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賽場上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極有可能都是因為剛剛宋清然的話點醒了不少人。


    凡雅琪那麽大個人加上還是平地也沒有任何的障礙物,怎麽可能會摔,而且偏生那麽巧的就摔在了宋清然麵前,還順便把宋清然的作品給摔了。


    這件事怎麽說都說不通,但是卻因為凡雅琪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讓大多數人第一時間都選擇了相信她。


    可是宋清然之後的那番話卻是徹底的說明了凡雅琪是故意的,這樣的人可見心機有多深。


    加上就算不是故意,可是凡雅琪違規也是真,距離比賽明明還有二十分鍾時間她可以選擇交作品之後離開,可是凡雅琪卻是去觀摩了宋清然的作品。


    這無非就是抄襲啊,畢竟那個時候凡雅琪也沒有上交作品,時間也沒到,就算她要改自己的作品也是可以的,無論哪個角度而言凡雅琪都違規了。


    而台下的皮特恩德和柳岩鬆兩個人都為宋清然捏了一把汗,畢竟還有十幾分鍾了,那個作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複原了,更何況如今那塊黑曜石哪裏還光滑,滿是磨砂的手感。


    更加增加了宋清然的修補難度,而剛剛作品摔碎的一瞬間,皮特恩德眼尖的看見了那個作品的破碎程度很大。


    就算換組是他也不可以在十幾分鍾內完成修補,那麽宋清然又該怎麽辦呢。


    雖說眼下的情況十分急迫,可是皮特恩德卻感覺這無疑不是另外一種考驗,在作品不可能完成修複的情況下要做出怎樣的變動。


    但是凡雅琪不是傻子,有了自己剛剛的舉動凡雅琪擔心其他人也這麽做,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迅速拿起自己的作品交了上去。


    而評委們見宋清然的作品那個模樣已經不期待了,而如今眼前又出現了凡雅琪的作品,一時間紛紛誇讚。


    可是卻隻有一個評委一臉嫌棄,似乎很是不願意接觸,可是礙於那麽多觀眾在這樣不給麵子也不好,於是隻是草草的看了兩眼之後表示自己並不喜歡凡雅琪的作品,讓其他評委做點評就好。


    隨後視線又迴到了宋清然身上,從初賽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宋清然,她很特殊,身上的那種不急不躁的感覺也讓他感到了這才是一個設計師該有的狀態。


    像凡雅琪,他其實是看不上的,就算是烏魯木的徒弟他也沒有半點期待的意思,而直到看見凡雅琪的作品,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凡雅琪也確實帶不來多大的衝擊力,就好像隻是小學生考了一百分,完全沒有多大難度。


    可是宋清然卻截然不同,宋清然每次給人帶來的感覺都是驚豔的。


    而很快,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宋清然的作品也可算完成了。


    宋清然捧著自己的作品繞開了凡雅琪遞到了那位評委麵前。


    “獻醜了。”


    而這一瞬間所有評委都驚呆了。


    宋清然居然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了!


    不僅如此,作品的質量更是有一種殘缺的美,可是卻完全沒有影響總體的效果。


    幾個評委看完了之後都情不自禁的帶頭鼓掌,紛紛稱奇。


    “這簡直就是奇跡啊,這位參賽選手實在太過於奇了,我在這個行業那麽久了,驚豔的作品見多了,可是像這種十多分鍾完成的作品能讓我這麽驚豔是極其少見的。”


    “真是妙,這簡直是我見過最為美的作品了,這參賽選手很聰明,反應能力也快,最重要的應該是對三維空間的理解和熟係運用,就算是我我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你很棒。”


    聽著評委們對宋清然的誇讚,台下的皮特恩德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想不到宋清然真的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到了,甚至說做到了很優秀的地步。


    忽然就想到了她的母親,曾經也是這般出色的,不不對,宋清然如今的成就和能力甚至高於她的母親。


    “宋清然,是嗎?”


