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陸堇已經跟隔離沒什麽區別的。


    一堆醫生護士圍著他轉,現在他連睡覺都睡不著了。


    試問誰能在被人圍觀的情況下睡得著覺。反正陸堇做不到。


    護士把陸堇連同罩著他的透明箱子放到了一出看起來就知道很高檔的私人病房。


    旁邊正是他的新母親,陸堇艱難的調動著自己的身體,側躺了過去。


    雖然過程很不舒服,但也沒辦法。


    他也想生下來就能跑能跳,但那時怪物,這事可急不來。


    看著新母親的睡顏心裏滿是歡喜。


    夏初荷是個名副其實大美人,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也非常有名。


    但是最出名的她的背景,父親是現今僅存的三大將領之一,夏雄。


    本身容貌上佳,才情上佳,背景更是得天獨厚,是上流社會名副其實的高嶺之花。


    也不知道陸雲錦是怎麽掏上的,為這事夏老爺子可是沒少拿槍指著陸雲錦腦門。


    有次真就開槍了,幸好夏初荷提前把手槍裏的子彈卸了,要不明天新聞就爆出知名將領槍殺女婿的勁爆新聞了。


    陸堇對女人的容貌也沒什麽概念,隻是越看自己的新母親越喜歡。


    看著看著陸堇就困了,說到底現在身體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困才奇怪呢。


    陸堇又拾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個新身子繼沒繼承之前他打唿嚕的優良傳統,有那就有意思了。


    還好熟睡的陸堇沒有打唿嚕。


    要是嬰兒再打唿嚕不得嚇死一片人啊。


    話說嬰兒會打唿嚕嗎?


    私人病房裏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看著熟睡的陸堇淡淡一笑,轉身已經不見了蹤影,室內的監控畫麵這個時候閃了一下,不到一秒又再次恢複了正常。


    管理人員覺得這是信號的問題,倒也沒有在意。


    當陸堇再次醒來時候,他真成了動物園裏被圍觀的動物。


    一堆人圍在他的周圍臉上都堆滿了笑意,此時的陸堇身處在夏初荷的懷裏。


    真別說,這女人懷裏就是就是比那硬邦邦的無菌艙裏舒服。


    陸堇睜開他的小眼睛環顧周圍,看到陸雲錦還爬在床邊摸自己小手的蘿莉。


    從他那熱切眼神中,陸堇大概能猜到他是自己的爸爸,還有那個小蘿莉,應該是自己的姐姐沒跑了。


    這個小蘿莉對著陸堇發出了銀鈴脆響的微笑,說實話陸堇有被萌到。


    一想到以後要叫眼前這個小蘿莉姐姐,莫名的有些不甘心。


    但也沒辦法,人家搖號搖到你前麵了,他陸堇就是沒喝孟婆湯而已罷了。


    這麽想想陸堇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陸堇的眼睛移到一位精神矍鑠滿身正氣的老人和一位打扮精致保養有方一身貴氣的老婦人的時候。


    陸堇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每天都會見麵的人突然一說話就把人名字忘了的一樣。


    陸堇習慣性的微微歪頭皺眉思考,究竟是在哪見過呢。


    陸堇可沒想到因為自己這個表情,竟然引發了一場糾紛。


    “陸老太婆,你看看你天天擺個架子,好像誰欠你幾個臭錢似的,現在連我外孫都看你不高興了。”


    夏老爺子正在用犀利的言語批鬥著旁邊的這位老婦人,顯然這個精致的老婦人沒有慣著這個老人。


    “糟老頭子,我沒說你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你看看你臉上的疤,長得那個嚇人樣吧,那你是外孫還是我孫子呢,一定是你猙獰的樣子嚇著我寶貝孫子了。”


    “你放屁,我這臉上的疤是戰士最光榮的印記,糟老太婆給我道歉。”


    夏雄激動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周圍人都沒有攔著,這都老冤家了,現在又變親家,見個麵不吵幾個來迴都不帶停的。


