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怒視徐淵,喝道:“你又是何人?”


    “為何阻我?”


    “二郎休得無禮!”武大郎出言嗬斥,伸手前引。


    “這位乃是徐淵徐兄弟,這段日子家中瑣事盡皆歸於他的幫扶。”


    “徐淵...徐淵.....”武鬆口中重複著這個名字。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麵向徐淵抱拳問詢:“敢問閣下可是東京的徐淵徐先生?”


    徐淵微微一笑,拱手迴禮:“在下正是徐淵。”


    聞聽此言,武鬆納頭便拜:


    “不知徐先生到此,武鬆方才甚是無禮,萬乞恕罪!”


    徐淵連忙扶住武鬆,笑道:“武都頭無需如此。”


    “你心中掛念兄長,情急之下有所誤會,也是在所難免。”


    武鬆起身,眼中仍帶著怒意,但已不似先前那般衝動:


    “徐先生,我哥哥之事,您已知曉。”


    “那西門慶欺我兄長,辱我門楣,此仇不報,我武鬆誓不為人!”


    “武鬆兄弟無需著急,那西門慶跑不了。”魯智深邁步走進屋內,手中還拿著武鬆掉落的吃食。


    “你我吃完酒,再去教訓西門慶那廝不遲。”


    既然這位是聞名東京的絕命毒師徐淵,那麽眼前這位大和尚便應該是渭州經略府的魯達魯提轄了.....


    想通此節,武鬆麵向魯智深抱拳:


    “若是武鬆所猜不錯,你便是魯達魯提轄了。”


    魯智深哈哈一笑:“正是灑家。”


    “不知魯提轄方才之言乃是何故?”武鬆出言問詢。


    魯智深將手中的吃食放於桌案之上,笑著迴道:


    “武鬆兄弟有所不知。”


    “那西門慶與王婆早早便被徐先生給抓了起來,就等著武鬆兄弟迴轉,一解心頭之恨。”


    武鬆聞言,心頭一震,看向徐淵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徐先生,您竟為我哥哥做到如此地步,武鬆當真無地自容。”


    徐淵輕笑搖頭,“武都頭言重了,除惡務盡,乃是我輩分內之事。”


    “何況,我與武大兄也是一見如故,豈能坐視不理?”


    武大郎插話道:“兄弟,徐兄弟和大師父這段時間幫了我不少忙。”


    “若是沒有他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武鬆緊緊握住武大郎的手,眼眶微紅:


    “哥哥,我迴來了,以後咱們兄弟一起,再也不懼任何之人。”


    魯智深取過酒碗,斟滿酒遞給武鬆笑道:


    “武鬆兄弟,來,吃酒!”


    “待吃盡興,咱們再去找那西門慶算賬。”


    “好!”武鬆點頭,接過酒碗:“徐先生,提轄,武鬆敬你們!”


    話落,武鬆仰脖,一飲而盡,繼而又為自己斟滿:


    “徐先生,提轄,武鬆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


    “此事若非二位出手相助,我兄長恐會發生意外。”


    徐淵微微一笑,舉起酒碗:“武都頭無需如此。”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魯智深哈哈一笑,插話道:


    “武鬆兄弟赤手空拳打死大蟲,令灑家著實敬佩。”


    “你兄長之事,便是灑家之事。”


    “來,吃酒吃酒!”


    四人圍坐桌旁,開始吃酒聊天。


    武鬆詳細詢問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以及徐淵是如何擒拿住西門慶與王婆的,徐淵對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完徐淵的講述,武鬆心中更是感激不盡。


    倘若沒有徐淵等人恰巧遇到此事。


    以西門慶的手段,哥哥還不知會遭遇什麽.....


    一旦出現最壞的結果。


    即使自己趕迴殺了潘金蓮與西門慶兩人,又能如何?


    不過就是發泄心中怒火而已,哥哥還能活過來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武鬆放下酒碗,提議道:


    “徐先生,咱們現在就去會會那西門慶,如何?”


    “如武都頭所願。”徐淵笑道。


    “多謝徐先生。”武鬆起身抱拳,繼而轉向武大郎:


    “哥哥,我們同去如何?”


    武大郎猶豫片刻,重重點頭:“好,我隨你們同去!”


    要說武大郎不恨西門慶與王婆,那是自欺欺人。


    畢竟若是沒有這兩人,武大郎平靜的生活便不會被打破。


    但武大郎心裏清楚,自己根本鬥不過西門慶。


    不過眼下武鬆迴轉,武大郎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也想好好教訓西門慶兩人一番。


    隨後,四人走出屋外,朝徐淵租住的城北小院而去。


    半炷香左右,徐淵四人走進城北小院。


    “徐先生,您迴來了。”聽見動靜,留守在此的吳用趕忙迎了出來。


    待看到徐淵身後的魁梧漢子,不由出言問詢:


    “這位莫非便是在景陽岡上,赤手空拳打死大蟲的武都頭?”


    “學究,武鬆有禮了。”


    由於之前徐淵提到過吳用,故而武鬆直接上前抱拳。


    “當真不凡!”吳用點頭讚歎。


    “學究,西門慶兩人眼下如何矣?”徐淵出言問詢。


    “此前兩人曾醒來不停高喊救命,為防引來旁人,我已將兩人打暈。”吳用迴道。


    徐淵點頭,邁步走向正堂。


    武鬆心中一動,趕忙跟了上去,吳用、魯智深等人緊隨其後。


    一進正堂。


    便見兩棵柱子上,被牢牢束住手腳的西門慶與王婆,頭歪向一邊,還處於昏迷之中。


    見到兩人,武鬆再也控製不住火氣。


    “西...門...慶.....”


    猛然衝到西門慶麵前,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清脆無比。


    “啪——”


    “呃~~”西門慶緩緩睜開眼睛。


    一開始視線還有些模糊,待視線聚焦。


    看清麵前所站之人,一股寒氣頓時升騰而起。


    嘴唇顫抖:“武...武都頭.....”


    迴應他的是又一記響亮的耳光。


    西門慶被打的噴出兩顆血牙,臉頰肉眼可見的高高腫起。


    “武...武都頭....你...你聽我解釋....”


    “解釋....”武鬆冷笑:“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解釋!”


    “我不想與你廢話。”


    “說吧,你打算怎麽死...?”


    武鬆邊說,邊鬆開帶血的拳頭,繼而重新握緊。


    看著武鬆那充滿殺意的眼神,西門慶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武都頭,我...我知道錯了...!”


    “我願意以全副身家補償,願意做牛做馬,隻求你饒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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