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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這人以為,這樣地方,不論是風國還是孟麗都不會有人過來,況且又是這麽兩位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他也就放鬆了警惕,哪裏知道,竟然撲了一個空子。


    沒有打殺了這兩個公子哥兒,倒是讓自己給賠進去了。


    那些人那敢造次,看著處處硝煙彌漫,這對頭的兩個人,那樣威武,氣勢凜然。他們這些天緊繃的神經,又受到了重創,絲毫不想著反擊,任由風長棲要挾著那人,一路到了熣聯軍營。


    白囝立傷勢好似已經好了許多,風長棲遠遠就見著了他帶著一眾人等也不知在說著什麽,神色沉肅。可根本就沒見著玉無望。


    “風國國師何在”


    那軍營裏頭的人看著這一幕都目瞪口呆,白囝立看風長棲的身形以及麵孔,登時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長棲公主”他上前三兩步,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保持風度,當真是了不起,風長棲對他有生了幾分敬佩。


    這白囝立比之初次相見要孱弱的多,臉上有一種不健康的青色,“多謝公主數次救命之恩。”


    他朝著風長棲拱了拱手,風長棲也順勢將那人給放了。


    當真是個孬種,風長棲甫一鬆開他,那人就癱軟在地,整個人戰戰兢兢,好似是被誰淩辱了一般。


    “聽聞我師父被你們的人給請了來”


    白囝立一聽這話,臉色一變。


    “國師是為了救人,才被擒的。我們並未苛待國師,隻是,為了熣聯的前程,我們不能放了他。”


    “我要見我師父。”


    白囝立一臉為難,可是想到前些時候在戰場上,幾乎要命喪雲鐸之手,可是每一迴雲鐸都會說一句“若非我們帝女吩咐,你一早就死了”這樣的話,白囝立便很知道,雖說兩國爭戰,可是跟風長棲並無半點幹係。


    這份恩情,他也是要還的。


    “公主對我有恩,我自然不會拂逆公主的意思。也請公主莫要叫我為難,為了熣聯,隻能委屈國師了。”


    “有恩”


    白囝立應了一聲,將雲鐸在戰場上屢次饒他性命的事兒說的清楚明白。


    風長棲長歎一口子濁氣,“太子爺若是還有來日,好生待我皇姐。皇姐在數月前就了我一封書信,要我想法子保全你的性命。我同你並無半點情分,一切都是為著我皇姐。”


    白囝立心中微動,兩眼通紅。


    早該想到的,現如今風昭在宮裏日子,必定也不好受。皇後的為人,白囝立再清楚不過了。


    “是我對不住你皇姐。”


    風長棲眉頭微蹙,她現在可不想聽這種話。


    “我要見我師父。”


    白囝立應了一聲,帶著風長棲往西首最邊上的帳篷走了過去。


    就跟白囝立說的那樣,他並未難為玉無望,在風長棲見著他的時候,依舊是飄搖若仙,站在一邊,如雲出岫。


    “師父。”風長棲有些哽咽,直接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玉無望的身子。


    玉無望渾身僵硬,等感覺到背後的溫熱,這才真正相信,風長棲這個丫頭果然是來了。


    “長棲怎麽會!”


    “師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師父,這才來了。”


    “糊塗。”玉無望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冒出了這麽兩個字,“這可是熣聯軍營,你若是來了,再想走可就難了。”


    “我知道,”風長棲目光灼灼,愈發堅定,“隻要能跟師父在一起,縱使是死了,又有何妨我現在終於可以體會皇姐的心思了,這些時日,她必定也是這麽膽戰心驚地過來的。師父,現如今見著了你,一切安然無恙,我便心安了。”


    玉無望按捺不住自己心裏的動容,緊緊地抱住了風長棲的身子。


    “長棲,你實在是糊塗。”


    “糊塗便糊塗吧,”風長棲聳了聳肩,駭笑連連,“隻要能跟師父在一起,長棲向來是不在意這些的。在孟麗,沒有一日是不提心吊膽的,想知道消息,又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我若是不來,怕是要瘋魔了。”


    祖雲就在外頭看著,終於瞧見自家帝女展露歡顏。


    也不知現在孟麗如何了,現在熣聯有了玉無望跟風長棲這兩個人質,這熣聯怕是也就這麽保住了。


    祖雲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出來,自己日後再迴到孟麗,必定是兇多吉少。白歡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原先白歡將她放到風長棲身邊,一來是為了保護帝女安危,二來便是勸諫。


    這可好,跟著風長棲一起胡鬧了。


    “長棲,此地不宜久留。”玉無望固然十分歡喜,可是想到這是在敵營,風長棲還是個女兒身,若是有個好歹,難以挽迴,“聽話,長棲。”


