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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東西都是真的,林將軍的話語自然也就沒有了懷疑的理由,眾人都沉默的看著林將軍,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有個腦子比較清楚,而且謹慎的人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詢問:“林將軍,在宣誓效忠之前,能否讓我等見見帝女殿下?”林將軍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那開口詢問的人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話有意見,聯想到前任知府及其家屬親信的死狀,他連忙為自己辯解。


    “將軍您千萬不要誤會,草民並沒有懷疑您的意思!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我等又都是有家室的人,一不小心那就是家破人亡啊,為此也隻能選擇謹慎些,還望將軍見諒。”


    林將軍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解釋:“此事確實不小,諸位心有疑慮,我也可以理解,隻不過想見帝女殿下短期之內怕是不可能的。”


    “為何不可能?”


    眼前這些都是梁平帶來的人,既然托付對方幫忙請人,便該信任,於是林將軍沒有隱瞞,將風長棲不在此地的事和盤托出,見在場眾人都擰著眉頭麵麵相覷,他又開口補充道:“帝女殿下短期內不可能跟諸位見麵,但是國師可以。”


    眼前也就隻有一個選擇,眾人隻能退而求其次:“那國師現在在哪兒?”


    風長棲跟玉無望的事情可以說是傳遍了整個孟麗國,兩人雖然沒有正式成婚,甚至連訂婚都沒有,但是孟麗國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相關的傳言,他們早被默認成一對,不論誰在,意義都是差不多的。


    “國師就在碎葉城。”


    碎葉城,軍營內。


    玉無望的目光轉向東方,凝望的視線中摻雜著諸多複雜情緒。在他的手中,緊攥著一張紙條,那是方才永城飛來的信鴿綁在腳上的,信上林將軍讓他去一趟永城。


    對這件事,謹慎的軍師表示反對:“要證明身份,送過去一樣信物不就可以了嗎,為何偏要國師大人親自過去?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陸明頭疼的按住軍師:“林將軍不是那種人。”


    “但這還是太危險了!”


    軍師想勸,可勸說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就被陸明給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用多說,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真正的決定權在當事人,也就是玉無望的手上,隻有他說的話才算數,其他人的話都沒用。


    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到玉無望的身上。


    後者終於察覺到他們的目光,轉過臉搖了搖頭:“不用防備,林將軍是可信之人?”


    軍師本就不是京城人士,沒去過京城,更沒見過他們口中所謂可信的林將軍的麵,所以他對這兩個人篤定的話語表露出深切的懷疑態度:“為什麽你們都這麽相信一個鮮少見麵的人,那將軍真的這麽值得?”


    玉無望歎息著道:“其實我跟林將軍也就說過幾句話的交情,但是我從他的話語中窺見他的性格,說是俠肝義膽為國為民並不為過。”


    玉無望都這麽發話了,其他人還有什麽好說的?隻能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既然國師大人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那便去吧。”


    當天下午,玉無望便出發了,他身邊隻帶了幾個護衛,一行人日夜兼程,在第二天中午成功抵達永城,速度之快,讓林將軍都感到十分意外。


    “拜見國師大人!”


    玉無望瞥了一眼躬身行禮之人,神情複雜的搖搖頭:“諸位不必多禮,今日不同往日,今後還需仰仗諸位麽。”


    國師大人果然像傳聞說的那樣隨和儒雅,麵對身份比自己低的人,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這樣的人,配當領導他們的人。


    如果說見到玉無望之前,人們對林將軍說的話還有幾分困惑,那現在則是半分困惑也沒有了,國師如此,那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帝女殿下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想到這裏,眾人紛紛下跪表示效忠,玉無望不費吹灰之力便收服一幫下屬。


    要想迴返都城,擊敗捧硯所率領的軍隊,光靠碎葉城和永城兩座城池的兵力是不夠的,他們必須得要擴大實力,周邊的幾座城池便是玉無望等人的目標。


    不是沒一座城池都能像永城這樣不得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有些知府執拗,必須要攻打,那如何攻打便成了他們眼下最大的難題。


    次日,西北周邊的幾座城池皆收到來自永城的急信,知府們看著信上白紙黑字的描寫,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


    原以為,原以為林將軍率領軍隊來到西北,是為了攻打碎葉城,鏟除陸明這個小人,萬萬沒想到,他到了永城以後竟然陣前倒戈,碎葉城沒攻下,倒是反手把永城打了下來!目光越是往後,郡守們就越是感到驚心動魄,坐在宮裏的那位殿下竟然是假扮的?這是個什麽世道?


