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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羌大學士~”本來下了朝歇在府中美美喝茶的高羌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這個聲音他太熟了,可她怎麽會來了,不會……這麽快……


    他正想著應對之策,卻見一抹粉嫩進來,高羌連忙起身,“宓小姐怎麽來了?”


    姬宓福身算是迴他一禮,嘴角掛笑卻不見絲毫喜悅,“沒什麽,聽聞高大學士也是北月數一數二的大善人,特來討教。”


    “吼…是嘛是嘛,宓小姐快請坐。”丫鬟為姬宓端上一杯茶水,隻是這茶水怎麽盡是茶葉渣滓啊,和他杯裏脆嫩的茶尖可不一樣,顏色灰黑不說,茶香沒有反而一股黴味。


    姬宓用茶碗蓋撫開飄在水麵的茶沫子,嚐了一口便認證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大學士高羌果然如外界所傳摳摳搜搜的,但對自己可是下得本錢。


    “高大學士杯中我看著像雪頂尖,怎麽,不願意用好茶招待姬宓嗎?”高羌心中滿是不情願,但還是硬著頭皮讓丫鬟泡了一杯雪頂尖換上。


    下座的女子滿意的看著自己杯中的茶葉,“不錯,這才是大學士該拿出的茶葉。”拿茶葉渣滓招待客人,寒酸不說,絲毫不見禮數。


    上麵坐著的高羌不斷喝茶潤口,看似喝茶,其實是靠著小茶杯隱藏自己的麵目表情打量姬宓,見姬宓沒任何反應,全以為她還不知道自己買人搗亂的事情,隻是他聽說姬宓在相府活得淒慘,怎麽又能一眼看出杯中不是好茶,“宓小姐如何得知雪頂尖?”


    姬宓放下茶碗,“我府上多得很啊,我愛喝這茶,所以千代沐給我尋了很多在府上放著。”要知道這雪頂尖隻生長在青冥白脊山脈極北的地方,但那地方終年嚴寒,加上這雪頂尖極難采摘,相當不便宜,在北月屬於有市無價。


    “隻是,高大學士的雪頂尖是去年的老茶了吧,我那裏有今年新掐的嫩尖兒,一會兒我讓人送點過來。”這話可把高羌樂壞了,沒想到這小娘們什麽不知道不說,還專門給他送好茶來了,他平日裏沒什麽愛好,就好喝茶,尤其是這雪頂尖,可惜太貴了,縱使他堂堂大學士,也隻能夾縫裏摳錢才能買上一兩。


    臉上的貪婪逐漸顯現,姬宓真實表情掩藏在茶碗和嫋嫋茶霧之後,讓人不摸清她到底想幹什麽。


    “對了,我聽聞高大學士也經常布施米粥,如今我這施粥坊人都快開不下去了,不知大學士有沒有什麽妙招可為姬宓解圍?”就算姬宓拋出了雪頂尖,但高羌也不是姬武陽那種愚笨之人,隨便編了幾句瞎話糊弄糊弄這黃毛丫頭。


    可姬宓那是這般好愚弄之人,上座男人話落,她手中的茶碗不重放下,“不對吧。”不大的響動在高羌聽來卻有點別的意思,姬宓隨便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心。


    “我可是聽說大學士管理施粥坊很有一套才來討教的,大學士就這般糊弄我?”這丫頭不簡單啊,高羌在心中暗罵誰把這事捅出去了,臉上卻還是笑嗬嗬的一副好好先生模樣,“宓小姐哪裏聽說的,傳話之人真是滿嘴胡言。施粥坊本就是造福百姓所設,不虧本就不說了,哪有什麽妙招,我也是貼私銀才堪堪維持下來的。”


