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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眯著眼,看著微開的窗戶,心裏止不住想笑。


    突然,眼前的燈光暗了些,我整個人都被隱在陰影裏。


    我看著蔣越澤靠近,一動也不敢動,唯獨心跳很吵。


    “聽歌的話,眩暈會好些。”


    我看著他藝術品的手,拿著兩個小耳機,心細溫柔地幫我戴好。


    耳裏的音樂輕快勾人,絲絲入耳:“youcancountmelike123


    你可以向我數到:123


    i''llthere


    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andiknowwhenineedicancountyoulike432


    而我清楚,當我需要時,我也可以向你倒數:432


    andyou''llthere


    你就會在我麵前出現……”


    夜色太黑,即使車裏燈光照耀,也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依舊能夠刻畫出他的每一點樣子。


    心念一動,我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沒再動,就那麽認真地專注地看著我。


    我的語調又開始不正經,心卻跳的特別快:“蔣越澤,你知道嗎?看你對我這麽溫柔,我就忍不住想做一件不該做的事。”


    “什麽?”


    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卻是饒有興趣的。因為他的語調帶著少有的溫度和調皮。


    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給了我極大的鼓勵和自信,就好像剛剛喝的果酒之後,所有的酒勁都上來了,握著他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些,好像就這樣,把自己所有的開心和美好,都握到了手裏。


    我高興地想尖叫,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後根,語氣更加輕佻放肆,活脫脫跟調笑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一樣:“想和你撒嬌啊。”


    一秒,兩秒,周圍的溫度快速下降,哪怕車裏嘈雜成一片,我們周圍卻是掉根針都能聽見。


    但我卻沒覺得惴惴不安,心底有期待,有好奇,卻沒有慌張,與害怕。


    因為在我的直覺裏,蔣越澤對我的包容,已經到了一個我不能想象的地步,再過分的事情他都會包容,不,是縱容。


    所以這也是我可以不斷試探的資本和底氣,因為被在乎,被縱容,所以肆無忌憚。


    我靜靜地無比安心地等待等待他的答案,心裏覺得一陣好笑,一個勁暗暗吐槽自己臉皮厚。


    “那你試試看。”


    雖然猜到自己多半不會被拒絕,但在親耳聽到他的同意答複時,心裏還是不可避免地在放煙花了。


    媽呀,真的,他又順著我了。


    連這麽無理的要求答應我了。


    他這樣的人,知不知道這麽一本正經有多撩人啊。


    這簡直是就是十級的撩妹高手啊。


    “不是。”


    嗯?什麽不是?


    我被他突然的兩個字搞得有點懵,連忙問道:“在說什麽,不知道什麽?”


    他好脾氣地重複道:“沒撩過別人,所以不是。”


    那個一本正經地按照讀音分開念的樣子,說出來的話沒一絲敷衍的味道。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是禁欲撩人的。


    這還沒完。趁我愣神的功夫又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所以我撩不撩人,隻有你有發言權。”


    嗯?怎麽,怎麽畫風怎麽就成這樣了?


    難道,我一個機靈,是把剛剛心裏想的說出來了嗎?


    肯定是!一激動,我把握蔣越澤衣角的手又緊了緊,幾乎握成了拳。


    方瑾瑜,你犯渾真的可以。


    你這個沒腦子的樣真的還讓我說你什麽好!


    我真的是,哎,沒救了啊!


    一遇上蔣越澤就沒救了啊沒救了啊!


    一下秒,我看到自己緊握著蔣越澤衣角的手,發現那一片衣服都皺了,連忙頭皮發麻放開。


    正在我左右懊惱之際,蔣越澤輕輕附在我要放開的手,讓我下意識重新握住他的衣角,呆呆地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半明半暗中,我聽見他似輕歎,似無奈,似縱容,似誘導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輕輕地,溫柔的,飄渺的,動聽的:“不是說要撒嬌嗎?我在等著呢。”


    這下,那衣角又被我握的死死的了,估計現在已經皺得不能看了。


    可是怎麽,嘴角止不住瘋狂上揚呢。


    我握著他的衣角,按照他以前哄我的做法,輕輕地搖了搖,發出女孩的嬌憨語調:“蔣越澤,你對我真


    好。”


    他沒立刻迴,我也沒催。但是真的覺得很難為情。


    為什麽,會有一種猛虎落淚的滑稽感和違和感?


