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珍妮卡來到島上的第二天,大家都逐漸從酣甜寂靜的夢鄉裏蘇醒了過來,緩緩張開了眼。


    開場依舊火烈直白,大家無懼眼光,任由白日的白光親吻撫慰自己的身軀,也無關旁人,珍妮卡還是心有畏難之意,“唇紅齒白”使她歎氣、拽頭。


    她慢慢地伸進帷幔裏,別扭地脫下睡衣,穿上輕便的運動裝,那件運動裝還是黑曜石姐姐給她的呢,除此之外,她就沒有其他衣服可穿了。


    觸碰前麵一馬平川……


    珍妮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還有自己的身高也不夠,就1米63,自己還能長嗎?期望的成年之後的長腿、豐胸到哪兒去了?唉……


    一個個或苗條或豐腴的綺麗曼影陸續從珍妮卡眼前一閃而過,猶如模特走秀。


    珍妮卡唉聲歎氣,邁著幽怨的步伐,緊跟其後,金幽靈慣常地眼神示意她,快點兒。


    “嗯。”珍妮卡被泥沼潭子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疼得緊咬住下唇。


    天台訓練場。


    泥沼潭子示範動作,即將訓練的是如何將自己的身體倒掛在鐵欄杆上,這……


    珍妮卡觀看著,一個“軟體動物”一甩而出,攀附在了細長的金屬杆上,像一條巨蟒一樣,泥沼潭子慵懶地緊緊依附其上,曼妙的身體垂掛而下,露出了雪白誘人的胸脯、白花花的大長腿,一雙棕眸神秘地勾著人的魂兒。


    珍妮卡完全被震撼住了,呆呆的眼神訴說著缺乏信心和無能為力。


    “這考驗的一個士兵身體的柔韌性和平衡能力以及膽量與技巧。”金幽靈湊向珍妮卡說著悄悄話,珍妮卡隻要迴憶起方才一幕,就心有餘悸。


    島上的海風唿唿刮奏,與礁石、浪花擊打著節拍。


    “還有……提醒你一下,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金幽靈嚴酷的話語敲擊著珍妮卡單薄的自信心。


    “我可以的,我相信自己。”珍妮卡抬起腦袋,倔強地凝視著金幽靈。


    海風撩撥起天台上的她們的長發。


    金幽靈深深歎了一口氣,轉眼又露出笑意,加油鼓氣道:“可以的,隻要你有膽量和毅力。”


    “今天晚上結束後,我和泥沼潭子輪流幫你訓練。”金幽靈思索了一兩秒。


    “嗯,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珍妮卡卸下了一點點的防備心,綻放笑容,棕黑色的瞳孔,淺褐色的柔發,開始伸展柔韌的肢體。


    盡管珍妮卡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這麽好心幫自己,但是隻要她能夠不受排擠,待在這裏有一口飯吃就可以了,比努力成為死地島一員的夢想更近的是,先填飽肚子。


    除了訓練,士兵們還有其他活動要做,比如:在島山上捕捉蝴蝶製成標本,還有采集花朵,晾曬好用於泡澡,還有潛水捉魚……等等。


    在這裏,珍妮卡領略到了不一樣的美好與心情,那是跟待在研究所裏的日子完全不太一樣的。


    一個像是天堂,那麽一個就像是地獄,而此時此刻珍妮卡完全不想再去接觸關於研所所的那些不好的迴憶。


    晨練結束之後,她們得去進行下一環節的訓練。


    “快……去換一件衣服。”金幽靈一臉嫌棄地說。


    “我……隻有這樣的。”珍妮卡答道,目光不知所措地搖擺不定,一絲害羞。


    “過來,你幫她去換一件。”金幽靈對正慵懶癱在地上的泥沼潭子說。


    島上的陽光刺眼,但還不足以使她們雪白的肌膚曬成小麥色,泥沼潭子長長的睫毛之下,悠悠然顯出應有的不耐煩的情緒,抹了防曬乳霜的臉頰處被鍍了一層粉紅色的珠光。


    她們幾乎每一個人都身著緊身的皮衣。


    “……走啊!”泥沼潭子繼而對珍妮卡缺乏耐心地喝道。


    珍妮卡放眼四周,不禁感歎,今晚,月色真美。


    “你的胸這麽這麽小啊?”泥沼潭子歎了一口氣。


    “……”珍妮卡答不出話來,往旁邊一瞥,對上泥沼潭子和金幽靈的,臉頰“唰”的一下紅得像西邊的雲彩。


    “這是我的衣服,你穿上。”泥沼潭子對珍妮卡說。


    “好。”珍妮卡衣不遮體,垂著眼眸,在她眼前換著衣服。


    “像你這麽嬌小的身材……”泥沼潭子壞壞地笑了笑,指著纖長如蔥的細指,紅釉指甲油相當漂亮優雅。


    “好了,我換好了。”珍妮卡壓抑地透不過氣,終於沒再赤身裸體了。


    “行,我們走吧!”泥沼潭子說。


    她們三個從茶綠色的露空帳篷裏走出,宛如兩個姐姐帶著一個涉世未深的妹妹。


    再次來到天台,月色迷人靜謐,撞入眼簾的滿是惹人垂愛的星星眼,一眨一眨,一閃一閃的。


    “第一,要做的是伸縮訓練。”金幽靈嚴肅其詞,微笑收斂。


    “ok!來吧!”泥沼潭子示意珍妮卡。


    珍妮卡走了過來,靠近泥沼潭子,二十厘米的距離。


    “把腿放上去……”


    “欄杆上嗎?”


