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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細迴憶了一下,開始答題:“先是在袁世凱死後,北洋軍閥分裂為皖係、直係、奉係三大派係。”


    “皖係的段祺瑞在日本的支持下,控製皖、浙、閩、魯、陝等省;直係的馮國璋在英美的支持下,控製長江中下遊的蘇、贛、鄂及直隸等省;奉係的張作霖以日本為靠山,占踞東北三省。”


    “之後,山西的晉係軍閥閻錫山,徐州一帶張勳的定武軍,西南的滇係軍閥唐繼堯和桂係軍閥陸榮廷,迅速崛起,北洋軍閥陷入混戰,爭鬥不休。”


    “哇哦!”我聽到教室裏有此起彼伏的驚歎聲:“文科生就是不一樣啊,這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對這個小學妹我服了。我以為隻有咱們男生會了解這些軍事曆史的。結果人家知道得多了去了,瞬間把你秒成渣渣。”


    “剛剛我一度以為她在朗誦百度詞條。現在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蔣越澤看上的人,能差到哪去?”


    “說得也是。長得好,學習好,嘖嘖。”


    “酸了吧?這樣的人又不是自己。”


    “討打吧你?”


    老師不理會這些小吵小鬧,在講台上來迴踱步,銳利的眼神透過小眼鏡發射出令人敬畏的光,繼續提問我:“孫傳芳和吳佩孚屬於哪個派係?是什麽時候崛起的?”


    我不假思索:“都是直係,孫傳芳在直皖戰爭中崛起,一路扶搖直上,成為東南王;而吳佩孚是在直皖戰爭中聲名鵲起,在直奉戰爭中力挽狂瀾,成為直係軍的頭目之一。”


    老師讚許地點了點頭,我暗暗舒了口氣,以為自己這一關算過了。


    誰知老師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不錯”,又繼續提問:“北洋軍閥後期的三位軍閥,誰的實力最強?”


    我愣了一瞬,仔細迴想:“後期的三大軍閥,東南王孫傳芳,任浙、閩、蘇、皖、贛五省聯軍總司令。”


    老師又跟著點了點頭:“說得不錯,繼續。”


    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答:“張作霖號稱“東北王”,北洋軍奉係首領,治軍有方,是後期北伐戰爭要討伐的主要對象之一。”


    “而吳佩孚秀才出身,直係軍閥首領曹錕的第一戰將和智囊。曾一戰安湘、再戰敗皖、三戰定鄂、四戰克奉,有“常勝將軍”之名,也因此成為三足鼎立的一方雄厚勢力。”


    老師繼續點頭:“分析得不錯。但你沒迴答我的問題。”


    我有些不確定道:“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應該是孫傳芳,因為他坐擁五省軍隊。”


    老師看著我,沒立即開口,倒是蔣越澤淡淡嗯了聲,語氣輕柔地鼓勵我:“自信點。你答得很好。”


    我心裏一下子明媚起來,也不管老師是什麽評價了。


    這時候,老師的表情也變了,從一個嚴肅不已的老教授形象,變成了笑眯眯的和藹老頭。


    他擺了擺手,我這才大大鬆口氣,還略帶些不好意思地坐下來。


    沒等我坐穩,陳正學長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難得地熱絡些,隔著兩個座位還要和我說話:


    “歡迎隨時你加入文學社,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我愣了一秒,不知該怎麽迴答,隻好委婉道:“我會去參加活動的。”


    陳正點點頭:“有活動,我讓越澤告訴你。”


    我應下來:“好的。謝謝學長。


    但他沒立刻對我的迴答做出評價,反而是慢悠悠說起別的:“我們崇文大學,是個綜合類大學。聽名字就知道很向往,且一直注重培養同學們的文學素養。”


    “所以你們這些未來的國家棟梁,文學素養必不可少,一定要多了解曆史,人文地理,才會走得更遠。”


    “希望在不久後的某一天,我上課的時候,教案不用區分文科院理科院,大家都能像這位小姑娘一樣,清楚地迴答我提問的每一個問題。”


    “這個小姑娘很有學識,不愧是崇文經管院的招牌。大家應該給她鼓個掌,鼓勵鼓勵。”


    教室裏的師哥師姐都配合地鼓掌,就連閆博和陳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抬起頭,用慈祥的老父親的眼神看著我,賣力地鼓掌。


    唿,看來老師不討厭我了。我心裏一下子像點亮小火苗一樣,雀躍地不行。


    但我沒有去看蔣越澤的表情,也沒理鬱晚舟的調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書,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讀進去。


