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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總是不拿自己的安危當迴事……”本在青冥追查圖譜下落的千代沐發現空間手鐲上的寶石一陣一陣的泛起幽光,就知道是姬宓出事了。


    這對鐲子由他親手煉製,相生相輔,其中一隻鐲子的主人若是出現危險,另一隻鐲子就會收到感應,會通過各種方式提醒主人。


    千代沐沒有出現在其他人麵前,而是直接撕裂了空間跨入姬宓所在的法陣,發現她時她已陷入昏迷,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


    生氣還是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千代沐抱著姬宓出來時溫孤越幾個人還在原地打轉不知道該怎麽辦。


    “老大你牛啊!”最先看到二人的是潘長寧,剛才他正急得直用手拍頭呢,就看見前麵多了一個人影,抬頭發現是老大,心中懸著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下。


    幸好千代沐及時趕到姬宓身邊,她沒有在法陣中受到過大的傷害,隻是骨頭還需要一些時間愈合,現在的她還是不能獨自起身,需要月桂蘭香二人攙扶才能起來。


    堂堂一個頂級特種兵,居然像一灘稀爛的軟泥一樣需要人扶著才能站起身,這算怎麽迴事,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話是這麽說,但姬宓還是很惜命的,腿不能動就幹脆好好在府上歇著,有子珣陪著反正也不會無聊,“哎呀怎麽又喝參雞湯啊,我都要補過了,不想再喝了……”天天喝雞湯,現在千代沐一端進來她一聞就能知道裏麵是什麽了,可她實在是不想喝了,把手中的書蓋在臉上裝死。


    千代沐拿開她臉上的書,“宓兒別任性,還想不想下地了。”可人家都說吃哪兒不哪兒,天天喝雞湯,跟下地有什麽關係,自己都快變成老母雞了,天天蹲在窩裏抱蛋。


    可男人給的解釋很強,“這是走地雞,走地雞。”得得得,走地雞行了吧,我喝行了吧。姬宓嫌棄的看著碗裏澄黃的雞湯,一股子人參的味道,捏緊鼻子向喉嚨灌了進去。


    本來還想親自喂她的,但看她這麽不喜歡喝雞湯的樣子,千代沐想了下,下次還是命人做她愛吃的吧,畢竟這些日子她吃的都是自己不愛吃的藥膳,偶爾改善一下夥食也挺好。


    “主子,這是外麵一些百姓讓我送來給小姐的……”這幾日天天有百姓往姬府門前放東西,有時候是雞,有時候是鴨,有時候是一籃子的青菜蘿卜。雖然隻是些平常東西,但千代沐還是讓手下的仔細檢查過才拿進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在這件事後。


    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麽問題,“嗯。”拿進去吧。月桂把東西帶向廚房,今天裏麵有小姐愛吃的黃牛肉,可以讓廚房剁成黃牛肉醬給小姐下麵吃,不錯,想著樂嗬嗬的提著東西就往廚房走去。


    腳不能動彈對好動的姬宓來說是最煎熬的事情,天天坐在床上看書,眼睛都快看瞎了,“抱我。”千代沐在一旁處理公務,見姬宓伸手要抱,放下手頭的事就朝床邊走去,抱起姬宓後輕柔問她:“走吧,抱我家宓兒出去曬曬太陽。”


    來到園中時隻有長安一人在打掃落葉,發現二位主子正向這邊來,長安識趣的退下,隻留姬宓和千代沐在花園中。


    “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眼前這個丫頭了,行事莽撞,這次要不是他及時,萬一真的如他們所說化作屍水永遠留在了學士府怎麽辦。


    說到學士府,高羌實力沒有多高,怎麽會布下這麽玄乎的法陣。


    姬宓不滿他一直嘮嘮叨叨的,“不許說我了…給我捏肩…”千代沐想再說些什麽,但又覺得晚些說也沒什麽,如今撫慰好她才是正事,起身來到她背後,輕輕給她捏著肩膀。


    被他這麽一捏姬宓特別舒服,幾天來的憋屈鬱悶都沒有了,看著和煦的陽光也覺得順眼了很多而不是一開始的刺眼了。


    “給我說說圖譜的事吧。”姬宓第一次主動詢問圖譜,其實她根本不在乎這個東西,但既然子珣想要,她也關注點吧。


    提到圖譜千代沐也是難得的頭疼,“我們從北月一路追查到青冥,但圖譜行蹤一直不定,好似不止我們所知的這幾個隊伍在尋找,應該有更厲害的人在尋找中。”


