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晨穩穩的抱著夏之溪的肩膀,隻是,因為地板上灑了酒,比較滑,抱著夏之溪時腳下一滑,連帶著懷裏的夏之溪也跟著晃了幾下。


    夏之溪本就不太舒服,這晃悠的兩下讓她極度不適,她緊緊抓著祁語晨的手臂:“你別晃啊!我頭暈”


    祁語晨聽到夏之溪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這裏站不得,連忙攬著夏之溪往旁邊挪了幾步:“之之,不好意思啊!剛才沒站穩”


    夏之溪沒有迴答她的話,因為她現在很不舒服,她得緩一緩。


    ……


    當醉酒男人看到祁語晨的那一刻,整個人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強忍著心頭的慌張,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著裝,這才邁著步子向祁語晨走去,賠笑著開口:“祁總,您……您怎麽也在這吃飯啊?”


    祁語晨用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夏之溪裹緊,眼神轉向醉酒男人,嘴角微勾:“常總這話說的,您自己不也在這嗎?對了……想不到常總私下裏竟是這種人,不知………您老婆知道不知道?”


    祁語晨語氣平淡,絲毫聽不出喜怒


    男人名叫常濤,是槐城常家二公子,目前是常氏集團的掌權人。


    他聽到祁語晨的話,看著祁語晨的臉色,眼裏閃過一抹心虛。


    在槐城,誰不知道常濤他老婆王荷啊!


    典型的女強人,工作,家務一手抓,脾氣火爆,稍有不如意就會拿常濤撒氣。


    但沒辦法,常濤對外立的是寵妻的耙耳朵人設,對於老婆的話,從不說半個不字,他老婆變個臉色他都要嚇得抖三抖。


    最主要的是,他老婆是跆拳道黑帶,他也不敢忤逆他老婆。


    想到祁語晨跟自家老婆的關係,常濤立馬換了副麵孔:“哎喲祁總,說這話呢,我這不是太無聊了嘛!想跟這位小姐聊聊天,我可什麽都沒幹啊,祁總可別誤會啊!”


    要是祁語晨去她老婆耳邊吹吹風,那他說不定就會完蛋。


    他今年才四十呢!暫時還不想死。


    祁語晨一臉平靜的看著常濤臉上的神色,勾唇輕笑:“是嗎?”


    如果不是祁語晨太過了解常濤這個人,說不定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常濤知道祁語晨這個人,向來眼裏容不得沙子,如今這個事情如果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怕這件事不會善了。


    此刻他是無比慶幸


    慶幸自己並沒有對剛才那個女人做什麽出格的舉動,也沒有對剛才那個女人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要不他今天估計就得橫著從這個店裏出去了。


    想到這,常濤一臉笑意的看著祁語晨,微微彎下身子:“祁總,今天這件事都是我的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為表歉意,我願意將南城碧霞山莊無償送給你,或者,送給這位小姐,您看……?”


    碧霞山莊對於常氏集團而言算不得什麽,但卻在槐城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高額盈利產業,想當初,他老婆的妹妹王敏也看中了他名下的碧霞山莊,明裏暗裏求了他老婆好久,硬是纏的他老婆不耐煩的跑到他麵前索要多次,他當時都沒舍得給呢。


    如今將碧霞山莊送給祁語晨,順便還能賣她個麵子,畢竟,祁氏集團目前算是壟斷了整個槐城的房地產項目,不說別的,就拿最近政府剛頒布的東城項目計劃來說,也已經打算交給祁氏集團來做了,東城項目啊!在這槐城,又有誰不想進來分一杯羹呢?


    祁語晨聽到常濤的話,輕笑出聲:“常總,碧霞山莊您也舍得往外送嘛!之前你小姨子問你索要無數遍你都沒給,突然送給我?你知道怎麽向你老婆交代嘛?”


    常濤聽到祁語晨緩和下來的語氣,就猜測自己應該是沒事了,隻要祁語晨對這個禮感興趣,那他就不會有事。


    他默默鬆了口氣。


    他衝祁語晨擺了擺手:“沒事,這碧霞山莊是我個人的婚前財產,我老婆還管不到我,我想給誰就給誰!”


    祁語晨默默聽著常濤說話,並不急著迴答他,而是微微低頭,眼神落在夏之溪身上:“之之,他說的你覺得可以嘛?碧霞山莊你要嘛?”


