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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你就少爺這麽一子,凡事可得謹慎些才好。奴婦深知,那司馬小姐的確貌美,知書識禮,蕙質蘭心。但少爺如此出眾,要想尋得如此良家女子,也並非難事,沒有必要冒如此大險不是?”劉媽媽盡力勸說,句句在理。


    劉妤畹聽後,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劉媽媽見她不吱聲,繼續勸道:“郡主,慎思,凡事不就怕個萬一不是?”


    “劉媽媽,此事以後無需再提,我心中有數。”


    劉媽媽應著,一路之上都不再吱聲。


    劉妤畹嘴上說不信,心中多少還是有所芥蒂。從她臉上,已瞧不出來時的喜悅之色。


    兒女婚嫁的瑣事,一般都是由主母在操持,家主隻是在關鍵時刻發表舉足輕重的意見罷了。司馬瞿早早去了衙裏,今日負責招待劉妤畹之人,當然亦是盧氏。


    聊完正常與婚嫁有關之事,劉妤畹還是忍不住問及了有關司馬莞笙出生之事。


    盧氏本也是一知半解,含糊其詞給敷衍過去。


    盧氏和司馬瞿商議好,原本準備將兩個姑娘的婚期都定在六月初六,也算是好事成雙,省去不少繁文縟節,傳一段驚世佳話。


    可當盧氏同劉妤畹提及婚期之事時,劉妤畹卻言:“我家仲兒還要進翰林院磨練,之後也不知會被賜予何官銜,會派遣去何處任職。再者,兩個孩子年紀尚輕,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想讓仲兒任職後,穩定下來,再讓莞笙和仲兒完婚,免得讓莞笙跟著受搬遷之罪。不知夫人覺得如何?”


    候在一旁的劉媽媽聞言,舒了口大氣,好在劉妤畹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


    夜長夢多,隻要未蓋棺定論,那一切皆有可能。


    劉妤畹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也不過是想多留些時間讓自己深思熟慮。隻要聘禮未下,那以後真的有什麽,也有迴旋之地。


    她是郡主,自然是壓人一頭,盧氏開罪不起,也不敢開罪。再者言辭懇切,句句在理,盧氏也無理由拒絕,隻能勉為其難應道:“多謝郡主厚愛,這麽為我們家莞笙著想。”


    “那夫人是不覺有不妥之處了?”


    盧氏尷尬笑著迴應道:“雖說好飯不怕晚,但這莞笙畢竟是司馬家的嫡女長孫,婚姻之事理應由我家老爺定做主。還望郡主不要怪罪婦人沒有主見,這事再容我知會一下我家老爺。”


    “終身大事,為人父母者理應慎重,那我就迴去等候你們的佳音。若府尹大人亦讚同我的意見,那麽這門親事就如此定下,待到我兒功成名就之時,再論迎娶之事。行了,茶也喝了,話也說了許多,我這就不再多叨擾了。”說罷,劉妤畹起身欲離去。


    盧氏陪笑應著,慌忙起身想送。


    當晚,盧氏就將劉妤畹的意思轉述於司馬瞿。司馬瞿同盧氏想法一致,不敢開罪劉妤畹,隻能忍氣吞聲遂了劉妤畹之意。


    如此一來,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鍾小娘得知司馬莞笙的婚事擱淺,心中自是偷著樂。


    她就盼著這賤蹄子聲名狼藉,臭名遠揚,落得倒貼都沒人要的地步。想要如此,幾句謠言自是不夠的,她還在醞釀著下一步的陰謀詭計。


    原本為此事,愁的寢食難安的司馬莞笙,得知如此“佳音”,可算是鬆了口大氣。


    她原本以為劉妤畹會就此取消親事,沒成想隻是推後。如此一來就隻是治標不治本,早晚還是會再次麵對這焦心的婚事。


    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在煞費苦心的想應對之策。這種時候,她真想劉璃越能來到自己身邊,兩人雙劍合璧,一起應付這些驚濤駭浪,攜手並肩守得雲開見月明。


    新科狀元同司馬府嫡女結親,在雒陽城裏也算是家喻戶曉之事。


    劉璃越也無可避免地聽聞了這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當即,他便向師父告了假,匆匆迴到史府。


    此刻,他正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旁若無人的朝史老夫人的住處趕。同他舅母申馭顏迎麵對闖過,他也顧不得行禮。不但如此,他舅母問他“璃越,如此著急忙慌的,是有何急事嗎?”,他也置之不理,繼續邁著急步朝靖安閣去。


    申馭顏本就不是善茬,這麽多年因為劉璃越在史府白吃白喝白住,她心中早已怨氣滿肚。


    此刻,劉璃越竟這般無禮,她自是氣不打一處來,震怒道:“瞧瞧,你們瞧瞧,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好歹我也是長輩,不行禮就罷了,還對我的話充耳不聞。還真把……”


