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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完會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


    航哥說散會後,我立馬起身收拾東西,許司揚卻被航哥叫住,起身去講台商量事宜。


    我隨意抬頭掃了許司揚一眼,正好瞥見許司揚從航哥手裏接過資料,看到他手上的手環,我收拾書本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他什麽時候,把那個手環換成了那個鈦鋼的了?


    我心裏很是疑惑,想起彭美鑫那天說的瘋話,我心裏一緊。


    難道真是因為這個?我緊張地握著書本,心裏忐忑不安:是不是在我生病期間,許司揚也被攻擊了,是不是比彭美鑫說得還難聽,所以許司揚才不得不換下了這個手環?


    如果是真的……我一想到如果是真的,我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半,連帶著蔣越澤的斜挎背包都被我勾到了地上,背包裏的東西零零散散地掉出來,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我連忙迴神,扭頭看了看正在商量著事情的許司揚,發現他並沒有看過來,我才做賊心虛地蹲下,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


    我把書本一件件拿起來,護膝,護腕還有紙巾摞在一起,被我裝進背包後,露出了一個已經被甩開的小鐵盒子來。


    我立刻認出,那是上次,邢思思要我交給許司揚的道歉禮物。


    我看著那個藏藍色的小鐵盒,露出裏麵的一點點明黃色精鍛布,以及冰山一角的人偶像,突然覺得隱隱地猜到了什麽。


    我的心跳猛烈起來,一個無比強烈的直覺也在我腦裏愈演愈烈,甚至有著真相在唿之欲出。


    好像,隻要我伸手看了裏麵的東西,就好比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樣,後果不堪設想。


    我遲疑著伸手,唿吸也漸漸不穩,腦裏也似乎在有兩個小人打架,似乎在爭論要不要看裏麵的東西。


    一人說不看,看了的話這叫窺探別人的隱私。一人誰要看,因為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裏麵是什麽,如果不確定,自己會坐立不安不說,也會錯過真相。


    一人不同意:不看,就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這樣對大家都好。


    另一人嗤之以鼻:已經在凝望深淵,就算不看,你也總有一天,會再深受其擾的。


    雙方就這麽拉鋸著,到最後好奇漸漸戰勝理智,伸出的那隻手就這麽變成了揭開真相麵紗的推手。


    我慢慢地拿起那個盒子,緊張萬分地打開,盒子裏的秘密,完完整整地出現在我麵前。


    盒子裏躺著的,是一個q版的女生人偶,一頭濃密的黑發高高紮起,卻依舊順滑及腰,眼睛是又大又圓的杏仁眼,清澈水靈,眉毛卻是微微上挑,帶著獨有的英氣,使整個人的氣質往清冷淡漠的方向偏了許多。


    而鼻子小小的,鼻梁不是很高挺,卻也足夠精致,配上微抿的朱唇,以及大紅色的口紅,更是將這個女生的霸氣與自信,張揚與清冷展露無遺。


    而神來之筆的,應該是這個女生穿著紅底黑邊的球服,神色慵懶卻不在意地拿著一顆籃球,整個人更添了一層舍我其誰的孤傲來。


    我看著這個細節精致,五官刻畫生動,栩栩如生的人偶,心裏似是引起了驚濤駭浪,整個人都陷入不可置信的驚訝裏。


    這不是,這不是我嗎?我驚訝地捂住口,還是不願意相信,即使是q版,我也一眼認出,這個穿著30號球服的姑娘,是我。


    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就連那頭發,口紅,甚至是護腕,都像是與蔣越澤比賽當天的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的心像是捅了一個無底洞,止不住地往下墜,腦子也跟著混沌一片,理不出頭緒來。


    為什麽?邢思思為什麽會送這樣的一個道歉禮物?為什麽送許司揚我的q版人偶像?而許司揚也沒有拒絕,還整天隨身帶在背包裏?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麽事瞞著我?


    人心包羅萬象,對許司揚的懷疑一起,我的心便不可抑製地開始惡意揣測。上次給他過農曆生日,發現我和王敏師姐很相像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浮在腦海,不由我忽略。


    我的腦裏轟鳴聲四起,忍不住順著這個想起來了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當時的他,看到我的表情,帶著驚訝,也帶著驚喜;帶著不可置信,也帶著意味深長。這些情緒,分明就不是第一次見麵該有的。


    但如果,他是因為看到了和王敏師姐神似的人,那麽……


    不,不會的。我連忙合上盒子,打消了這個念頭,手腳慌亂地塞到他的包裏,一個勁地安慰自己那顆糟亂的心:不會的,許司揚不會的。


    他對我的好,是真真切切的朋友該有的好。這點,我絕不能忽略。


    我更不能,因為一個小玩偶而這麽揣測他,他對我的真情實意,我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那裏麵絕不摻雜著一絲算計與不堪。


