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檄英王雞》吧?”


    “把吧去了,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我這不是加了書名號嗎?”


    “他的意思是,這就是《檄英王雞》,說起這《檄英王雞》,在我們那個年代可是最火的課外讀物,每次考試基本上都會考到,幾次試卷分析下來,我們也背得差不多了。”


    “噗!課外全文背誦?這個可以,這很王勃。”


    “言歸正傳啊,王勃的命運轉折應該就是從這一篇《檄英王雞》開始的吧,後世評價,說他恃才逞能,所以寫了這一篇《檄英王雞》文,並用其來聲討英王的鬥雞,為沛王拍馬助興什麽的。”


    “誰說不是呢,後來文章傳到了唐高宗李治那裏,直接就給他來了個暴擊!說他煽動拱火皇子之間的仇恨,當場就給他擼了。”


    “自己管教無方,人家寫一篇文章也不行?真帝王家本色。”


    “剛剛在院裏鬥雞的就是英王李顯跟沛王李賢了吧,瞅他們那激動興奮的模樣,司馬遷說得還真沒錯,玩物喪誌。”


    “那倒沒有那麽誇張,沛王李賢後麵還是很可以的,監國期間,不僅召集文官注釋了《後漢書》,還有《君臣相起發事》、《春宮要錄》、《修身要覽》等書,隻不過後來都失傳了。”


    “李顯也不錯啊,唐朝第四位皇帝啊這可是,在位期間雖然短,恢複唐朝舊製,免除租賦,設十道巡察使,置修文館學士,擊敗後突厥,使得唐朝再次長期控製漠南地區,又繼續發展與吐蕃的經濟、文化交往,把金城公主嫁給吐蕃讚普尺帶珠丹。”


    “在位五年?那是碰上了武曌女皇了吧,真的是被活生生壓製了一輩子啊。”


    “這倆都慘,李賢也是個可憐人,要不是後來遭到武後猜忌和構陷,李賢說不定也能成為一代明君,隻可惜啊,二十九歲被逼自盡了。”


    “是的,他們哥倆這段時間玩雞,應該是一種自我麻痹,畢竟上麵有太子李弘在,這個皇位也輪不到他們,要是不玩樂而是勤於學,那不就是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其實是一種處世哲學,應該也是林凡剛剛想跟司馬遷解釋的,隻是後來兩人跟著王勃走了,所以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可以可以,我大書藏古今的讀者,都會自我備注了!這節目看得是越來越有味道了,雙擊666!”


    “被你們這麽一說,我又對這個鬥雞感興趣了,這裏麵有學問啊,而且不得不說,那公雞看上去真的還威猛的,怪不得能流行起來,就是那畫麵有點太殘忍了。”


    “殘忍?能有真刀真槍殘忍?能有勾心鬥角殘忍?李治也是一代明主,他能容忍皇子鬥雞取樂,必然有他的用意在。”


    “而且上行下效,那些會揣度聖意的人,自然會在第一時間跟風,那這鬥雞還能不流行?”


    “是的,唐朝時期,皇室的喜好幾乎就等同於當時流行的風向標了,都說王勃會拍馬匹,但你們看當時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跟風難道就不是拍馬屁了?”


    “後麵的朝代也不少啊,皇室的喜好,從來都是社會的風向標,我記得宰相劉羅鍋裏麵,就有那麽一期,說的是芋頭。”


    “對對對,你也看過那個啊!和珅廣羅天下芋頭進貢,可不就是為了拍馬屁嘛,要論拍馬屁,和珅才是天下第一人啊。”


    “那這麽說起來,王勃的這篇文章還真不能寫啊,這要是寫了,不就是在跟皇帝對著幹了嗎?”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句司馬遷了,他這眼力也是夠毒的啊,這才看到這裏,就發覺出這文章會害了王勃,我學這篇文章的時候,可是看過注解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在明誇暗諷來著。”


    “你們發現沒有,剛剛王勃居然還停筆猶豫了,這跟他一開始的形象不符合啊,他這是在思考下文怎麽寫麽,還是在猶豫?如果是猶豫,又在猶豫什麽?”


    評論區一片熱議,而畫麵中,林凡也在這時疑惑的看向司馬子長問道:


    “子長何出此言?這篇文有什麽問題嗎?”


    司馬子長眉頭深鎖的道:“問題大了,此文雖然看似華麗,但實則明捧暗諷,乃是真正的檄文。”


    “檄文?”林凡一愣,接著便問道:“可是《漢書·朱博傳》所說:‘合下書佐入,博口占檄文。’的這個檄文?”


    司馬子長點頭,看著繼續落筆的王勃,神情有些急切的道:


    “正是,檄文一般是用來曉諭、征召、聲討等的文書,但最常用之處,便是聲討。”


    “旁人寫來倒是無妨,但你可莫要忘了他的身份,他可是皇子侍讀啊。”(前文有誤,這時的李賢還不是太子,是皇子)


    “此事若是傳開,便會有人在他的身份上做文章,將這檄文判定為對皇室的聲討,這……這可是大不敬啊!”


    聽到這話,屏幕前瞬間就是一陣“居然被網友猜到了”、“牛氣!”、“666”等的彈幕。


    這時的王勃,已經完成了這篇檄文,正在那裏收取鎮紙並等待墨跡變幹。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這篇文章,臉上閃過糾結之色。


    但最終卻還是一咬牙,在上麵題道:檄英王雞!


    隨後,他就把這篇檄文卷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司馬子長見狀,頓時大急催促道:“林生,快!快攔下他!”


    林凡聞言,當即一步跨出,攔在了門口,擋住了王勃的去路,司馬子長緊隨其後,也跟著站了出來。


    王勃原本看上去還有些神情急切,但見到突如其來的二人,卻頓時警惕的皺眉道:


    “你們是誰?如何進來的?”


    林凡這會兒也隱隱有些後悔,剛剛被司馬遷那麽一說再一催,他這立場就有些沒穩住,居然就這麽站了出來。


    但既然已經站出來了,那他也不能掉鏈子不是。


    當下便組織了一番言語,然後對著王勃拱手道:


    “子安勿憂,我們二人是專為你而來。”


    王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為我而來?你們可知這裏是沛王府邸?”


    林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指著王勃手中的那篇檄文道:


    “子安,你現在可是要去將這篇鬥雞檄文,交給那英王李顯?”


    王勃聞言,整個人都繃緊了,目光隨後落在林凡和司馬子長的衣著還有發髻上,驚疑不定的開口道:


    “你們……你們怎麽知道我寫了一篇檄文……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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