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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冷宮裏麵,倒是一副蕭條落敗的景象,不如別的宮廷別院那般奢華。


    李長歌初次進來,倒覺得有些不適應,連帶著院子裏的一棵梧桐樹,此刻都光溜溜的,黑壓壓的枝幹,實在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反倒多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哎,真不知道住在這裏麵的人,這些日子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縱然是李長歌小時候,在府邸地受盡了虐待,可也不像是這般呀。


    "娘娘,這冷宮就是如此,你也就忍耐幾天,放心吧。"


    旁邊隨行的宮女,名字叫做白衣,實際上是拓拔桁的一名暗衛,知道這冷宮險惡,所以才特地派派她來保護。


    聞言,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剛踏進職工院還未曾有幾步,卻突然圍過一群人,一臉警惕的將她盯著。


    "喲,今日又來了一位,這地方好久都沒來人了,你犯了什麽事兒?"一個妖嬈的聲音響了起來,李長歌轉頭一看,是一個身著布衣的女子。


    看她的麵容,倒顯得有幾分蒼老,可是這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二十幾歲的妙齡女子,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那女人說著,便忸捏著身子,一副高傲的姿態。


    盡管是落魄如此,也依舊忘不了曾經的身份和驕傲,站到她的麵前,就是一副居高臨下。


    李長歌見麵前女人氣焰囂張,一時間有些糾結,凝神思索了片刻,"我,我打翻了皇上心愛的瓷器,還頂撞了他……"


    不知道這個理由有沒有資格進入冷宮,不過其他人聽著,卻是一陣鄙夷。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頂撞皇上,弄死你都不為過,怎麽就到了冷宮了!"


    "哎,皇上什麽時候能夠想起我呀?我都帶了已經10年了,晚上要是再不來我都老了……"這說話的女人儼然已經年過四十。


    李長歌嘴角微微抽搐,自從有了自己之後,拓拔桁後宮再無一人。


    這些恐怕都是前朝的妃子,或者是犯了事兒的人吧!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這才又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屋子裏了,你們繼續忙。"


    說著,這直接目光一掃,看著這麽多房間,一時間又不知道是哪一個。


    "娘娘不要著急,跟我來。"


    白衣見她如此,拓拔桁早就將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全權讓人吩咐給了她。


    在冷宮,自然也不會讓她有為難的地方。


    說著,這邊一路帶著他朝西邊的一處廂房而去,其他人見此情況,卻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好你個賤人,就是你勾引皇上,我就說那西廂房,怎會一大早就有人來收拾,原來是你這個妖女!"


    這裏是無人問津的冷宮,有人進來都是難得的大事。


    如今一早上,一大批人來,將那西廂房裝飾得十分的奢華,儼然已經超過了冷宮的預算範圍。


    大家一個個都愁眉不展,沒想到居然是麵前這個女人!


    李長歌長得本來就美遭人嫉妒,如今更是讓大家心情複雜。


    那女人一聲尖叫之後,這才忙不停的踩著步子,直接朝她憤怒的跑了過去。


    這眼看著一隻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突然之間白衣眼疾手快,二話不說,拎起她的手腕,直接朝後一搬,隻聽嘎嘣一聲脆響,仿佛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即就是白衣惡狠狠的警告,"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連我家娘娘都敢欺負,蛋真是不要命了嗎?趕緊給我滾!"


    說著,又是一腳直接踹到了他的身上,這力道大得驚人。


    那剛才發了瘋的女人,直接一個不留神跌坐在地上,都向後滑了一米之遠。


    "你!"女人心中縱然是有千般的不服氣,也抵不過白衣一個犀利的眼神。


    其他人見此狀況,本是想要報複的心思,此刻自然不敢多加造次。


    白衣看到他們總算是安分下來,這才收迴犀利的目光,又對著身旁一臉蒙圈的李長歌小聲道:"娘娘不必驚慌,一切都有白衣在那,迴去休息吧。"


    說著,便攙扶著她一路走進了房間,裏麵布置的卻十分的漂亮。


    東西都是新添的,也不會有什麽惡臭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與她在寢宮之中居住,別無兩樣。


    "哎,你說我這樣會不會特別拉仇恨呀?我感覺他們對我的意見都挺大的。"


    李長歌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看著這樣的房間,卻高興不起來。


    然而,白衣卻沒忍住笑了起來,"娘娘,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哪怕你是普通而來,那些人也隻會欺負弱小。這該享受就要享受這裏麵的人,哪一個不是犯了窮兇極惡的罪名才到裏麵來的,和他們講道理,隻會讓自己徒增煩惱。"


    白衣倒是看得十分透徹,聽到她這麽一說,李長歌心中倒是舒暢了幾分,看著白衣心中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歡喜:"嗬嗬,你的武功可真好!"