    忽然,剛剛那位對凡雅琪作品表示不屑一顧的評委開口問道。


    宋清然點了點頭,“嗯是我,不知評委老師可有事?”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想到的,將殘次的作品修改成斷山的模樣,將花園改成一個天然的大水坑?哈哈哈,真是有幾分韻味,還有你這水池裏的水紋是怎麽做到的,我總感覺這裏麵有水在流動。”


    宋清然心中有幾分驚喜,如此看來這場比賽也不全是和老師說的一樣,最起碼還是有一位評委識相的。


    宋清然微微笑了笑,“斷山其實是曾經在a國見到的一處風景,那個地方讓我記憶挺深刻的,至於水坑其實也是a國大山裏麵的一處景色,我隻是將它還原了而已,並不可以算是我的想法和設計。”


    雖然宋清然這麽說,可是評委心裏依舊肯定宋清然的實力,就算隻是還原景色又怎麽樣,他們剛剛已經看見了宋清然的原創能力,而選擇還原的方式隻不過是因為時間緊迫。


    加上把景色還原到這個樣子已經無可挑剔了。


    “那這水池中的水紋究竟是怎麽做到的,起初我以為裏麵是你倒了水進去,直到剛剛我伸手碰了一下才發現並沒有水,我做珠寶設計那麽多年了,這實在是聞所未聞。”


    見評委又一次提到水紋,宋清然這才沒有在賣關子。


    “確實沒有水,這是我偶然之間發現的一個方法,因為是自創,所以很多前輩都不曾見過,讓評委老師見笑了,小女不才拙笨,這點小心機當真瞞不過老師的眼睛。”


    而宋清然越這麽說評委老師則是越喜歡她,尤其是在凡雅琪的襯托下宋清然就顯得更加的謙虛有禮了。


    加上在場的評委有幾個還是知道宋清然的老師是何人的,柳岩鬆,那個比烏魯木水平更高的女人。


    可是宋清然卻沒有半分得意的模樣,從第一次見宋清然開始便是一副十分謙虛的模樣,而且在得到了評委老師的高評價的情況下宋清然也隻是微微一笑朝幾位評委微微鞠躬,完全沒有得意的模樣。


    這一點讓許多人都敬佩至極。


    而比賽結果更是肉眼可見了,宋清然又拿了第一。


    宋清然已經兩輪比賽連續第一了,且每一次的作品都讓評委大驚,今天的水紋更是讓評委對她連連誇讚。


    結束之際,宋清然準備離開,卻看見了皮特恩德迎麵朝她走來。


    “感謝你,今天你的表現很棒,我想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會為你驕傲的。”


    然而話音剛落,皮特恩德這才注意到宋清然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似乎二人關係十分密切。


    難免有幾分不解,開口問道:“這位是?”


    宋清然見狀,馬上也反應了過來,“啊這位是左琛,我的先生,怎麽樣帥吧,是不是比我爸好看?”


    而在宋清然說出左琛是她先生的時候皮特恩德眼裏卻閃過幾分遺憾,可是還是朝左琛伸出了手。


    “祝福你們二人,二位可要記得早生貴子啊,不然小然的母親在天上又得操心了。”


    見狀,左琛也是微微一笑欣然的接受了皮特恩德的祝福。


    而隨後,皮特恩德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


    對了,那封匿名信!


    剛想開口詢問抬起頭就看見了左琛的眼神。


    皮特恩德瞬間明白,收迴了剛剛想問出口的話。


    隨後,皮特恩德又和宋清然說了一些恭喜的話後便先行離開了。


    隻剩下宋清然和左琛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膩歪在一起。


    左琛忽然開口詢問宋清然關於比賽的事情,畢竟剛剛皮特恩德的表情來看宋清然應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加上他剛剛來的時候在比賽現場外麵都聽見了裏麵如雷貫耳般的掌聲,他很篤定隻有他的清然能有這個能力。


    “清然,剛剛比賽現場發生了什麽,我在外麵見裏麵很熱鬧。”


    宋清然一聽,便也不打算瞞著左琛,畢竟左琛總有自己的辦法知道的,尤其讓左琛多勞累一點不如從實招來。


    很快宋清然就開開心心的把剛剛比賽場上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而左琛也是寵溺的看著宋清然。


