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啊,說得太到位了啊!”


    “內卷是弱者的掙紮,這總結的太恰當了,一下子就迴歸正題了啊。”


    “是啊,不論是價值觀也好,躺平也好,女權也罷,林凡要說的一直都是我輩當自強啊!”


    “這一期真的太新穎了啊,這抽絲剝繭,層層分析下來,不僅讓我明白了昭君出塞的大背景,而且還通過以腳盆國為例,進一步加強了我對女權還有內卷的認知。”


    “我一開始是帶著玩鬧的心情看林凡點評腳盆國的,結果現在已經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太深刻了啊。”


    “其實林凡說的這種現象在咱們國家部分城市已經出現了不是麽,我們必須要引起足夠的警惕啊。”


    “可不是,之前我玩一款魔法遊戲,裏麵就有這種惡心的要死的,取個名字就各種舉報,說侮辱女性,這也太偏激了啊。”


    “有些人就是雙標啊,正常pk打不過你,就各種打低分或者舉報,自己反而大搞特高,這種事情難道還少了麽?”


    “是的,我是做投放的,往往那些舉報你的,就是同行啊,哎,就是見不得你好。”


    “類似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所以我輩更應該自強啊,要想辦法應對,更要想辦法強化自身,而不是怨天尤人,甚至是躺平,躺平真的不是解決辦法。”


    “相比於內卷,我更在乎的反而是資本在這裏麵扮演的角色,總感覺林凡還有話沒說透。”


    屏幕前的觀眾們則紛紛忍不住的叫好,但也有人產生疑惑。


    而屏幕內的王昭君卻神情一滯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文成公主則聽得震撼滿麵。


    好半晌,昭君才開口問道:


    “林先生……你剛剛說的資本去哪了?”


    聽到這話,文成公主也跟著抬起了頭來。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鏡頭。


    他的眼底,有一團怒火在翻滾,沉聲的開口道:


    “資本,在腳盆國的這場女性運動中通過推波助瀾,賺了個盆滿缽滿,隨後,又在這場內卷大逃殺中,收獲了無數個卷王型的人才。”


    “這些人,能夠使他們花費最少的錢,就能得到最大的工作效益。”


    “他們勝利了,而勝利的代價,則是整個腳盆國經濟額全麵倒退。”


    “以一國之命運,成全了他們更加雄厚的家底和利益。”


    “他們,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聽到這裏。


    文成公主頓時握緊了雙拳,而昭君則帶著一抹深思,開口問道:


    “那要如何,才能與資本對抗?不讓百姓被資本裹挾?”


    林凡深吸一口氣,慷慨的說道:


    “理智!才是對抗資本的唯一的途徑。”


    “麵對利好,不要盲從,麵對誘惑,要保持警醒。”


    “堅持本我,用知識來武裝自己,而不是偏聽偏信,被各種輿論和風言風語誤導。”


    “而這,也是教化的真正用意,開萬民之靈智,讓其明白,天行健,當自強不息!”


    “隻有做自己!才是對抗資本的最佳武器!”


    文成公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而王昭君則喃喃的開口道:


    “做自己麽?”


    “閼氏,寧胡閼氏……你……你沒什麽事吧?”


    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刻意壓低的唿喚。


    顯然,帳篷外來了人。


    林凡和文成公主頓時神情一凜,而王昭君則泰然自若的迴話道:


    “我沒事,單於你晚上喝了那麽多酒,還是早點去歇著吧。”


    “哈哈哈,我沒事,這點酒還灌不倒我。”帳篷外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隨後便有些扭捏的道:


    “我剛剛聽到你彈奏琵琶了,彈得真好,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早點睡吧,那我就先走了。”


    “嗯……”王昭君迴頭看了林凡和文成公主一眼,雙頰微紅,輕聲的應道。


    帳篷外的人話雖這麽說,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哼哧哼哧的在那喘了會氣,顯然是在醞釀著什麽。


    稍頃,他朗聲開口道:


    “寧胡閼氏,你要是想走,我不會攔你,你更不用擔心伊屠智伢師,他是我兄弟,我一定會把他養大。”


    “你要是願意留下,我……我也不會對你用強,在你點頭同意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我父汗的帳篷裏麵。”


    “我……我……”


    “好了。”王昭君臉上的紅霞更濃了幾分,接著便開口道:


    “你讓那些女眷們明早到我這裏來,我繼續教她們女工,還有那些孩子們,也來我這裏,我教他們認識我大漢的文字。”


    “真的?不走了?”帳篷厚重的幕簾掀起一角又放下,顯然是帳篷外的人太過激動,卻又覺得有些不妥當,緊接著,他那粗獷卻又激動的嗓音便再次傳來:


    “寧胡閼氏,你說的是真的麽?”


