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甩動的清流成一條拋物線的形態灑落到樹洞中去,如同點點細雨飄飄下落到緊緊交纏在一起的兩人。


    本應不知在那片雲層上卿卿我我的兩人,當即被灌下一頭冰水,燃燒正烈的焰火霎時間被澆滅。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異味,兩人不約而同地張望著樹洞口的不速之客。


    項天腳步雖然有點踉蹌,但很快的站穩。


    他的下意識反應不是穿好褲子,而是好奇地呆滯地惶恐地忍俊不禁地看待眼前一切景象。


    那個尷尬,那個驚恐,那個無奈,項天不得從何完場。


    一時間無語,空氣凝固了,但難聞的味道依舊在揮發。


    這不兩條蟲子在打架麽?這是腦海中給項天的第一印象。


    “這不。。林川麽?”


    項天指向了那條健碩的蟲子,而林斯在平時很少見麵,所以一時半刻沒認出來。


    “項。。。項天!!我。。你怎麽知道。。事件不是你想那樣的?”


    林川又怒又驚,一方麵隱藏的秘密被發現,敢怒不敢言;一方麵害怕項天會把秘密說出去,到時候不知會淪落成什麽地步。


    林斯脫衣的速度快,想不到穿衣的速度也不賴,她一手推開林川的時候,一身勁裝已經牢貼於身。


    “快走開,冤家,弄得老娘心慌。你的那點伎倆倒是過得去,但這些麻煩事還得讓老娘我處理。”


    林斯目露兇光,踏出就是一箭步,心底裏已經立下決定,無論這個人是誰,必須得永遠保守這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找林西去。”林川揉了揉眼睛,似乎有點不相信此刻所發生的一切。


    項天瞧見對方一股來勢洶洶的樣子,而且還背上了箭筒,總不會和自己捉迷藏吧,於是拔腿拚命的跑。


    林斯驟然停下,邪魅一笑。


    作為一個弓箭手,獵物近在咫尺,當然是用最熟悉的方式去捕獲或者直接獵殺。


    “嘣!!”


    第一鬥技爆箭發動,一道白影夾雜著鬥氣襲來,正是弓箭在空中留下的軌道,目標直指項天心髒後背的位置。


    在沒有保護措施的前提下,以項天的等級水平,無疑會一擊致命。


    林斯也沒有掉以輕心,瞄準項天再射出了一箭,這下她才安心地快步跟上。


    箭頭破風刺向項天,眼看就要命中,一抹黑影攜帶著急促的腳步聲和土黃色的鬥氣乍現。


    鏗鏘一聲,弓箭直勾勾地打在黑影上,發出了沉悶的鳴響,仿佛是打在鋼板上一般,最後被彈射於地上。


    而另一支弓箭,沒射出多遠,就被一道月牙狀的黃色鬥氣攔腰折斷。項天大難不死,心有餘悸。


    迴頭一望,連忙唿了一口惡氣,來者正是項邢和大牛。


    “嗬嗬,小的找上門來,大的也自投羅網嗎?”


    林斯妄作鎮定,事實上她後背都濕了,慌得不行。


    從打敗了黑衣人之後,恢複了一點的鬥氣,已經用在了剛剛的兩支箭上,倘若再戀戰下去,無疑是自己吃虧。


    能夠當下自己爆箭的鬥者,等級很有可能和自己接近。


    所以她一方麵得拖住三人等待林西增援,一方麵得避免衝突。


    這,這不太難了!!林斯汗顏,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項邢擋在兩人前,手中握住了一把粗壯修長的樹枝,剛剛的光波斬就是用這玩意發出的,雖然威力上沒有用劍的強大,但是在危急的關頭湊合派上用場了。


    大牛能夠擋得下那一記爆箭,是用上了剛剛學會的第一鬥技鐵甲術。


    因為還沒有領悟透徹的關係,隻是抵消了一半的衝擊力,如果揭開衣服看的話,腹部上會發現明顯的瘀傷。


    項邢心感覺不妙,他自知三人越獄的事情已經通天了,內宗的那班人必定大範圍的搜捕,倘若在這裏倒下,意味著再也迴不了家,注定成為祭奠海神的亡魂。


    項邢沒有責怪弟弟,誰叫這一泡尿來得這麽不及時呢。


    “你們先走,我來拖住她。”項邢推了大牛一把,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可是,哥!!”項天不解,“要走一起走!!”