    “不。”風長棲見玉無望好似是已經決定把她給送出去了,登時就有些急了,“師父,我不能舍下師父,自己逃出去。”


    她從不惦記著那些華服珠玉,現如今隻盼著能跟玉無望一處,安好百年。


    “師父,我若是出去了,必定又是日日惦記你,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長棲受不住了。”


    玉無望心口一顫,一臉苦澀。


    “長棲,若是你我日後都能逃出生天,你我便成婚結為夫婦可好”


    “好。”風長棲哽咽,“師父,白囝立不會傷害你我的。”


    白囝立的確不會,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主兒。可是這裏頭其他的人,一門心思都想著要用玉無望跟風長棲的性命保住熣聯。


    長此以往,必生禍端。


    “長棲,聽話。”


    正說著,白囝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人,手裏端著尋常飯菜。


    能這樣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二位必定已經餓了,多少用些吧。”白囝立臉上也帶著幾分愧怍神色,“若是放在尋常時候,白某人怎麽都不會拘著兩位貴人。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熣聯的存亡,都綁在二位貴人的身上了。”


    “放了長棲,”玉無望微微眯眼,“隻我一人,也能讓兩方休戰。”


    白囝立微微愣神,也頗有幾分猶疑。


    “可是國師是風國人士,並非孟麗人士。”白囝立扯了扯嘴角,“現如今,熣聯兵士哪一個不想著贏若是能保住熣聯,誰的性命都能舍了。國師,現如今這軍營,並非由我一人做主,還請國師體諒一二。”


    聞言,玉無望徹底變了臉色。


    “長棲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眉頭緊蹙,殺氣騰騰,“你們膽敢以長棲為人質,縱使是日後你們保住的熣聯,我也能讓你們熣聯就這麽毀了。”


    白囝立心口一涼,都知道這位國師的好本事,誰人敢去招惹一時之間陷入兩難之地。


    “師父,我不走。”風長棲淚眼朦朧,“師父在哪裏,長棲就要在哪裏。若是兩地相懸,牽腸掛肚,長棲還不如死了的好。”


    “長棲,聽話。”


    風長棲哪裏肯聽,看著玉無望那張冷凝的麵孔,自顧自地掉眼淚。


    有生之年,她縱使是遇到了天大的難事,也沒這樣哭過。


    許是心裏十分明白,這一走,想要再見,怕是難了。


    熣聯一等是殺紅了眼,怎會輕易放走玉無望


    若是她留下來當人質,保全玉無望,她也是甘願的。


    “太子,放走我師父,我留下來便是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僅僅是風國皇太女,我還是孟麗帝女,不管是風國還是孟麗,都會忌憚幾分我在你們手裏,到時候,你們熣聯自然是能保住的。”


    “風長棲!”


    玉無望低吼一聲。


    風長棲微微一愣,這還是頭一迴聽到自家師父連名帶姓地叫她。


    她淒然一笑。


    “師父,這生死之事,我一直都看的十分淡漠,若是師父有個好歹,長棲也絕不苟活。”


    白囝立聽著,心中微動。


    有生之年,若是能享用這樣的無上感情,也算是上天恩賜了。


    “公主,這是我欠你的。”白囝立迅速點了風長棲的穴道,“若是公主有個好歹,今生今日,我都沒臉再見昭兒了。”


    風長棲如何都動彈不得,隻是那雙眼睛,一直都在落淚。


    玉無望看著心疼難言,看了又看。


    好在祖雲跟在邊上,他知道,祖雲縱使是死了,也會護佑風長棲周全。


    熣聯的轉機是從活捉了玉無望那刻開始的。


    跟熣聯人士想的不同,不僅僅是風國很是忌諱這一點,就算是孟麗,白歡一聽到玉無望被“請”到了熣聯軍營,也被嚇得不輕。


    這一切自然是為著風長棲。


    她太過了解自己那個女兒了,玉無望是她認定了的人,這輩子都難以忘懷。哪怕是抹去了她的記憶,還是再次愛上了玉無望。


    由此可見,這一生一世,是沒了轉圜的機會了。


    是以,甫一得知玉無望的消息,加上風長棲前些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如此一來,這許多事就能被串到一處,叫人心驚膽戰。


    “不能再打了。”白歡頭痛難言,“若是熣聯願意誠服,日後隻當孟麗的附屬國,我倒是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對熣聯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蘇令之固然覺著可惜,可是這會兒見白歡已經那定了主意,也不好多說什麽。


    “是。”蘇令之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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