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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桁重重的抿了下唇,他上前去了幾步,目光中透著威脅的意味,氣勢渾然一變,磅礴大氣,仿佛是地獄的冥王爺。


    “你們幾個,滾!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不然的話——”拓跋桁的手伸向了脖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幾人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不敢多問,感激的道謝了幾聲:“謝謝,謝謝。”


    他們就連忙轉身一個飛躍,消失在了院子門口。


    拓跋桁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摩擦著令牌的邊緣,他的眼神放到了令牌上麵,令牌做的冷森森的。


    邊緣的地方刻畫了些條紋,中間寫了兩個大大的“無極”,攝人心魂,即使是隔著這塊令牌,都能感受到無極宮的氣魄。


    拓跋桁的眸子黯淡了一些,他緊緊的攥著手中的令牌,眉頭不斷的皺起來,顯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長歌……一定要等我,我馬上就來了,一定要等到我,好嗎?


    他隻能在心裏麵默默地祈禱著,當初帶走長歌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惡意,不然的話……拓跋桁的眸光微動,裏麵有星光閃爍著。


    他一定不會放過無極宮!他不能讓好不容易迴來的長歌消失在他的身邊。


    拓跋桁從包裏麵摸出來了一個麵具,狐狸麵具,麵具做工精致優雅,很是動人,他的手覆蓋在了上麵,緩緩的給自己戴上。


    麵具覆蓋了拓跋桁整張俊美的臉,裸露在外麵的隻有性感的薄唇,拓跋桁按了按麵具,長歌,我來了,等我。


    他輕輕一躍,就跳躍到了房子上麵,他想起了自己找的地圖,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太熟練的跨過了一個又一個障礙。


    終於,他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地理位置尤為偏僻的無極宮,“無極宮”三個字刺眼奪目,拓跋桁停下了急促的腳步,從房屋上麵跳下。


    “誰!”無極宮的侍衛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來人。


    拓跋桁蹙了蹙眉頭,卻是不太想和他起衝突,他現在時間緊急,救人要緊,他幾個閃身,就跳躍進了裏麵。


    身影迅速的隻留下了一個殘影,侍衛們便覺得一陣清風吹過,吹到了臉龐,爽快恣意。


    他們無措的撓了撓頭,觀察了周邊片刻,嘴裏麵不住地念叨著:“剛剛明明是看到了一道身影啊。”


    但是他們也沒再多過於糾結,迴到了各自的崗位上麵,盡職盡責的站崗。


    無極宮建立的時間不長,所以宮殿內不是很大,但裝飾大氣霸氣,卻有股狂傲不羈的風格。


    拓跋桁一步一步的謹慎在觀察著周圍,生怕有人突然襲擊,他的手上還死死的拿著令牌,他今天非要找到這令牌的主人不可。


    “你怎麽在這裏?”一道清澈幹淨的少年聲音從右邊傳來。


    拓跋桁心下一驚,他怎麽沒有發覺這個少年?這位少年的功力到底是有多少?拓跋桁警惕心立即升起。


    拓跋桁往後退了幾步,冷峻的臉微微上揚,他從兜裏麵拿出來了精心準備好的畫像,嗓音低沉,氣壓驟然降低:“你見過這個人嗎?我要這個人?”


    白衣少年偏了偏頭,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下巴邊,他隨意的坐了下來,懶散的抬了抬眼眸。


    忽的,他的瞳孔縮了縮,畫中的是一位女子,她戴著發簪,身著一片清新綠色的衣裳,開心的撲著蝴蝶。


    這不就是他那日拐過來的姑娘嗎?看起來還傻乎乎的。


    白衣少年卻是故意裝傻充愣,他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拓跋桁:“這位姑娘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啊,這位,你是不是找錯了啊。”


    他的心底飛快運轉著,能夠直接當了的這麽快就進入無極宮,而且還這麽囂張的直接問他,看來是有點身份的人了。


    白衣少年心下一沉,有些不詳的預感在心裏麵隱隱發作,但他麵上不顯,見拓跋桁看過來,他還露出了一個憨實的笑。


    拓跋桁冷哼了一聲,他拿出來了令牌,高高的揚在了空中:“我要是有這個令牌呢?我相信,你也知道這枚令牌的作用吧。”


    白衣少年一驚,他怎麽會有這枚令牌?他咬了咬牙,卻依舊不太想交出去,他的眼珠子一亮,不如騙騙這個男人。


    白衣少年轉了轉眼珠子,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他燦燦的笑了笑:“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但是我可以幫助你尋找,你看行嗎?”