    宋清然見狀更是笑的開心,恨不得把所有細節都說出來,而左琛也不急,就那樣頗有耐心的聽著宋清然說。


    畢竟對於左琛而言,宋清然什麽事都告訴他的時候就是他最開心的時候了,畢竟這起碼說明了一件事——宋清然沒把他當外人。


    隨後,宋清然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望著左琛。


    臉色也不是那麽好看,“阿琛,賀州他的下落,有消息了嗎?m國都要被我們翻過來了,還是沒有賀州的消息嗎?”


    其實左琛清楚為什麽宋清然會這麽問,無非就是擔心他會因為找不到賀州然後氣急攻心,如今程序還不知道人在哪,左琛的病情雖然近段時間穩定了,可是卻始終沒有根除。


    說不擔心,是假的。


    見宋清然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左琛也不好在忽悠她,而是直接把賀州要結婚的消息告知給了宋清然。


    “賀州在t國,所以我們在m國怎麽找都沒有消息,不過他在t國應該過得不錯,他要結婚了,我倒是覺得他早些失蹤就好了,這樣也就早點結婚了,也不至於現在落個剩男的名號。”


    聽著左琛的話,宋清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不是吧,賀州真的結婚了啊?在t國?”


    左琛點點頭,“嗯,對方似乎家裏有些勢力,不然賀州那小子聯係不上我的。”


    聞言,宋清然更想笑了。


    可是忽然又想到了程序。


    畢竟程序是救左琛命的關鍵,還有當時那條項鏈……


    “那,程序呢?他可有下落?他當時和賀州一起消失不見,如今既然賀州要結婚了,那程序是不是也在那邊?”


    見宋清然滿眼的期待,左琛卻有些於心不忍了,偏過頭不敢看宋清然的眼睛,沉默著沒有說話。


    可是宋清然卻不是一個容易打發的主。


    “到底發生了什麽,程序不是和賀州一起失蹤的嗎?為什麽如今賀州的下落知道了可是程序的事你卻閉口不提,出什麽事了。”


    這是宋清然的第一反應,如若不然左琛為什麽對程序的事閉口不提。


    左琛見宋清然刨根問底,迫於無奈,歎了一口氣,隻好把賀州和他說的話全部告訴宋清然。


    “程序他現在過得應該很好,賀州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特意強調了程序的身份,他似乎是某個家族的少主,而且在t國備受尊敬,讓我小心謹慎提防著他。”


    聽見答案,宋清然卻沉默了。


    怎麽會呢,如果程序身份真的那麽尊貴的話當初又怎麽會受自己父母之恩。


    無論怎麽想宋清然也沒有想明白程序的身份怎麽會那麽尊貴。


    但是隨後,宋清然就不去在乎這個問題了。


    畢竟程序身份怎麽樣從來都不是她決定的,就算程序在怎麽尊貴她也是把程序當朋友的,畢竟如果不是程序在的話左琛或許早就斃命了。


    宋清然又冷靜了片刻,開口詢問,“那項鏈呢,當初他們二人同時失蹤之後項鏈也不見了,賀州可有看見項鏈?那條項鏈與你而言十分重要,我們必須拿到它。”


    左琛聞言,也是沉默了一陣子,隨後才淡淡的道:“暫時不知道,不過賀州應該沒看見項鏈,賀州並沒有提到項鏈,想必是沒看見吧,至於程序那邊,我已經讓賀州多留心了。”


    宋清然搖了搖頭,“不,還不夠,僅僅是留意遠不夠,既然項鏈不在賀州那而賀州醒來之後程序就已經醒了就隻能說明項鏈或許在程序手中,我去t國找程序。”


    話音剛落卻被左琛製止了。


    一把扯過了宋清然的手腕,將宋清然帶進了懷裏。


    “不許去,t國太危險了,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賀州去調查程序的真實身份了,隻是還需要花費些許時間,你冷靜一點。”


    聞言,宋清然這才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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