    老狐狸,姬宓心裏同樣在罵他,臉上的表情可要比他難看多了,“既然如此,姬宓便不打擾了。”抬腳就要走,高羌作勢挽留,其實心裏就巴不得她趕緊走。


    從前廳去往府門的路上姬宓發現了一張熟麵孔,“你不是那日在我門前討粥的乞丐嗎,怎麽會在這裏。”被她拉住的男人低頭不承認,腳上一用力想跑,卻被姬宓帶了個大趔趄。


    高羌聽到外麵的交談聲趕著出來,果然看到姬宓逮到了這個人,他今天本來是傳他來打聽消息的,這人前腳才到,姬宓後腳就來了,把他趕忙攆走,卻不想又被姬宓抓住了。


    “大學士認識這人?”姬宓明知故問,高羌卻矢口否認,臉一歪頭一撇,腳底抹油了似的就進去了,地上的男人原本想著大學士還能救救自己,卻沒想到他就這樣把自己拱手交給了姬宓,那自己還能活命嗎?


    “既然不認識那我帶走啦!”姬宓一手拎著地上的男人生怕他跑了,一邊高聲對大學士喊到,高羌不知所然的擺擺手,算是把此人劃清了與自己的界線。


    既然這樣,那就帶走吧。


    遊夜和天月一人壓著一邊,把男人帶迴了那個關王大壯的潮濕黑洞。


    “知道這是哪裏嗎?”姬宓環視周圍,突然上前,“這是我用來折磨人的地方,你是第二個進來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姬宓問了男人幾個問題,但他倔得很,死活不開口,姬宓無奈一歎氣,靠在椅背上,“高羌都不要你了,你還替他隱瞞什麽。”


    卻不想男人別有深意一笑,“你以為那個蠢貨有本事能指使得動我?”別開玩笑了,他們這群人裏,隨便一個人動動手指就能要高羌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實力最低的自己,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如果不是高羌,那又是誰,姬宓的心思被男人看穿。男人詭異發笑,“王大壯也是個草包,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


    “那你到底是誰。”說到這裏姬宓有點好奇,高羌實力也不算弱,既然這男人說他的蠢貨,那是不是說明他本身實力是很強的?確實,她摸不清這人的實力,但男人這迴又老實了一把,“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實力太強了我不是對手,不然就憑你也想抓我。”


    男人看向的是天月。姬宓轉過頭看他的時候,這個傻子還得意呢,原地哼曲算了,撅著張嘴算怎麽迴事。


    這男人的意誌超乎姬宓的想象,接下來幾天她用遍所有手段都沒辦法從他嘴裏套出一點有價值的信息,正當她都快絕望了的時候,男人卻主動求和,“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


    姬宓沒有迴答他,男人也不管她有沒有迴答,玩味開口道:“高羌手裏,有一件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但他放東西的地方有一個結界,我一點沒辦法接近,你把東西拿來給我,我告訴你一個有價值的信息。”


    這個交易聽起來不錯,但…“我憑什麽相信你?”對啊,憑什麽相信他,萬一這人是個信口雌黃的小人那自己不就虧了。


    “那這樣,我們之間可以簽訂一個契約,我把消息先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為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違背者不得好死。”幾天的折磨一點沒有磨滅男人眼中的希望,當提到他所謂的東西時,眼裏的光亮更甚,姬宓都好奇是什麽了能讓這大男人這麽在乎。


    “不用了,我相信你,告訴我東西是什麽長什麽樣子放在什麽地方,明天我就給你拿迴來。”男人就喜歡姬宓這直來直往的性子,“爽快,在學士府後花園的荷花池底下,有一個機關,把機關按下去後裏麵會遊出一條魚,跟著魚一直走會到達東麵的一處六角石亭,石亭頂端有一顆被泥漿封住的夜明珠,夜裏你在石亭中央取出已經沒有蒙塵的夜明珠,它的光與月光交匯,會在石亭中央形成一圈法陣,你站在坎宮結印念訣,便可進入法陣中。”說完男人長歎一口氣又繼續說:“可惜這法陣對我們這種人就像是死牢,有去無迴,我不能進去,你進去後找到一隻絳紫鎏金葫蘆,取來給我便是。”


    你這意思是,你自己都沒進去過,這下姬宓不幹了,“你自己都沒進去過,而且還說有去無迴,我萬一死裏邊了怎麽辦,我又沒有保險。”


