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到島上的第三天。大家都累壞了,珍妮卡也因此傷筋動骨,因此黑曜石以及上校一致認為大家必須休整一天,進行適當的放鬆與調整。


    珍妮卡跟著泥沼潭子、金幽靈正式來到死地島的餐廳用餐,前兩天,她都是吃沙丁魚罐頭,再吃下去,她肯定都要吃吐了。


    現在她隻要一嗅到沙丁魚的那種味道,就急忙捏住鼻子。


    步伐緊湊,她們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來到透明餐廳,餐廳周圍用玻璃建構完成,水晶玻璃燈一亮,瞬間裏麵的光感便由此顯得十分夢幻,原本普普通通的餐廳頓時上升一個檔次,堪稱五星級。


    踮腳望著前麵密密麻麻訂餐的身穿迷彩服的軍人,珍妮卡竟然也臉紅了,以前在研究所的時候,她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接觸到帥哥的。


    珍妮卡手腳酸軟,不像兩位師姐金幽靈還有泥沼潭子那樣生機勃勃,鮮豔紅唇裏還有說有笑的。


    看來這就是訓練一日與訓練數月的差別。


    至於泥沼潭子與金幽靈這樣的大美女為何會來到死地島,完全是自願,正是因為一日複一日的無聊才使她們來到死地島這裏鍛煉與磨礪自己的精神與意誌,她們以前的身份可是擁有獨項特技的特工,就是放在世界,排名第二第二,也不為過。


    來到這裏的前一天,珍妮卡在父親奧康博士的電腦裏遍查了全世界與死地島有過未解之淵源的人的資料,當然僅僅查到她們兩個,隻是碰巧。


    泥沼潭子,人如其名。


    是一片泥潭,更加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沼澤,一旦有人涉足於此,便無法踏出一步。


    泥沼潭子最令全世界女人豔羨的便是她獨一無二的美貌,還有一頭烏黑靚麗的大波浪頭發。


    金幽靈,人如其名。


    全球排名第九的毒蠍,原產於巴西東北部。


    聯係到這兩個人,當時珍妮卡不由得腦海裏浮現出了四年前的那個人——野女人宿啼。


    泥沼潭子伸手捏了捏珍妮卡發呆的圓圓臉蛋,叫她看前方。


    “小卡,看你看得這麽認真,要不,姐姐給你介紹一個?”


    泥沼潭子以為珍妮卡是在看帥哥軍人呢!


    “哦哦。”珍妮卡乖乖地應了聲。


    泥沼潭子的玩笑語氣戛然而止,接下來她們可要先下手為強,可不能再度讓餐台上所剩無幾的三文魚還有牛油麵包給人搶了。


    剩下來的什麽三明治,寒酸要死,她可不要吃,連嚐一口都不願意。


    心意總算達成。


    她們用兩對淩厲無比的眼神擊退了與她們搶食的女人們。


    座位,她們也要霸占。


    選擇最能觀察到帥哥臉部以及各種姿態並且極其有可能與帥哥發生眼神交流的座位。


    泥沼潭子放下鮮豔紋路的三文魚,還有牛油麵包,切塊的三文魚上麵灑了一些用以點綴的綠色迷迭香。


    金幽靈麵前則擺放了一盤素食沙拉,還有一小杯紅酒,她向來都吃得不多。


    珍妮卡隻能吃餐台上剩下來的三明治,她咬了一口,真的tm裏麵什麽都沒有,太可惡了。


    她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那盤三文魚,饞死了她可要。


    “那不是金天嗎?”泥沼潭子開口道,優雅地用銀製餐叉將一小塊三文魚抵到微微張開的紅唇,牙齒如珠貝,令前麵的一排排坐下來用餐的軍士們有一些失神。


    但是,她可不是在看他們。


    “金天?又是他,我以為除了他就沒其他帥哥了,原來真的是這樣。”金幽靈說了一句冷笑話。


    泥沼潭子失望地癟癟嘴,她以為幸運女神終於要眷顧她了,可到頭來,沒想到的是,那個被派來的白馬王子還是那個花心大蘿卜。


    “算了算了,我寧願一頭撞死。”泥沼潭子冷淡地將目光飄移到對此好奇的珍妮卡麵前。


    當她們都在用餐時,珍妮卡卻深深地被那個叫做金天的男人給迷住了。


    多麽好看的皮囊啊……


    隻可惜被所有美女不屑一顧,嗤之以鼻,難道他的名聲就那麽惡劣不堪嗎?