    “這圖譜到底有什麽魅力?”這圖譜的魅力大了,但對於千代沐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他想做的隻是找到圖譜然後永遠的銷毀,這東西留在世上隻會引起戰爭。


    “圖譜本沒有魅力,是白月劍的魅力。”不知從什麽方向傳來一陣渾厚的男聲,姬宓發現自己頭頂的陽光被擋住,不悅抬頭,卻看見九濁正側躺在一片雲上玩味的看著她。


    姬宓一挑眉,用石子打了他的頭一下,九濁捂著腦袋委屈的乘著雲飄下來,“你也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兇獸,你尊重下我啊。”千代沐不奇怪姬宓會和九濁認識,九濁本來封印在五靈學院,對於這些有些奇怪的事來說,發生在姬宓身上,總會有合理的解釋。


    可姬宓才不同意他說的話,“你好好的兇獸,不去尋你主人,來我這裏幹嘛?”說到尋主人九濁立馬把頭耷下來了,大耳朵往後一倒臉上寫滿了委屈,“每次捕捉到主人的一點點氣息,尋過去又消失不見了。”


    這麽說來你還挺可憐啊,姬宓撞了一下他,九濁變得更小隻,坐在姬宓麵前的石桌上和她對視了一眼,有側過頭不看她,“也不知道長明怎麽樣了。”


    “嘖嘖嘖,相愛相殺,明明是仇人,不見了還想得很。”九濁才不在乎姬宓的吐槽呢,見桌上放著幾盤點心,唿唿啦啦就開始往嘴裏倒,連盤子都不放過,像吃脆餅一樣的哢哢幾口就給幹沒了。


    哎喲我去,這是兇獸還是豬啊,姬宓嫌棄的表情讓九濁很不高興,“我放下身段嚐嚐你們這些凡人的食物,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榮幸榮幸,對了,你吃的那幾盤,三兩銀子,記得付錢給我。”九濁沒錢,趕緊擦幹淨嘴耍無賴,“我沒銀子,要錢沒有,要命,你也拿不去。”反正他是兇獸誰怕誰,隨便現個真身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


    可別人怕他姬宓不怕他,一聽他不付錢,大手一拍他腦門把他攆下桌,“沒銀子就滾蛋!”他現在無路可去,可憐巴巴的用兩隻小爪子抱住姬宓的裙角,“收留收留我嘛,我找到主人就走。”


    “來這個給你。”九濁從尾巴上扯下一塊鱗片,“我要你片破鱗片有什麽用?”姬宓本想把鱗片丟開,卻被千代沐給攔住了,千代沐把鱗片放迴她手裏,“好好收著。”


    九濁哎了一聲,總算有個識貨的,他九濁的鱗片是隨隨便便就送人的嗎,要不是看在這小姑娘對自己有恩,就憑她對自己的態度,不一巴掌拍死就差不多了,還送鱗片。


    他這個兇獸鱗片可以入藥,也可以融進鎧甲中,入藥能活死人肉白骨,融入鎧甲,穿上後便刀槍不入,一般人還不知道,隻有一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才知道。


    千代沐都讓她收著了,想必是什麽好東西,一想到九濁兇獸的這層身份,姬宓也不客氣的把鱗片收進空間中放好,“行吧,就算你一個月的夥食費了。”


    九濁的獸臉都在抽搐,他堂堂滅世兇獸的尾鱗就值一個月的飯?太不給麵子了,姬宓看出他在想什麽,臉上明寫著呢,他??不?服?氣四個大字,“不服氣滾蛋。”又聽姬宓要攆他走,這下九濁老實了,“哎別,大姐,您老大。”


    要不是他講義氣,真的想一口吃了這個女人,順便把她的頭扯下來當尿壺。


    嗙!


