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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謝管家不敢亂言,“大姑娘,你還是先隨奴才迴琉鶯閣,很快你就會知道貴人是誰了。”


    司馬黛媱捶打了幾下有些發麻的腿,從軟墊上站起身來,一聲不吭的在屋裏來迴徘徊。


    謝管家見狀,急得以手拭汗。


    這汗倒不全是給急出來的,多數是因為方才跑著來給累出來的。


    許久,司馬黛媱才停下腳步,賭氣道:“想罰就罰,想放就放。即便他是長輩,也不能這麽蠻不講理不是。除非,還我清白。”


    “大姑娘,恕老奴僭越。你就別使性子了,老爺對大姑娘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嗎?一家人難免有些磕磕碰碰,過去就算了。你還是快隨老奴迴琉鶯閣才是。”謝管家急得就差下跪了。


    “行,讓我迴琉鶯閣也行,除非你告訴我貴人是誰?”


    她還是不願就這麽輕易妥協,明明自己就沒錯,若是妥協,那不就是承認自己詆毀司馬莞笙。如此不白之冤,她怎能連核吞下,讓別人痛快,讓自己硌得慌。


    謝管家滿臉為難,再三猶豫,他還是決定坦言,“是,是均邑王劉赫。”


    “嗬嗬!王爺?”司馬黛媱露出諷刺的笑,“難怪他會忌憚得放我出去,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呀!”


    “大姑娘,這下總該跟老奴走了吧?”謝管家想,他已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身為司馬家的一份子,司馬黛媱也理應答應。


    “等等,你方才是說,那王爺前去琉鶯閣尋我?”


    “是。”


    “尋我做甚?”


    “這……這……”


    “看來謝管家你是不想讓我從這裏出去。”司馬黛媱輕拍兩下手,又準備跪到軟墊之上。


    “不,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那王爺……那王爺要娶大姑娘。”


    “什麽?”聞言,司馬黛媱驚得大叫出聲,“娶我?我不是有婚約在身嗎?我不在的這兩日,到底發生了什麽?謝管家,你可得一字不落都說於我。”


    我的姑奶奶,你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等你清楚明白了,恐怕早已為時已晚。


    謝管家一個勁歎氣搖頭,“大姑娘,你欲知詳情,來日方長,又何必急於一時。”


    “你愛說不說,反正,不弄個清楚明白,我就是不踏出這祠堂半步。”


    謝管家無奈,隻能從頭到尾向她講述。


    司馬瞿一行人,此刻,已行至琉鶯閣廊前。


    得信的鍾小娘,領著丫鬟婆子們在門口迎著,恭謹有禮的將眾人迎進琉鶯閣客殿內。


    鍾小娘雖不知眼前的劉赫是誰,但在司馬瞿麵前,她向來都是知書識禮,溫婉賢淑的。


    恭謹有禮相迎,亦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眾人落座後,司馬瞿才對鍾小娘說道:“葭芸,把媱兒喚出來。”


    鍾小娘聞言,沒有立馬迴應。


    她粗略打量了一番劉赫,見劉赫一身錦衣華服,腰係玉帶。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眼前之人非貴既富。


    她腦子飛速轉動,尋思著。


    司馬瞿,你這薄情郎,好說歹說都不肯放媱兒出來。那我何不借助此人,助媱兒脫困。司馬瞿呀,司馬瞿,這次可別怪我鍾葭芸不為你設想,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淺笑道:“夫君,你難道忘了,媱兒不是正被你罰跪祠堂嗎?”


    “跪祠堂?”聞言,劉赫驚唿,“嶽父大人,這是為何?”


    “這……”司馬瞿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鍾小娘一眼,“王爺,小女犯了些小錯,微臣略施懲戒。”


    “這哪裏叫略施懲戒,嶽父大人你怎會如此不知憐香惜玉。祠堂在哪,快領本王去。”劉赫急言,屁.股沒坐熱乎就準備去“英雄救美”。


    司馬瞿無奈,隻能哈巴哈巴跟著劉赫出門,臨出門還不忘惡狠狠瞪鍾小娘一眼。


    鍾小娘遠遠的跟在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爺?


    莫非這就是媱兒的金龜婿?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鍾葭芸總算是有出頭之日了,叫你們這些賤皮子欺負我們母女。哼!這就是現世報。


    她臉上露著得意揚揚的笑,若不是有司馬瞿他們在,她恐怕早已放聲狂笑。


    祠堂裏。


    謝管家說得口幹舌燥,總算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說於了司馬黛媱聽。


    他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問:“大姑娘,現在你總該隨奴才迴琉鶯閣了吧?”


    司馬黛媱盤腿坐在軟墊之上,聽了謝管家之話,她覺得雲裏霧裏的。


    當初,我那般威逼恐嚇,那該死的餘家都不願罷手。如今,卻退婚?這家人有病吧?


