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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唱歌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和陳晚感覺怪怪的,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邢思思盯著我,一臉好奇。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搖搖頭:“沒事啊,有什麽事?”


    邢思思還是覺得不對地搖搖頭,舉著個紙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剛剛陳晚學姐的眼神,你又不是沒看見。很明顯,她對於邀請你唱歌的舉動,是很害怕被拒絕的。”


    我點頭:“看出來了。”


    “那你說你們倆之間沒事?”


    我看她拿著紙杯往嘴裏倒了倒,嫌棄地嘖了聲,起身給她拿了一瓶果酒和罐裝的rio。


    “嘁啪”她一下子拉開易拉罐,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我也把那瓶果酒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喝完揉了揉紙杯,有些理不清頭緒地開口:“我最近老是在想,我和陳晚是不是認識。”


    說完不顧邢思思驚訝的眼神,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酒,繼續道:“而且我還覺得,她應該很早就喜歡蔣越澤了。”


    邢思思沒覺得第二句話有毛病,但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有所懷疑,努力睜大自己的小眼睛盯著我:“不會吧?你們之前又沒見過麵。”


    我聳了聳肩:“隻是直覺,或許是我想的有點多。。”


    邢思思看了一眼在玩多米諾骨牌的陳晚,若有所思地托住下巴:“但看她看部長的眼神,確實是很與眾不同。要說這樣不算喜歡的熱烈,我打死都不信。”


    我失笑:“你也看出來了。”


    邢思思跟著笑,卻好像有些無奈和遺憾:“都快奔二的人,暗戀的熱切眼神,總是知道的。”


    我端詳了她一眼,沒多嘴,緩緩地笑了笑。


    也是,誰高中時期還沒個特別喜歡的人呢?


    我能遇到蔣越澤,她自然也有一個忘不掉的白月光。


    有什麽可稀奇的。


    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和我說教:“你和部長的故事我雖然不知道,但起碼你們按下了久別重逢,彼此相守這一鍵。換了別人,就沒有這一劇本情節了。”


    我沒出聲,繼續看著陳晚玩牌。


    邢思思歪在椅背上,繼續說:“說實話,我真的蠻佩服我們副部長的。先不說她對部長的心思深到哪種地步,就光她能對著部長麵不改色,隱藏至今,我就覺得她理智可怕又同情可憐。”


    我內心深處很讚同,轉頭看她,等她繼續說。


    她語氣有些蕭瑟,充滿暗示性:“所以你看,陳晚在這一階段,就沒有彼此相愛這一環。”


    我抿兩口果酒,突然覺得對待陳晚,多了一絲難以言狀的情感。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剖析自己的內心給邢思思聽:“其實我沒覺得她喜歡蔣越澤有什麽新奇。但我確實對她很難喜歡,也許是她的性格,也許是情敵關係本身就決定我會對她不喜歡,我也說不清楚。”


    “我完全理解,因為她的性格真的很難讓人覺得親近。況且你們還是情敵,能喜歡才怪呢。”


    我揉了揉她的小方臉,語氣親昵:“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家夥啊。”


    邢思思笑沒了眼,很認真地對上我的眼:“瑾瑜,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性格。喜歡誰不喜歡誰,都可以大方承認。做事比別人沉穩,卻有著女孩難得的意氣用事。有自己的堅守的東西,也有自己的性格和特性。”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商業互吹的環節嗎?我該誇你什麽?”


    她不理會我的插科打諢,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總之,雖然你看起來很傲嬌,也很高冷,但你的逗比氣質是掩


    飾不住的。很招人喜歡。”


    我故作羞澀地道謝:“謝謝你的誇獎,我很開心哦。”


    “嘔嘔嘔,惡心,做作!”


    我們兩個笑成一團,歪迴椅子上,好久沒有說話。


    音樂很吵,談笑聲很吵,叫喊聲很吵,但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個置身事外的老人,躺在椅子上冷眼旁觀,熱鬧與我們無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盡力拍了拍邢思思:“姐妹,我該死的困了。”


    邢思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緩慢地迴了我一下:“睡吧,姐妹我的肩膀夠寬闊。”


    下一秒,我的頭就重重栽在邢思思的“寬闊”肩膀上,沉沉睡去了。


    夢裏,好像有好聞的香氣,暖和的被子,還有舒服的環境。


    讓我很是滿足。


    “瑾瑜,鯨魚?醒醒,要迴去了,到車上再睡。”


    恍惚間,我聽到了薑未的聲音。


    我努力想睜開眼,迴答她,卻還是很難醒過來。


    緊接著,有微熱的手指在我臉上撫了撫,語氣也是撩撥人心的:“醒醒了,待會再睡。”


    我腦子暈暈乎乎地,強迫自己坐起來,做了多次心裏暗示才真正的做到。


    猛地坐起來,頭部卻又倒在一個溫暖的懷裏,帶著熟悉的檸檬薄荷香。


    我想伸出手,卻隨手抓到了身上毛茸茸的毛毯,觸感柔軟又舒服。


    嗯?我不是在椅子上睡的嗎?怎麽會有毯子,誰給我蓋在身上的?


    嗯?怎麽躺下了?還是很舒服的床墊,誰把我弄到床上的?


    我一下子清醒了大半,費力地睜開眼,看到了蔣越澤那張帥臉。


    嗯?我是以半靠在他懷裏的姿勢在坐著嗎?


