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再次衝過來,結果還是一樣的,一樣被蘇哲打翻在地,這一次因為身上的疼痛在地上滿地打滾。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


    假納蘭徹使勁的晃動,想要從繩子中掙脫出來,但是被蘇哲發現,直接一腳踢在了假納蘭徹的肩膀上,疼的假納蘭徹嗷嗷直叫。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假納蘭徹一邊喊叫著一邊惡狠狠地同蘇哲道。


    蘇哲冷哼一聲,蹲在身子,看著那一張像極了納蘭徹的麵孔,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敢在此作祟,等我帶你去見了該見的人你就知道了。”


    看著蘇哲好像來頭不小,假納蘭徹閉了嘴。


    躲在一旁的樵夫見著蘇哲輕而易舉就將這些人打的無法還手,心裏不禁誇讚到蘇哲的厲害。


    他看著那一張倒在地上的麵孔,心裏的憤怒悠然而起,想想屋內的玲兒,自己若是不親自教訓這個家夥都對不起這幾日為玲兒的擔心。


    “你個畜生,還不去死——”樵夫可不想要放過假納蘭徹,直接揮舞著一旁放著的看柴火的鐮刀就想要直接要了假納蘭徹的性命。


    地上的假納蘭徹看著一把鋒利的鐮刀朝著自己砍過來,下意識的將脖子縮進,閉著眼睛,而一旁的蘇哲見著樵夫如此大的氣勁,抬手便將樵夫攔下來。


    本該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沒有到來,假納蘭徹睜眼才看到了蘇哲擋在自己的身前,不禁冷笑一聲,對著樵夫道:“你看,你想殺我還殺不了,氣不氣?”


    樵夫聽後,雙眼更是赤紅,若不是蘇哲這個恩人在自己眼前攔著,他當真就砍上去了,他看向蘇哲道:“大人,這個畜生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


    “這個人我需要帶迴去,也是有命在身,雖然我也很是氣憤,可是我也做不了主直接將他殺了。”蘇哲還準備把這個假的納蘭徹帶到眾人的麵前問罪,自然不能讓他死了。


    “可是我……”樵夫依然不願意將手中的鐮刀放下,反而是滿眼憤怒的看著假納蘭徹,接著同蘇哲道,“大人您知道嗎?他還害死了我在城中的姐姐。”


    蘇哲一聽,這假納蘭徹身上現在還多了一條人命,他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我那姐姐嫁到城中,知道我和玲兒的生活困苦,每個月都會按時來給我們送米送糧,保著我和玲兒兩個人的生活,我自知受不起這樣的恩惠,便靠著賣柴的錢給姐姐,這樣心裏還好受一些。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為了得到玲兒,居然從我姐姐身上下手,知道每個月來送糧的時間,竟然放出了已經感染疫毒的人將我姐姐咬傷,沒幾日我姐姐便沒有得到醫治中毒身亡了。”樵夫這才將另外一個秘密道出,這是他心裏的愧疚,對自己的姐姐的愧疚。


    若不是因為牽扯上他和玲兒的話,又怎麽會中了這小子的毒手,恨隻恨自己沒有對付畜生的能力,現在畜生被蘇哲擒住,他才有手刃仇人的機會。


    蘇哲聽罷雖心有多少的替樵夫而生的悲傷,但是也不能容許樵夫直接將背後的人殺了,他小心勸道:“大哥,這件事情我知道了,等我把他帶迴去之後,會一一交待給他們的,所以,您還是不可以殺他。”


    蘇哲和樵夫兩個人互相爭執,可是給了假納蘭徹機會,他一直靠著背後的牆角,一邊看著兩個人的動作一邊劃動著捆綁自己手的繩子,就在蘇哲說話的那一刻直接斷裂,他立刻將自己身上的繩子取下,便要逃跑。


    樵夫正對著假納蘭徹,他雖注意著蘇哲的話,但是餘光還是能看到假納蘭徹,他看著假納蘭徹忽然站起身子便要逃離,便直接推開眼前的蘇哲想要阻止假納蘭徹逃跑。


    蘇哲更是沒反應過來,等到要追過去的時候,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若是追來的是蘇哲那個厲害的存在,假納蘭徹恐怕跑不了,或許還會受重傷,可是這一次追過來的是毫無靈力的一個廢人,假納蘭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隻見假納蘭徹凝聚掌勁躲開了朝向自己的鐮刀直接一掌打在樵夫的心口處,直接將樵夫甩到朝著自己跑來的蘇哲,將蘇哲的道路阻攔。


    “大哥——”蘇哲隻看到朝著自己飛來的樵夫的身體,立刻飛身接住,再看向假納蘭徹的時候,已經跑離了小院。


    而樵夫此刻口吐鮮血,血順著嘴巴流到脖頸處,將胸前的衣服沾濕,蘇哲可以看到樵夫心口處已經凹陷,怕是骨頭已經斷裂,刺入了內髒。


    怎麽辦,若是現在納蘭嫣在的話,是不是可以救樵夫,蘇哲他不會救人之術,就算源源不斷的給樵夫輸送靈力都無法攔住樵夫一點一點消失的生機,這時蘇哲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希望留下來的生機。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蘇哲捂著樵夫的心口,想要做些什麽可是無能為力。


    如果不是他阻攔,怎麽會給假的納蘭徹機會,如果不是他背著身子,怎麽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去對付一個修士。


