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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招招致命。


    若是尋常時候,必定是近不得玉無望的身,隻是現如今雅間狹窄,周遭皆是殺手,他又要護佑風長棲,速度急轉直下。


    風長棲徹底急了,疾唿出聲,“師父,莫要管我。”


    玉無望豈會聽風長棲的胡話,攬住了風長棲的腰身,將她死死地護在懷裏,無形中形成了一道肉盾,替風長棲抵去了所有外來攻擊。


    不多時,隻聽著一身悶哼,風長棲可以聽到玉無望胸口狂跳的心跳聲。


    她愈發著急,一發狠,從玉無望懷裏竄了出來,迅速掏出懷裏的陶然莫,登時整個雅間都起了一層煙霧,趁著對方呆愣之時,風長棲跟玉無望迅速竄了出去。


    好在二人腳力都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驚雲司。


    開陽跟叱離本是受了玉無望的命令死守驚雲司的,哪裏知曉會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見著二人都如此狼狽,心裏驚駭。


    “快,快去嗣瀾別苑將蓂音阿姐請了來。”風長棲雙眼猩紅,看著開陽的眼神也帶著一股子陰狠,該死的,那些人竟然如此堂而皇之。


    看樣子朝霞樓的掌櫃,一早就謀劃好了。那麽昨兒個對方也是看到了他們難道今日之事,跟司麗樓的那位也有關聯不成風長棲隻覺著周遭迷霧沉沉,半點都看不清明,一時之間心亂如麻,難以排遣。


    “公主,大事不好,長平中毒。”


    長平乃是花瓏的幼子,幼女名喚長安。


    借的乃是這天下的福澤吉利。


    猛然一聽長平中毒這樣的話,風長棲犀利“咯噔”一聲,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長平”


    他還那樣小。


    怎會如此


    “是阿蘅派人傳來的消息,想來是真的。”司纓也急壞了,“這可如何是好”


    “阿蘅無法解毒”風長棲看著這會兒還躺在床榻之上的玉無望,心急如焚,“師父受了重傷,這會兒我斷然不能迴宮。”


    “解毒倒是不難,隻是皇上不肯為長平做主,娘娘這會兒哭的厲害。”


    風長棲胸口砰砰直跳,雙眼發直。


    “司纓,你且進宮,帶著這個。”她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牌來,“這是父皇先前給我的,隻說是可以對他要求三件事,這東西我一次都未曾用過,你拿迴去給我阿娘。”


    司纓固然是不懂宮裏的規矩,隻是聽風長棲這麽一說,也知曉這東西的矜貴之處。


    “公主,你可想好了麽這東西,日後必有大用。”


    “阿娘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辜負分毫,我也不能在師父重傷之時離開,隻能如此。”


    司纓點了點頭,不再遲疑,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朝著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不多時,開陽就把蓂音給請了來。


    到底是為著自家公主看病,蓂音也比尋常時候要穩重幾分,手執銀針,給玉無望紮了滿背。


    “劇毒,”司纓臉色漆黑,“依著公子的功夫,斷然不會為人所傷,這是”


    她朝著一邊的風長棲看了一眼,見她那樣愧疚擔心,也不好出言責難,“也罷了,怪不得你,若是我在你跟前,也就一心一意護著你,更何況是主子”


    風長棲心裏一暖,自從遇著玉無望,她好似就換了一個身份。再不是當初冷宮裏頭的那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頭,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人間至寶。


    隻可惜她是個無用之人,護佑不住身邊諸人。


    半晌,蓂音滿頭大汗,一一收針,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瓷瓶。


    風長棲見那丸藥十分眼熟,分明就是自己尋常時候吃的白樗。


    她呆愣半晌,“這是藥”


    “算是吧,”蓂音笑了笑,“這可是好東西,我也隻得這麽一瓷瓶,吃了這個,公子的傷,三五日必能痊愈。”


    “好東西”風長棲更是疑惑,“這不是可在夏日裏吞服避暑,在冬日之時服用保暖之物麽”


    “哪裏,”蓂音擺了擺手,“這東西對於練武之人來說,無異於仙丹了,縱使是江湖中人,也求之不得。”


    風長棲雙眼發直,怪不得,怪不得了。


    自己這些時日武功精進許多,她隻當是自己勤學苦練,又有玉無望這個嚴師的緣故,看樣子,還是高看了自己。


    “阿姐,你瞧瞧。”她從懷裏掏出了一袋子的白樗,若是一日吞服一粒,也夠三個月的量了。


    蓂音一臉驚駭,“這些你都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些都是白樗麽”


    “可不是!”蓂音好似是看到了人間至寶,捧在手裏,看了又看,“這樣多的白樗,若是被江湖中人知曉,還不知會怎樣追在你後頭呢。”


    “這些都是師父給的,”風長棲悠悠地朝著一邊的玉無望看了一眼,“師父說,讓我平日裏餓了當點心吃的。”


    天!


