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到底是我神山絕學,技高一籌!”


    隨著張辰不過兩招就擊敗這龍侯山八真之首的玄陽子,身後的人群之中,胡元貞高聲大笑一聲,其餘眾人,更是喝彩聲叫好聲絡繹不絕。


    張辰仍是氣定神閑,立定在場中央,斜眼瞧向對麵眾人簇擁的玄陽子。


    張辰心中卻是暗自驚訝,原以為這一掌能取了玄陽子性命的,不想隻是重傷這玄陽子。


    張辰自拜入師門以來,希音觀就屢次與師門為難,尤其是這次神山巨變之後,希音觀與太清穀可說是變本加厲,卑劣手段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


    張辰又是個不擅作偽,不喜表裏不一之人,因此對希音觀太清穀可說是深痛惡絕。


    自從率師門弟子準備殺上支離山,踏平萬劍宗之時,就已準備對萬劍宗背後的勢力,狠下殺手了。


    那邊萬劍宗眾人,固然是大驚失色,張辰修為之強橫,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這玄陽子作為龍侯山八真之首,在修真界也是頗為聲名之人,放在他們這些小門派小世家,可說是即便是一派之主也難以望其項背,如今張辰似乎是毫不費力,第二招硬拚修為重創這玄陽子。


    希音觀眾道士,甚至太清穀梅若衝等人,也是麵上無光,尤其是胡元貞那一聲“神山絕學技高一籌”,落在他們兩派耳中,可說是如鯁在喉,芒刺在背。


    梅若衝一時忍耐不住,正要說話,忽然那玄機子把手一揮,助師侄玄陽子療傷之後,緩緩站起。


    太清穀自從一百年前的正邪大戰之後,師門實力大減,在修真界一直唯希音觀馬首是瞻,這次聯手支持萬劍宗,謀奪大荒南部之主的地位,打壓神山派,自然也是以希音觀為尊。


    更何況玄機子又是修真界宿老前輩,梅若衝師父太清穀穀主,也不過與玄機子平輩,因此梅若衝得了玄陽子一揮手,縱然有些不情不願,依然也退了迴去。


    玄陽子將師侄交給身後的希音觀弟子,緩緩上前,歎道:“嘿嘿,神山絕學技高一籌?”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


    張辰也懶得多費唇舌,高聲道:“玄陽老道,出招吧!”


    這時候張辰也是有些不耐煩,就連修真界最起碼的禮儀,與人動手須得拱手行禮都免了。


    玄陽子被這一聲“玄陽老道”,又是氣得不行,右手拂塵一抖,冷聲道:“老道今日,就教教你這後輩,該懂的規矩!”


    玄陽子一句話說完,右手揮動拂塵,原先垂下的白色塵絲,被他靈力灌注,竟然根根立起,銀光閃閃,如同一根根銀針一般。


    張辰略微有些驚奇,這如同萬點銀針,隨手一道黑色身影閃了過來,已然刺到麵門。


    張辰微微失神,身形微晃,右邊肩頭一縮,往一旁閃過,避開玄陽子這拂塵刺麵的一招。


    縱然張辰是避開這一招,依然感覺右邊臉頰,及右邊肩頭,隱隱有火烙疼痛之感,同時一股熱氣傳了過來。


    這玄陽子是修真界前輩宿老,早已修煉數百年之久,對敵經驗遠非張辰可比,這拂塵也正是他素來使慣了的法器。


    張辰二人,交換了一招,玄陽子占了搶攻的便宜,逼得張辰沒有硬接,這時候被壓製許久的萬劍宗眾人,瞬間暴出接連的喝彩聲。


    “哈哈,希音觀絕學,果然是威震天下!”


    “都說修真界有正道盟五大派,依我看嘛,這希音觀絕學威震天下,非旁的門派能比!”


    “是啊是啊,這什麽神山掌門,就不是玄陽真人的對手!”


    萬劍宗眾人,自從與神山派眾人對峙之後,就一直落了下風,這時候難得玄陽子親自出手,一招略占了些便宜,哪裏能不吹噓一番,甚至還口不擇言。


    神山派這邊,有少部分人大為不滿,甚至是對麵那太清穀梅若衝,也是有些不悅。


    這萬劍宗吹噓一番,連他們太清穀都被比下去了,原先玄機子對梅若衝就不甚恭敬,如同對待自家弟子晚輩一般,這時候在師門中備受寵愛,年輕一輩中聲名赫赫的花間君子,哪裏能不心生芥蒂?


    隻是梅若衝自幼受師門教誨,頗有城府韜略,不少眉頭微皺之後,神色又恢複如常了。


    場中央與這玄陽子相鬥的張辰,聽了那邊萬劍宗眾人的吹噓之後,心中也有些不快。


    原先張辰就與胡元貞等人商議過多次,這一戰可說是師門立威之戰,隻要能打敗希音觀太清穀兩家援兵,踏平萬劍宗可說是毫不費力。


    張辰忽然又身形一晃,青色身影驀然向天空中一躍,隨後又飄然下落到一旁的懸崖峭壁上。


    張辰接連兩招,都運起卓絕的身法,躲避玄機子的拂塵攻勢,這時候一心取勝,右手揚起,裁雲劍就已出現在手中。


    劍身一泓秋水,少年矯若遊龍,少年持劍立於一旁的峭壁突起的樹枝上。


    “好!”


