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後退,快!”納蘭嫣立刻對著段天澤道,“這是可以一下擊殺煉氣期修士的法器,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段天澤明白了,立刻出示著後退的手勢,再次迴頭的時候,納蘭嫣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見著納蘭嫣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熱氣,嘴裏念念有詞。


    金止見著所有人開始極速的後退的時候,嘲笑道:“看見們,這就是我們金虎國可以立足強者之位的東西,今日就讓你們在死在這裏,也是對你們的一種恩惠。”


    現在金止不可一世的模樣,實在無法讓人想到剛剛金止被打的節節敗退的狼狽模樣,好像有了這些法器,他就可以如何似的。


    段天澤見著法器已經開始發亮,反而對著納蘭嫣道:“你先離開吧,這些我來應付就好。”


    他若是用盡全力,或許可以擋下一些攻擊,周圍的空氣也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可以感受到空氣中的壓力,被金虎國將士手裏拿著的法器吸引而去,似一個漩渦一樣源源不斷的吸取著外界的物質。


    納蘭嫣則是在段天澤的背後一直催動著法陣,手上取出一滴精血直接滴到地麵上,她立刻道:“不用擔心,我來對付。”


    說罷,地麵上忽然強光大作,將納蘭嫣和段天澤緊緊包圍著直衝天際,金虎國的人從未見過如此的法陣,被驚得手上的動作一頓,隻顧著看那道光芒。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隻有納蘭嫣清楚,這是她修複了經脈之後第一次使用這麽強大的法陣,沒想到居然能發揮這樣的效用,納蘭嫣自己也是很滿意的。


    “這是什麽妖術!”金止歎道。


    他立刻迴神,將身邊將士們的魂喚迴,急道:“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快發射聚靈炮?難道要等他們打過來嗎?”


    將士立刻迴神,重新凝聚靈力,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有著點點的月光卻越來越暗,天空之中被不知從哪裏飄來的烏雲遮蓋的嚴實,讓原本就處在黑暗之中的焱火國更加陰沉起來,甚至還伴隨著陣陣的打雷聲。


    而眼前的光束慢慢消失,納蘭嫣和段天澤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納蘭嫣笑看著天上飄來的烏雲,再看看金虎國的人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才大聲道:“落!”


    天上的烏雲好像可以聽到納蘭嫣的命令一樣,將士們可以感受到點點的雨滴落下,到後來變作蒙蒙細雨,將焱火國的火盡數撲滅,不僅如此,原先還閃爍著光芒的金虎國法器好像在遇到雨水的那一刻,完全失去了效用。


    這是金止也沒有想到的,他見將士們遲遲沒有發射聚靈炮,自己一把搶過,開始凝聚靈力,可是法器在他的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是壞了一般。


    “這怎麽可能……”金止無法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法器,使勁將其摔倒地上,而身邊所有的法器均不能再使用。


    這就是納蘭嫣想到的辦法,她雖不知道聚靈炮為何物,可是在歸元宗這些時間,她可讀了不少的書,這聚靈炮無非就是用一些藥粉按照比例調配而成的,雖然需要靈力支撐,可是卻不防水,她降下得這一場雨,將聚靈炮內的藥粉完全損毀,所以這些法器才不能再使用。


    她看著對麵的這些不知所措的將士,大概能夠知道這些人從未發現過法器的弱點在哪裏。


    金止現在已經沒有還手的機會,今日的事情是因為他的輕敵和大意才造成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可是金止可不是個願意做俘虜的人,隻見金止直接將自己的將士們用靈力推到段天澤軍隊麵前,自己則是趁著段天澤沒有反應的機會朝著城西跑去。


    那裏有他找到的入口,以他一個人的速度,身後的人根本來不及追。


    段天澤發現金止就要跑,立刻派禹城去追,可是忽然被推到麵前的金虎國士兵將眾人的路攔下,他們這才丟了金止,隻是抓了些金虎國的人而已。


    誰能想到金止居然會扔下這些人自己逃離,現在追過去怕是外麵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段天澤為了保險起見,隻能先放金止離開。


    金止一路朝著金虎國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已經沒有多少金虎國的士兵,他現在更是無處可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催凍著靈力隨處找了一把劍,在前往金虎國的路上,找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在這裏等待著金止的好消息的眾人卻看著金止從長劍上摔下,狼狽而歸,本來準備將金止攙扶起來的,可是被一人抬手攔下了,抬手攔著的人,正是金虎國的國主,金象。


    金象一直沒有前線的消息,便帶著人找了出來,誰知道來到的第一晚,就發現了狼狽而歸的金止,一股不舒心竄上心頭,對著其他人道:“這個廢物,還用你們攙扶嗎?讓他自己爬起來。”


    原本還有些因為脫力而昏迷的金止,昏迷之際忽然聽到了國主的聲音,嚇得立刻睜開眼睛,看向旁邊,果真是國主,他才立刻連滾帶爬的跪身起來,喘息道:“卑職不知國主親自駕臨,有失遠迎。”