    下一秒,骨節分明,修長白淨的手出現在我的書上,移開的瞬間,一顆獨立包裝的話梅露了出來。


    我瞬間開心的笑,扭頭去看他,小聲地衝他要表揚:“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笑著點頭,眼裏有星星:“嗯。”


    我這才滿意地轉頭,繼續看書。


    這下,書上的字都能讀進去了。


    一節課就這麽慢悠悠地過。到了最後十分鍾的時候,老師要求每個同學拿出一張a4紙,做隨堂測驗。


    整個教室裏瞬間一片的聲音,小聲的交談聲,無比自然和諧的融合在一起。


    而隻有我,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不知道這個環節要怎麽自處。而就在這時候蔣越澤給了我一張紙。


    我有些驚訝,指了指我自己:我也要做嗎?


    蔣越澤點頭,眼裏都是肯定的光:“我記得,你最喜歡曆史。”


    我笑,拿過紙,有些不好意思地別了別頭發:“可是這一段曆史,我學得不是很好啊。”


    蔣越澤沒急著辯駁,隻是微微屈指,指了指黑板上的題,輕聲道:“這道,你可以答的很好。”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黑板上的第三題:紅軍長征的意義。


    我一看,某些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那時候還是在高一。已經進入深秋,第一次月考已經結束,我因為文科的傲人成績,保管我穩穩進入班級前三。


    那時候仁城一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第一次月考後,就要換座位,有弱科的同學老師會格外關照。


    而我,就是因為提前知道,才會故意不答數學物理最後一題的。


    一切都和我預想的一樣,老師一下子就關注到了我,叫我去辦公室談話。


    一場對話聊下來,我成功地,被換到了蔣越澤的身邊。


    我高興地不能自已,就連迴教室的路都是跳著迴去的,那時候,覺得熱鬧熙攘的樓道都變得很長,我的心就像離家的小鳥,恨不得馬上飛迴班裏,把自己的桌子搬過去。


    飛速到了門口,又退迴去幾步,整理好自己的頭發,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氣定神閑”地迴到自己的位置,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那一節課語文課,老師講了什麽,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知道自己在期待下課,看著自己書桌裏的巧克力發呆傻笑,又時不時看著蔣越澤認真做筆記的樣子犯花癡,想象著我們打招唿的畫麵,甚至還在腦海演練了好多遍我成為他同桌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語調,字數,都在反複斟酌。


    終於到了下課的時候。我聽見下課鈴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種極力壓抑自己心裏喜悅的辛苦,都在班主任進來的那一瞬間,宣告消失殆盡。


    看著班主任從門口走到講台的那段路程裏,我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眼神裏的期待也從小火星變成火苗,最後在他宣布換位名單時,變成了煙花,砰地一聲在我心中綻放。


    我至今都記得大家羨慕嫉妒恨的陰陽怪氣的語調,記得老師斥責他們的氣急敗壞,也記得朋友們的揶揄打趣。最最難忘的,是蔣越澤越過同學們,飄來的一般淡漠卻友善的一眼。


    越過矮矮人群,堅定又認真的一眼。


    就在眾人的矚目下,我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蔣越澤的旁邊,邊收拾東西邊想自己該怎麽和他說話,忐忑又緊張。


    等到收拾完東西,上課鈴響了,曆史老師進來,發下學案,告訴我們要學《國共十年對峙》這一節課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和他說話。


    心不在焉預習完課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聽老師講了大半節課,等到老師要求同桌之間討論紅軍長征的意義時,我才終於名正言順地有了和他搭訕的借口。


    我將身子側過去,努力壓著心裏的緊張和雀躍,極力笑得溫柔大方,將早已準備好的巧克力放在他書上,指著道:“軍訓的時候,謝謝你。”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書上的巧克力,又看了看我,就是沒收。


    我不知哪來的壞心思,看到他這樣茫然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想“調戲”他。


    於是,我便換了笑容,變得明媚輕佻,語氣也是歡快不正經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收了,我以後才能繼續厚臉皮麻煩你啊,同桌。”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眼裏似萬花筒,色彩紛呈。我強忍著保持理智,才沒有被迷惑。


    就在我堅持不住要犯花癡的時候,老師一聲暴喝,叫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火速迴神,蹭的一下站起來,可老師已經快步走了下來。我看著蔣越澤書上的巧克力,又看了看蔣越澤紋絲不動的樣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還是梗著脖子沒有動。


    心裏卻直唿完了完了,這下要涼了。眼睛也慢慢閉起來,準備迎接屬於我的暴風雨。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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