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零緊張地拉住言辭的手,“你要做什麽?”


    列凜倒是一眼瞧出言辭的打算,他對宮羽笑道:“報什麽警,我不就是警察?”


    宮羽略微尷尬地笑了,“不好意思啊,我這一緊張就忘了這茬!”


    “你去吧!”列凜轉頭對言辭點了點頭,“我現在迴警局安排人手!放心,不入案。”


    言辭感激的朝他看了眼,吩咐阿直發信息讓阿信阿誠守在門口,等他們到了後再現身。


    阿直迅速照他的指示辦,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快的點著。


    “我手機被我摔壞了。”言辭轉身對顧零解釋,“你別擔心,會沒事的,你和宮羽在這裏等我。”


    怎麽可能不擔心?可是顧零卻因為他的迴來而定了不少心,剛才那種強烈的不安感也被壓下去了。可是她卻仍然擔心,甚至害怕,特別是當她一想到他要犯險進入別墅。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伊思念隻是單純要對付她,她沒有必要對言爺爺下手並且找了那麽多人包圍別墅。而且伊思念長期都在國外,在國內能這麽快速的召集齊人手恐怕是借助了外力。


    顧零的擔心言辭看在眼裏,這些事情她能想到,他未必會不知曉。


    “言辭,小心點。”顧零知道他必須要去,她不會攔他,也不會說什麽和他一起去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無後顧之憂。


    言辭如深海一般的雙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顧零,就帶著阿直和阿理離開了。


    “我先去警局安排人手。”列凜對顧零說道:“這裏應該是安全的,你的傷……”


    “我沒事,謝謝你列凜,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顧零飽含的歉意對列凜笑了笑。


    “到時候一起還!”列凜打趣道:“先走了!”


    房間內一下空的隻剩顧零和宮羽兩人,他們相視無言,同時歎了口氣。


    言辭帶著阿直和阿理進到別墅時,阿信和阿誠已經被伊思念扣住了。


    “你說的言辭哥哥找我,他人呢?你居然敢放走顧零?你這個狗奴才,誰給你的膽來騙我?”伊思念狂怒的聲音傳到門外言辭的耳朵裏。


    隨後又發出一聲重物敲打在背上的聲音,言辭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每次言重於懲罰他時就拿拐杖在他的背上狠狠敲打的聲音。


    阿直用力推開門,“阿信,少爺讓你在門口等他,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伊思念猛的一迴頭,看到一臉慍怒的言辭後瞬間慌了神,“言辭哥哥,你真的迴來啦?”


    “很意外?”言辭微啟雙唇,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拐杖上,冷漠問道:“爺爺呢?”


    “啊,爺爺,爺爺他已經睡了!”伊思念慌張地放下手中的拐杖,“這這是爺爺讓我幫他拿去做護理的!”


    言辭不再看她,經過她身旁徑直往樓上走。


    “言辭哥哥!爺爺已經睡了!”伊思念追上去擋在他麵前,緊緊拉住他的手,“爺爺他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忘了嗎?”


    言辭手臂用力一揮甩開她的手,幽深的眼眸裏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他微眯起眼朝她掃了一眼,聲音透出一股寒冰般的冷洌,“讓開。”


    伊思念在他的怒目下緩緩挪開腳步,突然大聲喊道:“媽,言辭哥哥上去找爺爺了!你快看看爺爺醒了沒有!”


    言辭犀利的眼神再次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伊思念因為心虛而漲紅了臉,急迫的目光往樓上不停的瞄著。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梁琴芬快速跑步的聲音,她從樓上望下來,“言辭迴來了呀?爺爺還在睡呢,這可怎麽好?”


    言辭沒打算再和這兩母女糾纏不清下去,他一步跨兩層上了樓直接進了言重於的房間。


    言重於此時正緊閉著眼睛睡覺,唿吸均勻,並無什麽異樣。但是正因為他睡的太沉,才讓言辭覺得不對勁。


    言重於向來睡眠很淺,長期在部隊訓練的他早就養成了一點動靜就會驚醒的習慣。在樓下伊思念的大聲唿喊,梁琴芬都聽到了,他怎麽可能聽不到?


    言辭站在他的床邊低頭細細觀察著他,他睡的尤其祥和,言辭卻越發覺得不妙。


    “爺爺?”言辭輕喚一聲,言重於沒有任何反應,他又加大聲量,“爺爺!”


    意料之內言重於未睜開眼睛。言辭晃了晃他的手,他依然沒有清醒,卻讓言辭意外發現了他手臂上的針孔!


    “伊思念!”言辭轉身銳利的眼神如箭般射在伊思念的臉上。


    一直站門口並未進去的伊思念徹底慌了,她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但是這一聲悶雷般的叫喚足已聽出他的怒火,她嘴唇微抖,“言辭哥哥,怎,怎麽了?”