    “嗯。”泥沼潭子望著她。


    “先放第一欄,再依次往上加。”


    梯級往上,珍妮卡腿上的肌肉愈發拉得生疼,筋撐得都快被拉斷了。


    “要我幫你嗎?”泥沼潭子看著她不痛快的樣子,問道。


    “嗯,你慢慢地來,行嗎?”


    “這個,我看著辦。”


    泥沼潭子的手伸到她的腿上,“疼……疼,疼。”珍妮卡叫著,疼得眯住了眼睛。


    欄杆上耷拉的腿顫抖著,似乎在打架。


    “好了,好了,可以了。”泥沼潭子說,鬆開手,將她的腿放了下來。


    珍妮卡小腿一軟,差點兒沒跌倒,這可比晨練要辛苦得多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如果說晨練是熱身,那麽接下來的就是殘酷級別的訓練了。


    接下來,各種“折磨”:倒掛、劈叉、壓腰、拉筋。


    疼得珍妮卡眼淚都掉下來了,整個人放鬆下來,走路都不能正常進行,頭重腳輕,晃晃悠悠的。


    就連金幽靈和泥沼潭子都感覺得到珍妮卡大腦已經充盈了囤積了非常多的血液了,這個柔弱的小白兔臉頰紅透得就像紅薯一般,泛著紫,飄逸著綠。


    “明天繼續……”金幽靈說。


    “嗯~”珍妮卡應道,她現在說話都是帶著顫音的。


    但是為了留下來,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珍妮卡竭盡全身上下剩下的最後一點兒力氣,穩住重心,雙手抓牢銀光泛濫的鐵杆,天旋地轉,眼前就差一黑。


    月圓人更美,其他訓練完畢歇息的師姐們則美美地曬著月光浴,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海風肆掠的氣息。


    “現在,看來,我們的‘小師妹’勢氣正旺啊!”泥沼潭子遙望著絕不服輸的珍妮卡驚訝道,心裏期盼著,將來她的樣子,繼續加油哦!我看好你!


    夜色中,又有一架灰黑色直升機穿梭於空中,順著島嶼山脈的蝴蝶形狀的弧度,蜿蜒而至。


    “死地島,我來了!”駕駛新的直升飛機的小男生正在凝視底下墨藍色的海域,嗓音洪亮而高亢。


    他的名字叫做藍艇,今年還差一個月就滿十九歲,典型的獅子座男生。


    藍艇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聽說與自己同住的還有兩個大哥哥,他瞥了瞥名單上的人的名字——一個叫做金天,外國名叫布魯斯,另外一個叫做冷殤寒,比他早來一天。


    他是來死地島上負責研究員的相關細則的。


    他從直升飛機灰黑色的殼子裏鑽了出來,攀爬島上的蜿蜒曲折的小路,抵達至屋前。


    低矮的一排排屋子,是軍人駐紮之地。


    從今天起,他就要跟這群大哥哥一起守護這座秘密的科研基地了,對此他抱有決心,因為他能夠來死地島就是憑借著自己極強的毅力的。


    別看他人小鬼大,可是該懂的他都懂。


    放下大包小包的行李,那些行李無外乎是打包好的儀器等。


    聽聞屋內的風聲,兩個男人影影綽綽,鶯鶯燕燕,分外妖嬈的身姿,有說有笑,該不會——這兩個大男人是一對基佬吧?


    藍艇敲響了門,裏麵的動靜立刻戛然而止。


    金天整理好上翹的外翻衣領,英姿颯爽,頭發上飄蕩著男士烏龍香水的氣味兒,格外迷人,顯得他的酒窩更加深邃,眼眸更加迷醉。


    他剛剛和冷殤寒小酌了一杯,82年的拉菲紅酒。


    一股酒氣襲來,隨著海風蔓延至藍艇的心尖。


    藍艇眨了眨巴眼,竟然有那麽一丟丟難為情。


    “你就是新來的助手?”金天詢問。


    “對,研究員的助手。”藍艇喉嚨不自覺地蠕動了一下,吞咽了一迴兒口水,不敢直視這個男人。


    媽耶,這個外國小哥哥也太好看了吧?


    “進來吧!”冷殤寒突然出現,背心性感地勾勒出他上寬下窄的身材曲線,他紳士地為藍艇開好了門,眸色如海。


    他耳朵上的獨隻黑翼耳釘十分耀眼,明明從外貌上看著是那麽放蕩狂野的人,舉動卻是十分的平易近人。


    好一個貼心的小哥哥……


    藍艇欣慰地收斂嘴角,蜻蜓點水地瞥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後立馬將目光收迴,生怕被他們誤以為自己也是一個gay,會對男人抱有什麽想法。


    冷殤寒默默地將掉在地上的白百合拾起,那束百合貌似是從那大包東西裏掉出來的。


    “嘿嘿,送給你們二位當見麵禮了。”藍艇饒有意味地盯著他們兩個,手指交錯,心緒複雜。


    冷殤寒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金天將初來乍到的小子藍艇給一把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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