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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用往日的聲調迴答,隻有我,一個略顯激昂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兀。


    大家不懷好意的眼神瞬間甩過來,曖昧不明的起哄聲也跟著響起。


    我看著他們這意味不明的起哄聲,瞬間意會,連忙大聲申辯:“是因為我的鐵瓷在師大和醫大,可以趁此機會聚一聚,我才這麽高興的!”


    這是真話。以我對路芷欣的了解,她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可以鬆鬆筋骨的機會的,所以她肯定會報名參加的。


    至於顧珈彤和王佳奕,要是知道路芷欣會參加,也一定會在周六日比賽的那兩天來看路芷欣比賽的,那我們就絕對可以團聚了。


    剩下一個大東北的苑澤南嘛,他還是雲上觀看比較靠譜。


    但眾人顯然不這麽覺得。都是“我靜靜地看你裝逼”的眼神和表情,似信非信地點頭。


    哎,算了,隨他們去吧。我在心裏歎口氣,幹脆不再掙紮了。


    等我晚上迴去問路芷欣參不參加黃金聯賽的時候,果然得到了她的肯定答案。


    但我沒想到的是,同時得到了她和跆拳道社的參賽邀請。


    路芷欣的參賽邀請我可以理解,但是跆拳道社的參賽邀請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合著他們之前說的切磋是假,以此拉攏我要我參賽是真啊。


    我拒絕切磋的意思都那麽明顯了,他們還要邀請我參賽?他們腦子是怎麽長得啊?


    我腦子裏一團亂麻,不知道該不該迴絕。


    但看到路芷欣的“你不是說,有機會要一起參賽嗎?”的這句話時,還是心動了一下。


    於是我沒忍心說死,告訴她“我考慮考慮”。


    路芷欣也沒在追著說這事,很快下線了。


    倒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一直都鍥而不舍。


    我看著他追著沒完,忍不住問他原因:我記得跆拳道社的學員不少吧?怎麽非要我參加呢?


    他一看我迴他,幹脆連字都不打了,直接語音:“人是不少,可高手不多啊。像方瑾瑜同學這樣參加過省賽還得了二等獎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啊!你要是來參加,咱們作為j市高校跆拳道黃金聯賽的主場,那不是勝算大了些嗎?”


    我皺了皺眉,糾正他說錯的一點:我的省賽二等獎比的是柔道,不是跆拳道。


    他卻覺得細節不重要:“沒關係!你的跆拳道黑帶二段總不是假的!有這就夠了。”


    我想了想,還是委婉地表明拒絕之意:我之前因為跆拳道有了很不好的迴憶,所以我短時間內,不打算再碰了。


    他卻還是不肯放棄:“可是林大有位參賽選手是你的同學,說很期待和你見麵,切磋切磋呢!你就算衝著老同學的麵子你也要參加啊!方同學!”


    我一時有些莫名,記憶裏好像沒有在林大讀書的處的好的老同學啊。


    我下意識問:“誰啊。”


    他的語音很快發過來:“彭美鑫。”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嗡嗡聲一片。


    我嘴唇發抖,聲音也帶著不可置信的恐慌和害怕:“你說誰?”


    他的語音再次發過來,刻意時間停頓較長地發清楚每個字的音節:“彭―美―鑫。”


    瞬間我的手腳好像被拖進了絕望的深淵,幾乎快要站不住。


    可他的語音卻繼續傳來:“她還說,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看你看到她的精彩表情了!”


    他充滿陽光溫暖的喜悅話語,卻好像將在深淵裏奄奄一息的我最後一絲的氣力和強撐著的心念全部抽走,整個人完全不受控製地癱在椅子上。


    真的,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久到我以為噩夢已經過去,久到我以為永遠都不用再聽到這個名字。


    久到我以為難熬的那段日子隻是一場,困了我好久的夢魘,卻一晃,又帶我迴去了最想逃避的灰暗的那兩年。


    當晚,我便睡睡醒醒,意識神遊,不受自我控製,甚至還驚醒了好幾迴。


    漆黑沒有光亮的夜裏,聽著宿舍裏,室友均勻的唿吸和微小的鼾聲,我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恐懼和慌張慢慢地爬上了自己的脊梁。


    我看著天花板,複讀那年失眠帶來的恐慌感和無助感又跟著卷土重來。


    我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嗓子幹涸刺痛得不像話,我試探著撐起上半身想要下床喝水,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我隨意擦了擦自己額間的冷汗,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開了自己桌前的台燈,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


    屋裏暖氣開得很足,但我端著熱水的手,卻依舊發涼。


    我打開手機,翻看著路芷欣和蔣越澤發過來的消息,意識開始迴籠,到最後,是過分的清醒。


    路芷欣說她會帶著任子晉一起來,顧珈彤和王佳奕也會一起來,一是為了看她比賽,二是為了和我聚一聚。


    而蔣越澤則是提醒我三行情書大賽期間,注意休息和平衡學習,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了。