    王昭君頓時沒好氣的道:“我騙你作甚?”


    “好好好!哈哈哈!”帳篷外傳來一陣喜悅的大笑,然後又再三確認道:


    “真的不走了?”


    “你再問我就連夜走給你看!”王昭君惱了,柳月眉好看的勾起。


    “不問了,不問了!”那聲音連連賠罪,隨後便哈哈笑著大步去了。


    “讓二位見笑了。”王昭君有些羞赧的跟文成公主和林凡說道。


    結果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兒郎們,寧胡閼氏不走啦!”


    “讓你們的婆娘們,明早就來我父汗的帳篷前集合!”


    “嗷嗚!!”


    伴隨著他這一聲話音落下,原本已經安靜的夜空下,頓時響起了一陣又一陣充斥著喜悅的歡唿和怪叫!


    王昭君當場臊了個大紅臉,氣苦不已的道:


    “這個複株累若鞮,簡直就是個混賬!”


    罵歸罵,但王昭君的眼中卻沒有多少嗔怪,反而充斥著笑意。


    林凡開口問道:


    “夫人,決定了?”


    王昭君抬頭看向林凡,眼中露出一抹決斷:“嗯,不走了。”


    此話一出,文成公主當場就緊張的上前道:


    “姐姐……可這胡俗……”


    王昭君捏了捏文成公主的手,然後笑著說道:


    “我留下,不為我自己,不為我兒子。”


    “隻為我華夏之教化,為警醒後世之為君者,勿要輕視我等女子。”


    “更是為讓世人早日醒悟,略盡綿薄之力!”


    “與其相比,從胡俗算什麽?”


    “若隻是區區尊嚴,待我一身所學盡授匈奴之日,便是我隨亡夫而去之時!”


    霸氣,颯爽!


    這一刻的王昭君,仿佛又變迴了當初那個敢向規則說不的青蔥少女。


    迴到了昔日那個得知自己要遠嫁匈奴之後,說出那句我要盛裝出嫁的清晨。


    迴到了當劉奭問出你可願意出嫁之時,毅然決然的迴複謝陛下賜婚時的英姿。


    “姐姐……”


    文成公主眼中的淚水決堤般滾落,抱著王昭君便是一陣痛哭。


    王昭君麵帶微笑,輕輕撫摸文成公主柔順的長發,然後,她拿起一旁的那份曲譜,塞到了文成公主的懷裏,柔聲的說道:


    “姐姐出身微末,身無長物,隻能以此曲譜相贈,還望妹妹,不要嫌棄。”


    “姐姐……”


    文成公主手捧著曲譜,抽噎的看向王昭君。


    “傻妹妹,不哭了啊。”


    王昭君微笑的擦去文成公主臉上的淚水,然後抬頭看向林凡,眼中露出感激和愧疚:


    “多謝這位先生點撥,王嬙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隻是王嬙實在不知該送你什麽是好,不如,就將這琵琶贈予你吧。”


    說著,王昭君便把那把珍愛的琵琶雙手呈遞了過來。


    林凡抬手製止,微笑著說道:


    “君子不奪人所好,夫人若是真心想要送我點什麽,不如就在此物上落個款吧……”


    說完,林凡便將萬儒血書取了出來,遞到了王昭君的麵前。


    王昭君麵現疑惑,伸手去接,結果才剛一觸碰,臉色就是一變,然後拚命的搖頭道:


    “這如何使得,王嬙不過是一介女流,何德何能?如何能在此物上題名,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林凡笑著再遞:


    “夫人著相了,既為榜樣,便可題名!何分男女?更遑論,夫人之佳話流傳千古,絲毫不弱於男子!”


    “夫人,請!”


    “這……好吧。”


    王昭君神色數變,隨後抽出懷中的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一劃,然後,便用自己娟秀的字跡,在萬儒血書上題名道:


    【南郡秭歸王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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