    “確實是有失遠迎,本王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日,你才歸來,甚至還是這幅模樣,你讓本王如何想,所以,你輸了嗎?”金象可不擔心金止的身體如何,在意的是焱火國的事情,不過看著金止的樣子,他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了。


    “我,我沒有輸!”金止立刻搖頭道,他害怕極了,整個金虎國他唯一害怕的人就是金象,如今金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若是說自己輸了的話,金象會把他殺了吧。


    “沒有輸?那我給你的兵呢?你為什麽是一個人迴來,我們金虎國的將軍大人被敵人打得如此模樣,本王還真是沒有見過。”金象已經強壓著心中怒氣,對著金止道。


    實際上,金象的手已經背後,慢慢的蓄力,他不養廢物之人,金止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失望,留著也沒有用,不如將金止的靈力占為己用。


    這就是金象可怕的地方,他對人的折磨是生不如死的,他可以將一個修飾的所有靈力吸收為自己所用,而靈力對於修士來說,比命都還重要。


    金止怎麽可能感受不到那已經開始凝聚的靈力,他絕望的看著金象,道:“王,王,我錯了,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幫您拿下焱火國的。”


    “機會?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多少金虎國將士和法器都給到你的手裏,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連一個小小的焱火國都打不過,你讓我如何信你。”金象再也忍不住怒氣,背後的手直接抬起,立刻就要打到金止的頭上。


    而金止則是恐懼的看著那一雙抬起的雙手,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好像下一刻就是死亡一樣。


    “王上,不可……”


    一個聲音的出現將金止救下,金止這一刻才感覺自己可以唿吸,他看著金象手上漸漸消失的靈力,忽的直接跌坐到地上,大口的唿吸著差些再也感覺不到的空氣。


    這一升讓金象都沒有想到,他將手放下之後才看到從營帳裏出來的人,一身異服裝扮,看上去好像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似的,不過整個金虎國隻有這個人敢如此裝束,甚至還不怕金象生氣,有時他說的話,金象也會接納,比如此刻。


    這個人就是金虎國的禦用煉丹師悅淼,是金虎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悅淼個子不高,但是身上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讓所有人都對他有這一份尊敬,旁邊站著的將士都不敢抬頭看向他。


    悅淼慢著步子走到金象的身邊,在從金止身邊略過的時候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對著金象行禮道:“王上!”


    “先生,你為何不讓我把他直接殺了,沒用的東西留著隻是讓人礙眼,我把這個任務給他,他的所作所為太讓人生氣了。”金象一甩袖子,直接打在了金止的臉上。


    金止被一下子打醒,立刻反應過來,對著悅淼磕頭道:“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救命之恩,金止定不會忘。”


    悅淼沒有迴應金止,而是笑了笑看向金象,道:“王上,這個人現在殺不得,如今已經身處焱火國和金虎國的交界之地,再去尋找一個有將軍這樣帶兵之能的人太過浪費時間,還不如先留下。”


    也隻有悅淼的話說出來才讓金象穩下情緒,對著金止道:“若不是今日有人給你求情,我早就打死你了,今日算你命大饒你一命。”


    說罷,便轉身離開,而悅淼則是準備跟上,金止胸前還是硬的,他怎麽把這件事忘記了,立刻爬起攔下了兩人,將懷裏的東西掏出,同金象道:“王上,你看這是什麽……”


    “傳國印璽?”金象驚訝的看著金止手上的東西,轉而又看了看悅淼。


    悅淼眼睛微眯,想到了一些什麽。


    這一夜的紛爭一直在將焱火國皇城內的金虎國將士全部抓住才算結束,段天澤讓人將這些人全部關押起來,他轉頭看向段出雲,立刻走近,顯先是差看著段出雲身上有沒有傷處,確認之後,才放心。


    隻是段出雲的眼睛裏麵已經沒了原先的機靈和堅定,隻剩下一片黑暗,段出雲的耳邊似乎還存在著那樣可怕的聲音,不過他知道的一點是,金止離開了。


    “不對,不對,阿澤,傳國印璽還在金止的身上呢。”他抱著腦袋道。


    他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居然還讓金止給逃了,段出雲的情緒一瞬間變得不對起來,這一場戰爭在段出雲的心裏留下來陰影。


    段天澤看著這樣的段出雲實在是心疼,傳國印璽沒了還可以再找迴來,可是現在的段出雲受不得刺激了,便安慰著段出雲道:“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找迴來的,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他一手拍著段出雲的背部,一邊護著段出雲,等到段出雲稍微安靜一些,才同旁邊的人說讓他們帶著段出雲迴去休息。


    段出雲離了段天澤,好像沒了魂一樣,可是還是聽段天澤的話,跟著侍從迴了皇宮,而其他人則還要處理滿城的浪跡,甚至於還要找尋那些因為戰亂失散了的焱火國百姓,現在的焱火國好像一座空城一樣,沒有一點人氣,隻有無盡的黑夜,地上還有著雨後的水,與血液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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