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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長棲三兩步就出了玉坤宮,她此次前來,也是好意。


    風昭同她,到底是一脈一息,若是她被人就此毀了清白,她心裏也過意不去。


    驚雲司辦事一向盡職盡責,這一迴也不知怎的,竟然過了這麽些時候,還是未有半點消息。


    算起來,已經快過五日了,至於那些兇徒,還是無有半點動靜。


    看樣子驚雲司上下對風昭成見頗深,不願多管,至於追蹤無果這樣的事兒,也不過就是托詞而已。


    為著日後的長久太平,許多事還是要盡早解決才好。


    風長棲跟玉無望商量了片刻,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們整日介在棲凰嶺躲清閑,不問世俗之事,這固然是好的,隻是他們再如何都躲不過風國跟耀京城。


    “師父,此事咱們必定不能束手旁觀,畢竟是皇室中人,是也不是”


    “嗯,”玉無望應了一聲,看著風長棲這樣死命說服自己的模樣,不僅覺著十分可喜可愛,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若是想管,必定是會依著你的,隻是長棲,她是玉坤宮的人。”


    可不是,她跟玉坤宮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猛然間她竟然還想著要救曦嫵的女兒,瘋了不成


    “那……”風長棲微微愣神,一張麵孔滿是磋磨,“依著師父的意思,此事長棲是該管還是不該管”


    “長棲若是想管,我必定會幫襯一二。若是不管,也是應當的。”


    風長棲扯了扯嘴角,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完全依著自己的玉無望在身邊,所以她現如今做出來的事兒,才會越來越荒誕不經。


    “也罷了,最後一次,若是日後那人再以身犯險,左右跟我無關。這一迴也隻是因為跟她一脈一息才想著幫襯一二的。”風長棲聳了聳肩,臉色清白,“曦嫵固然是死不足惜,可是風昭到底未曾害我阿娘。”


    玉無望笑意漸濃。


    “過來吃口芙蓉酥,新做的。”


    風長棲有氣無力地坐在一邊,輕輕地咬了一口。


    那一股子甜潤滋味,叫她胸腔裏頭的積鬱,好似都一掃而光。


    “多謝師父,”風長棲頗有幾分感喟,“若是沒有師父幫襯,徒兒的日子,必定十分艱難。”


    “不論是誰,都會願意幫襯風長棲。”


    玉無望從不想著飲馬翰海,封狼居胥。隻看著這丫頭的笑靨,便萬分滿足。


    縱使是幫襯著她做些無用之事,他心裏也是歡喜的。


    兩日後,風長棲跟玉無望查到了兇徒下落。


    隻是隔著這麽一個偌大的白馬山,縱使是他們天生神力,也著實無用。


    嗣瀾別苑。


    剛巧過來看望風知竹,聽著風長棲提及此事,那人低低地笑了兩聲,好似是在嘲笑風長棲的蠢鈍。


    “這又是何必,幫襯著風昭她可不會對你有幾多感激,甚至連半句好聽的話都不肯多說,何苦來哉”


    風長棲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麽中聽的話來,冷笑連連。


    “從一開始我便知曉救了你也十分無用,卻還是央求蓂音阿姐救了你的性命,這又是為著什麽緣故”


    “說起來,我是你兄長,是也不是”


    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兄長


    風長棲扯了扯嘴角,一臉鄙夷神色。


    隱隱聽著後頭歌姬清越歌喉,在這樣陰雨連綿的時候,聽在耳裏,滋味難言。


    蓂音有一下沒一下地搗著藥,旁邊還擺著一個小瓷瓶,裏頭有一隻越來越大的紅蠍子,如此看去,總覺著帶著隱隱的威脅。


    “這樣的時候,何苦為了一個風昭吵得麵紅耳赤”蓂音閑閑地朝著風長棲看了一眼,“倒不如去旁邊的酒肆吃兩杯酒水來的痛快。”


    況且隻要是在耀京城,酒肆旁邊必有廳院長廊,廊廡交相掩映,花團緊蹙,排列的別致素樸,至於花竹雕窗之屬,更是不勝枚舉。聽著小曲兒,吃著酒水,卻是人間美事。


    有些貴胄公子,更知道人間無上享受,攜妓同遊,歡喜更添一重。


    嗣瀾別苑坐落在寶華坊附近,是以能聽到這些妙曲仙樂。


    風長棲聽了半晌,怒氣全消,睨著反風知竹,也不出言嘲諷。


    “你算是我兄長,那人也算是我皇姐。你有難我救你,她現如今受人欺誨,為了防止日後鬧出什麽兇狠禍事來,我防微杜漸,找出兇徒,又有何不可”


    “你自有你的話說,風昭可比不得我。你救我一命,日後我必會想法子報答,可是風昭那樣的脾性,不去謀害與你,已經夠好。”


