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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爺,這金錠底部的字啥意思?”珞枝翻過阿爺手中的金錠,一雙大眼睛充滿求知欲的問道,研究完賣身契,繼續研究金子。


    老爺子今兒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金子,他老人家也所知甚少。


    “不如,咱們明兒帶上一錠,去永豐銀號問問不就知道了?”老爺子提議道。


    珞枝深以為然,太有必要去一趟銀號了,不然這一錠金子抵多少銀子都抓瞎,以後咋個花嘛?


    兩祖孫合計如何藏東西。這不是前世,家裏有保險櫃或者可以去銀行存起來,這穆家村家家戶戶的現銀都藏自個家裏,至於怎麽藏,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最後,祖孫二人終找到一個絕妙的法子,除了留出的一錠金子,別的都找了個極為妥帖的地方,收好了。


    眼見太陽居天中,珞枝打算準備午飯,猛的才記起,穆瑩和她娘還在賀記鋪子等自己呢!


    她把在門口玩毛毛蟲的珞安喊進來,讓他去穆四叔發牛車的地方等著,看見穆四叔就告知他,自個有事先迴家了。


    珞安自是去做傳話筒,阿樹也跟著一道,家裏現在活計不多,他到是安逸。


    得了莊子,得了大筆金銀,珞枝離小財主目標更近了一步,她實在心中歡喜,決定中午做頓好的,就去後罩房取之前答應阿樹的大豬腳,當看到家裏還有一百多斤的無公害純天然野豬肉時,心中更是安定鼓舞。


    這野豬腳毛雖然穆老爺子昨兒晚上已經刮過一遍,珞枝決定還是拿火燒一遍。


    珞枝對豬腳毛有心理陰影,她前世跟老媽去某沃買豬腳,從外看一根豬/毛都沒,迴家洗淨後鹵製得軟糯噴香,結果張嘴一咬卻吃了一嘴刺嘴的豬/毛,至此她就留下陰影,連帶著對豬腳也沒啥興趣。


    直燒得豬腳發出一陣陣濃鬱焦香味,外皮一片烏漆嘛黑,珞枝才熄滅了火,拿菜刀慢慢把外皮刮幹淨,露出燒得焦黃的豬腳皮。


    這麽大個豬腳,珞枝洗淨後想切塊,遇到了難事。她人小力氣不夠,壓根砍不動這野性十足的豬骨頭,連皮都很難切斷,這野豬皮不是一般皮厚,珞枝吭哧癟肚弄了半餉,淨做了無用功。


    “珞枝,放著,等我拿砍材的斧頭過來劈開,”老爺子虎得很,真的拿了斧頭,把豬腳直接放草墊上,幾斧頭下去,打整好了。


    野豬腥味重,珞枝焯水時拍了好幾坨自家種的老薑進去,又打了三個大蔥結,丟了八角桂皮,等水滾了,再煮幾分鍾方才撈出,清洗幹淨,放竹籃裏瀝幹水分,一會兒鹵製。


    起鍋,熱油,她從碗櫃裏拿出一個陶瓷小罐,拿木勺勺出二勺白糖放進熱油中,開始炒糖色。細細的白糖很快融化起泡,珞枝知道糖色出來了,把野豬腳倒進鍋裏翻炒上色,又丟進去幾大片老薑,等到炒出香味,加入大料,蔥白,拿葫蘆瓢加入二大瓢水,蓋上木蓋,大火燒開,小火慢燉,讓它慢慢鹵著。


    這邊又刷鍋悶飯,珞安喜歡吃白米飯,現在家裏不差稻米,珞枝更是舍得,一家四口,老爺子和阿樹各一斤米,自個和珞安一斤米,拿量具量好三斤,仔細淘洗幹淨,確認沒有米糠沙粒後,到入鍋中,開始燜飯。


    她又去後罩房割了半葉豬肝,前世珞枝從不吃豬肝,老媽不讓,說是現代豬都是激素飼料關一屋子裏養六個月不到就出欄,肝是重金屬等有毒物質中轉的位置,解毒排毒都離不開肝髒,可見這豬肝就是毒中之毒,從來不會出現在她家菜單裏。


    可這古代就不一樣了,莫說這是野豬,就是家豬,都是吃天然豬草長大的,因為吃豬草,至少一年才能出欄,鄉戶人家都是年頭抓豬仔養,年尾殺豬做臘肉。珞枝家現今就養著一頭豬,一家人天天見天的要割豬草喂豬。


    她仔細清洗幹淨豬肝上的滑液,拿麵粉搓了又搓,衝洗後掛在屋簷下滴水,不過幾分鍾就表麵幹爽,珞枝拿刀切成薄片,拿鹽和薑片醃製上,等飯好了就可以炒菜。


    珞安歡快的跑了進來,說是穆瑩一家坐著自家牛車迴來了,穆四嬸讓珞枝吃完飯去她家,還給捎口信的珞安口袋裏兜了滿滿的落花生,珞安拿自個的米粒牙咬開花生殼,剝出花生仁,舉著喂給了珞枝吃。