    男人不懂保險的意思,還以為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你進去絕對保險,那葫蘆對我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幫我。”他看向姬宓的眼神夾雜著渴求和期望,姬宓最受不了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心一橫就答應了,反正自己要是被困在裏麵,大不了叫天月告訴千代沐來救自己唄。


    夜裏姬宓穿上天月的夜行服偷偷潛入學士府,天月身形高大,姬宓矮戳戳的一個,嘴裏不忘吐槽,“沒事長那麽高幹什麽!幹什麽!”對著空氣又是一陣手打腳踢,姬宓聽見有聲音朝自己這邊來,立馬屏氣躲好。


    高羌小氣,府裏隻有丫鬟下人,沒有暗衛,畢竟養暗衛可是要花很多錢的,那個鐵公雞根本不會把錢花在這上麵。


    姬宓腦裏迴想著男人的話,躡手躡腳來到他嘴裏所說的後花園荷花池,“我去你奶奶個熊,這麽大,機關在哪裏啊,夜裏這麽涼,我就這樣下去摸不得凍死,而且下麵都是淤泥,人都撐不住,果然,這人的話不可信。”


    她剛想抬腿走人,卻發現有一處荷花開得特別茂盛,顏色也和周圍的不大一樣,池裏多是粉色的荷花,隻有這處的粉白相間的。


    可當她摸過去,又發現不是這裏,手薅得滿手淤泥。剛要起身又聽見一陣腳步聲,姬宓一把把身子栽進池中。


    學士府的一隊丫鬟打著燈籠過來,一直聽見這邊窸窸窣窣的,卻就是不久人,有個膽小的遊說著其他人趕緊走了,再也沒迴來過。


    摸了一圈,姬宓就是沒發現男人說的機關,本想直接去他說的石亭,但他說了,如不跟著小魚過去,根本看不見石亭,姬宓不信邪,過去一看果然沒發現什麽石亭。


    她心裏又琢磨著是不是這小子欺騙自己,但忽然發現天上的雲全部散去,清冷的一束月光照在其中一朵荷花上,那荷花本因為焉巴沒引起姬宓的注意,但那月光照在它上麵沒多久,花苞起死迴生了般慢慢抬頭,緩慢打開花葉,直至整朵綻開。


    “哈,看來就是這裏了。”姬宓過去摸底,手伸進去發現和其他荷花周圍一樣,也全是黑黑的淤泥,但這次姬宓手伸得長了些,原以為又會失望卻不想很快就碰到了底。


    她對著凸出的一塊地方輕輕一按,就感覺一條滑溜溜的東西貼著她的手臂鑽出。一條紅色的小鯉魚擺著魚尾歡快遊著,姬宓立馬飛上地麵一路跟著小魚再度來到剛才的那處地方。


    這迴姬宓親眼看見原本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的地麵升起一座六角石亭,每個角上都鑲嵌著一顆寶石,唯獨中心的尖頂上隻有一顆圓形的灰球,和周圍的一比差遠了。


    姬宓飛身而上,“哼~拿到了。”隻是…這東西怎麽弄幹淨,這是水泥嗎?!這麽難開!幹脆往地上一砸,原本堅硬的表麵裂開一條細縫,姬宓應著這條細縫輕輕一掰,裏麵光潤耀眼的夜明珠完全顯現在她眼前。


    這大學士真奢侈,這麽大顆好看的夜明珠她還是第一次見呢,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事不宜遲,姬宓捧著夜明珠站在石亭中央,剛站上去月亮就被雲擋住了,“他奶奶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石亭等了多久周圍的雲才散開,就如同那男人所說,月光與夜明珠交匯的一刹那姬宓腳下出現一個法陣,可她也不懂啊這玩意兒,那麽多字,坎宮是什麽嘛……


    姬宓在法陣看了一圈,“坎宮…死門…”這他喵的是奇門遁甲啊,這什麽時候什麽朝代啊居然還有奇門遁甲。


    吐槽歸吐槽,嘴裏雖然這麽說,但姬宓還是乖巧的站在了對應的方位,兩腳剛踏上去她就被送到了一個黑黑的地方。


    幸好手裏捧著顆夜明珠,姬宓用夜明珠的光照亮前路,哪有什麽路,周圍什麽都沒有,時不時過耳的風聲,姬宓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有來無迴有來無迴有來無迴有來無迴……”不多時姬宓耳邊出現一道淒厲的女聲不停重複著有來無迴四個字,切,她姬宓才不是神鬼論者,不怕這些,“誰啊!裝神弄鬼的,出來!”