    越想越不甘心,於是我又搖了搖他的衣角,幅度都盡量很小,音量也小,帶著我不自覺流露的委屈:“喂,就算這個撒嬌不算合格,但你也好歹理我一下啊,我下次改進不就行了?”


    他沒答話,卻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我拉他衣袖的那隻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幹燥,也很細膩溫暖,將我的小胖手完完全全包裹進去。


    每次看到別人修長漂亮的手指,我都會覺得羨慕。因為自己的手比同齡人小很多不說,還有同齡人沒有的嬰兒肥的肉感。


    我的手不難看,皮膚是亞洲白,五指都是筆直均勻的,手掌很小,五指稍微長一點。指甲也是圓圓的晶瑩透亮的,修剪的整整齊齊。頂多算可愛,卻絕對算不上漂亮。


    就像路芷欣說的,看見就覺得軟軟的,沒有骨頭,讓人想捏。


    而現在,是我頭一次,為自己的手小而慶幸,而激動。如果手再大些,蔣越澤怎麽可能全都握的住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蔣越澤好聽清冽的聲音響起,和耳裏的音樂一起滲入我的心:“很可愛,我很喜歡。”


    我氣都不敢出,被握住的手又緊了緊。


    他頓了頓,繼續答:“我也喜歡,對你好。”


    我瞬間覺得自己心裏的小火苗簇地一下被點燃,整個人都明亮了。


    哇哇哇,這情話,太太太太高級了!


    滿分!


    耳裏的女生也在歡樂投入地唱著:“i''llneverletgo


    我會陪在你身邊


    neversaygoodbye


    永遠都不會說再見……”


    特別應景。


    大巴開動了,大家坐車也都興致勃勃,開心地唱歌。


    邢思思起頭唱《風吹麥浪》,引發全車大合唱,我因為暈車,不能迴頭,隻能看著前麵小聲地跟著哼。


    隨著我越唱越起勁,蔣越澤默默地幫我把耳裏的聲音放低了許多。


    我無聲地勾了嘴角,唱的更投入了。完全沒有一點暈車的感覺。


    唱完一首接著一首,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我們迴到了崇文的中心廣場。


    大巴車剛一停穩,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我便看到陳晚第一個走了出去。


    背影依舊鎮定冷靜,冷淡高傲得不像話,但步伐明顯是有些亂的。


    “到學校了,大家可以下車了。”


    我看著握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搖了搖:“我們是現在下,還是一會再下?”


    蔣越澤也跟著搖了搖,迴我:“一會吧。”


    我看了看站得滿滿的無縫隙的過道,點了點頭。


    看到邢思思和薑未朝我們走來的時候,我看著握著的手,有一秒想抽離。


    那一瞬間,我的心情複雜極了。


    我突然想起了路芷欣囑咐我的話,愛情麵前,不成功,便成仁。


    我捫心自問,自己在這上麵,說勇敢也算勇敢,努力從零步開始,跌跌撞撞殺出一條路,讓自己的心事終於不再孤單。


    可我也不勇敢。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自己平時的勇氣全都不見,隻願意縮在原地,甚至後退幾步,不敢再上前。


    很顯然,現在又是一個考驗我的時刻。


    我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結該怎麽和他解。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勇氣走完剩下那一段路,但我明確一點,那就是,無論我們之間的結果是好是壞,我是一定願意和他試試的。


    這一點至關重要。我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有擔憂,也有期待。我也很清楚的明白,無論無何,無論再難,他都會陪著我的,我不會再是一個人單相思了。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但我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決心,我要做一個決定,讓我自己更堅定,更有勇氣去麵對未來的事。


    也要讓他感受到,我在迴應他的好,我在努力,彌補我們之間錯過的時光,我在努力讓我們走的更近,我也在努力,放下戒備,無顧慮更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平等的,沒有隔閡的,充滿底氣與自信地站在一起。


    所以,等到薑未和邢思思走過來的時候,我慢慢張開自己的五指,如同上次在球場那樣,滑入了他的掌心。


    十指相扣的那一瞬,血液快速流向心髒,叫囂著,奔跑著,顯示著一種名為豁然開朗的情緒。


    不出意外地,我聽到了邢思思和薑未壓


    抑的興奮聲和抽氣聲。


    還有蔣越澤僵硬了一秒的手指,進而握的更緊的微動作。


    邢思思表示羞得沒臉看,指了指門口,衝我道:“我和薑未先下去,你和部長慢慢來。”


