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看見這個情景,她心裏麵浮現了當時於峰的場景,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而且她自己也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事情。


    可是一遇見這種事情,那天的事情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跑出來,她自己都不由控製,她將那個受害人總是容易想象成自己,而那個禽獸則是於峰。


    蘇知鳶朝著黑衣人衝了過去,她要救出那個女孩,她覺得天底下這種男人都應該去死,司空沐白看著這個場景也很快的追了上去。


    “禽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哪裏跑?”蘇知鳶一上去就和黑衣人扭打在一塊,可能黑衣人也是才初入這裏,他的實力和蘇知鳶根本沒有辦法比。


    司空沐白看著蘇知鳶一直占著上風,他也放下了心,朝著那名女子走過去,她想先去救人,不管怎麽說,他已經來到這裏,總不可能不救人吧。


    他走過去發現那個女子竟然是柳若雯,他的臉立刻黑了起來,上次因為柳若雯的事情蘇知鳶生了好大的氣,他一直記憶深刻,他總覺得柳若雯和他天生犯衝。


    他看著柳若雯說道:“行了,趕緊起來吧,已經安全了。”他根本沒有看柳若雯,就朝著柳若雯喊著,他以為柳若雯在裝。


    可是等了一會,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他覺得不太對勁,這才轉過頭看見柳若雯麵色紅潤的緊閉雙眼,司空沐白立即明白了她是中了迷藥。


    那個黑衣人明顯不是蘇知鳶的對手,看著蘇知鳶越逼越緊,黑衣人心裏明白如果再堅持下去,他肯定會死在這裏的,他找準機會,在蘇知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逃走。


    看著逃走的黑衣人,蘇知鳶沒有去追趕,她心裏還在記掛著那名女子,她轉過頭看著司空沐白好像在查看什麽情況,著急的問道。


    “沐白,怎麽樣了?沒有什麽大礙吧。”她剛才看見那個黑衣人不管怎麽做那名女子都沒有反抗,反而還有些迎合的感覺,讓蘇知鳶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中了什麽藥。


    還沒有等到司空沐白迴答,蘇知鳶就走了過去,她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女子就是柳若雯,她的臉色變了變,她在看見柳若雯麵色潮紅的拉著司空沐白的手之後心裏更加的不舒服。


    她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柳若雯,柳若雯拉著司空沐白的手不停的往司空沐白身上靠,一邊靠一邊說道:“我熱,好熱。”


    她想要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拉扯下來,司空沐白將她的手拉住,臉色有些鐵青,蘇知鳶看著柳若雯的樣子她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麽黑衣人那樣做她沒有反抗。


    她聽說過這種藥,這種藥隻能靠男人去解決,沒有任何辦法,她突然有些後悔不惜和司空沐白吵架也要來救人,得到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


    她轉過頭不在說話,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司空沐白說,她想告訴司空沐白她並不願意讓他和柳若雯…,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這裏也隻剩下司空沐白一個男子。


    蘇知鳶明白當初是她不管不顧要來救的,她不知道是因為柳若雯還是怎麽樣,她心裏莫名的有些想吐,她的腦海裏麵已經出現了柳若雯和司空沐白在一起的場景。


    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麵打轉,可是她強迫自己不能流下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畢竟這個事情誰也沒有逼她,是她非要過來救。


    可是她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最終會成為這個樣子,司空沐白在後麵一直沒有說話,他強按著柳若雯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就看著蘇知鳶。


    他不知道蘇知鳶會作何選擇,雖然他的不管怎麽樣也不會答應蘇知鳶去以那種辦法救柳若雯,可是他就想知道蘇知鳶會怎麽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知鳶一直沒有轉過頭,司空沐白也不急,看著蘇知鳶的背影,他知道她們家的傻丫頭肯定在悄悄的難過。


    他不明白他們已經是夫妻的名義,可是蘇知鳶永遠不會和別的妻子一樣要求丈夫隻能屬於他一個人,蘇知鳶永遠都是那種笑嘻嘻的樣子。


    剛開始他以為蘇知鳶的心裏沒有他,每天還在張羅著為他選妾室,當他看到蘇知鳶笑嘻嘻的和別人討論那家的姑娘好的時候他都想衝上來問問蘇知鳶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當他夜晚看見蘇知鳶一個人坐在那裏悄悄的流眼淚,每次他遇到危險都是他一個人往前衝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家的傻丫頭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是那種讓自己受委屈的。