    這小家夥怪不得珞枝疼他,這阿弟情商高,又懂事,就招人稀罕。


    等老爺子去田裏放水迴來,整個院子裏都香氣縈繞,引人垂涎。


    阿樹不喜歡吃生花生,他肚子早餓了,一看見老爺子的身影進了院門,就飛奔去了灶房,比劃著要珞枝開飯。


    “呐,把豬肝端出去,再進來端豬腳,”珞枝把豬腳拿大木盆裝了,太重,她可不敢端,萬一撒了,她會淚流滿麵的。


    一家四口,珞安挨著珞枝坐,阿樹坐珞枝的另一邊板凳,老爺子居主位,開飯。


    豬腳油亮的棕紅色,就很引人食欲,濃鬱的甜香,更讓人垂涎三尺;軟軟的口感,讓人迴味無窮,入口即化。


    “好香,太好吃了!”說完,老爺子大大地咬了一口,這豬蹄軟軟的,糯糯的,入口即化,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在他口中化開的同時,一股濃鬱的肉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一家人午飯吃得極為暢快淋漓,近六斤的豬腳居然連湯都沒有剩下一滴,都被大家拿來泡飯吃了。


    珞枝怕大家猛的吃這多肉積食,去泡菜壇子裏裝了一碗酸水出來做湯,讓大家喝了,解膩不說,還爽口。


    老爺子聽珞枝說了賣鹵花生遇見惡霸的事,知道承了秦奮的人情才無後顧之憂,讓珞枝記著,以後可得迴禮。


    提了三斤野豬肉,三個孩子去了穆瑩家。姚掌櫃讓穆四叔給她捎話,說是這建屋的工匠傳信過來,就這五六天到,一行有六個人,讓珞枝早點合計好,趁著金秋時節,不冷不熱,起屋正當時,人到就開工。


    這下珞枝麻爪了,起屋啥款式她知道,至於需要些什麽,她就兩眼一抹黑了,這古代也沒水泥混泥土空心板這些建築材料,她真的說不出個章程。


    穆四叔下午不出車,索性鎖了院門,一家跟著珞枝迴來她家,這鄉戶人家起屋是大事,疏忽不得,大家一起擬個章程考慮全麵一點。


    珞枝拿出上次給珞安買的紙筆,在紙上畫出了心目中的理想家園,結果因為不慣使毛筆,畫出來的結構圖這裏一團墨那裏一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沒看出她畫的是房屋。


    前世,人人手機電腦打字,連握筆的機會都不多,更何況這軟踏踏的毛筆,珞枝表示她已然盡力,你們看不懂,姐也沒辦法。


    珞枝隻得道:“材料就用木材和青石,屋頂用瓦片,款式和軒源樓差不多,你們看看還要些什麽?”


    《昌言·理亂》有句:豪人之室,連棟數百。現世中,能有連綿數百棟房屋的土豪極少,別說珞枝,就是活了近五十年的穆老爺子也沒見過。吉安鎮的軒源樓此等建築已是他們所見之最好最豪,一聽珞枝的要求,都拿眼瞪著珞枝,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她。


    軒源樓與曆史長河中的明代建築較為接近,珞枝前世活了二十四年,看過的古建築大都是明清風格,個頂個的都是她的心頭愛,尤其是杭州蘇式建築風格的合院,簡直不要太好。


    “珞枝,這軒源樓可不是當地工匠能做出來的,你看看咱們村裏,大都是夯土牆瓦片頂,這樣造個五間房加個院子圍牆隻需花費四兩銀子,似你家這茅屋房,就隻花幾百個銅板,軒源樓可得上百兩還不知道打不打得住呢!你可算好手裏的錢。”穆四叔在心裏核算一下造價,對珞枝說道。


    穆四嬸本來在一邊幫珞枝家繡鞋麵,這耳聽一百兩三個字,愣怔住,造個房子盡然需要上百兩的銀子,似天方夜譚,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多的銀子。


    她倒是知道珞枝賣方子賺了大錢,可也沒想到居然是百兩之多。


    老爺子看一眼大家,沒說話,把煙鍋子在凳子腿上敲了敲,挖出煙灰,把煙鍋子往腰帶裏一塞,才道“是不便宜,得好好思慮周詳。”


    老爺子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知道家裏現在有錢有莊子,但能省則省,家裏通共就四口人,房子多了空著也是浪費。


    “既如此,咱們等明日去軒源樓問問姚掌櫃的再說,這樓當初就是他一力督造的,這具體需要什麽他一準知道。到時咱再看看咋建。”


    大家一聽,可不是,姚掌櫃是有大能耐的人,見過的比自個不知幾多,與其在這麻爪還不如找姚掌櫃呢!


    下午珞枝在家裏醃肉,鹵製豬下水,煎豬油,老爺子則帶著阿樹和珞安拿了鐮刀等物去把買的地上的荒草雜樹打整幹淨。


    入夜,林祿帶著司弈跟著老爺子掩著夜色,把辣椒樹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好,一刻不停的迴了城裏。


    第二天一家四口起了大早坐穆四叔的牛車進了城。


    “凡貿易,金太貴,而不便小用;錢近實,而易偽易雜;鈔太虛,亦複有泡爛。是以白金之為幣,長也。”


    這裏的白金,指的就是銀子。古代金子昂貴,在日常生活中使起來不如銀子方便,大凡普通人得了金,都是進錢莊兌換成銀。


    穆老爺子帶著珞枝三人第一次邁步進了縣裏的永豐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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