    我看著這兩人的消息,覺得自己的愧疚,害怕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我慢慢地喝了一口熱水,熱流順著喉嚨慢慢劃過脾胃,卻很快地涼了下去。電子書坊


    再沒有了入口時的溫暖。


    我端著杯子,慢慢地走到陽台,看著窗外的世界。


    夜已深,窗外寂靜一片,大樹的枝椏也光禿禿的,透著淒清,而在昏暗的燈光地照耀下,地上的霜薄薄地鋪著,泛著淡淡的銀色。


    我看著那彎弦月,忍不住出了神。


    “吱呀吱呀”不知是誰下了床,下一秒就是驚唿:“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我立馬迴神,不等我迴頭,晏婷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她開著手機燈,仔細端詳著我:“鯨魚?你大半夜不睡覺,站在窗前幹嘛呢?你不知道你的頭發這麽長,很像倩女幽魂啊!”


    我依舊看著窗外,沒出聲。


    她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試探著開口:“睡不著啊?是有什麽心事嗎?”


    我慢慢地喝了一口水,靜靜出聲:“晏婷,你有沒有經曆過特別不好的事?”


    晏婷不假思索:“有啊,怎麽了?”


    “那你迴想起來,還會覺得難過嗎?”


    她搖搖頭,語氣平靜堅定:“我從來不想以前。”


    我這才慢慢地轉頭,失焦的眼神也跟著認真了點:“為什麽?”


    “難過的事情想一百遍,結果也也挽迴不了,傷心的感覺也一點都不會減少。”


    “開心的事想一百遍,無論你怎麽迴味,也已經是過去式,那種雀躍的心情卻跟著慢慢地流失了,剩下的隻是好時光不能再迴來的悵惘。”


    “所以我一點都不想想起以前。有時候你想起好的迴憶,會覺得現在的苦會更苦。活在當下,就好了。”


    我笑了笑:“你說得很對。”


    晏婷也笑了笑,很是擔心地問我:“是遇到什麽難過的事了?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我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有感而發罷了。”


    “不高興的事,不想也罷。”晏婷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雖然我從來不信‘過去了的就讓他過去了吧’的這種鬼話,但我也相信‘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也不可能犯兩次同樣的錯誤’。所以,遇到類似的事情,你會有新的感受和辦法的。”


    我看著她,覺得杯子裏的水溫好像慢慢地傳遞了我的手心裏,又順著血液傳遞到了身體裏。


    我慢慢笑起來,輕輕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晏婷,謝謝你。”


    “噫,肉麻。”她抖了抖,沒再停留地轉身:“我可不陪你當女鬼了,我再不去上廁所,今晚就該有被尿憋死的女大學生出現了。”


    我看著她絮絮叨叨,撲哧一聲笑了。


    還真是個可愛睿智的舍友啊。


    第二天一早,我便又收到了跆拳道社副社長發來的消息。


    方同學,考慮的怎麽樣啊?


    我沒再遲疑,迴了消息過去:把我名字加上吧。不要讓彭美鑫知道。


    他瞬間激動迴了消息過來:好嘞好嘞好嘞。我保證賽前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你放心好了!


    我關了手機,神色自如地去了操場。


    一連兩天,我都在崇文6號教學樓門口的收發室,整理三行情書的投稿。


    中午吃完盒飯,我百無聊賴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魂也跟著跑到外邊了。


    當看到對麵樓的文體店新進了一款籃球,一大群男孩子便一哄而上地端詳著,讚不絕口。


    我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發現這款籃球還真挺棒的。


    正當我樂不可支地看著眾人圍觀的時候,我看到了許司揚。


    他慢慢地挪進人群裏,很快和一群愛球的男孩子打成一片,看樣子也對這款籃球,喜愛得不得了。


    我越發好奇,這款籃球有什麽特別出眾的地方時,等我慢慢站起來,我才看見,這顆籃球上麵有著詹姆斯的詹皇圖騰。


    怪不得。我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麽喜歡。


    正當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李達和建飛過來替我,我便一溜煙地跑到了許司揚的身後。


    我看著他愛不釋手的樣子,冷不丁出聲:“喜歡這顆球?”


    他轉身,很是認真地點頭,眼睛裏都是晶亮的光芒:“簡直太喜歡了,詹皇的專屬定製籃球。”


    我哦哦兩聲,隨後又揚起聲調,笑眯眯地看著他:“那我買了。”


    他愣怔著,笑也僵在嘴角。


    眼神認真,神情嚴肅:“你不是喜歡庫裏嗎?”


    “是啊。”我點點頭,也是一臉嚴肅地迴:“但也可以買詹皇的籃球啊。”


    他有些不明就裏:“為什麽呢?”


    憨批,因為要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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