    夏之溪雖然對於祁語晨轉頭詢問她這件事感到疑惑,但她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不要,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反而會成為我的累贅”


    聽到夏之溪的話,祁語晨看了看常濤,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到了嘛常總?我們家之之不需要你的東西,要是你想不出賠禮道歉的辦法,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來為她討一個公道!”


    正在常濤想辦法時,夏之溪那慵懶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祁同學,他沒有把我怎麽樣,我沒事,碧霞山莊你就收著唄!我想,常總應該是知道錯了的吧?”


    這個男人看到她耳後的紋身時,那一瞬間的反應讓夏之溪有所警覺,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知道些什麽,要不然不會有那些反應。


    知道她這個紋身的人並不多,除非,眼前這個男人在m國北部也有自己的勢力,並且在她所臥底的園區有自己的保護傘。


    常濤愣愣的看著為他說話的夏之溪,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完夏之溪的話,祁語晨默默開口補了一句:“常總,既然之之有心放你一馬,我也就不跟你過多計較了,你有心要補償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還請常總說話算話”


    常濤看到祁語晨點頭,連忙點頭附和:“是是是,我一定說話算話,明天直接將碧霞山莊過戶給您,對了祁總,方便問問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嘛?”


    祁語晨聽到常濤的話,兀自笑了出來,隨即又低頭看著懷裏的夏之溪,抬手在她頭頂薅了一把,笑的一臉寵溺:“她啊!她叫之之………”說到這裏,祁語晨略微停頓了一下,眼神溫柔的看著夏之溪:“她是我妹妹,曖昧的昧!”


    夏之溪看著祁語晨那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神,一把推開她:“祁語晨,你說什麽瘋話呢?誰是你妹妹…?誰跟你曖昧了?不要瞎說”


    常濤看著祁語晨的反應,暗暗吃驚


    在槐城,誰不知道祁總呢?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別看她平時對誰都很溫和,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脾氣一樣,隻是,跟她深交過的人才知道,祁總那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欲,不近人情。


    對於她不喜歡的人,那嘴就跟淬了毒一樣,無差別攻擊,一個也不放過。


    ……


    夏芒站在樓梯口,靠著拐角處,眼神盯著下麵的夏之溪和祁語晨,滿臉疑惑。


    她阿媽脾氣這麽不好的人,是怎麽跟祁語晨熟悉起來的?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剛認識的,所以………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她剛想下去問一問,身旁的祁槿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阿芒,沒事的,她們之間的事她們自己會解決的,不用太操心,你放心,我阿媽不會傷害你阿媽的!”


    夏芒看著跟自己距離值為零的祁槿月,眉眼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這麽說,你知道我阿媽跟你阿媽是什麽關係嘛?”


    祁槿月聽著夏芒的話,看著她眉眼上那一抹擔憂,本想說實話,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說實話,隻能輕飄飄解釋了一句:“不知道啊!但看這樣子,估計她們肯定是對彼此十分熟悉的吧!你阿媽什麽性格你還不了解嘛?“


    講真的,看著眼前的夏之溪和祁語晨,祁槿月是真的不確定這輩子能不能改變夏之溪的結局,先不說她們能不能重歸於好,就拿夏之溪的職業來說,危險性太高,每一天都會受到死亡的威脅。


    她拿什麽去救她呢?


    她記得,上一世看新聞,裏麵曝光出來的消息說夏之溪的殘缺遺體是2014年8月4號被雲城警方找到的,也就是說,夏之溪在那之前就已經死了。


    滿打滿算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她隻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挽救。


    她記得雲城官方號曾做過有關夏之溪的全部報道


    夏之溪在雲城邊防派出所工作兩年,後來因為m國北部毒梟勢力太過囂張,太過猖狂,導致雲城犧牲了近百名緝毒警,在那些犧牲的緝毒警當中,年紀最大的也才41歲,年紀最小的才22歲。


    因為夏之溪和她閨蜜盛雲燦一起玩了好多年,導致兩個人在某些方麵看起來異常相像,聽說當時m國北部大毒梟周弋看上了臥底的盛雲燦,強行占有了她,後來,盛雲燦生下周弋的孩子沒多久,就被周弋識破了臥底身份。


