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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咕嚕嚕將酒灌下肚,默契地沒有說話。


    邢思思和我都發了一會呆,默契地沒有說話。但不知怎的,我看著她,突然就想起了上次偷聽她和許司揚說話的場景,以及王佳奕告訴我的那些。越想眼神越離不開她,心裏也疑竇叢生。


    上次她和許司揚說得那些,我很不理解。但之後邢思思告訴我的理由,在當時聽起來合情合理,但現在要推敲卻覺得漏洞百出:如果說邢思思說許司揚受她擺布,是因為她知道了關於王敏師姐的事,許司揚怕他告訴不該告訴的人,那麽問題來了――不該告訴的人指的是誰?那麽邢思思知道的,又是關於王敏師姐的哪些事呢?


    再有當天他們的談話內容,也是難尋原因。邢思思為什麽會對許司揚說“我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感受的”這種話?又為什麽會說,許司揚幫她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而且在她身上看到了許司揚的影子?更奇怪的是,許司揚反應激烈,明顯是被戳到了痛處,連“不希望四個人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那麽,許司揚的私心是什麽呢?黃金聯賽那天,王佳奕聽到的那些話又作何解呢?


    他指的那個“熱烈自由,果決分明”的“她”又是誰呢?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我看到了邢思思手機殼上的吊墜,忍不住想起了她送給許司揚的那個q版的我的人偶。


    瞬間,我整個人怔住,唿吸也忍不住跟著一窒。


    難道……?!我想到了什麽,手裏的啤酒都拿不穩了。我連唿吸都穩不住了,不由得咳了咳,整個人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中。


    “怎麽了?”邢思思聽到我咳嗽,立馬關心我:“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我勉強穩下心神,衝她笑了笑:“就是嗆著了,沒什麽。”


    “那也還是注意些吧。”邢思思皺了皺眉,似乎很是擔心我的身體:“你大病初愈,本不該在天台上吹寒風的,要我說,還是早點迴去吧。”


    我嗯了聲,看著她滿臉真誠,不動聲色地低頭喝酒,壓下了自己的疑慮和焦急。


    不,不會的。不會是我想得那樣的。


    我拚命安慰自己,可卻整個人都陷入一種不可置信的慌亂和緊張中,即使拚命告訴自己不是真的,卻還是不免多想。


    越壓抑越野蠻生長得厲害,心裏也好似有個邪惡的小人在一點點的蠱惑我:既然有了疑慮,為什麽不開口問?她現在在你麵前,答案也在眼前。


    另一個人立刻阻止:不,沒有證據之前,你沒有資格懷疑任何一個人的用心。


    可是這個邪惡的小人不肯放過我,卻是將我心裏的齟齬,害怕更加深了幾分:你在害怕什麽?害怕你猜的是對的,還是害怕,你承受不了結果?還是你害怕更多。


    我忍不住緊了緊手裏的易拉罐,隻在心裏徒勞地,惱羞成怒地反駁: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手裏的易拉罐被我捏得鋥鋥作響,引得邢思思頻頻側目,語氣也是玩笑樣子:“哎,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啊?還是誰惹到你了?易拉罐都被你捏變形了。”


    我拚命忍著自己內心翻湧的好奇與衝動,卻還是沒有忍住,將問題問出口:“思思,許司揚有事瞞我,你知道嗎?”


    邢思思的笑立刻淡下來,默不作聲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也好似涼了半截,整個人的力氣也被抽走一半,緊繃的身子反而放鬆了下來。


    她沒有矢口否認,反而大大方方承認:“我知道。”


    她這話說的巧妙。不知是在指她知道許司揚有事瞞我,還是知道許司揚瞞著我什麽事。


    我的眉頭覺得突突得跳,生怕自己的猜測成真。好容易才按下心裏亂竄的怒氣,沉著聲音問:“你早知道,許司揚是因為我像王敏師姐的緣故,才親近我,對嗎?”


    “……算是。”邢思思皺了皺眉,稍作猶豫道:“我並非有意瞞你……是因為我答應了許司揚,絕不會告訴第四個人,所以才會一直沒出聲。”


    難怪,難怪。邢思思總是用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原來她早就知道,隻是一直瞞著我。


    居然,居然我心裏認為的懷疑是真的。這還真是諷刺啊。


    我抿了抿唇,忍了忍自己喉嚨的腥味翻湧,沒為難她,換了個問題:“那第三個人是誰?”


    邢思思很是為難,沒有出聲。


    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跳越來越快,嘴唇顫動好久才勉強出聲:“是王敏師姐嗎?”