    拓跋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審視的眼神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反反複複的打量著,見白衣少年不似作假,他才緩緩的收了畫卷。


    “我知道了。”拓跋桁半信半疑。


    他知道,如果白衣少年有心藏人,他也無法,但是在夜晚,他必須要來再看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白衣少年也知道拓跋桁不大相信,他的笑容依舊燦爛,他坐在台階上,天真無邪的搖了搖小腳,笑眯眯道:“請問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沒有了。”拓跋桁說完,就轉身離去。


    宮殿內。


    李長歌眨了眨一雙懵懂無知的大眼睛,不太明白的看了看地上的這些機械,她歪了歪頭,鼓著腮幫子,活像是小倉鼠的可愛模樣。


    她的小手戳了戳地上的這些東西,見沒有動彈,不禁有些沮喪,她悶悶不樂的垂下頭,委屈巴巴道:“為什麽你能夠讓他們動,而我不能?”


    見李長歌這幅模樣,白衣少年笑開了花,還真是可愛的一位姑娘呢。


    他的手伸出去,揉了揉李長歌一頭柔軟的頭發,嘿嘿一笑,白衣少年老老實實的講解起來:“這些都是我專門做的機甲,這個的材料是……它必須要按下這個按鈕才能……”


    提及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白衣少年綿綿不斷的說起來,越說越興奮,他的眸子裏麵閃著光亮。


    最後,他咽了一口唾沫,白衣少年看了看李長歌,滿眼都是含著期待:“你聽懂了?”


    這一舉動隻換來李長歌一個無辜的眼神,她誠實的搖了搖頭,舉著小手:“長歌沒有,這些長歌都覺得太難了,世界上麵怎麽會有如此難得東西呢?”


    白衣少年啞然失笑,但他也沒多說此時的李長歌就是一個可愛的單純小姑娘。


    不了解,李長歌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提不起興趣,她懨懨的用白皙的手托住了下巴,小嘴巴微微撅起來,嘀咕著:“什麽東西才好玩呢?長歌好想要玩啊。”


    見如此,白衣少年心頭竟然也有點難過,他眼神溫柔的看著李長歌,嗓音裏麵溫和謙恭,仿佛一位翩翩君子:“那我去帶你玩其他的,好嗎?”


    李長歌眉眼彎彎,仿佛一個小月亮,她的臉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好,我聽你的,我們去玩吧。”


    她興奮大叫,白衣少年的興致也提了起來,他牽著她的手,微微一愣。


    又舉起來了另一隻手,看了看上麵,布滿繭子,姑娘家的手都是這麽細膩的嗎?


    “我們快去吧。”李長歌甩了甩他的手,迫不及待。


    “好。”白衣少年寵溺的笑了笑。


    他就帶著她到處玩耍,從花園裏麵到無極宮宮殿內,幾乎每個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歡樂的身影。


    一旁的表妹看到這一幕,氣的牙癢癢,她狠狠地瞪著兩人,心底的妒忌幾乎是要發瘋。


    她的手指甲緊緊的扣著皮肉,眼珠子要瞪了出來似的,她還從來沒有和他這麽親密過,憑什麽這位來路不明的賤人就可以?


    表妹上前了幾步,語氣有幾分莫名的酸溜溜,她扭著脖子,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喲,有的人啊,真的是不知廉恥,明明是個來路不明的,卻要賴在這裏。”


    李長歌雖然心智不太成熟,但她隱隱也聽得出來這難堪的語氣。


    她手足無措的看看身邊的人:“這……”


    白衣少年皺了皺眉,他不喜的看了眼表妹,稍稍的厭惡之情不經意間傾斜而出:“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表妹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氣,她嘲諷的笑了笑,就直接指著李長歌:“你問我幹什麽?我可是你的表妹!你明明都說了要處罰她!”


    夜晚,天空漆黑一片,仿佛是被人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讓人看不清方向,隻有幾顆星星還仍舊璀璨。


    拓跋桁身穿一身夜行服,濃黑的顏色幾乎要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輕輕踮著腳,觀察著門外的侍衛,見正在換班,趁著他們一個不注意,拓跋桁就進了無極宮內。


    他腳步輕盈,手下摸著黑,無極宮沒有點燈,伸手是看不見五指的黑夜,拓跋桁幾乎看不見一切。


    忽然,腳上好像是踩到了某個按鈕,燈光閃爍著,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拓跋桁驚訝萬分,連忙蒙住了自己的臉。


    有不少人從暗處竄了出來,打的他猝不及防,隻能被動的接招,後麵的暗門被打開,白衣少年從裏麵走出來,隨行的是李長歌。


    “今天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果然就是你啊。”白衣少年輕輕挑了挑眉毛,語氣淡然。


    目光觸及到拓跋桁,李長歌卻是興奮的一把撲過去,她好像小狗一樣嗅著拓跋桁身上的氣息,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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