    聽說周弋那個女魔頭十分殘忍,盛雲燦的死法比夏之溪還慘。


    雖然夏之溪隻找迴了殘缺的遺體,好歹還找迴了一點,但盛雲燦………即使死了,她那破爛不堪的遺體也被周弋霸占著,以至於,盛雲燦的遺體連烈士陵園都進不了。


    周弋還因盛雲燦這個臥底,失去了好幾個心腹,好損失了近三億的貨物被警察繳獲。


    周弋怒火衝天,連帶著盛雲燦在內的盛家一家人,上至八十歲老母,下至四歲小侄兒,她一個都沒放過,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把火燒了盛家,盛家一家人都死在了那場大火裏。


    祁槿月猜測,夏之溪當時明明任務快接近成功,即將返迴雲城時,她又重新迴去找周弋的原因肯定是為了給盛雲燦報仇。


    所以要想救她,估計還得慢慢籌劃。


    ……


    夏芒看著祁槿月突然沉默,有些奇怪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槿月,你發什麽呆啊!?快走了,阿媽再叫我了!”


    祁槿月聽到夏芒的聲音,這才迴過神來,看著下麵的夏之溪,迴頭朝夏芒輕笑:“走吧!你答應過我今天去我家的,正好馬上周末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出去玩玩,放鬆放鬆!”


    夏芒知道自己答應過她,隻是,她看著夏之溪,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她雖然不知道夏之溪這次迴來到底是做什麽的,但她隻知道…在她心裏,還是十分舍不得夏之溪的。


    盡管她隻記得自己這個母親不喜歡自己,可她腦子裏依舊殘留著對夏之溪的期待。


    ……


    夏之溪看著夏芒和祁槿月兩人手牽著手從樓上下來,臉上泛起一絲釋然的輕笑,隨後兩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幸好祁語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這才沒讓她倒下去。


    祁語晨攬著夏之溪的肩膀,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心裏一緊,連忙將她打橫抱起,焦急的開口:“阿月,快給家裏司機打電話,讓她立馬開車過來接我們,記得給家庭醫生也打個電話,等會給之之看病!”


    祁槿月聽著祁語晨的吩咐,冷靜的打電話安排。


    夏芒看著祁語晨懷裏的夏之溪,心口一疼,她向祁語晨看去,顫抖著問:“祁阿姨,我阿媽她怎麽了?沒事吧?”


    即使夏芒不記得關於夏之溪的所有事情,可她的內心騙不了她,在她心裏還是渴望夏之溪的愛,希望夏之溪對自己好一點。


    現在看到夏之溪就這麽脆弱的倒在祁語晨懷裏,夏芒心裏也很難受。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失憶之後第一次見夏之溪的時候,夏之溪並沒有告訴她關於以前的任何事情,她隻是在別人地裏折了幾支油菜花,拿到她麵前,騙自己叫她媽媽。


    ……


    好在祁家司機來的很快,隻過了十多分鍾,那輛黑色小車就已經停在了顧裏小時光門口。


    祁語晨抱著夏之溪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剛從外麵進來的老板娘陳韻。


    陳韻看著祁語晨,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夏之溪,一臉關切:“咦,之之這是怎麽了?怎麽暈倒了?是剛才那個醉酒男人傷到之之了,還是之之的傷口感染了啊?要是剛才那男人傷了之之,我立馬就去派出所報案,敢在我店裏害之之,我拚了命也要讓他牢底坐穿!”


    祁語晨聽到老板娘的話,陷入沉思:傷口?之之受傷了嗎?怎麽都不告訴她啊?


    祁語晨連忙追問老板娘:“大姐,您說的傷口感染是什麽意思啊?您方便跟我說說嘛?“


    陳韻看著祁語晨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假,連忙放下手裏的折疊小椅子,走到祁語晨麵前,伸手卷起夏之溪的袖子:“喏,你看看,也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把之之的手臂弄成這樣,之之以前可是說過的,最喜歡自己那雙手了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弄的,我問她她也不跟我說,對了,剛才那個男人推了之之,之之傷口到現在還在流血呢!”


    聽著老板娘的話,祁語晨看著夏之溪的手臂,那潔白的紗布已經被血水浸透,她的衣袖也被鮮血染紅。


    看著這刺眼的紅色液體,祁語晨胸口刺痛,她連忙跟老板娘說了一句:“謝謝,我先帶之之迴家,下次再過來感謝您!”


    隨後抱起夏之溪就走出店門,將夏之溪小心翼翼放在車坐上,等祁槿月和夏芒上車後,連忙吩咐司機:“於姐,快點開車,一定要盡快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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