    樵夫一心想要留下假納蘭徹,可是卻忘記了假納蘭徹怎麽說也是後天期的修士,對付起樵夫來一掌便可以了結了樵夫的性命。


    看著蘇哲滿臉的愧疚,樵夫沒有怪罪,他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溫度,隻能感受到蘇哲掌心的溫度,可是,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不甘心的看向屋子處,對著蘇哲道:“大人,我沒其他的心願,我隻希望你能保護好玲兒,我以後再也無法陪著玲兒了,把玲兒交給你,我放心。”


    說完之後,樵夫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他的手一直朝著屋子處伸去,他多麽想再抱一下自己的玲兒,可是卻做不到了,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我會的,我會照顧好玲兒的。”蘇哲強忍著心中的悲意,反而堅定的看著樵夫。


    樵夫見著蘇哲這樣堅定的眼神,最後一絲的擔心才慢慢消散,而一直苦苦支撐著自己的最後一口氣也隨之消散,最後留下一具沒有了生命力的軀殼在蘇哲的懷裏。


    樵夫死去的時候雖是睜著眼睛,但是嘴角洋溢著笑容,他是安心的,蘇哲閉著眼睛將樵夫的眼睛合住,他不敢再看向樵夫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蘇哲方才的失誤,這時蘇哲的錯。


    他迴頭避開樵夫眼睛的瞬間望向窗縫之處,看見了異常明亮的東西,他心跳瞬間暫停,他知道那個明亮的東西是什麽,那是玲兒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可瘦此刻他看過去的時候,明亮的眼睛中卻已經沒了其他的顏色。


    蘇哲抱著樵夫將樵夫抱到房間裏麵,他不在擔心玲兒忽然看到已經死去的爹爹傷心不已,因為玲兒已經透過窗縫看得清楚,若是他再刻意隱瞞隻是對玲兒的傷害。


    屋內的玲兒聽到了蘇哲進入,可是一雙眼睛就是無法移開窗縫,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原本的玲兒在被子裏麵躲藏的好好的,可是聽到爹爹的叫喊聲,玲兒無法不去關注,跑到窗邊的時候便看到了最為可怕的一幕。


    此時蘇哲已經抱著樵夫的屍體走入房間,看著玲兒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子邊,他小聲的喚了一句:“玲兒?”


    聽到了蘇哲叫自己的名字的玲兒才有了微微的晃動,玲兒顫抖了一下,僵著身子迫使自己麵對著已經死去的爹爹和滿臉遺憾的蘇哲。


    “玲兒你不要害怕,爹爹他隻是睡著了,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你以後就跟著叔叔吧,叔叔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蘇哲此刻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與玲兒說話,他看著玲兒明亮的眼睛漸漸失去顏色,卻無法安慰。


    玲兒一言不發,隻是看著蘇哲懷裏的人,她唿吸很淺,好像希望自己可以重新感受到自己死去爹爹的氣息一樣,可是不會再有了。


    蘇哲很想要靠近玲兒,可是玲兒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蘇哲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也不能一直抱著樵夫,必須要讓樵夫入土為安,這時規矩,現在的他沒辦法給樵夫一個很好的葬禮,隻能從樵夫家中找一些幹淨的衣服幫樵夫替換下來,找了一張可能很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草席將樵夫草草的卷起來,而他在做這些的時候,玲兒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好像默許了蘇哲這樣的做法。


    蘇哲一邊看護著玲兒,一邊抱著樵夫出了院子,這個院子是待不了了,他便抱著樵夫一路走到了原先樵夫帶著他們出來的山林之處,那裏偏僻一些,或許對於樵夫來說是個安寧之所。


    一夜的時間,蘇哲挖好了空處,當著玲兒的麵將樵夫放入其中,以黃土為被將樵夫的屍體掩埋起來,他找到一塊木板,忽然想寫什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玲兒,你知道你爹爹的名字嗎?”蘇哲思慮了半天,才問道旁邊的玲兒。


    玲兒仍然如之前的模樣一直不說話,這一次也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閉口不言,愣神的望著已經鼓起的土堆。


    蘇哲沒有辦法,隻能留下“玲兒父親之墓”。


    他一定會記住這個地方,等到帶著玲兒迴去安定下來,他再過來好生的安排樵夫的後世,這都是他虧欠的。


    玲兒也同蘇哲一般一夜沒有合眼,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隻是嘴上多了一條齒痕,那是玲兒咬著自己嘴唇留下的,而她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蘇哲隻是簡單的叩拜了樵夫之後便抱起玲兒。


    “玲兒,跟我走吧。”蘇哲抱起玲兒,玲兒小巧的身體好像一片羽毛一樣一點重量沒有,如果不是玲兒還在唿吸,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抱著什麽了。


    也在蘇哲說出這句話之後,玲兒閉上眼睛轉過頭,不再看向那凸起的土堆,緊咬著嘴巴的牙齒也鬆開,露出了移開有些血色的嘴唇,看的蘇哲心疼不已。


    蘇哲的身上髒亂不堪,還有著樵夫身上的血跡,有著泥土的味道,這些玲兒都沒有在意,而是將自己的腦袋靠的蘇哲更近一些,將自己的臉頰貼在蘇哲的肩膀上,兩隻手環住蘇哲的脖頸,這個時候的蘇哲感覺自己肩膀有些溫熱,兩隻手拉蘇哲緊,生怕失去,隨後便聽到了玲兒輕聲道:“走吧,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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