    這一幕看得薛王兩家子弟,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與對麵的萬劍宗眾人叫好聲,針鋒相對。


    張辰也是少年心性,得了眾人喝彩之聲,當下低喝一聲,持劍飛身直下,向下方山路中央的玄機子刺出。


    玄機子接連兩招,雖然令張辰不敢硬接,但也是徒勞無功,這時候張辰主動搶攻,一劍向自己刺來。


    玄機子當下也是低喝一聲,道:“嘿嘿,都說神山派劍法了得,讓老道瞧瞧?”


    玄機子話裏有些取笑之意,但手上卻絲毫不滿,拂塵揮動,萬千塵絲,再次化作根根銀針,迎上張辰刺來的一劍。


    這一下可說是千鈞一發,雙方圍觀的眾人,也都心驚肉跳,目光直直向半空中看去。


    這拂塵與長劍相交,應該就是二人一較高低的時候。


    不想張辰忽然輕輕一笑,低喝一聲,驀然手中裁雲劍,脫手飛出,使出玄女劍法中的飛劍之術,憑神識驅動裁雲劍,如同一道寒芒,刺向山路上的玄機子。


    玄機子冷笑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眼前這裁雲劍刺到玄機子拂塵前,玄機子冷笑一聲後,忽然如同銀針般的萬千塵絲,又軟了下去,在半空中一繞,纏住裁雲劍劍身!


    裁雲劍是煉器世家葉家上代家主親手打造,可說是裁雲斷玉,但這柔軟的塵絲纏上劍身,竟然一根塵絲也沒能削斷!


    這一下可說是眾人無不驚駭,神山派這邊,薛王兩家子弟心中更是咯噔一聲,以為張辰裁雲劍被玄機子拂塵收去。


    不想忽然半空中青影閃動,正是原先兩手空空的張辰,欺身直進,貼近到玄機子身前數尺。


    張辰裁雲劍脫手飛出,隨後欺身直進,這兩下也隻在一息之間,這時候更是右手微揚,中食二指翹起,如同蘭花之狀,手勢輕巧美妙,看得眾人心中暗讚。


    這正是杏林穀秘傳的素問靈樞手。


    張辰二指翹起,向那玄機子胸前點去,他使出飛劍之術,原先就是纏住這玄機子沉浸多年的拂塵,這時候近身自然就使出了妙絕天下的拂穴手法。


    這幾下變故,從張辰裁雲劍被玄機子拂塵纏住,再到張辰欺身直進,貼近空門大開的玄機子,二指距離玄機子胸前也隻有一尺。


    可說是形勢起落,大出人的意料之外,讓人瞠目結舌,有些反應不過來。


    杏林穀雖然隻是以醫術聞名修真界,但這素問靈樞手,於一尺之內,近身拂穴,可說是放眼天下絕學,罕有匹敵。


    張辰這一下若是拂中玄機子經脈,可說是一戰而勝。


    但玄機子畢竟不凡,在這臨敵之際,忽然嘴巴一張,一口濁氣吐出,噴向張辰。


    這口濁氣,含有玄機子無上修為,又是近在咫尺,狠似刀劍割臉,令張辰瞬間唿吸不暢,不由得右手微微呆滯。


    那玄機子趁著張辰右掌拂穴速度稍緩之際,拂塵一鬆,向張辰左邊臉頰拂來。


    這一下可說是兩敗俱傷之局,二人這一下若是都得逞,張辰固然能拂中玄機子胸前經脈,令他倒地不能動彈,但隻怕左邊臉頰,也難逃被玄機子拂塵打中的命運。


    “辰師兄,要小心啊!”


    正當這時候,忽然背後傳來韓可珍的一聲嬌唿。


    正是韓可珍看得芳心微亂,花容失色的時候,情不自禁之下,嬌唿一聲。


    韓可珍深知張辰的性子,向來是為了有些事情,絲毫不顧及自身安慰。


    這一下張辰若是為了取勝,不惜受玄機子一下拂塵拂中臉頰,後果可說是不敢想象。


    張辰原本也是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一時也是難以抉擇,忽然韓可珍這一聲嬌唿,倒是讓張辰輕輕一笑。


    在這刹那之間,展示出超凡入聖的水係身法,足尖微微用力,在地麵上輕點,青色的身影瞬間倒飛出去,堪堪避開玄機子這一下拂塵。


    這一下倒飛出去,可說是深得水係身法之精要,更需深厚的靈力為根基,令身後的一眾六合峰諸女,驚歎連連。


    韓可珍又是低唿一聲,見張辰果然沒有作出兩敗俱傷的打法,心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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