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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爺,我們跟你一起去,咱們往深走一點,這外圍的柴火估計早就被撿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就去摘辣椒那個山穀,那裏柴火肯定不老少,順帶著把辣椒也摘迴來。”珞枝端起碗,喝一口米粥說道。


    “我看行。那大家趕緊吃,吃完曬好花生咱們就出發。”老爺子是個麻利人,一旦決定的事情,行動起來很快。


    飯後,珞枝刷碗抹灶台,老爺子帶著阿樹搬花生出來到在竹簾上,珞安人小鬼大的拿個耙子耙開花生。


    “阿姐,去山裏會把新袍子弄髒吧?”珞安小小年紀已經知道愛惜東西了,珞枝很高興。她希望珞安從小就知道,生活裏的一蔬一飯皆來之不易,這樣他就會常懷感恩之心。


    “那怎麽辦呢?”珞枝故意愁眉苦臉問道。


    “要不,我們還是穿舊衣服去吧?”珞安猶豫不決的說道。好看的眉毛糾結的微微皺起。


    “這辦法好,去吧!”結果,這一家人新衣服還沒穿熱,又換迴了粗布麻衣。


    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器欲盡其用,必先得其法。”老爺子曬好花生後拿出磨刀石把砍柴的鐮刀、斧頭磨得很是鋒利,利其器完全沒有問題。


    珞枝把張屠夫的肉包送給穆四叔帶去鎮上,就返迴了家把剩下的十幾個大肉包拿荷葉包好放進竹筐裏背著,帶了清水飲用,這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一路行來,珞枝發現結群搭伴去砍柴的人不少,現在離收割水稻還有個多月,正是農閑的時候,故而去山上砍材的人多。鄉戶人家大部分都是自給自足,一天到晚都有幹不完的活計。


    “老爺子這是全家出動啊!”有那熱情的鄉裏人和老爺子打招唿。


    “孩子們怕我累著,非得跟了去”穆老爺子一張老臉舒展得很快活。


    “你家這孩子們一看就是懂事孝順的,”有人接口讚道。


    老爺子和親近的鄉親邊聊邊走,珞枝幾個老老實實跟在他後麵。


    路邊長滿了黃色的小雛菊和不知名野花,清風徐來,舞姿婀娜,幽香撲鼻,帶著自然泥土的淡香,野花的幽香,大家腳步隨著香氣,繼續向前挪動。


    在山道口大家分散開來,珞枝一家繼續深入山林,珞安人小腿短,走得跌跌拌拌,阿樹直接一把提起他,把他往竹筐裏一放,背著他一路疾行。


    進入山穀間珞枝抬頭望天,天空一碧如洗,宛如一塊用清水衝洗過的藍寶石一樣,湛藍幽深。鳥兒歡快的在山澗中鶯歌。


    “阿樹,你慢一點”珞枝看阿樹背著珞安幾步躥到前頭,轉彎就不見了蹤影。


    老爺子已經拿出砍刀,開始收拾柴火,珞枝怕阿樹不知輕重,帶著珞安到處亂竄,連忙追了上去。


    “阿姐,阿姐,你快過來!”珞安的聲音穿過來,珞枝怕他出事,飛奔著跑了過去。


    等珞枝趕到珞安那裏,發現他沒事。有事的是辣椒樹,很多辣椒樹東倒西歪的勉強活著,辣椒也被糟蹋了不少,珞枝看一下地上的痕跡,估計是野豬群的“傑作。”


    “我們把能摘的都摘了帶迴去,”珞枝安排阿樹和珞安摘坡上的,她自己則小心翼翼爬到山坡下,彎著腰蹲下來,開始左右手開工,摘起了辣椒。


    摘完,勉勉強強有個一竹筐,珞枝估計這些辣椒樹頂多活個把星期就會慢慢枯萎掉,幸運的是她在角落裏找幾棵生機勃勃的,摘了幾十個飽滿鮮嫩的紅椒,這樣的留著做種非常好。


    阿樹背起背簍,珞枝背起珞安,他們三個去和阿爺匯合,一起砍柴。老爺子正把砍倒的樹劈成一節節的,方便捆綁。


    “阿爺,你看看,這腳印是不是野豬的?”珞枝指著地上的痕跡說道。


    “是的,我們不要再深入了,就在這砍柴,萬一碰見野豬就麻煩大了。”老爺子皺著眉頭蹲下來仔細看看後說道。


    “好”珞枝讚同點頭,以前她聽人說過“一豬二熊三老虎,”這野豬一旦狂性大發,比老虎黑瞎子都可怕,普通人是難以招架得住。


    她安排珞安在中間撿小樹枝,不要走出大家視線範圍之內。就從竹筐裏拿出菜刀,開始砍手臂粗細的樹木。


    阿樹力氣大,直接用手就可以從大樹上扳斷樹枝,手裏的刀倒是用得少。


    很快,一摞摞柴火堆積起來,珞枝砍得越發起勁,別說,這隻要動手不動腦的勞作有種簡單的快樂。


    “哼哼哼”,珞枝耳朵微動,她好像聽見了野豬的的聲音,珞枝渾身緊繃,汗毛“刷”的立了起來。她轉動眼珠子看阿樹和阿爺,他們都離她大約有二百米遠,她慢慢一步一步往外挪。


    很快,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在一大叢蕨類被踩踏倒地後露出一頭野豬來,這是一頭成年的野豬,體型剽悍,灰黑色的豬/毛根根倒刺,耳尖而小,緊貼耳背。長嘴獠牙,尖銳的牙齒似刀鋒閃著森森寒光。


    珞枝與它對視片刻,爬起來就跑。她不敢大聲唿救,怕惹惱了這頭野貨。


    野豬看見她跑,渾身豬鬃更是根根直立,後腿一瞪,衝著珞枝就追了上來。


    這下她真的驚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喊到“阿爺,珞安,阿樹,你們快點跑。”