    薑未跟著笑:“慢慢來,不著急。”


    我大大方方點頭:“好。”


    等到車裏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蔣越澤輕輕道:“走吧。”


    我極歡快地點頭,準備起身。


    蔣越澤鬆開我的手,溫熱慢慢消失,迴複原本的溫度,我卻再沒了失落的情緒。


    蔣越澤沒著急站起來,而是幫我整理好了頭發,小心翼翼地將耳飾上麵纏著的頭發弄出來,輕輕劃過了我的耳垂。


    我看著他,心裏的溫柔和歡喜泛濫成災。


    他沒有絲毫掩飾地笑,難得的露出如瓷的整潔牙齒,眼尾動人。


    他幫我把我的頭發別在耳後,動作虔誠認真,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他的語氣也像是充滿了陽光,不再是隱隱的溫柔:“很好看。”


    我看著他,隻覺得滿天的星星都跑到他眼裏去了。


    如此這般,我便像被蠱惑一樣,喃喃道:“你也好看,特別好看。”


    我特別喜歡。


    下了車,三三兩兩的人走著,校園裏的路燈亮如白晝,一切都那麽平凡又美好。


    邢思思和薑未站在顯眼處等我,我卻四處張望,找尋陳晚的身影。


    左看右看,看到了壞了的路燈下,隱在黑暗處的綠色垃圾桶旁邊,穿著藍色風衣,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的陳晚。


    她似乎在吐,高微學姐一直在拍她的背,還遞給她好幾張紙巾。


    我有些情緒說不上來,隻覺得它們同時擊中我的心髒,讓我覺得很難唿吸。


    “讓讓,不好意思,讓讓!”


    “小心。”蔣越澤輕撫了一下我的背,將我帶迴到他的身邊,這才讓走神的我避開人群,沒被輪滑的人撞到。


    我有些被嚇到,好久迴過神,眼神都是呆滯的。


    蔣越澤的語氣一下子很嚴肅,沒有多少溫度,附在我手臂上的手也收的緊了些:“剛剛的情況,不能再有。”


    我立馬態度良好認錯:“沒有下次了,不會再走神了。”


    邢思思和薑未也看到了,快步走到我身邊,關心道:“鯨魚,沒事吧?”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可我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往陳晚所在的方向跑。


    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


    薑未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捅了捅我的胳膊,要我專心:“是不是太累了?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我點點頭,順勢道:“坐車太久,是有點累了。”


    蔣越澤把我拉到人群中,確保不會被撞到,這才放心地放開了我。


    這時,鬱晚舟清點完人數,把大家集中到一塊,拍了拍手,交代大家:“那我們今天就到這吧,夜幕降臨了,夜生活又開始了,大家隨意安排吧!”


    眾人鼓掌:“好!”


    曆鳴學長也跟著說了幾句:“大家的晚飯,自己該找誰吃找誰吃,我們就不過問了!總之,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大家!”


    眾人跟著迴複:“謝謝學姐學長,我們也很開心!”


    人陸陸續續散了不少,還有一部分在操場看輪滑社表演,不打算迴去了。


    蔣越澤看了看我,不放心道:“先去吃點東西,吃完就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薑未顯然沒有聽過蔣越澤說這麽多的話,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議了,似乎在說“原來蔣師哥也是會說這麽多字的”。


    邢思思雖然聽過蔣越澤給她開會,但也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無關工作,安排這些瑣碎小事的話,也是覺得新奇不已,目光在我們之間來迴瞟。


    我連忙點頭:“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薑未也跟著道:“這還不簡單,師哥你看著她,她敢不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嗎?”


    “是啊部長,”邢思思也跟著附和:“剛剛副部都說了,該找誰吃飯就找誰吃飯,你帶著鯨魚去吃飯,這不是正合適嗎?”


    我搖頭:“不用,我不是很餓,喝碗粥就好。”


    邢思思還是不依不饒:“那更好了,一碗粥地功夫,還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你還有人陪,完美啊。是吧薑未?”


    薑未點頭:“對,我肯定不陪你。”


    啊,這兩個可愛的家夥,到底聽懂我的話沒,我不是害羞,而是蔣越澤真的有事啊。


    這時鬱晚舟走了過來,語氣很焦急:“實驗有新進展,現在我們就得過去。”


    蔣越澤嗯了聲,表示知道了。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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