    “就是那個壞男人?”珍妮卡小聲地問出口。


    金幽靈和泥沼潭子進食中,她們是聽見了,卻好像什麽也沒聽見似的。


    金天終於注意到了。


    對麵,有一個女孩在注視著他,與其說是注視,倒不如說是觀察,對,是屬於那種特別仔細的觀察,帶著一往情深的態度。


    “是新來的?”冷殤寒也注意到了。


    “嗯嗯,可能吧!”金天漫不經心地迴答,他竟然被那個女孩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絲窘迫。


    他還未來得及吃完餐桌上的牛排,便脫身走了。


    進口的意大利牛排,是專門為上等軍士,提供的。


    那塊大理石材質的餐桌,也是為死地島獨一無二的軍官服務的。


    金天擦了擦嘴上的汙漬,將白色的紙團隨手扔到了地上。


    “真不講衛生!”餐台上肥胖的廚師長,是一個中年的法國女人,圓鼓鼓的肚子係著一麵洋紅色斑點的蕾絲邊圍裙,叉腰喝了一聲。


    牛排紅酒的香味兒,格外迷人,珍妮卡看了一眼,就為之注目深思。


    中午的時候,要進行一項關於研究員的活動。


    驀然,珍妮卡注意到一個壩子上停留的綠漆直升飛機。


    她往前繼續走,順著小徑直下,最後抵達了它。


    她疑問神色,究竟是誰私自開走她的飛機的,是誰迷暈的她?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她鑽進敞開的機艙裏,拿走了她的行李箱,打開之後,裏麵的衣服全都在,還有一個銀魚吊墜。


    她理了理亂糟糟的衣服,就將它們一股腦兒給塞進箱子裏麵。


    往後走的時候,拿走了插在駕駛艙內的鑰匙。


    “你幹什麽?”


    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冷殤寒,給她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招唿。


    “哈嘍!”


    看見珍妮卡有些害怕,他眸子裏的嚴厲色彩得到一絲軟化。


    依舊的黑色背心,襯托得他的身形更為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比金天高兩三公分。


    他的出現,就像一堵牆一樣堵在她的前麵,微風颯颯,撩撥起少女害羞的心思,在冷殤寒的打量下,珍妮卡匆匆迴擊了一眼過後,有些臉紅。


    冷殤寒擋住了她的去路,弓起的軀幹,目光如炬,像是要把珍妮卡的來曆給摸清看透。


    “你究竟是誰?”冷殤寒見她沒理自己,繼續詢問下去。


    “難道這直升飛機是你開來的?”冷殤寒猜測道,目光遊移不定。


    他身上,有一股烏龍香水的味道,珍妮卡路過金天的時候,也有這種獨特的味道。


    珍妮卡一聲不吭走了,連頭也沒有點一下。


    冷殤寒簡直猜不透,摸摸腦勺,一頭霧水。


    說不定,她就是直升飛機的女主人,還誤會他了……是他開走的。


    可本來就是他開走的,可為什麽……她那麽生氣呢?


    難道……


    “金天,不行,我要找你跟別人說清楚。”冷殤寒猜想,肯定是女孩誤會他是那個迷暈了她的壞男人了!


    而且,憑任何人看了自己這身行頭與裝扮過後,也不覺得像是好人啊!


    觸摸機翼的冰冷,遙看著艙外島嶼上翩躚多姿的蝴蝶,劃過好看的弧線。


    三歲多的時候,冷殤寒就和金天在一起了,不僅是共同成長的發小,還是共同扶持的兄弟與朋友。


    因為是混血,金天小時候從外表上看,是個十足的外國boy,十分帥氣可愛,逗人喜歡。


    金天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可是從小他就被安排在國外,與另外一個兄弟隔絕,從未有過聯係。


    與另一個兄弟相比,他從小處於放養的狀態,野生,叛逆。


    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十七年前了,冷殤寒見證了一個讓他至今記憶猶新的笑話。


    幼稚園的實驗課上,金天的第一個外國名字叫亞曆克斯,從他出生起,就叫這個讓人喜聞樂見的名字,金天特別害怕一切會動的小動物,一隻蚊子蒼蠅飛過來,他都會嚇得驚叫起來,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但此後,他發現了一個特別美麗的生物——蝴蝶,但還是讓他害怕畏懼,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克服了這種膽怯的心理。


    欣欣然,在陽光下觀賞蹁躚起舞的美麗斑斕的蝴蝶。


    有一天,小時候的冷殤寒開玩笑對他說,蝴蝶就是毛毛蟲變的,小心蝴蝶落在身上,變成了爬來爬去毛茸茸的毛毛蟲。


    從那以後,金天見到蝴蝶就如同見到了死敵一樣,退避三舍。


    明明金天才是那個真正的壞小孩,可從小總是小寒(冷殤寒的小名)替他背鍋,誰叫冷殤寒老是留著寸頭,耳朵上別著耳釘呢?


    迄今為止,他們已經成為二十五年的朋友了。


    冷殤寒比金天小幾個月,可看上去,總是金天比他要年輕得多,很多時候,看起來年幼的那位總是默默無聞,對許多棘手的事情置之不理,想在大樹的庇佑下得到安穩,可關鍵時刻,金天會挺身而出,為這個受苦受難遭受欺負的小寒撐腰。


    金天身上唯一值得詬病的一點,就是太不會寵女孩子了。


    冷殤寒想起這一點,就歎氣。


    這一次,他又得為這個好哥們兒背鍋。


    他皺了皺眉頭,不行,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為被女孩子冤枉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他再也不想成為背鍋俠了!


    況且……他莫名其妙地對剛才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子心動了,這難道是每個男人人生當中都會產生的一見鍾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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