    我閉了閉眼,將自己心裏的那些小心思都壓了下去,再睜眼時,已經重新恢複了清明。


    我將許司揚的東西收拾好放迴背包,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和航哥討論的許司揚,挎上單肩包便走了。請網


    走在迴宿舍的路上,我隻覺得路特別漫長,夜晚的風也特別寒冷,似要透進骨子裏。


    周遭聲音多雜,有輪滑社的同學們在來往嬉笑,也有滑板社的同學們的歡聲笑語,還有環行社的同學們騎著山地車唿嘯而過,但這些通通都與我無關,隻有心裏那止不住地唿唿的風聲。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打開界麵,發現許司揚的消息發了過來,似乎對我先走不打招唿的舉動很是不滿:走也不說一聲?怕我訛你奶茶還是怎的?


    我腳步頓住,站在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又細又長,孤單寂寥,蕭瑟得很。


    我心底茫然一片,捏著手機,站在原處愣神。


    手機持續震動,好久我才迴神,看著手機繼而發來的消息,又把心底的不舒服壓了下去。


    我舒口氣,保持著自己的輕快口氣迴道:嘿嘿,我當然是因為美色當前,顧不上別的啦。


    他絲毫沒察覺不對勁,很是憤憤不平:我就知道,滾吧滾吧,看你礙眼。


    我迴了個〔小的告退〕的表情包,便沒再多說。


    我收了手機,看了看迴宿舍的路,轉身朝實驗樓天台方向去。


    我提著兩罐啤酒和魷魚絲,炸雞塊上了天台,坐在藤椅上,啪的一聲拉開拉環,咕嘟嘟地灌了大半罐啤酒下去。


    清酒入喉,帶著冰涼的苦味,慢慢下了肚,讓我整個人的腦子都清明了許多,身體卻止不住地發冷。


    我看著遠處的霓虹燈火,明明已是深色夜幕,校園卻依舊鼎沸之象,熱鬧得像是一座不夜城。


    我無意識地灌著酒,不知不覺再把易拉罐放到嘴邊的時候,卻發現易拉罐早就空了。


    我扔了手裏的空的,又打開一罐新的,繼續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罐,才覺得心裏的那些不愉快被壓了個嚴嚴實實。


    我繼續盯著一個地方出神,夜風吹過,我覺得臉頰涼颼颼的,等我意識到隨意摸了一把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我竟然哭了。


    這個認知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有些疑惑,有些意外地摸了摸臉,靜靜地迷茫幾秒,接著我便發現落下更多的淚來。


    我覺得心慌極了,連忙雙手並用地抹眼淚,結果卻發現,越抹越多。


    我又愣了愣,覺得眼淚更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下落,我眨了眨眼,幹脆就任由眼淚決堤,沒再動作。


    哭什麽呢?我心裏很是迷惘,也很是悵惘的質問自己: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失望?


    問完自己,我卻發現迴答不上來,但眼淚卻越來越多。


    “瑾……瑜?”


    正當我傷春悲秋的時候,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連忙擦了擦臉,扭頭看過去,發現是邢思思。


    “還真是你啊。”邢思思也拎著兩罐啤酒,朝我慢慢走近,語氣帶著些調笑:“看來那次帶你來,你還真算是找到一個好地方啊,偷偷躲在這裏消遣。”


    我勉強笑起來,迴嘴道:“你不也是一樣?兩罐夠你喝嗎?”


    “夠啦夠啦!”說著她在我麵前一屁股坐下,邊把啤酒打開:“要是喝多耍酒瘋可沒有人抱我迴去啦。”


    我聽她言語輕快,毫不忌諱地拿以前的事調侃,想必也是真放下了,不由得覺得有些欣慰地打趣:“怎麽?wuli崇文舞娘要是願意,還找不到一個願意溫香軟玉入懷的人了?”


    她咕嚕嚕灌著啤酒,聽我這麽打趣,差點把嘴裏的啤酒都噴我臉上,神色也都是嗔怪:“你這張破嘴,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被你這麽擠兌。”


    我這迴是真真切切地露出幾分笑意,吊兒郎當道:“哎呀,開玩笑開玩笑,可不要當真哦。”


    她搖搖頭,繼續灌酒,舒服地喟歎一聲,才想起來問我:“怎麽自己一個人上來了?你剛大病初愈,部長會讓你在這裏吹風?”


    我神色一閃,又恢複一派閑適,沒避諱地聳聳肩:“所以我是偷偷上來的,要被他知道,可還得了。”


    她搖頭無奈,又似是想起什麽:“那是心情不好?因為要比賽的事?”


    “不是。”我誠實地否定,但卻沒說真話:“落下作業很多,我壓力有些大,所以上來散散心。你呢?”


    “同上。”她無奈地揉揉眉心:“出國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我英語還不錯,但是天天要聽聽力,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什麽都聽不懂的菜雞。”


    我聽了,與她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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