    她急中生智,以前看過好像野豬不會爬樹,連忙又改口喊到“爬到樹上去,爬到樹上去。”說完,她就感覺到一股勁風從後而至,她知道,野豬分分鍾就會撲殺自己。


    她突然刹車,調轉身子就飛快往旁邊跑去,感謝阿爺沒給她纏小腳,這雙天足大腳丫子在關鍵時刻幫她不少。


    野豬因為慣性往前衝了一段距離後才返迴來,它嘴裏噴著熱氣流著腥臭的涎液,渾身怒氣衝衝,死追珞枝不放。


    老天爺,你這是要整死我,今天我命休矣,珞枝想到了前世的家人,這世的親人,自己活了兩次,都是早早夭折的命,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嘛?


    野豬猛的低頭一縱,珞枝迴頭,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她緊緊握住菜刀護在胸前,哪怕是死她也得砍它一刀才能瞑目。


    “砰砰砰,”野豬猛的被甩了出去,珞枝被一股大力一把提起,感覺自己整個在空中飛了起來,接著就穩穩當當落在阿樹的背上。


    阿樹背著她,手裏拿著把刀,嘴裏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珞枝看過的原始人那樣拍打著驅趕起來。


    野豬很快站起來,低著頭俯衝過來,阿樹這重重幾拳徹底的激怒了它。


    珞枝示意阿樹看野豬腹部,她剛剛在野豬縱起的瞬間在它的腹部發現了一刀血口子,怪不得自己被攻擊呢!


    珞枝知道,深山老林生活的野豬很少遭遇到人類,隻要人沒有惡意,在正常情況下,野豬不會傷害人。除非他們受傷,或者他們易怒和瘋狂。然而,這種概率非常低。當野豬受傷並意識到危險時,它們會處於攻擊狀態。


    而一群野豬的攻擊性並不大,最怕的是一隻孤獨的野豬。這樣的野豬真的很瘋狂,他們會不管不顧,直到把對方殺死,他們才會停止。這頭野豬估計是之前受傷野性大發,又看見珞枝拿著刀,就把她當做敵人或者食物緊追不放。


    老爺子拿著斧頭也圍了過來,珞枝連忙搖頭阻止他過來,,讓他老人家趕緊找地方隱蔽起來。開什麽玩笑,阿爺老胳膊老腿兒可別來添亂了。


    珞枝從阿樹背上下來被他護在身後,阿樹渾身肌肉緊縮,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野豬。就在野豬衝過來的瞬間,他側身躲避野豬攻擊的同時揮出菜刀,在野豬腹部用力劃了一刀。


    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一刀居然隻是讓野豬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血都沒流多少。


    這下野豬暴怒,飛快的調轉頭又攻來,阿樹一把將珞枝推開,翻身騎在了野豬身上,一手裏緊緊拽著豬耳朵,一手拿刀死命砍在野豬受傷的部位,野豬痛的發出狂怒的哀嚎往前衝,一人一豬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珞枝拿過阿爺的斧頭,讓他看好珞安,沿著野豬一路留下的血跡追了過去。


    在辣椒樹坡上沒了血跡,珞枝往下一看,阿樹一身枯枝敗葉的正咧著嘴對她笑。


    珞枝手腳並用的爬了下去,野豬奄奄一息的躺在枯葉上,身下凝結了一團血跡。珞枝拉起阿樹連忙檢查他是否受傷,幸虧除了一點擦傷並無大礙。


    老爺子抱著珞安在上麵一臉煞白的喊他們,珞枝讓他們不要下來,說沒事兒。


    力大無窮的阿樹再一次大展神威,一個人把近二百斤的野豬從坡底扛了上來,一家人圍著這個龐然大物嘖嘖稱奇。


    “阿爺,咱們家不缺肉肉了。”珞安說。


    “噢,噢,好”阿樹在一旁流口水。


    “這野豬可是個好東西。”阿爺眯縫著眼說。


    珞枝正滿臉愁容,這麽大個家夥怎麽弄迴家才是急需解決的問題,讓村裏看見了又得招人眼了。


    “不急,我們先把它往外運一程,等天黑後咱們再把它弄迴家。”老爺子說道。


    這下一家人都無心砍柴了,看看時間也到了正午,珞枝拿出荷葉包好的大肉包,一家人就著清水吃了午飯。把之前砍好的柴火拿藤蔓捆綁好,拿樹幹往柴中間一紮,就成了擔子可以挑著出去。


    阿樹扛野豬,珞枝和阿爺挑柴,珞安跟在阿姐後麵,一家人出了山穀。


    快接近外圍的時候,老爺子讓大家停了下來,山裏除了鳥鳴萬籟俱寂,老爺子很快割了一堆蕨過來,又挖了一個淺坑,讓阿樹把野豬放了進去,上麵拿野草樹枝遮得嚴嚴實實的。這樣一偽裝,不是有心人,很難發現,而且這裏村裏人極少有人進來,不用擔心野豬被人順手牽羊。


    迴去路上,老爺子狠狠的表揚誇獎了阿樹一番,危難時刻他挺身而出救了珞枝的命,就是他一家人的大恩人,經此事後老爺子打心眼裏把阿樹當成了自己家人。


    得了誇獎的阿樹開心的把頭伸到珞枝麵前,珞枝秒懂,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毛茸茸腦袋,喜得他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一家人洗淨手臉,珞枝去了穆瑩家鹵煮花生,準備明天趕集拿去賣。珞安和阿樹自然跟著不離左右。老爺子在家裏準備晚上殺豬用的東西,順便把花生翻曬一番收了,好空出位置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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