    這一敲可是把陸堇敲得茅塞頓開了。


    陸堇想起來了,教材上這個老人可是老常客,是本國現今僅存的三大元勳將領之一,地位高的嚇死個人。


    之前還專門為他舉辦一個征文活動,這爛攤子自然落到當時的陸堇身上了。


    沒辦法高中了,也不是義務教育猖狂不了。


    上麵還下了死命令,不得一等獎以上,評優取消。


    當時記得自己的內心真是萬馬奔騰,都要撂挑子不幹了。


    要不說人窮誌短呢,臨了還是屈服於班主任放在他兜裏的300塊錢。


    當天晚上,陸堇把夏雄有關的任何資料都翻了遍。


    什麽講話,演講,甚至連以他為原型的改編的電視劇都看了個遍。


    那段時間他做夢都是夏雄老爺子。


    文章修改了不下數十次,最後果不其然的得了個特等獎。


    學校恬不知恥的在征文後麵,強行填上了指導教師,那好像是一個女老師據說是校長的女兒來著。


    這事陸堇當然不能慣著,最後去校長室開始了漫天要價,最後還價到給他放一周假,沒有任何不良影響,知識點還讓班上的學習委員給他帶一份。


    然後那一周,陸堇就開始了一周全職的打工。


    沒辦法,生活所迫,錢花的容易,不好掙啊。


    這人正常陸堇應該記一輩子的,可能也是又活了一會,大腦迴路發生了變化,有些不太好使。


    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陸堇都想起來了,旁邊那個打扮精致保養有度的老婦人,自己更知道了。


    上官霖,商業巨鱷,女中豪傑。名聲都火到國外去了。


    毫不誇張的說,正常人家了有一半以上都跟她有多多少少的關係。


    小到衛生紙,大到房地產。那生物工程和高新科技更不用用說。


    哪個行業掙錢,她就在哪個行業。


    不服不行,陸堇可沒那腦子,就算有也沒那機會,說白了就是沒那命。


    陸堇倒也不酸人家,人家賺錢也辦事啊。


    捐的善款不計其數,好幾百個億啊,這種人也活該人家一直這麽富。


    陸堇最佩服人家的一點就是手段特別硬,之前有一個募捐組織不好好完活,她知道了直接取締了。


    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


    後來自己又辦了一個慈善機構。這人陸堇佩服。


    陸堇在想問這些事的期間挺見兩個老人爭吵,什麽外公孫子?


    想到這,陸堇好像明白了點啥,瞪大他那個小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


    乖乖,他們說的外公,孫子不會說的就是自己吧。


    開局天胡可還行?


    可是看著他們在吵架的陸堇聽著頭疼,怎麽才能讓他們消停下來?


    現在陸堇是個嬰兒,就要用嬰兒的方式發聲,可是嬰兒不開心的時候會怎麽辦呢?


    這個相當簡單問題可是難到陸堇,不自覺的哀嚎了起來。


    陸堇的哀嚎在他們聽來就是嬰兒的啼哭,陸堇這一哭,所有人都紛紛閉上的嘴。


    就連那個德高望重的兩個老人,都不自覺的老臉一紅,停止了爭吵。


    陸堇沒想到自己那啼哭式的哀嚎起了奇效,這才想起來,那小孩子對外界的發聲方式就是哭啊。


    這是初中知識點啊,自己怎麽就忘了。


    怎麽說自己也算是重活一迴咋就變得健忘了呢。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陸堇的靈魂雖然是個成年人,但是身體的任何機能都是嬰兒,更別說大腦了。


    所以他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健忘的情況,堇思考後就會顯得很疲憊。


    這個時候場麵一度陷入尷尬,夏初荷陸雲錦他們都是第一次當父母,這上官霖和夏雄也都好久不帶孩子了,大家都有些手足無措,隻是都看著陸堇。


    陸堇發現這架是不吵了,但這氣氛有些許尷尬。


    他在想,要不自己給他們再笑一個?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陸堇衝著他們笑了。


    嬰兒那純真可愛的笑臉輻射到周圍的每個人,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了起了笑容。


    這個時候在場的主心骨夏初荷說話了。


    “你看看,孩子都看不下去,你們兩個都上了年紀了,成天就知道吵吵吵的。你們再吵就拉你們到民政局結婚,那樣吵架才有意思。我們也樂得看。”


    陸堇雖然平時很老實,但人嘛都多少沾點八卦。


    聽母親這麽說,自己來了興趣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這剛才還滔滔不絕對噴的二人聽到這句話,那就如同霜打的茄子。


    各自撇過頭,不敢看著對方。


    陸堇看這架勢,撮合撮合就能來個梅開二度夕陽紅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倆的事。


    年輕的時候,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夏雄老爺子年輕是就是英勇善戰,才華橫溢的高級將領。