    這人說的倒是半點不錯。


    風昭跟曦嫵一樣,多得是落井下石的好本事,她日後還是要好生防範,如若不然,日後必定被那人反將一軍,到時候,還不知會有幾多可憐。


    風昭跟玉無望決計先探探路子,二人雙雙打馬北去,穿過三五排小貨行,又見著一連串的簇新金銀鋪子。一切都跟開陽查出來的別無二致。那些人乃是富賈之流,隻是習慣了當個甩手掌櫃,這些正係清原門的買賣都丟給了後頭的小廝去管,並不常來。


    看著這些鋪子邊上還有幾家醫官藥鋪,都算得上是老字號,牌匾上頭蒙著一層紫紗。


    這是風國的老規矩了,隻要是有些年份的鋪子,牌匾上頭都會蒙著一層紫紗,也算是個見證。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好在百姓都認得風長棲跟玉無望,見著他們二人騎著高頭大馬來了,一個個地都主動讓路,很是客氣。


    縱使是這樣熱鬧,卻也難敵夜裏的三五分,夜市盛其百倍,車馬擁擠,行人摩肩接踵,不可駐足觀賞。一旦是到了年節,這地方總要派十餘個驚雲司的手下過來疏導,好似是在元慶二年之時,此處因為踩踏,傷及無辜性命百餘名,而後便有了這樣的規矩。


    風長棲跟玉無望在一個酒樓後頭下馬,剛巧有馬廄,讓兩匹馬兒好生修整,二人便裝出行,打探消息。


    隻是那些人一見著他們二人的麵孔,便知曉是來查案的,縱使現如今風長棲已經不在驚雲司當值,這些人也隻知風長棲,不知風昭。


    他們先是出了毗鄰金銀鋪子邊上的藥鋪,那些人聽風長棲提及金銀鋪子的掌櫃,都變了臉色。


    “說不得,說不得。”那人放下手中的黃芪當歸,一臉苦悶,“公主還請息怒才是,我們也不過做的是小本買賣,若是得罪了那些人,日後怕是在此處沒了活路。”


    風長棲聽著眉頭緊蹙。


    “這是何意”


    “那些人霸道的很。”小夥計搖了搖頭,用受傷的藍巾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我們也不過就跟他們打了一迴的交道,可是也就是那一迴,差點就被他給打死了。”


    “動手”


    “自然,”那人笑的愈發勉強,小臉滿是淒怨神色,“也不敢報官,畢竟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驚雲司固然是個辦實事的,我也不過就是挨了幾記拳頭罷了,總比不得那些沒了性命的主兒,是也不是”


    “現如今可還動過手麽”


    “不曾,”小夥計擺了擺手,訕訕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顯得有些局促,“聽聞那些人整日介都在芝蘭坊逗留,喜歡吃花酒。又在白馬山上頭有了自己的宅院,是以並不常來。”


    白馬山上


    這耀京城中貴胄太多,地皮都是有價無市。這些富賈若是想要有個體麵氣派的宅院,也就隻能把心思都放在了白馬山上。


    風長棲之前也曾聽過三五迴,卻也未曾放在心上,這會兒聽他如此一說,心裏已經有了幾分鬆動。


    “一共有幾個掌櫃”玉無望一臉清冷,問出來的話也是冷冷的。


    小夥計細細地想了想,“不大知道,那些人交遊甚廣,每迴來的都是三五個不同的人,小的也隻認得一個。”


    這可麻煩了。


    若是誤傷了好人,可怎麽了得


    風昭應當還記得對方的麵孔。


    風長棲打定主意,跟那小廝再三道謝,同玉無望走出了藥鋪。


    隔壁的幾家金銀鋪子,客如雲來,大抵都是京中貴女。


    這些人手裏多的是金銀,對這些花費向來都是不在乎的。


    也怪不得那幾個無能莽夫,也找準了機會,趁此發跡,竟然還能在白馬上山置業,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主兒。


    “師父,現下隻能讓風昭跟咱們一同上山尋人了。”


    玉無望給風長棲擦了擦額角的汗,眉頭輕蹙。


    “她”


    讓風昭上山這怕是一句玩話。


    依著那人的脾性,如何肯紆尊降貴,上山去


    縱使是知曉他們是為著她的緣故,才會這般辛苦奔波,那人必定也揣著許多托詞,不願出麵。


    “隻能如何,我有法子讓她跟咱們上山去。”


    當天傍晚,風長棲又跑了一趟玉坤宮。風昭精神好了許多,見著風長棲來了,又跟往日裏一樣,冷言冷語,全無半句好話。


    “皇姐,這可是為著你的事兒,你若是不去,日後也是你吃苦受罪,可想好了再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風昭冷哼一聲,“我是什麽身份如何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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