    莫曉曉見狀,慌忙俯首哈腰向她解釋道:“大夫人勿怪,公子是有要命的急事要去找老夫人,絕不是故意失禮。奴婢代公子向大夫人賠不是,還望大夫人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怪罪公子。”


    申馭顏伸出玉手,輕輕抬起莫曉曉的頭,讓莫曉曉的花容映入她眼底,冷笑道:“嘿嘿!你還真以為能爬上他的睡榻呀?代他賠不是?你好大的威風。一個丫鬟,也妄想勾.引主子,我史府可沒有過這樣的惡風。”


    “奴婢不敢,大夫人,公子走遠了,奴婢先告退了。”莫曉曉聞言,急了,忙行禮匆匆離去。


    申馭顏生氣的拂袖,對著身旁的一眾丫鬟厲聲道:“你們聽好了,尊卑有別,下人就是下人,婢子就是婢子,若我知道誰敢魅惑主子,定將其發賣去楚館,都聽明白了嗎?”


    語落,丫鬟們都齊聲應道:“奴婢謹記大夫人教誨!”


    而後,她又吩咐身旁的婆子,稍後把她的話,傳去她幾個兒子屋裏的丫鬟耳裏。


    她是絕對不允許這些卑賤的奴婢,爬上她自己兒子的睡榻,一夜飛上枝頭的。


    史府,靖安閣,史老夫人住處。


    史老夫人正在院裏閑逛,此刻正停駐在池塘邊上,為滿池色彩斑斕的金魚投喂吃食。


    劉璃越匆匆行至她身旁,拽著史老夫人的寬袖,口不擇言道:“外祖母,救命呀!求你,幫幫孫兒。提親,現在就去幫孫兒提親……”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也沒有那麽流暢,斷斷續續。


    由於他的莽撞,將老夫人手中的魚食碟打翻掉落水池之中,嚇得池中金魚亂竄。史老夫人見此狀,不悅的皺眉搖頭歎息。


    “越兒,為將者,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你雖不是將者,可也是七尺男兒,行事怎能如此毛毛躁躁?”史老夫人甚是淡定,正色厲聲。


    劉璃越在史老夫人跟前,曆來是謹言慎行、悉心聽教、懂禮知禮之人。


    史老夫人突然見劉璃越這般失禮,心中甚是不喜。


    劉璃越自覺失禮,忙鬆開史老夫人的胳膊,恭敬挺立行禮。


    史老夫人這才邁著步子朝院中的亭子行去,劉璃越緊跟其後。行至亭子下,她靠著亭子裏的木製長座椅坐下。而後才仰手摒退了左右,留下她和劉璃越獨處。


    “越兒,別站著,來,到外祖母身旁坐下。”


    劉璃越得令,箭步衝到老夫人身邊坐下。眼裏,臉上,都充滿急切之色。


    “說吧!是何事讓你如此亂了方寸?”


    “外祖母,你幫孫兒去司馬府提親,孫兒要娶司馬府嫡女司馬莞笙為妻。”事急從權,劉璃越不想做多餘的拐彎抹角,坦言道。


    “外祖母不是說過,此事休得再提嗎?你怎如此健忘?若你當真不願意娶曉曉,外祖母可以再為你另尋一門良緣。”


    “外祖母,就算孫兒求你,就此一次,你幫幫孫兒。若此生娶不到司馬莞笙,孫兒將會抱憾終身,寡守一生。”言辭誠懇,眼裏臉上都是哀求。


    老夫人見他如此,重重歎了口氣,輕拍著劉璃越的手,語重心長的道:“越兒,這門親事以前我們攀不上。現如今,就更攀不上了。雒陽城中已傳遍,她同雍州王的嫡外孫、今年的新科狀元好事將近。這種時候,你讓外祖母上門提親,你讓外祖母這張老臉往哪裏擱?你認為那雒陽府尹會傻到,放棄一門家世顯赫的良緣,而同我們史府結親嗎?”


    劉璃越不可否認,史老夫人所言句句在理。


    他也知道,司馬瞿那般討厭自己,怎麽會答應把司馬莞笙嫁給他這個廢材。但是,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辦法。他做不到置之不理,做不到坐以待斃,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司馬莞笙成為別人的新婦。


    他好怕,從來沒有如此怕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第一次覺得人勝不過天。


    史老夫人見他發愣,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越兒,懸崖勒馬,迴頭是岸,強扭的瓜不甜。你是睿智之人,你想想,她司馬府的姑娘出生名門,嬌生慣養,習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即便你有幸娶得司馬府的姑娘,你能保證讓她以後繼續過大小姐的生活嗎?門不當戶不對,早晚會百事哀。聽外祖母勸,不要圖一時心血來潮。”


    史老夫人心如明鏡,她如今在世,還能庇佑劉璃越在史府吃住無憂。若有朝一日,她若撒手人寰,她的兒子兒媳絕不會讓劉璃越染指史府家財,早晚劉璃越還是得靠雙手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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