    王爺上門提親?更是費解。雖說我司馬黛媱也算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魅力還沒大到讓一個親王下娶吧?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我……我可不能這麽順從,得給他來個下馬威。


    謝管家在旁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她充耳不聞。


    司馬黛媱拿定主意,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勾唇笑道:“不,這祠堂多清靜,我還想在這裏多待些時日。你迴去轉告那貴人,想尋我,就上祠堂來。”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咋就這麽冥頑不靈呢?


    謝管家真有種對牛彈琴之感。


    正當他要再張口苦口婆心勸說時,身後傳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


    司馬黛媱麵對祠堂大門,首先看到有人來。她敏捷的來了個大翻身,穩穩跪在軟墊之上。


    與此同時,謝管家也疑惑的轉過身來查看。


    他見來人是司馬瞿等人,忙帶著愧疚之色上前行禮道:“王爺,萬安!老爺、夫人、鍾小娘,安好!”


    “本王的美人呢?”劉赫急不可耐的問。


    司馬黛媱聞聲,黛眉微蹙。


    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司馬瞿給謝管家使眼色,示意他退下。


    謝管家這才讓開身子,司馬黛媱跪在地上的背影映入劉赫眼底。


    劉赫快步上前,將低垂著頭的司馬黛媱扶起,溫聲細語道:“美人,沒事吧?有沒有冷著?餓……”


    司馬黛媱抬起眼眸,見到是劉赫,立馬怒上心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劉赫那溫柔的聲音戛然而止。


    “禽獸。”司馬黛媱又氣又惱,又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有些後怕,“你……你居然追到我家裏來了,你真當天下都是你的不成?”


    她這一耳光,嚇得在場之人目瞪口呆。


    劉赫捂著火辣辣的臉,冷冷的看著司馬黛媱,眼中冒著瘮人的寒光,整個身體都籠罩著殺氣。


    司馬瞿忙帶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餘之人見狀,也附合著跪下。


    “王爺,你大人有大量。小女頑劣,冒犯王爺,還望王爺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恕她這一次。”司馬瞿擔心的為司馬黛媱求情,“微臣一定嚴加管教,保證不再讓她冒犯王爺,求王爺開恩。”


    司馬瞿倒不是真怕劉赫怪罪司馬黛媱,而是怕劉赫遷怒整個司馬家。


    良久,劉赫居然笑著道:“敢打本王的女人,你數第一人。嗬嗬!竟敢冒犯本王,本王可得好好罰你。”


    司馬黛媱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你,你真是王爺?”


    “忤逆不孝的東西,還不跪下求王爺寬恕。”司馬瞿見司馬黛媱還不知事態的嚴重,厲聲嗬斥。


    司馬黛媱聞言,腿一軟,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上滑。


    劉赫快速伸手去將她扶住,順勢攔腰橫抱而起。四目相對,各自眼裏都包含著複雜的感情。


    司馬黛媱完全失去自主意識,就那麽傻傻的望著劉赫那張臉。


    他低聲對司馬黛媱道:“小娘子,你不施粉黛的樣子也如此迷人。看你衣裙髒的,本王這就抱你去沐浴更衣。”


    “打是親,罵是愛。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們何幹?”轉瞬,劉赫便提高嗓門對跪了一地的司馬府之人厲聲道:“都跪著做甚?王妃要沐浴更衣,還不去準備。”


    眾人這才從地上爬起,為劉赫讓出道。


    劉赫抱著司馬黛媱,高視闊步走出祠堂,氣場十足,腳下生風,徑直朝琉鶯閣的方向行去。


    司馬瞿等人識趣的跟上去,小心翼翼的為其指路。


    此刻,司馬黛媱兩頰緋紅,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整個人就像服用了軟骨散一般,沒有絲毫力氣。


    迴到琉鶯閣,鍾小娘忙吩咐丫鬟婆子們伺候司馬黛媱沐浴更衣,劉赫不厭其煩的在客殿等待。


    沐浴室裏,司馬黛媱躺在飄滿花瓣的浴桶裏,丫鬟們時不時地往浴桶裏添加冒著熱氣的熱水。


    她躺在那裏,閉目養神,一副極其安逸自得的表情。


    舒服!原來一個熱水澡,就能讓人這般滿足。


    她在那冷清的祠堂待了兩天兩夜,又冷又餓,全身酸痛。晚上還有老鼠作伴,她為了提防那些老鼠爬到自己身上來,隻能整夜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強行讓自己醒著。這個熱水澡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鍾小娘趁眾人不備,偷偷溜進沐浴室內。


    她輕腳輕手來到浴桶旁邊,輕聲道:“媱兒……醒一醒,我有話同你講。”


    聞聲,司馬黛媱猛的睜開雙眼,滿臉不悅,用有些生氣的語氣道:“阿娘,你幹嘛呢?有什麽話,不能等我沐浴完出去再說嗎?你這樣盯著我,感覺怪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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