    他其實在這等著就是想要知道蘇知鳶會不會又把她推出去,他心裏其實沒有一點點的底子,看著蘇知鳶顫抖的肩膀,他就知道蘇知鳶的迴答是什麽。


    他的手握的有些緊,他整個人都是特別氣憤的狀態,可是他又不舍得給蘇知鳶發脾氣,直到柳若雯微弱的說疼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勁有些大了。


    可是蘇知鳶一直沒有說話,他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他覺得蘇知鳶可能在想怎麽解決的方案,他準備開口說自己這裏有解藥的時候蘇知鳶開口說話。


    “你們快些解決,我在外麵等你。”蘇知鳶說完這句話就朝著外麵走去,她突然感覺這條路是那麽的難走,她的腳好似都抬不起來,眼淚就不停的流淌。


    她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把最喜歡的人推出去,可是她沒有辦法,所有的人都說他屬於那種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人。


    不管什麽事情都能笑著麵對,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總是把委屈自己往下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好說話,都是把最困難的事情扔給她讓她妥協。


    而她也永遠不會去拒絕別人,所以她隻能委屈自己,當初給司空沐白納妾的時候她也沒有辦法,她本來和司空沐白就是名義上麵的夫妻,其實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她們成親以來,沒有一個孩子,她知道她和司空沐白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她也明白司空沐白隻是為了阻擋和親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她既然做了司空沐白的正妻,不管有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她都應該肩負起這個責任,就如同別人在後麵偷偷說她一般,她就是那種隻會默默受委屈的人。


    蘇知鳶的話一說完,司空沐白有些愣住了,他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蘇知鳶在說啥,等到他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蘇知鳶在說什麽?


    他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了,他沒想到蘇知鳶真的能把他推了出去,他看著蘇知鳶生氣的吼道:“蘇知鳶,你給我站住,這句話你是什麽意思?”


    他的心裏難受極了,他不明白為什麽蘇知鳶明明喜歡她卻要一次次的將他推出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蘇知鳶給他說的話是騙他的。


    “我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吧。”聽見司空沐白的話蘇知鳶心裏更加的委屈了,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著,她委屈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明白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可是…


    她強忍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朝著司空沐白說道。


    “蘇知鳶,我們是夫妻,為什麽你總是要把我推出去,怎麽?你是不願意呆在我身邊嗎?如果不願意,你就走吧,我放你走,不用這麽一次一次的紮我的心。”


    司空沐白看著蘇知鳶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雖然知道蘇知鳶心裏很難受,可是這些話他在心裏憋了很久了,如果不說他心裏麵不痛快。


    “我沒有…”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誤會了他的意思,她想要說什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委屈的說我沒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空沐白看著蘇知鳶哭的不能自已,他的心就軟了,他已經不舍得去罵蘇知鳶了,他走過去擦了擦蘇知鳶的眼淚慢慢的說道:“行了,我就是難受,也沒有真的想要罵你。”


    蘇知鳶不停的哭,也不說話,她雖然知道司空沐白不是真的兇他,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委屈的不行。


    “好了,我的傻丫頭,別哭了,我這裏有藥,可以解這個毒,你就別這麽難過,好了,我知道我剛才不應該這麽兇你,是我的錯。”司空沐白朝著蘇知鳶不停的解釋道。


    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說蘇知鳶了,可是他害怕她再不說蘇知鳶下次還是能這麽狠心的將她推出去,他朝著蘇知鳶說的。


    “知鳶,對不起,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我不願意你把我推出去,你不喜歡我我可以放你走,可是你一次一次的將我推出去我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司空沐白看著蘇知鳶慢慢的說道,他的眼睛裏麵已經有了眼淚,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這個樣子心裏也難受的不行,他從來沒有見過司空沐白這個樣子。


    “對不起,我不知道…”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小聲的說道,她隻是想著道歉。


    “知鳶,你不要向我道歉,你為什麽要朝著我道歉,這樣我會責怪自己。”司空沐白朝著蘇知鳶有些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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