    九濁腦袋上被捶了個大包,“別想那些沒用的。”這一拳是千代沐捶的,九濁這點小心思他能輕易看穿,敢對宓兒不敬,這就下場咯。


    小滴滴個的九濁抱著腦袋走到一邊蜷著掉眼淚,爪子還不忘在桌上畫圈圈詛咒他倆,“你們都欺負我,我現在法力隻有一點,要不然哪能讓你們欺負了。”


    要不是主人不見,他的法力流失了那麽那麽那麽~~~多,他堂堂一隻兇獸,什麽狗屁神使,才不放在眼裏。


    嗙——


    又被打了一拳,“讓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這下九濁徹底鬱悶了,幹脆躲到房內不理這兩個大魔王,太欺負獸了。


    從後麵看見他屁股一扭一扭的小模樣,姬宓不受控製笑出了聲,“你也太厲害了,好歹是兇獸,你都敢隨便打,他要記仇怎麽辦。”


    “不會,我倆老朋友了,了解他。”合著早就認識了啊你們,姬宓挑眉看著身後的千代沐。


    千代沐含笑低頭,同她說了聲就進去處理政務了,姬宓一人在園中曬太陽,不停揉搓捶打著自己的膝蓋,“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好啊,也不知道店裏怎麽樣了。”


    她今天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老感覺有什麽事會發生。


    “誰!”天月感覺到周圍竄進一個黑影,立馬叫上遊夜和月桂蘭香他們保護在姬宓身邊。


    咻——啪—啪——


    月桂抽出腰間的軟劍,“敢來姬府找麻煩,活得不耐煩了。”但很快園中便沒了動靜,天月放下架勢,“應該是來刺探的暗衛,沒想到主子會在,現在跑了。”


    以他所想,那個人可能是被派來打探姬宓消息的,沒想到千沐會在房內,進來後一感受到千代沐的氣息很快又出去了。


    可月桂覺得不是這麽迴事,“不可能,主子日日都在府上照顧小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身為暗衛不可能不加以打探就盲目行動,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其實他們都沒猜對,那人是五靈大陸的第一采花賊,經常遊蕩在天寶附近,聽聞北月曾經的天才姬宓生得花容月貌,當然想來一睹芳容,隻是剛進來就察覺到一股不祥之氣,這股氣息讓他不寒而栗,而且看到那女人身邊圍著幾個高手,腳一滑趕緊溜了。


    “唿——要不是老子輕功好,今天就折在那兒了。”可他還是小看了姬府裏麵的人。


    嘭——采花賊摘下麵罩隱身於一條小巷中正打算離開,卻被一個長著怪角雙眼猩紅的男人擰著衣領重重摔在了牆上。


    紅眼男人麵上掛著嗜血的笑容,邪魅又致命,“你潛入姬府想幹什麽?”


    采花賊被他這一雙隻有紅色的眼睛嚇得夠嗆,掙紮著饒命,“大大大…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就是聽說這姬府的小姐生得好看…想來看看能不能,吃塊豆腐什麽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男人的眼睛由剛才的淡淡猩紅變為了深暗的血紅色,兩顆獠牙逐漸變長,“你去地府吃豆腐吧。”采花賊掙紮間腦袋就被男人咬了下來,男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呸,難吃。”夾雜著絲絲紅色的唾液被他一口吐在采花賊身上。


    采花賊的屍體兩天後一場大雨下下才被過路的人發現,這時采花賊身上的髒汙都已經被大雨衝刷幹淨,隻是腐敗後刺鼻的氣味和白胖的蛆蟲還是讓人犯惡心。


    又莫名其妙的死一個人,北月皇帝對這些日子頻繁發生的死亡事件很重視,今日在宮中召集眾大臣討論此事。


    “最近不大太平啊,怎麽也不聽京兆尹上報,朕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現任京兆尹陳平聞聲趕緊出來跪在大殿上,“在城外壕溝發現的屍體發現是腐爛嚴重,無法查明正身,臣以為,不該用此事煩勞陛下。所以才…沒有上折子稟報。”


