五神大陸的任何事好嗎?”


    “可是……”男人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巴,“我知道神帝已經歸來,不要為我擔心不要插手此事,聽我的話。”


    蟄姬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她總會答應的。


    地宮中的人,沒有一個能看清這男人的真麵目。男人施了法,隻有蟄姬能看到他的臉,其他人看到的都是一團黑氣。


    那天以後,蟄姬卸掉了厚重的麵具,做迴了曾經那個天生麗質、清秀恬淡的女子,他迴來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躲藏在厚厚的妝容下了。


    *


    “阿越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啊?”姬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了,臉上時常都掛著笑臉。


    沒想到溫孤越卻拿她打趣,“還不是因為你的笑容多了?”千代沐迴來後,姬宓幾乎天天都是把小酒窩掛在臉上的,她高興了他當然也高興。


    姬宓小小的推了溫孤越一把,撞上了悄悄走近的千代沐,“和我家小丫頭聊什麽了兩個人這麽開心?”千代沐一手攬著兄弟一手環著寶貝問溫孤越。


    “聊你聊你,行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找子清去了。”還挺會來事兒,千代沐感謝他的離開,讓自己能和姬宓多一點獨處的機會。


    來到五神後已經很久沒有姑娘主動來獻殷勤了,這讓姬宓很舒服。俗話說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光明正大的來搶她慫都不慫的,但就怕有小心在背後耍陰招。


    可怕啥來啥,遠遠有一個白衣楚楚的女子向二人的位置走來,“千代公子。”


    此時的姬宓表情可怕,但女子依然不退縮,硬著頭皮將手中的東西塞進千代沐的手裏,“這個,給公子。”說完小跑著很快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女子離開後姬宓立馬就搶過千代沐手裏的東西,“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當著我的麵給你遞情書!”


    千代沐不插手,就由著她的小性子來,默默看著自家的小媳婦兒,真是太乖了,吃醋都吃得這麽可愛。


    “見之不忘?還念卿若狂?這都寫的什麽啊,肉麻!肉麻!太肉麻!”連著說了三個肉麻後姬宓把手中的信丟還給千代沐,什麽玩意兒啊。


    拿到手千代沐看都沒看,信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燼,“宓兒何必為了一封信生氣,我都沒看,可不能冤枉我。”


    又不是他讓那女人送的,人家自己要送,他想攔也攔不住啊。


    “好啦~別生了嘛,今晚夜色這麽美,別為了不相幹的人破壞了自己的心情。”兩人相擁著沐浴在月光和各色的煙火之下,宮殿中又喧喧鬧鬧得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算正式結束煙火大會。


    走到宮門要出去時,還有宮女太監在發帶迴去的小禮物。


    “搞得還挺好。”姬宓得的是一個精致的點心,上麵有隻栩栩如生的仙鶴,讓人還有點舍不得吃。


    千代沐得到了一個小巧、做工精細的酒杯,冰裂紋的,姬宓想拿自己的點心和他還。千代沐一眼就看出了姬宓的小心思,“想換啊?”


    嗯嗯嗯嗯,姬宓點頭如搗蒜。


    “不給~”姬宓的臉立刻就變了,周圍圍觀的要屬岑之然和胥然笑得最喪心病狂,“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老大威武!


    連柳子清也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子珣還有這麽有趣幼稚的一麵,托了阿宓的福啊,子珣現在過得很快樂很充足。


    兩人一路掐到了血扇樓,姬宓就念著他那個小酒杯呢,你說你也不喝酒,要個酒杯有什麽用?可姬宓不同意,她可以喝茶啊喝水啊擺著看啊。


    夜裏,血扇樓大多窗戶都黑了,今夜大家都睡得比較早。


    “宓兒,我覺得你越來越幼稚了。”吹滅了油燈,兩人躺在床上聊天。


    這便是傳說中的,蓋著棉被,純聊天。


    姬宓不解:“我怎麽幼稚了?”


    “自己想想?”就剛才,亂吃醋、搶杯子,再往以前說,任性不聽勸,說話言行,很多時候都像個任性的小孩子,又幼稚得讓人憐惜,又調皮得讓人生氣。


    可姬宓才不承認呢,把自己裹成個毛毛蟲,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你看,現在就很幼稚。”千代沐戳了一下她圓鼓鼓的臉。


    ……


    一夜過去,第二天千代沐醒來時,姬宓還裹著她的被子,像個蟬蛹,裹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沒悶死在裏麵的。


    千代沐輕手替她把遮擋住了臉的被子往下掖了掖,“說你幼稚,你還真不大。”


    這幾日他都和兩位老人忙著白月劍的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白月劍從亡靈之地取出來,不能被天狗一派的那幫人捷足先登了。


    姬宓醒來已是中午,千代沐和他師父出去辦事了。今日好像是血羽帶著所有人外出修煉吧,留她還有花花寶兒在血扇樓,也不知道那幾個男的去哪裏了,就連溫孤越天玄他們也不見蹤影。


    就連平日裏一步不離江長寶的風無塵也被他們拐跑了,嘿,這群人是怎麽迴事啊,怎麽個個開溜。


    “難得隻有我們三姐妹不好嗎?我看你啊,就是離不開神使了。”花花不懷好意的笑看著姬宓。


    姬宓從她的笑裏,隱約看出什麽,你們這群人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瞞著我啊,姬宓企圖從花花和寶兒的臉上找到些不一樣的情緒,但她失敗了,兩個人和她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反正今早起來的時候就不見自家的男人了。


    肯定是千代沐拐跑的,這幾個最聽千代沐的話,出了千代沐,還有誰能喊得動他們。


    三個女子不知道的是,一場驚天的大……咳,佛曰不可言不可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廢柴逆襲:這個嫡女太彪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藻並收藏廢柴逆襲:這個嫡女太彪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