    真是瘋了。


    蓂音扯了扯嘴角,將那東西收好放迴風長棲手裏。


    “也就隻有公子對你這樣大方,這樣的好東西,竟讓你當點心來用,也罷了。”她長歎一口濁氣,“公子對你的心思,丫頭,你現如今應該也知道了吧”


    風長棲幾乎哽咽,微微頷首。


    “今日師父也是為著救我,才受了這樣重的傷。”


    “日後對公子好些便是了,不值當哭的。”蓂音胡亂給風長棲擦了擦眼淚,“若是被公子瞧見了,又該急了。放心,公子身子無恙。”


    風長棲微微頷首,將在朝霞樓的事兒,一一跟蓂音說的清楚明白。


    蓂音聽著,微微蹙眉。


    “一早就覺著那地方不同尋常,這會兒看來,果然如此。”她收起藥箱,“等公子醒了,必有計較,你莫要著急,不過半個時辰,公子也就醒了。”


    果然如同蓂音所言,玉無望在半個時辰後悠悠轉醒,見風長棲雙眼通紅,候在一邊,心裏一緊。


    “長棲,可是受了傷麽”


    “沒有,”風長棲哽咽,緊緊地握住了玉無望的大掌,“師父,長棲好歹也是學過武功的,又吃了一年有餘的白樗,那樣的好東西,師父都給了我,難道在那樣的時候,長棲隻能當個無用之人麽”


    見她哭的傷心,說的懇切,玉無望的一顆心登時就化作一池春水。


    “蓂音同你說的”


    “自然,”風長棲哭的愈發傷心,“師父什麽都不願跟長棲直說,那樣的好東西,都被長棲給糟蹋了。”


    玉無望低聲笑笑,“這一迴,若非長棲,指不定師父就這麽死了,是也不是”


    風長棲不吭聲,想到朝霞樓的那些人都恨得牙癢癢。


    “師父,我一定不會放了朝霞樓一等。“


    “稍安勿躁,還不是時候。”玉無望搖了搖頭,“請君入甕的把戲,竟然有朝一日會被人用在自己身上。”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聽起來頗有幾分悲切。


    風長棲不吭聲,越想越心疼。


    因著長平中毒一事,風長棲到底沒有在驚雲司多留,天一擦黑,便匆匆忙忙迴了雲甯殿。


    裏頭亂哄哄一片,連玉坤宮的人都在,見著是風長棲迴來了,臉上的神情都詭異的很。


    “阿娘,”風長棲撲進內殿,見著風帝跟各宮各院的娘娘都來了,地上跪著淑妃。


    “長棲。”花瓏早已沒了眼淚,臉上隻餘下斑駁的淚痕,“好在長平無恙,若非如此,阿娘如何苟活於世”


    風長棲緊緊地握住花瓏小手,想到之前她受人迫害產下死胎,就是止不住地痛心。現如今長平長安好容易才活了下來,偏得又出了這麽一檔子險事,是何道理


    風帝陰沉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底下跪著的淑妃。


    “那芙蓉露,可是你送來的”


    風長棲懶得去聽,避到屏風後頭,看著兩個正在熟睡的孩子。


    絕對不會是淑妃的手筆,她現如今在後宮無有半點依仗,素日裏也就隻有花瓏願意聽她說上幾句廢話,她固然不是個聰明人,卻也知道好歹。況且數年前因著背叛白歡,吃了那麽些苦頭,現如今怎麽都不敢再走前塵。


    必定又是被人當了人肉靶子。


    不一會子,花瓏也走了進來,麵色沉沉,“這事兒沒得查。”


    “天理昭昭,阿娘,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花瓏應了一聲,不再多話。


    當天夜裏,淑妃就被送到了旭寧堂,被幾個精奇嬤嬤嚴刑拷打了一夜,硬是扛了下來,死活不肯招供。風帝許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錯怪了淑妃,將她草草放了,至於長平中毒一事,仿佛成了一樁懸案,明明有跡可循,可是風帝存著私心,不願再查。


    三日後,風長棲生辰。


    且不論宮中到底是如何準備的,玉無望一早就備下了給風長棲的生辰禮。


    是一對圖章,上頭各鐫刻“白首不離”兩方。分為朱文、白文,依著風長棲的喜好,玉無望給了她朱文,為的是日後往來書信所用。


    隻是二人每日都在一處,這也不太能用得著便是了。


    還備了可以調動棲凰嶺所有暗衛的水滴符給了風長棲。


    “這東西斷然不能丟失,”玉無望輕輕的拍了拍風長棲的小手,“很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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