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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其中疑點重重,但在他麵前的拓跋含章無疑是最能夠與背後那群人聯係上關係的人。


    也是唯一的線索。


    這樣的意識讓拓跋桁糾結不已,一方麵他並不想放拓跋含章自由,尤其是在李長歌對他的態度下,這樣無疑是放虎歸山。


    而另外一方麵他不相信拓跋含章。


    “所以皇兄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在我麵前轉轉嗎,看來前朝事情不多啊。”拓跋含章略帶諷刺的說道。


    拓跋桁不屑一笑,並不會那麽容易中他的激將法。


    “若是朕不來看著你,那些向著你的人都快把朕的寢宮給淹沒了!”拓跋桁突然咬牙道,眼底滿是殺意。


    拓跋含章隻覺後背一涼,連忙住嘴。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是那句話,惹到這個神經搭錯的人。


    拓跋桁心裏氣啊,憤怒而又無奈。


    自從他登基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情,處處都有人和他對著幹。


    原本他想著坐穩這江山,隻要博得美人一笑,一切都不在話下。


    可就連那美人也是傾向於拓跋含章,那他坐著這把龍椅又有什麽意思呢?


    拓跋桁看著拓跋含章那突然一臉安靜,正襟危坐的模樣,長了長口,欲言又止。


    “罷了,朕可以放你出宮,你可願意?”拓跋桁話音剛落,拓跋含章頓時一臉緊張。


    這就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個道理。


    他覺得皇上沒理由平白無故的放他自由莫非他又在想什麽新法子整自己?


    這個想法剛浮出水麵,讓拓跋含章感覺不太好。


    拓跋桁也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隻要你答應朕出宮後就安心的待在京城,不去別處,這樣朕就放你走。”


    “此言當真?”拓跋含章聽完,眼裏也浮現眼裏也浮現出一絲希翼。


    雖說待在京城,無疑是被拓跋桁放在眼皮子底下養著。


    可如果這樣就能保證他自由無憂的話,誰又願意放棄這繁華的京城!


    “自然。”拓跋桁一諾千金的背後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要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前朝人,紛紛都和左維一樣向著拓跋含章。


    隻要把拓跋含章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就有可能夠通過他,揪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前朝人。


    雖然此舉危險,但絕對是最有效的一招。


    “難道你就不怕我出宮之後,再組建勢力反咬你一口嗎。”拓跋含章繼續小心說道,他知道拓跋桁又這方麵的顧慮。


    而他也有。


    沒準拓跋桁就是想騙他出宮後,在外麵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殺了,拋屍荒野,在隨便找個死因,到頭來他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拓跋桁自然不是去做那樣的事情。


    他既然能放他歸山,自然也有再次粉碎他計劃的事。


    “你可以試一試,隻不過下一次就不是在宮裏軟禁那麽簡單。”拓跋桁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時到了拓跋含章的耳朵裏,成了一張免死金牌。


    雖然拓跋桁的話不可信,但是事已至此,信與不信全在他的一念之差。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宮。”拓跋含章突然激動著,又帶著些警惕的看著拓跋桁。


    他雖然不相信這人會突然大發慈悲,但是能有出宮的機會他又怎麽能夠錯過!


    “現在就可以收拾鋪蓋滾人了。”


    拓跋桁說罷,以還有政務為由現行離開,並留下了幾名小太監供他差遣收拾衣物,隨後將人帶出宮。


    拓跋含章見狀,又哪裏需要那些小太監。他一心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逃出去,早已將包袱準備好!


    現在更是光明正大的釋放出獄,連收拾也不必了,直接走!


    拓跋含章離宮期間,李長歌一直留在宮裏養傷。


    拜拓跋桁所賜,就連李將軍想要見女兒一麵也很困難,搜身檢查,一套下來才能進宮。


    看著女兒一臉蒼白如紙的躺在床上,李將軍自然是一臉心疼,再看著一盤偏殿隨時又太醫候著,不禁說道。


    “要我說那皇帝那小子是真的對你上了心,這待遇怕是和皇後差不多吧。”李將軍一開口便語出驚人,李長歌剛喝了口茶頓時嗆住連忙咳嗽。


    邊上的太醫一聽帶聲音,連忙過來一陣把脈看診,確認隻是嗆著了之後這才離開。


    李將軍長大了嘴看著這大陣仗,不禁把又嘴巴閉了起來。


    倒是李將軍的那句皇後讓李長歌迴憶起了,前段時間拓跋桁對自己不理不睬,更是謠言瘋傳的時候。


    那一句皇後仿佛成了她最諷刺的話。


    “若是父親覺得不喜歡的話,我便讓皇上把人都撤迴去。”李長歌淡淡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倒是邊上的宮人一個個緊張起來。