    嗯?這是大家在圍觀嗎?我看了看屋子裏的邢思思,薑未,瞳孔瞬間放大。


    蹭地一下,我立馬坐直,把自己睡亂的長發捋了捋,端莊地坐在那裏,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蔣越澤不動聲色直起身子,看著我:“清醒一點,再坐車迴去。”


    我連連點頭,裝乖巧地嗯了聲。


    啊,也不知道妝花了沒,會不會有眼屎……


    下一秒,我的擔心就變成了現實。


    薑未指著我的臉,認真道:“瑾瑜,你的臉浮粉了。”


    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都是五雷轟頂的:媽的,還是沒形象了嗎?


    我連忙要薑未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真的嗎?我看一下。”


    薑未拿出小鏡子,遞給我,我看了看鼻尖的薄汗和嘴邊的暈妝,懊惱地想哭。


    根本不敢看蔣越澤的表情,連忙穿了鞋要往洗手間走,卻不知道在哪裏。


    “這邊。”蔣越澤撫上我的肩膀,推著我往右走。


    我機械般向前移動,目光呆滯看著他把門打開,說不出一句話。


    “進去吧。”


    我機械地點頭:“好。”


    直直看著鏡子裏的我,卻忘了關門,


    鏡子裏可以看到他搖了搖頭,撫上了門把,做關門的動作。


    “初曉。”他突然停住,衝鏡子裏的我笑了下,燦爛灼人:“暈妝也是好看的。不要太擔心。”


    說完,便關上了門。


    我愣了幾秒,抓狂地拍了拍腦門。


    方瑾瑜!啊說你什麽好!


    但是,怎麽生悶氣過後,還覺得有點開心?


    因為,他說我好看唉!


    哈哈哈哈,花癡!


    補完妝,就出去到古城門口等大巴。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燈已經高高亮起,在秋夜裏顯得溫暖又孤單。


    我和邢思思,薑未走在最後,而鬱晚舟和蔣越澤跟在我們身後。


    路上的影子三兩重疊,修長纖瘦又有些纏綿的味道。


    我小幅度捂著嘴問邢思思:“剛剛怎麽迴事?誰把我弄在床上的?”


    薑未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還帶著“你怎麽是這麽一個人”的猥瑣神色:“你說話,能不能講究點,別這麽粗魯啊?”


    邢思思笑得肩膀直抖,話都說不連貫:“瑾瑜你真是能笑死我,每次睡醒來說話都是一鳴驚人的程度,真的是叫我歎為觀止!”


    我怕蔣越澤他們聽到,拚命的衝她們噓,讓她們小聲點,又神經兮兮地看了看後麵,發現蔣越澤和鬱晚舟在聊天,這才放下心。


    我歎了口氣,繼續問道:“不要廢話,你就說誰把我搬過去的?”


    邢思思和薑未又被我逗笑了,根本沒時間理我。


    我故意沉了臉,兩個人才正經了神色,決定迴答我的問題。


    邢思思白了我一眼,很不耐煩:“能有誰?難道是我們兩個嗎?你雖然不胖,但好歹也是過百的,我們搬不動你好吧?”


    我瞬間覺得自己死了,強穩住心神才問出下一句:“那麽,又是公主抱?”


    這迴薑未和邢思思一起給我丟了個“這怕不是個弱智”的表情,冷漠臉道:“不然嘞?”


    ……果然


    我死了。


    沒再嗶嗶一句地到了候車地點,等待大巴來。


    而蔣越澤就站到我旁邊,隔開了旁邊打鬧的人。


    真是敗給了我自己的蠢。


    沒過多久,大巴車就來了。所有人都忙著上車,而我和蔣越澤留到了最後。


    啊,第一排的座位,看著陸陸續續上車的人,我歎了口氣,看來是沒了。


    拖著“萬念俱灰”的步子坐上車,直接看向最後一排。


    啊,最後一排都滿了啊。我挫敗地想。


    視線再往前,倒數前幾排也坐滿了。


    “瑾瑜?看什麽呢?”薑未打斷我,指了指第一排:“你的座位在第一排啊,已經留好了。”


    “嗯,是嗎?”我看向第一排,發現還真的是空著兩個座位。


    高微學姐笑嘻嘻道:“大家看你暈車,就給你留出來了。”


    我笑著衝她說謝謝,掃到了坐在她旁邊戴耳機睡覺的陳晚。


    她是困了,還是也暈車?


    “瑾瑜,快迴去坐,要發車了。”邢思思囑咐道。


    我點頭:“好。”


    一下子就坐進了靠窗的那個座位。


    蔣越澤俯身,坐在了我旁邊。


    “唔!”大家又開始陰陽怪氣,我把耳後的頭發弄出來,遮住了臉。


    羞死人。


    蔣越澤沒在意我的動作,拿出藥片,擰開水瓶,要我喝藥。


    我接過來,問道:“胃藥嗎?我現在胃不難受。”


    他耐心地解釋:“你吃了很多甜食。”


    我咦了聲:“怕我反胃嗎?”


    他嗯了聲,尾音上揚。


    像我雀躍的心情。


    我乖乖喝了藥,就靠在椅背上,準備入睡。


    “吃吧。”蔣越澤將一片薄荷味的口香糖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來,扔在嘴裏,口齒瞬間都是冷冽的清香。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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