    上官霖則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年輕時更是光彩奪目,才情雙絕。


    追她的人能從這排到法國。


    在一場反侵略的戰爭中她們相遇,相愛。


    要不怎麽說造化弄人呢。


    戰爭讓他們相愛,也讓他們想殺。


    時局動蕩,除了龜縮在後方的膽小鬼,所有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戰爭更是讓無數人流離失所,夏雄有他的抱負,上官霖的身後也有這一大家子老小。


    兩人各自要強的性格,導致後來的強烈的爭吵。


    也注定彼此的各奔東西。


    看似是因為彼此的性格不合,其實都是在相互成全。


    如果不絕情點雙方又怎麽能全心全意的做自己事呢。


    愛情中有人都拿著性格不合為借口,提出分手。


    其實分手的原因並不是這個,隻是那個人的心裏沒有自己了而已。


    如果雙方都內心都裝著彼此,隻要稍微的表現一點,對方一定也會感受到。


    那時候,天各一方,活都要活不下去了,又怎麽顧得了兒女情長。


    上官霖為了這一大家人能得到更好的庇護嫁到了當時富甲一方的陸家,沒有人會說上官霖高攀。


    因為她配得上。


    這個時候,夏雄在前線浴血奮戰,等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麵無表情,好像跟他沒有關係。


    也是,的確也跟他沒關係了。


    說愛,上官霖為何嫁做他人為妻,夏雄何故六過柳州而不見。


    說不愛,婚前怨女為何流盡相思淚,戰後癡男何故痛飲三斤酒。


    後來上官霖跟著夫家學習經商,為在一線的戰士捐錢捐糧,其實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人,但一切又都不可說。


    之後各自有了家室。


    後來上官霖的夫家自小體弱,活到四十多就不久於人世。


    夏雄的妻子,在一次暗殺中為他擋了致命的子彈不治身亡。


    上天好像真的就像在開玩笑一樣。


    再之後兩人都沒有改嫁和續弦,這麽多年也都這麽過來的。


    其實兩人這麽些年正常情況下,必定是要遇見的。


    但是兩個人都在刻意的迴避,直到他們倆的緣分遺傳到了各自兒女的身上。


    兒女一次密謀,讓他們不得不再一次正麵相對。


    夏初荷和陸雲錦起初也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他們之間也很想要個結果,這麽拖下去真的會垮掉的。


    所以兩人各自把家長騙到一個當時極具盛名的古風酒店。


    當夏雄到了才知道是見家長的時候,非常惱火,自己本來就看不上那小子。


    現在竟然騙到他頭上了,越想越氣憤拿起那珍藏的幾十年的手槍就踹開了包廂的門,想要斃了陸雲錦。


    當他踹開門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避了幾十年的人。


    兩人都手足無措,夏雄呆住了,手中那珍藏了幾十年的勃朗寧手槍掉在了地上。


    上官霖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槍,那是當時自己送給他的,原來他一直留著。


    兩個人心中都是無為炸沉,夏初荷和陸雲錦也都是一臉懵。


    都說愛在心頭,有口難言。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尷尬,夏雄知道這眼都對上了,誰跑就就孫子了。


    自己可不跑,要趕緊轉移話題。


    然後就開始集火陸雲錦。


    陸雲錦倒是習慣了,之前這老丈人可是真要斃了自己,相比之下這就顯得溫柔不少了。


    陸雲錦可以忍,但上官霖可不會看著自己兒子受欺負,就算是老情人也不行。


    於是就對噴了迴去。


    兩人真的好想找到了話題一樣,開始一場有關詞匯量的戰爭。


    戰爭的焦點也從陸雲錦轉移到了他們兩人身上,說是吵架,倒不如說是互訴衷腸。


    兩人之前的對噴之中,陸雲錦和夏初荷發現,這兩個人對於對方的了解,比自己這當兒女的都清楚。


    兩個人都不傻,知道他們兩個有事,要不是怎麽說緣妙不可言呢。


    當夏雄轉移話題,罵陸雲錦的時候,就已經同意了這麽婚事。


    心裏再是百般討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避了幾十年的女人,又怎麽說的了不呢。


    他們可不想小輩走他們的老路。


    那天雖然關係看起了不是很和諧,就連臨走都是在互相嫌棄。


    但實際上,關係僵了半輩子的兩個人,因為這次又可以再次說話了,雖然是對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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