    言辭對隨他上樓的誠直理信點點頭,“送去醫院。”阿誠阿信向前一個背上言重於,一個在身後護住。


    “言辭哥哥,爺爺怎麽了?”伊思念一臉焦急地問道。


    “言辭,你這是幹什麽?”梁琴芬雖然緊張,但是畢竟是年長,比起伊思念,她還是鎮定許多。


    兩人堵在門口擋住了阿信阿誠的出口,言辭向前厲聲喝道:“滾開。”


    伊思念的臉越來越紅,她焦慮不安地推了推梁琴芬的手臂。


    梁琴芬朝守在樓上的保鏢點頭示意,隻見幾個身材魁梧的人麵無表情地圍了過來,有了底氣的她瞬間換了一副兇狠的麵孔,“言辭,你這是什麽意思?”


    言辭冷笑,“不再多忍兩年?”


    梁琴芬聽完臉上的神情有些慌張,“你,你說什麽?什麽多忍兩年!”


    “你這麽多年在我言家的目的是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言辭冷聲問道,“你身後的人,也已經按捺不住了是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梁琴芬撇開臉迴道。


    “現在,你們最好滾開,否則,就都別想離開這裏。”言辭此時如地獄使者,他眼睛充斥了紅血絲低聲怒吼。


    伊思念擔心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們攏共就五個人,而別墅裏卻有三四十號她們的人。她怕言辭非要硬闖出去,會被誤傷,她會心疼。


    “言辭哥哥,爺爺沒事的,他隻是睡著了!”伊思念小心翼翼地提醒言辭。


    言辭冷眸中的寒氣越來越濃,他一腳踢在站在他旁邊的保鏢肚子上,他這一動手,直接引起了一場混戰。


    梁琴芬死死拉住伊思念的手往後麵躲,伊思念掙紮不過,“你們不要傷到我的言辭哥哥。”她衝著湧上來的保鏢大喊。


    阿誠背著言重於被言辭幾個護在身後,即使他們四人是飛虎隊出身,但是因為要保護言重於和言辭,手腳之間有點束縛,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衝上來,他們打得確實有些吃力。


    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言重於。無奈對方人多,他們被幾十個人包圍在了中間,他們臉上都掛了彩。


    言辭嘴角滲血,臉上青紅了幾處,他雖然身手不錯,卻並非專業打手,對比對方的人,他雙拳難敵眾手。


    “言辭哥哥,你沒事吧?”伊思念衝進人圍把言辭護在身後,朝人群中某個方位怒吼,“你說過不會傷害言辭哥哥的!”


    “思念,快過來!”梁琴芬擔心自己的女兒,蠻橫地推開人群把伊思念強行拉出包圍圈。


    “還不打算現身嗎?顧勝。”言辭嘴角噙笑,“為了一本抵押合同這麽大費周章,可不像你做事謹慎的風格。”


    “學長果然聰明。”顧勝雙手插兜,緩步走進包圍圈內,“學長當初能直接把合同給我,我是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嗬,尚媒從頭到尾都不在你眼裏,你看上的恐怕是獵影吧?”


    “學長既然為了愛情要舍棄一切,那獵影何不交與學弟管理?”


    顧勝的目標從來就是獵影,尚媒這個早已成為空殼的公司,他怎麽會在乎?


    他大學畢業就進了獵影很是得言重於的賞識,後來因為顧清明的虧空,他不得不迴國幫助他的父親。


    可是奈何他的父親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即使在他的管理下尚媒已經日漸好轉,卻依然補不齊剛填滿就又不斷出現的窟窿。


    他一直覺得尚媒抵押給獵影這是老天給他的一次考驗,也是一次機會。他對獵影的占有欲從他進入集團的第一天開始就產生了。


    “想要獵影,除非你改姓言後憑本事來拿。”


    言辭一早就發現了他的野心。不動聲色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時候,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如果能因此揪出更後麵的人,何樂而不為?


    “有何不可?”顧勝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一個姓氏而已,再說,我本也就不姓顧。”


    言辭露出一絲異樣的眼光,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弱點。


    “學長你別這麽看著我,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可不隻有夫妻。”顧勝走近言辭,對他扯起嘴角,在他耳邊說道:“當年,我爸媽是在人販子手上買下的我,我爸的身體早就在年輕時就玩壞了,生不出孩子。為了不被人笑話,他們偷偷找了個人販子,從我那親生的窮鬼爸媽手中高價把我買了過來。”


    言辭緊抿著嘴唇,眼底深處還是隱藏了一點同情。


    顧勝的名字在他讀大三時就有所耳聞,新生裏麵的佼佼者,人稱“金融危機解決器”。


    大一時就已經是國外排行前三的金融公司的專屬顧問,大四那年就被言重於親自挑選到獵影任職。要知道能讓言重於看重的人,都絕非等閑之輩,當初他要迴國時,言重於還十分惋惜。


    言重於一定想不到,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才會有一天設計出這場陰謀,要來奪取他言家的產業。


    “學長,我猜你一定不知道,獵影現在百分之40的股份都已經在我手中了,我已經拿到老董事長簽下的董事任命書,獵影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管理的。”顧勝彎起嘴角,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知道我剛才為何要趕去機場嗎?”


    言辭挑眉直視顧勝,眼中的了然讓顧勝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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