    後花園中高羌站在樓台上清楚的看到了一切,他嘴角掛上一抹陰狠的笑,“嗬,蠢女人。”


    原本守著男人的天月發現他麵目突然免得猙獰可憎,“哈哈哈哈哈哈!那蠢女人進去了,就等著化為一灘屍水吧!我的任務完成了!”


    姬宓化沒化水天月不知道,反正這男人倒是化成水了,直到這一刻天月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壞了!小姐出事了!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主子!怎麽辦!”


    遊夜腦子裏立馬想到一個人,“越公子!”月桂皺眉,“對啊,阿越公子一定有辦法能聯係到主子,我們把這茬忘了!快走啊還等什麽!”


    溫孤越正打算睡下,卻聽見門外一整嘈雜聲,“深更半夜,可是有要事?”他已經知道門外是誰,沒多問,隻問他們來有何事。


    天月抓住他就往學士府走,一路上溫孤越從他們嘴裏才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們…為什麽不攔住她!”


    難得見溫孤越發脾氣,幾人周圍的氣溫低得可怕,他們隻知道千代沐發火可怕,還真不知道這位阿越公子發起火來也是這般的讓人承受不住。


    事到如今再怎麽責備都沒用,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救出姬宓。


    大晚上的,他們無憑無據,不好直接砸門要求大學士交出姬宓,萬一不是人家做的手腳呢,這不僅沒用還會連累姬府上下。


    溫孤越不要他們跟在後麵,按照天月說的路線順利找到那座石亭,站在石亭外他就感覺到這個地方的不對勁,一股腥敗之氣,也不知下麵埋了多少人。


    “阿宓…阿宓你聽得到我嗎?我是阿越啊…”被困在法陣中的姬宓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肯定那是阿越的聲音,他和自己說話時言語間的溫柔是裝不出來的。


    “阿越,我這裏好黑。”此時的姬宓冷靜得不像女子,溫孤越安慰道:“阿宓別急,我這就想辦法救你出來。”話這麽說,但他現在也拿這個法陣沒辦法。


    要不然試試強行打破?


    可他現在不清楚裏麵的情況,萬一傷到了阿宓怎麽辦……


    哎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救出阿宓要緊,後麵的事再想辦法。


    溫孤越眼簾慢慢放下,雙手結印,“開——”法陣紋絲不動,“難道是我法力退步了嗎?怎麽一點拿這法陣沒有辦法。”


    又嚐試了幾次全是徒勞,現在連溫孤越都束手無策,那還有誰能救姬宓。


    趁著夜裏,溫孤越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潘柳胥岑四人全數到齊,“現在我們合力看能不能打破這法陣。”可也於事無補,法陣中姬宓咳嗽幾聲讓所有人都捏緊了心。


    “嫂子你沒事吧!”胥然小聲問到,姬宓強撐身體,抱著夜明珠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沒事,腿有點軟。”


    “天月給我說,法陣中若是待久了會變成屍水,如今…”溫孤越為難的看著其他幾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要是子珣在肯定有辦法打破這法陣救出阿宓,可如今他又為了尋找圖譜不知所蹤。


    時間嘀嗒嘀嗒流逝得特別快,姬宓隻覺得自己身體發軟,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每每想撐著站起身,又會腳下一軟重重摔下去。


    “子珣你在哪兒啊…子珣…”不久姬宓意識開始模糊,她抱著夜明珠睡在黑暗中,嘴中不停喃喃,虛弱中看到鐲上的寶石發出了微弱的光,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實在沒撐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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