    他們都是皇上欽點來安排伺候李長歌的,若是李長歌把他們退了迴去,保不準皇上會不會以為她們伺候不周。


    “人家伺候你個小主子也不容易,哪裏是說退就退的,都留下吧。”李將軍不想為難人家,連忙讓女兒把這想法給打消迴去。


    “不過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皇上對你的感情吧,看著你倆這樣,父親心裏也難受。”李將軍的真情實意,讓李長歌不堪重負的低下了頭。


    “自然。”


    李將軍一聽,頓時放了心,又和她嘮了幾句家常,看了下時間便先離開了。


    因為要照顧同樣受傷的陸長維,長樂並不能時常來照顧李長歌。


    現在宮裏出了兩名傷員,她每天都得來迴兩頭跑。


    今天再見著長樂的時候,李長歌剛剛悠悠轉醒。


    摸著那人的有些粗糙的小手,再看看她的臉龐,下巴似乎尖了一點,眼神也沒以前那般神采飛揚。


    “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李長歌有些愧疚的說道。


    不可一世的長樂公主什麽時候這麽費心的照顧人過。


    而且一次還是兩個人。


    “也沒有的事了,你們保護了我,我最近也沒什麽事幹。”長樂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讓李長歌更加感到心疼。


    她不會忘記那一天長樂孤援無助的表情。


    越是迴憶李長歌不禁咬緊下唇,到底是她大意了。


    “那你和我說說最近宮裏有什麽新鮮事。”李長歌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換了個話題。


    這幾日,朝堂上可謂風浪暗湧,多方勢力都在密謀勾結。


    而李長歌想要知道朝堂的事情,唯一的消息來源便是從長樂這裏。


    他們不會去瞞著一個沒有實權,並且對於於朝堂之事莫不關心的公主。


    因此,即使長樂派人出去打聽,他們也都是半推半就當笑話講,這反而讓長樂成為了收集消息最快的人。


    “唔…”長樂沉思了下,在腦中篩選著重要信息。


    “貌似最近也沒什麽大事,不過皇上哥哥把七哥放出宮了。”


    “七……拓跋含章?”李長歌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長樂,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而長樂點了點頭,表示就是七皇子拓跋含章。


    李長歌一時覺得信息量略大,連忙閉眼消化消息。


    以拓跋桁那人的脾氣,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拓跋含章出宮?


    莫非前幾日刺殺他們的刺客,又與拓跋含章有關?


    可這拓跋含章自從敗北以後,都被關在宮中,又怎麽能與外界取得聯係?


    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以拓跋桁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性格,居然會放他出宮!


    “恐怕皇帝哥哥一方麵利用在先,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顧及你的感受。”長樂不合時宜的說道。


    她看著李長歌如此糾結的臉龐,她心裏也知道李長歌是怎樣想的。


    可李長歌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若非她因為拓跋含章而與拓跋桁鬧矛盾,拓跋桁也不至於放虎歸山。


    迴過神來的李長歌思考著這一切,不禁心裏一沉。


    長樂一看氣氛尷尬,倒也很會轉移話題,連忙和李長歌聊到天南地北。


    “不過也沒什麽事了,反正你和陸長維好好的就行。皇帝哥哥最近也很忙,忙於朝政的事情,我看他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


    長樂嘿嘿一笑,看著有點蠢萌的模樣,卻不能讓李長歌已經懷疑自身的心感到片刻安慰。


    是啊,前朝政務忙,又是刺客,又要顧及他的感情


    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幾顆心,才能夠同時分心做那麽多事情?


    “若是能夠幫他分擔一點的話,長樂就去做吧。”李長歌看著長樂,心裏突然一陣酸澀。


    長樂打了個哈欠,隨後連忙滿嘴跑火車的答應下來。


    兩個人就聊了一陣子,李長歌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若是有機會就去問問他,為什麽要放拓跋含章走,這樣的做法很危險。”李長歌話音剛落,長樂頓時一臉意外的看著她。


    莫非是李長歌迴心轉意了?


    “自然。”長樂說罷,見外麵的宮女端了碗藥進來,她看著時辰也不早,陸長維那裏應該醒了,便帶著宮女先走。


    李長歌看著長樂逐漸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幾日後。


    等太醫確認身體無恙,李長歌便能夠出宮。


    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宮裏,已經有很多流言蜚語傳出。


    不過李長歌迴到將軍府時,看著一如既往的府邸還是感到了昔日的溫暖。


    似乎正如長樂所說,拓跋桁這幾日一心撲在政事上,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


    就連李長歌出宮門的時候,那時候也沒有見著他的身影。


    心裏……還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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