    “哼!”長明帝冷哼一聲,陳平立馬俯身貼地渾身發抖。


    “而這人死相極慘,又是在你管轄的範圍內,出這麽大的事你給我說不用煩勞?!”長明帝把今早收到的折子丟在他麵前,陳平撿起地上的折子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戳他,看清字跡名字後轉頭時正發現上折子的那人在後麵陰惻惻的看著他,奸笑礙眼。


    為這件事陳平被罰,長明帝派刑部尚書段琅盡全力徹查此事。


    “天子腳下犯案,要是被裁決所知道,那我們這些也逃脫不了幹係。”段琅下了朝和左侍郎在路上交流此事,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要真的鬧大了,估計連皇帝都吃不了兜著走,裁決所放在那裏也不是玩的。


    刑部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證人,兩個死者一個都爛得臉樣貌都看不出來,另一個斷頭的沒有家人,江湖上的朋友更不敢來認屍,萬一惹禍上身,那豈不是把自己也打進去了,就這樣,采花賊就成了一具無名屍體。


    段琅無從下手,但聖旨已經下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仵作來驗屍再做打算。


    “段大人,這具屍體死前遭受過虐待。”虐待?段琅掀開蓋著的白布,王大壯的身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但也好不到哪去,反正都爛了。


    他堂堂正二品尚書,見過的大場麵也算是車載鬥量了,不過今天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傷口這麽怪異的屍體。


    仵作見他反胃,把屍體蓋上,將段琅帶到一旁,邊走邊和他說,“大人,這具屍體。生前遭到過鞭刑,而且行刑的應該是個實力不低的男人。身上的鞭痕要是再打力點,都能深得見骨了。”仵作的話著實讓段琅一驚,這得多大力氣。


    “還有啊。”仵作繼續道:“鞭痕周圍有被縫合的痕跡,但縫合的口子太大,不像是一般用的針,而且上麵每個洞眼都有焦痂。以我所見,縫合的工具被綠礬油泡過。”這個仵作很有經驗,除此之外他還提醒段琅,“這些傷口是被仔細縫合過的,但縫合好了以後,又被人粗暴的挑開了,所以皮肉才會看起來有尖刺和撕扯的痕跡。”


    這什麽人啊這麽殘忍,段琅越聽心越涼,因為有裁決所製定的殺人重罪例律,所以五靈大陸很少會出現兇案,如今這一出,到底是什麽人,眼中無視條律,更無視裁決所。


    哎呀,其實姬宓做這些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裁決所的存在,要那時候能想起來,姬宓也不會把他扔在壕溝裏自生自滅了。


    “這一具屍體就要比剛才那個好多了。”仵作把段琅帶到采花賊這邊,掀開白布後,頭還因為拉扯滾動了一圈,“這個的頭是被生生扯掉的,從他不平整的傷口邊緣來看,被扯斷之前,他的脖子被咬去了一大口。”至於周圍的皮肉已經被大雨刷掉了,他們沒找到。


    段琅做了很久的禮部尚書了,第一次聽說頭顱還會被生生扯掉的。


    他差人離開,左侍郎從另一個地方出來,“你意下如何?”左侍郎辛夷是個有主意的人,通常段琅斷不了的案就由他來出謀劃策,可現在,兩具屍體都無人認領,“按北月例律,無人認領的屍體可以做銷毀處理,但現在皇上讓我們查明此事,難辦啊難辦。”


    他如今也是束手無策,搖著頭走到一旁想計策,“不如…求一下千代大人?”要想這件事悄無聲息的過去,隻能求千代沐,他在北月最有話語權,要是他出麵,這件事不就好辦了。


    可千代沐是誰,怎麽可能管這種小事,再說了,王大壯說穿了是姬宓殺的,他這人護短,總不能把自己的未婚妻子扭送過去就地正法吧。


    再說了,王大壯是自討苦吃。至於采花賊,跟他們完全沒關係,不管。


    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沒有了,刑部上下都為了這兩具屍體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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