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姑娘饒命啊!奴婢早前在姑娘院子裏做事,後來被二小姐買通才不得已往裏頭放了藥的!”說完,她立刻跪倒在顧凝玉的腳下,求饒道:“求姑娘給條生路,求姑娘給條生路啊!”


    又是顧凝楠,顧凝玉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女人竟然陰毒到這種地步,連兵部侍郎家的兒子也敢動手。


    老嬤嬤聽罷,冷冷笑了幾聲:“顧小姐,如今老奴算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奴婢這就迴去稟告夫人,下毒的人並非顧小姐您,而是您府上的二小姐。”


    說著那老嬤嬤便要離開,許氏忙上前攔住,好言相勸:“嬤嬤請留步啊!”


    正準備再說話,顧林淵突然從門外進來,怒不可遏地指著花月:“你馬上帶顧凝楠那個賤人給我過來!”


    她一向仗著吳老夫人從小的寵愛在相府橫行霸道,即便是後來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顧林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總想著,無論如何顧凝楠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吳影月早已經不在人世,吳老夫人也跟著被禁足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若是再處處斤斤計較,反而太過於趕盡殺絕。


    卻沒有想到,他越是網開一麵,顧凝楠越是步步緊逼,如今竟然連皇後的族親都不放過。


    那李府的公子與她又有何幹?


    許氏瞧著顧林淵這次怒火實在是大,便急忙上前安撫:“即便是要傳楠兒老爺也千萬不要動怒啊!”


    攙扶著他坐到椅子上,一行人才算是安靜下來。


    等顧凝楠被花月帶了進來,瞧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時,顧凝楠雙腿一陣酸軟直挺挺跪在了地上,求饒道:“父親饒恕我吧!”


    顧林淵不語,冷冷看向她,如今竟不知道怎麽的瞧著顧凝楠的臉上竟然重疊著吳影月的麵容。


    她仿佛在對著自己微微一笑,十分猙獰。


    拍案驚唿,顧林淵怒火中燒,吼道:“你現在知道讓我饒恕你了?你給李公子的藥裏麵下毒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著我會不會饒恕你!你可知道那李公子是誰?那是當今皇後的族親,你當真是覺得你爹我這個丞相活到頭了啊!”


    顧凝楠頭磕在地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滿地是血。


    她嘴裏一刻不停地求饒。


    可如今的顧林淵早已經忍氣吞聲到了極點,如今不想再忍,揮了揮手無情的說:“今日李府的嬤嬤在,也請仔細看著,我相府出了這樣的醜事,如今就給你一個答案!來人啊!”


    話音未落,外麵的小廝便一陣煙兒似的跑了進來,手裏各自拿了胳膊粗的木棍在一旁靜候。


    顧林淵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喊了一聲:“給我往死裏頭打!”


    說罷,那六個人便開始輪番揮舞著手中的木棍。


    青天白日裏,相府的正廳裏麵便傳來淒慘的喊叫聲。


    從相府路過的人也都紛紛駐足竊竊私語。


    胳膊粗的木棍六個人足足揮舞了八十多下,顧凝楠更是疼得昏死過去又被水澆醒,再昏死過去再被澆醒,一來二去三四次許氏實在看不下去撲上去求饒。


    “老爺!不要打了!再打下去楠兒就沒命了!”


    此刻的顧凝楠早已經奄奄一息,嘴巴裏鼻孔裏麵盡是鮮血和凝固的血漬。


    許氏跪在地上求饒,她的長袍一角落在顧凝楠的臉上,隱約的梔子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事已至此,那嬤嬤也不再計較,便說:“顧老爺的誠心奴婢看在眼裏,到時候迴到府上自然如實稟報。好在咱們二公子並沒有生命之憂,若非如此即便是打死了你家二小姐也是賠不起的!”


    顧林淵連忙賠禮道歉,那嬤嬤這才怒氣衝衝地離開。


    直到那些人都散去,顧凝楠才徹底昏死過去。


    許氏見狀連忙吩咐下人將她送迴院子,並請來了諸多大夫上門為她醫治。


    胳膊粗的木棍足足打了八十大棍,為了解除心中怒氣,顧林淵更是吩咐下去徹底將顧凝楠禁足。


    一切都發生在理所應當之中,顧凝玉緊接著將那小丫鬟送到了雜役房做苦力。


    這一夜,自然無人肯入眠。


    送了茶水和點心,明月幫著顧凝玉整理被褥,花月將吃食放下說:“好幾撥大夫來來迴迴跑了一天,聽說都止不住二小姐身上的血呢。”


    抿了一口茶水,顧凝玉淡淡的口吻說:“許多事情都是她自作自受罷了,那李府的公子無緣無故被她下毒,人家招誰惹誰了?”