    因為太過糾結,郡守們決定召開一次會議,就投靠一事展開討論。


    “即便坐在宮裏的那一位不是真的親王,但是他也有治理國家的手段啊,你們看看,自從先帝病重不理朝政以來,政務都是他在經手,孟麗國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難道這還不夠證明嗎?”一人率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皇室正統不正統,根本就不是咱們應該討論的事兒,隻要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頭腦清楚,什麽都好。”


    “說得有道理,那位親王有治世之能,適合坐上那個位置,但帝女殿下就不一定有了,她還隻是個小姑娘,即便有國師在旁邊指點,恐怕也沒有現在這位的能耐!”


    “那諸位是支持親王的意思了?”


    這話一問出口,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一位年輕的求生站起身,神情複雜的望向西邊,那是碎葉城所在的方向:“不是我想潑諸位的冷水,而是這件事大意不得,戰火一旦蔓延,勢必會將所過之處燒的寸草不生,我等治下的城池也會受到牽連……不,或許不隻是牽連。國師等人要討伐捧硯,率軍北上,必定要擴大勢力,咱們都擋在了他北上的路上。這封急信送來,表麵上看,我等有兩個選擇,實際隻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投誠。”


    “這,這,欺人太甚!”一位郡守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猛然站起身來,滿臉怒意,“難道我等是案板上的魚肉嗎,竟能讓他這樣擺布?我倒是想看看,守城不出,他如何能進來!”


    年輕書生又是一聲歎息:“林將軍與陸明陸將軍,皆是追隨先帝打下江山的重要人物,他們的功績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們的本事嗎?即便我等守城不出,他們也有辦法攻城。”


    “眼下就隻有一條路。”


    這幾位郡守,跟永城的知府不一樣,他們是真正的為國為民。西北邊城資源貧乏,路又不好走,能夠發展起來實屬不易,若是受到戰火波及,不知道又要幾年才能恢複過來!為了城中的百姓,他們決定投誠。


    有人選擇投靠玉無望,自然也有反對的,青州郡守便是這樣的人。眼看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表示要站在玉無望那邊,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為了黎民百姓?嗬嗬,你們找到的借口還真是冠冕堂皇啊!說什麽為了百姓安居樂業,都不過是用來逃避現實的借口罷了。你們隻是怕死,不敢應戰!”


    其他郡守被他說得麵紅耳赤:“你不要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我說得分明就是實話。”


    年輕的書生走上前,一左一右將快要打起來的兩位郡守給拉開:“今日邀請諸位前來,主要是談論該不該歸降國師一事,有不同意見也是很正常的。還請兩位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太過計較,以和為貴吧。”


    “哼!”


    看在他的麵子上,爭執可以化解,但是不同意見是不能同化的,心情也不能。


    不肯歸降的郡守甩了甩衣袖,冷著臉轉身:“既然你們已經決定歸降玉無望,那咱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說罷,大步一邁快步離開了。


    永城被攻下這件事,捧硯安插在軍中的眼線當天便傳信迴宮,隻是天高水遠,過了兩日,那書信才送到捧硯的手中。


    捧硯大怒,一把將書信撕得粉碎:“好一個玉無望!好一個林將軍!他們這通算計,不知道把多少人耍得團團轉!”


    書信上不僅說起永城的事,還提起玉無望等人打算擴張勢力將周邊其他城池都收入囊中的事情,捧硯越看越火,當即便命內官去請武將來禦書房商議,玉無望跟林將軍兩個人,他一定要千刀萬剮。


    親信在旁邊看著他發怒的樣子,猶豫著開口:“主子,除了這封來自永城的急信外,還有消息剛送到宮中,說是有人在附近一座小鎮上曾經見過神似風長棲的人,但不確定是不是她。”


    捧硯眼眸微微一亮:“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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