    邢思思愣了下,有些訝然,又覺得理所當然,但還是搖了搖頭:“她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老黑…孫澤逸是第三個人。”


    我閉了閉眼,淡淡地出聲:“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了。”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出:“你還記得,參加聯誼的時候嗎?你當時要我問老……孫澤逸關於許司揚的事,之後不久,我和孫澤逸提起,他暗示了我,那之後我便知道了。”之家


    我閉了閉眼,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居然,那麽早,就知道了。而我,卻像是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一絲也沒有察覺。


    如此,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梅艾多次的欲言又止,點到為止,以及那充滿暗示的小眼神;王敏師姐那句暗示性十足的“他或許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話,許司揚對於我和王敏師姐獨處時的警惕與不安,他的那些莫名其妙背後的含義……,全都有了明確又清晰的答案。


    我忍不住在心裏苦笑:方瑾瑜啊方瑾瑜,妄你自詡情商在線,反應卻是這麽遲鈍,竟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鼻子一陣發酸,想起許司揚那張幹淨陽光的臉,竟覺得那麽陌生。


    許司揚,究竟是我太神經大條,還是你偽裝得太好?


    許是看我不對勁,邢思思又準備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卻被我打斷:“所以,他才會幫你複合?”


    “嗯。”邢思思點頭,滿眼歉疚:“他和我情況相……類似,都是……,因此很能理解我的感受,所以我老是麻煩他。”


    我繼續沉默,看著自己手裏捏得不成樣子的易拉罐,心亂如麻。


    情況當然類似。因為都是把另一個人當做替身。甚至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因為他也如同邢思思一樣,喜歡上了替身。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都可以說得通了。


    隻是,我發現的,未免太晚了些。


    “瑾瑜,我知道我沒立場,更沒資格說這話。但我還是想說。許司揚和我一樣,十分後悔,卻又不知道如何彌補,會不會被原諒,所以隻能是懷揣著秘密,惶惶不可終日。相信我,他瞞著你,不比你好過。”


    我心裏亂極了。不知道孫澤逸當時是不是也像我這樣,胸口有一股悶悶的氣,卻發不出來。


    因為我對許司揚,感情很複雜。


    我恨他嗎?無疑是沒有的,因為對他的感情,隻限於好朋友,好兄弟。我生氣嗎?無疑是有的。因為這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欺騙行為。而對我來說,欺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


    拋開這些,更為主導我思緒的是為難與糾結。還有老生常談的愧疚與不安。


    他是我最信任,最重要的朋友,即使相識相處時間很短,我卻已經將他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若是沒有意外,我們可以陪伴扶持很久。


    可是現在知道了他對我的心思,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有多深,有多重,我都不得知。但隻要一想到,他是懷著怎麽樣糾結,小心翼翼,竊喜又失落地麵對我,聽我說和蔣越澤如何如何,看我對蔣越澤毫不掩飾的心思,我便覺得難受得要死。


    我越想越覺得難過,想起他的笑,他的眉眼,他的舒眉朗目,他的幹淨笑魘,便覺得刺痛。


    這其中,有多少雲淡風輕表象下,掩飾的是他的欲言又止,又有多少粲然一笑其實是他的故作輕鬆?


    他次次幫我,卻從沒多言一句,他幾乎與我朝夕相處,他的心思卻從沒露出半分,言行舉止更是從沒過界,讓我多想生疑……可見他一直在為我考慮,不想我內疚,也不想我有負擔。


    那麽,這樣一個燦爛陽光的人,舒朗幹淨的笑容背後,又有多少失意難過撐不下的時候,需要我的安慰呢?而我又又幾次做到了陪伴呢?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東西,越想越覺得虧欠他許多。


    越想越覺得,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這樣,他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在痛苦糾結的泥沼裏,越陷越深。


    邢思思也跟著我沉默,很久後才慢慢開口:“你也會像孫澤逸一樣,和他劃清界限嗎?”


    我握著易拉罐的手緊了緊,登時發出“哢哢”的聲音。但我的喉嚨卻陣陣收緊,發聲都困難。


    就這麽沉默著好久,我才找迴來自己的聲音,喑啞又難聽:“我不知道。”


    邢思思沉默。我們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坐著。


    “瑾瑜,容我多說一句。”冷不丁地,邢思思開了口:“其實,許司揚就是怕你有一天會不理他,所以才會答應我的所有無理要求的。他真的,不敢拿你的事冒一丁點險。因為你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我張了張嘴,隻覺得咽喉處的腥甜味更顯。


    原來,這份所謂的“朋友情”是這麽意想不到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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