    花月掩口忙笑,打趣道:“姑娘越發會說笑話了。”


    房門被推開,顧凝玉和花月不約而同迴過頭看,隻見司徒昱修已經站在門前,兩個人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男子。


    起身,顧凝玉驚訝道:“你怎麽進來的?”


    前後打量一番,關上房門,司徒昱修聳了聳肩膀:“你不讓我跳窗戶,我隻好從門口進來了,還好沒有人發現。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你們相府戒備不森嚴呀,怎麽翻個牆比翻窗戶還容易。”


    花月見狀,識趣地退了出去。


    顧凝玉翻了個白眼,托腮重新坐下。


    跑到她麵前,司徒昱修好奇問:“相府今日怎麽迴事?怎麽大家夥兒都忙忙碌碌的?大夫都請了好些個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她笑著,故意說:“平日裏消息滿天飛的永王殿下竟然也有消息不靈通的時候呀?”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問:“我隻聽說李府的公子中毒了,怎麽是你們相府的人做的?”瞧顧凝玉不說話,他驚訝再問:“莫非是顧凝楠?”


    “胳膊粗的木棍足足打了八十多下,你是沒見到,這下不殘廢都算是好的了!”


    好在不是旁人,司徒昱修也不在乎受罰的人會不會殘廢,忙說:“今日前來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保準你聽了歡喜得不得了!”


    再白了一眼,顧凝玉軟綿綿說道:“如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讓我歡喜了,不過你說一說我聽一聽還是可以的。”


    “我已經查明顧凝楠手中打動羽王的底牌,你可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疑惑片刻,顧凝玉問:“是什麽?”


    司徒昱修笑了笑:“據說是一種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好像是從西方弄來的,聽說那東西能從很遠的地方將人打死。”


    “遠到什麽程度?”她忙問。


    “可能比弓箭還要遠好幾倍的地方吧!”司徒昱修說。


    她有些不相信,嘟囔著:“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若是真有,邊關將士們還需要死那麽多人嗎?那不是想要打哪裏就要打哪裏?”


    “起初我也不相信,不過親眼見過之後便相信了!”司徒昱修忙道:“我如今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查明,並且直接呈報給了皇上,如今皇上已經準備派人去試驗,還囑咐我密切關注原材料的動向。”


    見他說的這般認真,顧凝玉不得不相信起來。


    隻是有一件事情好奇,顧凝楠隻是三五日便出相府一次,這些東西她怎麽得到的?


    況且,若是羽王真的大批量的得到了這些武器,別說是皇子奪嫡,即便是謀朝篡位也是穩操勝券。


    “羽王如何?”顧凝玉問著。


    喝了一口茶水,司徒昱修才說:“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如今更是什麽動作都不敢做了。皇上既然已經派人查下去,那邊是要一查到底,況且我的人講這件事情報給皇上,更好的離間了羽王和顧凝楠不是?”


    雖然很不想誇讚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怪不得這麽多年即便是太子也不是十分信任的形勢下還能自由自在這麽多年,如他這般聰明的男子,當真是讓顧凝玉刮目相看。


    他一副求誇獎的表情,著實讓她不好意思。


    羽王心思縝密,可即便是再心思縝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顧凝楠他們兩個私底下接觸了這麽長時間,若是有了什麽變動一定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推諉於對方。


    如今他們二人已經產生了嫌隙,羽王自然要小心謹慎,恐怕眼下連康府都要受牽連。


    顧凝楠已經被顧林淵徹底禁足,三五年之中即便是想要養好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而如今羽王又在朝中受到波及,皇上都起了疑心,那些沆瀣一氣的官員們更是自身難保。


    想著想著,微微一笑,忙說:“羽王那邊受了牽連,太子一定是揚眉吐氣了吧。”


    頷首,司徒昱修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才說:“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去爭去搶吧,我現在最關心的可是你。”


    臉上的笑容消失,顧凝玉安靜下來。


    他繼續說:“羽王眼看著已經成了敗寇,如今便是太子一人獨大,皇長孫司徒瑞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更是如日中天,旁的我倒是不怕,唯一擔心的便是司徒瑞,你如今可想好怎麽答複我了?”


    兒女情長的事情顧凝玉並不想思考那麽多,但麵對司徒昱修三翻四次地提及求娶的事情,她倒是有些欲拒還迎。


    一時間也摸不準該怎麽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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