    "娘娘過獎了。"白衣十分謙虛的,低垂著腦袋。


    李長歌本是想要誇拓拔桁的,可是畢竟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是白衣,拓拔桁頂多算是借花獻佛。


    這在冷宮什麽也沒做,輾轉就已經進入了深夜,李長歌在裏麵小憩,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動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大半晚上的是什麽人在外麵呀……"


    那動靜越來越大,聽到李長歌心中極為不舒適,糾結小片刻之後,不想驚動白衣,這才自己起身,披了一件外套,開門想要說到幾句。


    可是這一開門的一瞬間,忽的一下,一個騰空而上的人影,卻乍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腿,李長歌見此情況,自下而上,卻猛然發現一個人正懸於房梁之上,正對著她的門口,嚇得直接一聲尖叫,"救命啊,死人了!"


    隨著一陣聲音下去,李長歌隻覺得雙腿發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這一陣聲音尖銳無比,可是真正聞聲而來的卻隻有白衣一個人,其他的人像是聾了一樣。


    白衣見到這懸於半空中的女子,卻微微歎息了一口氣,"哎,這些女人真是一刻都消停不得!"


    李長歌聽到他這番話,一時間卻有些不明,所以畏畏縮縮的抬眼看著她,"白衣,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何止啊,這種小把戲都是他們貫穿的伎倆,娘娘您先別害怕,我這就要把它放下來。"


    白衣歎息著搖了搖頭,隻是可惜這無辜枉死的一個人。


    隨即,突然手中長劍一出,直接朝著懸於房梁的繩子砍了下去。


    人撲通一下就掉落在地上裏,長歌壯著膽子,微微睜開一條縫,借著月色依稀能夠看出,這不就是白天想對自己動手的那個瘋女人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冷宮裏其他的女人此刻卻出乎意料,紛紛的湧動而出。


    "好啊你,你居然殺了他,你簡直是罪大惡極!"


    也不知是誰,率先就出了這麽一句,眾人隨之揭竿而起,"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就是鬧了兩句矛盾嗎?至於痛下毒手嗎!"


    李長歌聽到這些議論聲,卻忍不住慌了神,"你們休要胡說八道,好端端的我殺他做什麽,而且又何必在我的門口!"


    這話言之有理,她李長歌自打出生以來,甚至連一隻螞蟻都未曾親手殺死過,何來殺人一說,簡直就是荒唐之極!


    其他人聽到這番話之後,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是一陣厲聲嗬斥,"就算你沒有殺他,那肯定是你逼死了她,就是因為你!"


    "對,就是你這樣的賤女人,你這個間接害死她的兇手!"


    ……


    這些後宮的女人,一個個言辭犀利,這一盆盆的髒水毫不留情,朝李長歌的身上潑了過去。


    李長歌心中何嚐是滋味,蜷縮著雙腿緊緊的抱住自己,唇齒之間卻多了幾分膽怯,"都怪我,我白天不應該與她起爭執的,不然的話,她應該也就不會死了吧……"


    那些女人見她如此,不再多言得瑟的離開了,這具屍體就在這裏被拋棄,不管不問。


    就在李長歌陷入深深的自責和內疚的時候,把一卻突然蹲在了他的旁邊,輕輕的拍手安慰,"你也不用自責,這不過是他們貫穿的小把戲,實際上就是想要逼死你而已,何必呢?"


    聞言李長歌微微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可能殺人,就為了逼死我?"


    白衣卻是因此歎息了一口氣,"這後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些女人又何嚐不是,等你死了的話,他們就可以多分到一些日常用品之類的,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聞言,李長歌倒是微微一愣,這番話,瞬間就刷新了她的三觀。


    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但真是險惡無比,若是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能夠在這裏活多久了。"


    想想,李長歌微微歎息,第一次感受到後宮之爭的恐怖,好在拓拔桁沒有拓展後宮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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