    “我很快就跟上來,放心吧,小天。”


    一句溫暖的微笑浮現在項邢臉上,使項天心中安分了不少,因為在他心裏認為,從小到大,哥哥可沒騙過我。


    在大牛的拉扯下,項邢目送項天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安心的調整了唿吸。


    林斯不是不想去阻止,而是沒能力阻止,三個跑了兩個,剩下一個,迴去還有個說辭的機會。


    “你們挺有本事的,作為奉獻給海神的祭品就再好不過了,但首先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如何逃出地牢的?”


    “三長老,恕我無可奉告。”項邢不和對方廢話,衝上前,手握的樹枝被自己的黃色鬥氣包裹,一道實體的月牙光波憑空劃出,直指林斯。


    林斯當下冷靜的作出了預判,敏捷的身手幫助她躲過了光波斬的攻擊,而此刻項邢已經距離林斯僅有不到半米的距離,粗壯的樹枝蓄力一甩,一陣香氣迎來,打中的卻是對方的頭發。


    原來林斯反應及時,迅速的趴在地下。


    撲了一空的項邢乘勝追擊,接連地抽擊地麵,誰知被後者一一躲過。


    但是項邢當下就後悔了,剛才的攻擊揚起了一陣煙塵,自己隻能看著眼睜睜林斯消失。


    “嗖”的一聲,林斯當下也沒有閑下來,果斷的拉弓射箭。雖說耗盡了鬥氣,但拔箭的力氣還是有的。


    帶著銀光的箭頭接連射出,項邢驅動暗瞳發動,紫色的魅光幽幽地散發在眼球周圍,甚是詭秘。


    所有向自己射來的箭在一瞬間慢了一個層次,項邢步伐敏銳,在箭群中穿梭躲避,突破煙塵的範圍。


    光波斬發動,黃色的鬥氣團再次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林斯大驚,剛剛的一波攻擊,她已經下了殺心,誰知被有眼前這個外宗的小鬼躲開了。


    是運氣?還是實力?


    擺在麵前的問題卻不由得自己多想,月牙狀的弧形氣團發出的光芒幾乎覆蓋了林斯的整張俏臉。


    她沒有一點思慮的時間,直接把彎弓擋在身前,可光波斬肆虐地磨蹭著發出的星星火花,林斯怎也沒想到這一鬥技的衝擊力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她雙手緊緊抓住彎弓的柄,但是碰撞發出的餘震帶給她不少的影響。


    “噗”的一聲,彎弓被切割出一半,向左右兩邊彈走,而林斯同時被衝擊的餘力向後彈落地上。


    她不甘地想彈起再戰,卻被一雙躡人的瞳孔所鎮住了。


    “對不住了,我必須打暈你。”項邢手中的樹枝直揮林斯脖子的某處穴位。


    樹枝快要接觸林斯的一瞬,卻臨時改變了軌跡,因為三道暗器突然向自己襲來,一一被項邢用樹枝甩開。


    幾道身影從上方的樹頂躍下,又投來幾道飛鏢,不得不逼使項邢後退幾步。當他定睛一看領頭的來者是內宗衛兵隊的隊長林漢,心生不妙。


    可是,背後冒出的兩人拔出了長刀封鎖了他逃跑的路線。


    “啊——啊——啊”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唿喊聲,項邢聽著耳熟,接下來他確認是項天和大牛,兩人奔跑著向自己這邊跑來,臉色驚恐。


    “不是叫你們跑嗎?怎麽又迴來了。”項邢又氣又無奈,怎麽會有人跑迴來送死。


    自己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死好吧!!


    “後。。後麵!!!”項天來不及解釋,後麵快速跟上的人影正是獄長林西和二族長林清。


    “遊戲該結束了,小屁孩。”前方的林漢可是二級鬥者的水平,雙手僅僅一推,兩人應聲倒地,當即被其餘的衛兵架上了長刀,不敢動彈。


    項邢一眼的無助,現在的他如果足夠的強大,那麽三人都不用死。


    黑夜唿天蓋地地向自己襲來,項邢雙拳猛的打在地上,但是無奈的事,風繼續地吹,樹依舊的搖擺。


    一股清幽香甜的味道湧入了項邢的鼻中,在這之後眼前的景物突然扭曲模糊起來,他猛然地把頭轉到後方,卻無力地癱倒在地。


    眼前呈現出了一片黑一片白,項邢無論生死,最後一麵想看到的,還是那個愛招惹麻煩的弟弟。


    此刻項邢腦海中感覺塞滿了石頭,最後還是艱難地暈了過去。


    “為了防止他們再添麻煩,我給他們吸入了這種百香迷魂粉。”


    林西收好了手中那一條修長的木管,念念有詞道,“這種粉末能讓吸入者三天三夜暈死過去,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第二次用的話就失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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